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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免不了拍这手笑着,让有些红了脸。
等到视线里的花灯全部随水流去,袭人开口说道;“咱们也会去吧,老夫人等着呢,晚上风大也凉的紧。”
“对。”贾宝玉说道,“妹妹仔细着凉了。”
探春笑着说道:“我说哥哥,你对林妹妹真是上心。”
“林妹妹是娇客,自然不同。”
这话让探春笑着不说话,却是对林宣汐眨了眨眼,林宣汐装作没看见,依旧是拉着惜春,往前走了。
郊外的风原本就比京中要大些,加上京都里又比扬州要冷,林宣汐第二日便有些咳嗽。
林宣汐想着挣扎起身,便被贾敏按住了,把被子裹得更紧些,贾敏说道:“身上可难受?”
“并没有发热。”林宣汐说道,“只是嗓子有些疼。”
“昨日里老夫人还说了要请个大夫给你看看,你便不起身,我去和老太太说一声罢。”贾敏说道,“京郊风大,也幸好鹦哥心细,让人送了姜汤,不然今日里可要发热了。”
因为昨日里的姜汤,等到大夫把了脉开了药方,林宣汐仍是歪在床上,大夫说道:“小姐本就体弱,生了病更是要仔细养着。”
展开的屏风后,贾母也是来了,此时开口问道:“我知道你的医术好,你看看我这个外孙女素来身子不好,可有方法调养一二。”
“平日里小姐是吃什么药呢?”大夫问道。
“吃些个人参养荣丸。”
对于这样似是而非的脉象,且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先天不足,也只能细心调养着了,大夫的话无外乎也是这个意思。
等到送走了大夫,贾母隔着屏风对着林宣汐说了安心养病之类的话,因着担心过了病气,并不曾入屏风内。
喝了药,便觉得昏昏沉沉,勉强用了碗粥,下午又睡了一下午,大约是睡得救了,醒来的时候更是觉得眼前晕眩。
“更衣。”林宣汐哑着嗓子说道。
“小姐,还生着病,多休息。”绿衣连忙说道。
“不碍事的。”林宣汐说道,“若是再睡下去,晚上也要睡不着了,我也不耐继续在床上歪着。”
拗不过林宣汐,绿衣扶着林宣汐坐在了软座上,“外面可是下雪了?”林宣汐咳嗽了一声,瞧着外面亮堂堂的,便问道。
“可不是?”雪雁说道,“昨晚上小姐歇下的时候开始下的,早晨雪停了,竟是落到了膝盖这里。”雪雁比划了一下,“京都里的雪要比扬州城里的大许多呢。”
“这里要比扬州偏北,自然如此。”这时候绿衣已经斟好了热茶,林宣汐捧在手中,若是觉得嗓子痒了,便呷一口。
自从上次哭晕过去发了热,这几个月是林宣汐第一次发病,这次病得又不太严重,三日后也就出了院子,偶尔还是会有些个咳嗽。
“可算是来得巧,猜猜看,是谁来了?”贾母搂着林宣汐说道,“猜着了,有赏。”
“我猜,是薛姨妈还有薛姐姐要来了。”林宣汐笑着说道。
“果然是个机灵的。”贾母对着身边的鸳鸯使了个颜色,便端了一方扁盒,“这是外祖母替你打得首饰,你瞧瞧看可喜欢?”
林宣汐打开了盒子,是一套头面,金镶玉的,“我很喜欢。”
“我也要看看。”贾宝玉连忙说道,见着了头面果然精致,便杜撰出了一段诗文夸耀这头面的美丽。
“虽然是杜撰的。”探春笑着说道,“也可看出宝玉哥哥的功力深厚,我可赶不上。”
“你这皮猴。”贾母笑着拧着贾宝玉的脸颊,“又杜撰诗文,仔细你的皮。”
贾宝玉拉着贾母的衣摆撒娇,众人笑成一团,到的人除了薛姨妈之外,还有薛蟠和薛宝钗。
薛蟠就算是不说话便觉得身上纨绔气息十足,开口说话了便更是觉的不通文墨,因此时薛蟠年纪不大,大家都夸着薛蟠纯真云云,落在薛宝钗身上目光已经全然是赞叹了。
林宣汐注意到原本坐在贾母旁边的宝玉看着宝钗眼睛更是瞪圆了,显然薛宝钗的容貌和言谈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原本以为母亲喜欢的宝钗,定然是无趣之极。
说来也是巧合,薛宝钗等人刚坐下的时候,派去金陵那边请的史湘云也有丫鬟在外唱喏,说是到了。
贾母脸上挂着笑,“这可真是巧,今日里林丫头的病好了,薛丫头来了,现在又来了史家的小丫头,真可谓是三喜临门。”
王熙凤捧着贾母,顺着她的话头说了几句吉利话。
“刚刚瞧着林妹妹咳嗽了两声,原来竟是这样。”宝钗温言道:“在家里认识大夫,开了味润肺的方子,妹妹可要试试?免得不舒服。”
宝钗说话落落大方,王夫人这时候笑着说道:“我素来知道你是个有心的。难怪之前的信常念叨你呢。”
说起来宝钗的好处,连着薛蟠也不由得称赞几句。薛宝钗看似柔软,实则要强,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宝钗的举止竟像是薛蟠的姐姐一般,若是姐姐虎了脸,他心中也是胆颤的。对这个妹妹又是亲又是敬。
“我唬了一跳,今日里竟是宾客满堂。”娇俏柔美的史湘云见着满堂的宾客,也不怯生,行事举止有礼度。
林宣汐看着宝钗和史湘云,这红楼梦里的出彩的姑娘们,也算是齐聚一堂了。
☆、第46章林黛玉〔7〕
薛宝钗处事有度;遣词造句更是用了心思,让人听着她的言语便觉得如沐春风。史湘云则是娇俏可爱;言语一派天真;逗得贾母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林宣汐知道自己算是少年老成,在林如海和贾敏的面前还能撒娇,面对贾母则是有些个心结;瞧瞧看;此时奶娘上前询问如何安置好薛姨妈一行人并着史湘云,薛家人住在梨香院;说起来和他们所在的院子相距不远;更有一个夹道通着侧门可以轻易出府。轮到了史湘云则是安排住在了碧纱橱的内里;贾宝玉就住在外间。
若不是贾敏在;她就会睡到碧纱橱。林宣汐的嘴唇微微勾起,低下了头掩住了自己的神情,碧纱橱就那般好?偌大的荣国府竟然安顿下小丫头的地方都没有?这般的不在意女子的闺誉?
