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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柏然:不会。
——2007。6月上《easy》
“小井,为什么不答应,你和包子的关系不是很好么?”
“这和我跟他好不好没关系,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没啥理由。”
“可是刚才包子很爽快地说,如果他有妹,就让和你交往,只要你乖点不欺负人。”
“喔,”掏出一粒牛肉干,“谁欺负谁啊。”
“恩……”记者姐姐摘下眼镜,“小井来,告诉我们具体原因,是不是包子惹你生气了?还是你心里其实不喜欢他?”
手背一拍,接住肉干“呱嗤嗤”嚼起来,奶娃一咧嘴,“姐姐,我不告诉你我喜欢不喜欢他,但我肯定是要让他觉得我不那么喜欢他的。”
***
一觉醒来,伸展开懒腰,这上海的天,是骤然进入盛夏一般,拉开窗帘小小角,刺得眼睛睁不开,付辛博摇晃蓬蓬乱的头发,转身往枕头底下钻,手肘向旁边打,吕扬“啊呦”一声,睡梦中都死要好看地护紧脸。
陈奕龙是认真看着这俩好笑,昨晚他们把两张床拼一块,三人挤着笑啊聊的,吃着零食回忆当初在杭州的点滴,就觉得这段旅途奇妙,算朋友算兄弟,其实是迷恋那种患难与共的感受。
“哎,快起来,”尽心尽力拉那俩,“今天你们不是拍照么?为什么我就是闹钟的命?”
“井来福不要跑——肉包子打————”付辛博迷迷瞪瞪地嘟囔,陈奕龙拉醒吕扬,两人看着那颗钻在软枕下的雷蓬头,同时黑线又流汗。
“我这才离开几天啊?他们已经进展到梦里都分不开了?”吕扬揉着头发,往洗手间走。
陈奕龙大笑起来,转身看见付辛博终于糊糊眼睛坐起半身,拉开窗帘热气滚滚,他蔫儿了地吐出舌头。
“不要一大清早就做小狗的样子。”陈奕龙玩笑地扔个靠垫过去。
付辛博一把接住,万分认真,“小龙,昨晚……”
“恩?”
“我说梦话没有?”
“牟——”吕扬刷着牙从洗手间探出脑袋,“你心虚哈?欠谁钱?”
“真没有?”瞪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
“真没有,”陈奕龙用力摇头,“你做梦了?”
“……”付辛博抓抓头发,懊恼低骂,“什么鬼照片!你刚才骂我小狗!”
“是夸你可爱。”陈奕龙随口那么一说。
“屁!!完了,被他传染了,我得去打针,听说狂犬病不治不行,我就觉得这几天不对劲,说话都有一搭没一搭的,时不时还走音……”他嘀嘀咕咕个没完。
吕扬刷完牙打开水龙头洗脸,心想这个“他”不用过脑子,就能知道是指谁,恩,吕扬你越来越聪明,升级!
5月24日拍摄的那组美男美食照,日后在网上广为流传,当然这在当时他们并不会知晓,在宾馆门口保姆车旁,井柏然笑眯眯地原地蹦跶,就等着看付辛博气黑的脸,结婚照啊——越想还越觉得好笑,那口大男人包子没厥过去他就学小狗叫给他听。
“小井今天心情这么好?”陈迪戴着墨镜,笑着看他。
“陈迪哥,我跟你打个赌。”
“赌啥?”
