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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中央-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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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井柏然涨红脸,低声喊。 

 

“付辛博?哪儿特别强,让人在意成这样?”刘学涛是认真好奇起来,“指给哥看看,比你强在哪儿?” 

 

“说了没有!谭旭胡诌。” 

 

“我胡诌了?那你不吃炸猪排。” 

 

“我不爱吃。” 

 

谭旭不理他,搡了搡刘学涛,然后支着下巴,向左边努嘴,“就那儿,戴帽子的。” 

 

“……哪个?”刘学涛眯起眼用力瞧,井柏然顺着看过去,不声不响的瘪了瘪嘴。

 

“跟你说戴帽子的啊,就那么一人戴帽。” 

 

“知道,”刘学涛是真用劲,费了老半天功夫,吃力地说,“就因为帽子把脸都遮住了,看不清啊,这脸怎么长的,那么小一巴掌,……那什么,小井你真不吃猪排?” 

 

“啊——————”井柏然扑到饭桌上,哼哼说,我这会儿连白饭都不想吃了。

 

 

“哎,觉得吧?上海的菜就是烧得太甜了。”付辛博嘎吱嘎吱鼓着脸嚼,跟身边的同伴碎碎念叨,“芥兰应该往白水一酌,洒点调味油就最好吃了嘛,干吗要放这么多糖的。”

 

“有吃不错了,不然你烧一个尝尝,就光理论知识厉害。” 

 

“乱讲!我从小就在家烧饭的好吧!”付辛博激动地筷子戳着米粒。 

 

吕扬瞧他那样,噗哧就乐了,说跟你瞎逗呢,怎么这样容易当真,包子你这都第三碗米饭了,不撑啊? 

 

“有第三碗了?”他瞪着斑比眼迷糊,“我怎么一点不觉得饱?啊——肯定这几天被小井咬伤了,咬坏胃了,我得多补补,那小破孩属狗的。” 

 

说着还嗯嘿嘿地笑了起来。

 

吕扬和陈奕龙对视一眼,叹着气说,“包子,你知不知道今天第几次提到小井了?”

 

“我有提到过他么???”满脸问号。

 

“拜托……你长点记性……”陈奕龙是真的膜拜他了,“早上叫我起床的时候抱标榜自己勤劳,说的是昨晚陪小井吃夜宵聊天到那么老晚还不是闹钟一响就雄起。督促吕扬练声显示自己铁面无私,说的是别以为跟你熟就会客气前天小井把我衣服扯破我照样还手扒了他裤子。和王琼掰手腕强调自己不会服输,说的是王琼你去跟小井打听打听,哪次我被他咬了之后没有以牙还牙啃回来……” 

 

“…………这样啊。”付辛博推推帽檐。 

 

“我们就跟那什么一样,很尴尬的。”吕扬小声说。

 

“尴尬啥?”付辛博转了转脖子,突然笑得阳光灿烂,冲着窗口的方向用力招手,“井柏然————过来坐。” 

 

  

餐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大伙儿来回看两头。

 

井柏然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见付辛博红色的横条纹袖子,向自己热情无边,摸了摸鼻子,忍不住心头有些温暖,小声咕哝着“干吗啊,我这边吃的好好的”,身体却站了起来。

 

  

“包子!”陈奕龙拉拉他衣角,低声说,“我们这桌没空位了。” 

 

“啊??”付辛博嘴巴张成o型,压根不过脑子地又嚷,“算了,别过来了,没地方给你坐。” 

 

……………… 

 

一阵尴尬的沉默。

 

井柏然石化,蹲着半身在空中。

 

  

“死了————”陈奕龙和吕扬一起抚着额头哀叹,“这梁子结定了。包子你自己解决……哎??”杀人犯却异常迅捷地跑路了,“包子??人呢?” 

 

  

观众们的视线从这头直线形转往那头。

 

“换我过来好了~~~”付辛博笑嘻嘻的,在全餐厅食客的注视下,跑到井柏然身边,拉着他坐下,“干吗蹲马步?小井你怎么没有炸猪排?”一筷子夹过去,“我的给你吃。” 

 

井柏然瞪着餐盘里那块金黄大肉。

 

“对你好吧?”付辛博压了一下帽檐。

 

“屁,你是存心害我。” 

 

“我哪害你了?”没这么狗咬肉包子的。 

 

“你还嫌我脸不够大呗?” 