“赌包子待会见到我,一准冲上来呀哈哈哈淫笑还说要打我。”
“… …”…………没见过要被淫笑着殴打的人还能这么快活的,陈迪眼睛一转,说不赌,你俩没准就串通了起来讹我。
“陈迪哥,我不是这种人!!”井柏然一脸受辱。
“总之我不赌,你俩鬼名堂太多,”陈迪坚定摇头,然后一推说哪——包子来了。
来是来了,跟在吕扬身边背着包,井柏然笑眯眯,看他一步步走进,擦到肩膀了,付辛博帽子下的脸却藏起表情,“包咋——”,扬声招呼却只换来淡淡的“嗯”,付辛博看他一眼,不自在的点点头,就靠在一旁不再开口。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陈迪挑着眉看看井柏然,小朋友已经很下不来台,“付辛博我跟你说话。”
“我不是嗯了吗——”抬手压低帽子,井柏然的脸和那张结婚照错综复杂地飘在脑海里,付辛博也痛恨自己扭捏,但就是跨不开脚步。
“废话,你拉粑粑那也叫嗯。”井柏然掉头就走,第一个走上车,坐在靠窗的位子,被冷淡对待的委屈窜起愤怒,提醒自己不是小孩子,看着窗外的景色,还是觉得寂寞了。上海太繁华,奶奶不会喜欢。
“喂——”脚跟一转,跟着上车,看见小孩落寞的侧脸,付辛博叹了口气呆站着。
“包子,不要堵门啊。”吕扬半脚踏在车阶上,头痛地推,“去,坐过去。”
“不过去,吕扬我和你坐。”付辛博宣布。
井柏然头都不转,依然看着窗外,用力大声鼓掌。
吕扬看看陈迪,陈迪看看吕扬,异常热情地主动勾紧对方,“我俩坐。”
开玩笑,炮灰谁要当,真是越来越聪明,吕扬和陈迪同时暗自赞许自己,升级!
车开起来,再怎么不甘愿也得落座,除非热爱屁股墩地,显然付辛博对此活动缺乏憧憬,重重坐在井柏然身边,椅子“嘎吱”往下陷了陷,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也没想到听音乐解闷,就跟谁逼着他似的,僵硬着板脸,眼睛都不眨,一点没察觉出自己的眼角余光看着哪儿。
然后,有个人在余光里伸手擦了擦脸。就那么极快速的一瞬,付辛博却突然心里揪了起来,他妈的,你是男人吧!!你把他当什么了,就为这么点别扭事,娘们似的躲他,不骂你扭捏那是对不起中国文化。
下定决心一抿嘴,机器人一般的左转四十五度,“我是被昨晚那照片吓到了。”
“啊?”井柏然脸擦一半,手还搁在鼻子上,猛不丁被他一口软话扑上来,完全脑子空白,“吓,吓到?”我才被你吓到呢,哥哥,正在拟定冷战计划一二三四咧。
“那照片……”
“……那就是人开玩笑做的。”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但是……”
“不当真的事,你别扭啥。”
“那我就是觉得很别扭的好吧!!”大声嚷嚷,井柏然看着他松了口气,总算正常了这人。“凭啥把我p成女方!!”
————真的,真的!!真的是一口血喷出来,“你他妈就在别扭这个??”
“那换成你也别扭的好吧!!你要搞清楚性别的好吧!!就算说我爱你也要搞清楚性别的好吧!!”越嚷越大声,吕扬皱着眉头把mp3的音量调到最高。
“我咋搞不清楚性别!”井柏然跟着他吵兴奋起来,“我有小鸡鸡!!”
“!!”付辛博一脸震惊,“你昨晚是不是来我们屋了?”
“什么跟什么?我怎么会来你们屋?”
“别耍赖,井来福不要骗人,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时候来我们屋,在我耳边说话来着?”
“…………你去看病吧。”
“带你一块儿,狂犬病是得治。”
“你错了,这病就对无耻的人才有攻击力。”
“我有牙,”滋开嘴,去捏他下巴,“你才每晚不刷牙,你个不讲卫生的。”
陈迪推推吕扬,等他摘下耳机后,轻声问,这两人到底在争什么?吕扬说,结婚照,他跟他。陈迪看看后边,又说,那为什么扯到刷牙?吕扬耸肩,你知道的,结婚后就开始挑剔细节。
“干嘛把窗开这么大?”虽然热浪滚滚,但在高速路上飞驰,风还是吹得头发乱糟。
“那我当然要摆出很无所谓的样子,看你别别扭扭多可笑。”井柏然一撸脸,“这风吹得,我脸都灰了。”
“你不是擦眼泪?”
“我干啥哭?”
因为我对你不好,你可能伤心了。这话当然没说出口,正常了的付辛博越想越觉得几分钟前的自己可笑理亏,推了推他,伸出手把井柏然身边的窗子关上,“啪嗒”扣上锁,“脸不灰了吧?”
井柏然笑笑,没说话。
付辛博抽回手的时候,却猛地被拉住,然后觉得一阵巨痛,回过神来只看到胳膊上印着血淋淋出炉的牙印,比哪次都深刻,“痛啊——你怎么这么恶毒!”