 

“无不无聊?你脸哪儿大了?看怎么比。”付辛博抬头打量他,刘学涛和谭旭在心里默默说付小弟你这话说得真叫没水准。 

 

井柏然脸上青筋一爆,刚想怒喝你不如明说你最上镜,就浑身激血地听到眼前那人帽檐一压,来了一句,“没你屁股大。”

 

……………… 

 

……………………………… 

 

沉默,尴尬的沉默。满食堂的人都做出努力吃饭的样子,以表示自己的脸红绝对是因为用劲吞米而造成的。 

 

“——那,是,翘。”井柏然一字一顿。 

 

——现在的小孩真不得了。吞米的兄弟们猛然抽冷气,只剩一人气定神闲地拨拉着饭粒,“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 

 

…………………… 

 

“怎样,像不像一对嗅准了气味扯不开的小毛狗?”王睿推推眼镜,问身边的王传君。 

 

“嗯,看着真让人心头暖和。”王传君笑了笑,“跟过家家似的。” 

 

  

 

**** 

 

'约定' 

 

曾经有一天,养花人对他的花说,我们约好了,当你开出最美丽的花朵时,我就来爱上你。

 

其实很多约定,都是不应该掺杂感情的。

 

或者说,掺杂了感情的时候,你们啊你们,不该轻易许下承诺。

 

但许下了就是许下了,答应陪他了就是答应了,不走了,再累爬也爬下去。 

 

  

 

那是5月10日的夜晚,临战气氛一片练白的颜色。八大赛区四十多位选手,悉数集中在排练大厅,进行最后的走位。残酷终究不期而至,在敌我分明的壁垒前,铜墙铁壁抵挡住了亲热的视线。

 

“最后说明一下,赛制的规定是以票数得分,以低敌高,末位赛区对抗首位,第7对第2,以此类推。大家加油。”总导演扔下这句话后,便不再多言。 

 

  

“小井,你ok了么?”梁言推推井柏然。

 

“……还成,”疲惫地叹口气,已经将近20个小时没睡觉了,井柏然怀疑明天自己会呼噜在舞台上,“我就是对舞步没信心。” 

 

“你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我仔细看过,你记得很熟,就是放不开,生怕踩错节奏。”刘学涛一把揽住他肩膀,“来,再顺一遍,没问题就回去睡觉,疲劳战取不得。” 

 

“嗯。”

 

井柏然从镜子里看到杭州赛区5个人的身影。

 

和自己最熟的那个人卖力的挥舞着手臂,站在中央,踩在前头,豁出命去的士气,偶尔会停下来,鼓起脸气哼哼地教训吕扬。

 

“……爱装老大的家伙。”轻声嘀咕着,井柏然低头看自己的脚尖,那条线笔直的延伸过去,赛区和赛区之间的距离那么远。千里迢迢的隔着,让他连话都没有力气再说。
 
便只是沉默,最后排练没了问题,背起包往门外走。

 

“小井——” 

 

身后飞过来一条毛巾,井柏然脖子往右一躲,淡蓝色的那块掉在地上,蹲下身去捡,嘴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的,回头嚷,“谁的尿布,我踩lia~” 

 

“敢你!”付辛博吼他一句,对自个儿赛区的兄弟作了暂停的手势。

 

“赶紧走赶紧走。”吕扬都快哭了,一个劲儿的撵他,“小井你一定想法让他别再回来虐待我们,我腿都打圈了。”

 

“我不要他。”井柏然摇头,眼角冒出褶子。

 

“敢不要,哥哥缠死你。”付辛博一胳膊勒住他脖子,用劲往门外拖。

 

“咳……杀人…………杀人……”杀人犯勒紧被害者,两条小狗拳打脚踢地咬到门外走道上,跌跌撞撞找了个廊椅。

 

“刚才我叫了你好几声,怎么都不理人。” 

 

“没听见。”井柏然把那条蓝色毛巾扎成时新的小绵羊角,递给付辛博,“戴上试试。” 

 

付辛博拿在手上看了好一会儿,“明天再给我扎一个。”

 

“行,但你要那么多干嘛?” 

 

“你也戴上,我俩一起上排位赛直播这造型。” 

 

“= =+,你果然霹雳。超人啊。” 

 

“夸我super man?” 

 

“哥哥,”井柏然崇拜地看着他,“是说你not man。” 

 

“勒死你——”一把勾住他脖子,付辛博说,小井,咱俩之间就别划开赛区分界线了成不?怪寂寞的。

 

“……”井柏然沉默会儿,说我刚才不理你,你难受了? 

 

“靠,就知道你故意的!!”用手指顶起他的鼻子往上翻,“你说你这小孩欠不欠揍?”

 

“昂——”井柏然笑着躲。

 

“明天你们唱什么歌?”

 

“反转地球吧。” 

 

“什么叫反转地球——吧!!!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全国直播。” 

 

“那歌很难啊————歌词特绕————” 

 

“你唱段我听听。” 

 

“baby baby就是你,藏…………藏在心中的……秘密,和你在一起……” 

 

“啊——”付辛博怒吼,一把捂住他嘴,井柏然呆呆地任由那脏脏的手掌贴在脸上。“听不下去了,你跟我进来。”

 

“干啥?” 

 

“我和他们练舞,你给我呆在旁边乖乖的背歌词。” 

 

“哪来的说法!!我要回去睡觉lia——” 

 

“睡觉?”付辛博狠笑,“今天我说给你睡,你才能脱衣服。” 

 

  

 

**** 

 

他曾对他说,当年那场比赛,每段征途都记得清清楚楚。他说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明白,痛苦和寂寞不见得会比喜悦维持得久,但一定更难以忘却。

 

然后,他又说,所以长大了。 

  

谁的摄像机里,还留有赛前后台的吵闹嬉笑,那时济济一堂的热闹,付辛博和付博并肩站着拍了照,“我们是双胞胎”,不知是谁那样开玩笑,井柏然吵吵说没有没有,俺们沈阳赛区不收包子馅的选手。


 

“其实,我本名就应该叫付博的,因为要和本家兄弟排辛字辈,才变成现在的三个字。”付辛博把井柏然的脑袋当球玩。 

 

“骗人。”两人推推搡搡,周围的谁谁们早都见怪不怪了。

 

两个小毛孩看见柏栩栩犯困地支着下巴小寐,便捂嘴偷乐,鬼祟想偷袭,却被突然跳出来的张超吓得心跳漏个节拍,明明是贵族一般洋气的面孔,却那么无厘头的零点零几公分的腐笑着说“急死人啦~~~” 

 

笑得满地打滚,如果永远停格在那个心情。他说你该知道不可能,来参加比赛之前你就该明白,结果就是一个一个走,一个一个留。他说是知道,所以会贪心。 

 

 

 

那一地彩纸闪耀的舞台,繁华散尽的寂寞。付辛博呆呆地站在台下,几分钟前他听着主持人宣布比赛结束,曾经合影、差点就同名同姓了的付博在离开前把勋章别在了英雄榜上。狗屁英雄榜,就是一场游戏,往后这场游戏还要玩多少次,自己在棋盘上冲锋陷阵,硝烟弥漫,几时会被舍弃?竟突然之间说不出是期待还是紧张了。原来游戏走到后来,就算预计结果,也不是那么愉快的一件事情。这么想着的时候,眼睛就那么没出息的痛了起来,付辛博恼怒骂自己,你敢掉出眼泪给老子瞧瞧!
那个时刻,就有一双温暖的手盖在了自己隐隐酸痛的眼睛上。

 

心沉沉地安稳了下来。

 

  

“井柏然。”他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笑了起来,没有松手。两人在黑暗的舞台下,一人遮着一人,度过了那么寂寞的几分钟。 

 

后台喧闹阵阵,有人在喊他俩的名字,晋级选手缺了两位,怎也找不到,管事的张姐脸都发青了。

 

  

“我今天发挥得很好。”松开手之后,他拉着他坐在灯架旁。

 

“嗯。” 

 

“我想我可能会走得更远。” 

 

“我高兴。” 

 

“陪我一起吧。” 

 

“哎?”斑比眼在黑暗中闪烁。 

 

“付博哥去宾馆整理东西了,我没陪着去,我看那场面,肯定难受,往后如果还要看着其他哥哥走,我也不会好过,那些时候,请你陪着我。”

 

“…………那如果……” 

 

“还有我想说,如果你走…………我会比现在难受一百倍,比看任何人走都难受一百倍。” 

 

“…………你这么说,还真是让人怪那什么的。” 

 

“你他妈尴尬个屁!!”井柏然怒奔。

 

“你别因为自己尴尬,就先贼喊捉贼冲我来!”付辛博也跳起来,抓着他胳膊。“到底谁的脸更红?啊——啊——怎么说不过我,你就咬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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