井柏然又笑笑,拍拍嘴,“谁恶毒?说不高兴就不高兴,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你可以更冷酷一些。下次不咬你胳膊了。”
“……”
“咬你头。”
“……”
“我不嫌脏。”
“我的头不脏!我每天在水下面冲半小时的。”
井柏然大笑起来,陈迪向吕扬伸出手,“辛苦”。吕扬握住摇了摇,“还好,现在跟他住一屋的是陈奕龙。”
拍照的主题是美食,四个男孩子面前,摆满奶昔、饼干、布丁和面条。他们已经开始习惯对镜头放柔软眼神,或凌厉或随意,付辛博指着井柏然哈哈大笑,“你这叫放电啊?你根本是在放空。”
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美滋滋地吃着作道具的意大利面条,又被井柏然玩布丁的鬼怪样逗到笑得满身抖,几乎从沙发上掉地。
“你待会不午饭啦?吃那么多。”一组照片完工。
“美味啊,这个,不吃掉也是浪费,”鼓着腮帮子,银叉子细细卷起一口面条,“宝,过来。”
他看看他,突然表情很柔软,乖孩子一样地挨近,张开嘴。
于是他递过去,亲手喂给他吃,笑容居然温柔,“别再咬我了?嗯?”
致使很多时间流过去之后,井柏然说到上海的夏天,都会一并想着那句温软的“别再咬我了?嗯?”以及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嗯,不咬了” 。当然,说了差点,那毕竟是没答应,其实狡猾的小孩都敏锐,掌握在手的武器绝对不轻易扔弃,咬还不咬归根到底也就是亲昵的试探。
留在脑海里的,还有那两天满到没有尽头的通告,拍照,拍照,拍照,原本以为是轻松快活的玩,也被再三的重复弄到心生厌烦,井柏然说我这几天把这辈子的照都拍完了。
“…………那你这辈子的照片里,身边都有一个我。”付辛博有气无力地接茬,他俩对每个通告都和对方拴在一块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
“为什么这个热的天,我俩得拍运动照!!”井柏然哀叫,“我会中暑dia——”
“谁让那次访问,你跟着我说喜欢打篮球。”
“那他们又不让我说喜欢的运动是睡觉,非得给出一个项目,那我就急lia,那我就跟着你说lia,那你干嘛说篮球,你就不能说游泳,不能说吃西瓜!”井小孩请不要跑题,吃西瓜比睡觉更气人。
“我是真的喜欢打篮球好吧!”
“我中暑lia,我真的不行了,包子你耍杂给我瞅瞅。”
“瞅屁——”一巴掌拍过去,“有空你给我背歌词。”
“哥哥你要不要这样啊?离比赛还好几天呢。”
“那今晚你不是帮帮唱么?不把歌词背熟不拖累人啊?”
“……”井柏然默默地拿出一张小纸片,“你怎么就认定我背不出。”
“就你这记性,不要笑死我好吧!昨儿去录天气娱报,你自己说你忘词忘了几次?”絮絮念叨,“还每次一忘就看我,我是提词版啊?你看我有什么用?以后别依赖我。”
“…………”真神气……说得好神气啊……也不知道昨天谁通过一条就高兴地扑过来抱着我嗷嗷叫……
***
在逐步脱离少年时代之后,他们或深或浅地体会到,永远不对生活失望,但也不要抱太多希望。这是说着“我现在的心理年龄是25岁”的井柏然尚且无需面对的辉煌之后的平静与安宁。
第一次回最初的选区拉票,是5月27日的行程。一大清早,宾馆的走廊里就净是暂别声,“嗯,很快回来,不要乱动我东西”,“我床上的枕头不能换啊————我认识他的——”
上海赛区的苗苗在此时体会到本土优势,不必舟车劳顿还能优哉放松两天,乔任梁乐呼呼地吃早饭,“初恋了~~~小米是真得真的又初恋了~~”
王睿抖了抖,“小kimi你含蓄点。”
“不懂含蓄是我的美德。”乔任梁抚着下巴,“我张扬我存在。”
“你看你说这么江湖的话,把人吓哭。”
王睿笑着一指,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李易峰已经满脸忧郁,捧着手里的饭团,“小米,这是你最后一次裹肉松野菜给我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