贾敏则是愕然,史湘云的年岁要比黛玉大,此时已经满了七岁,就算是林黛玉也太不妥当,更何况史湘云的年岁?那里有让娇客和家中的孙儿住在一间的?只是见着贾母兴致勃勃,贾敏就咽下了口中之言。说起来心中多少也有些恼怒,若是母亲真心想着林宣汐同贾宝玉结亲,又何必让史家的丫头和贾宝玉同处一室,想着王夫人中意宝钗,贾母在史湘云和林宣汐身上摇摆不定,贾敏想着此番辞行之前彻底和贾母说清了这档子事。至于说是现在,若是开口了免不了让贾母难过,便压下了这件事。
史湘云自己想着的是,毕竟年纪小,之前素来又与贾宝玉亲近,此时见着贾敏一行人还有薛姨妈一行人,想着荣国府大概是住不下了,让她去碧纱橱也罢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若是乐得多了,有时候更是会困倦,今日里来了薛家人,见着宝钗娴雅端庄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闺秀,更有史湘云天真烂漫小女儿姿态十足同她撒娇,林宣汐聪慧稳重。贾母笑得多了,早早就困乏想要休息了,其余诸人自然告退,薛家所住的院子既然同林家所住的院子靠近,浩浩荡荡一行人便一块儿了。
来了贵客,加上林宣汐的身子好了大半,荣国府上是无比热闹,请了当红的戏班在园中搭起太子,诸人一块儿看着戏,若是论文戏唱腔婉转动听,若是武戏在台上打得热闹,小丫头们的手掌都拍红了。
“好看不好看?”贾宝玉笑着说道,娴雅的宝姐姐、如水的林妹妹,娇俏的湘云,贾宝玉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快活。
“果然还是京都里的戏唱得好听。”薛宝钗浅笑着说道,“比金陵要高明不少。”
史湘云也叽叽喳喳符合着。
“林妹妹觉得呢?”林宣汐素来言语破少,贾宝玉见着她的容貌雅致说不出的韵味,总是欲与她亲近。
史湘云倒还罢了,尚在懵懂,薛宝钗看了林宣汐一眼,贾宝玉不过是她的退路,首先想着的是进宫。
林宣汐浅笑着说道:“自然也是好的。”
似乎亲自听到林宣汐应了,贾宝玉才心满意足一般,心中也奇怪自己对这个妹妹格外的在意和心喜,转念想到了林宣汐的容貌和才情,又觉得并不奇怪,很快就放开了。
见着台上的孙猴子右脚盘在左膝盖处,单手搭在眉上做眺望状,手中拄着的金箍棒金光闪闪,念着戏文词,正是大闹天宫一段,孙猴子做摘桃状,把那蟠桃园搅得一团糟,众人在下拍手叫好。
捧着清茶,寥寥轻雾氤氲了眼,红唇微启吹一口清茶,茶面上荡起了涟漪,贾宝玉正欲与林宣汐说话的时候,就见着林宣汐此番的动作,说不出来的好看和清雅。一时竟是痴了,林宣汐呷了口茶便放下了茶盏,正见着贾宝玉神情怔怔然,联想自己正在喝水,开口说道:“表哥可是口渴?”
贾宝玉莫名脸一红,说话似乎都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支支吾吾地说道:“啊,是的,口渴了。”
伸手欲拿起茶盏,差点打泼了茶水,一双嫩生生如同葱根的手指接住了茶盏,飞快挪开不让热水飞溅到宝玉的身上,只是茶盏本就是倾斜,热水浇灌到了她的手上。
“袭人。”宝玉一惊,接住了茶盏的正是袭人。
袭人忍着疼把茶盏放到了旁边的小桌子上,连忙就有茜雪从怀中掏出了帕子盖在了袭人的手上。
“呀,都怪我自己漫不经心。”宝玉自责地说道,“别留了疤,我陪你去找大夫。”
袭人只觉得自己的手胀痛无比,虽然是冬日,因为这胀痛,脸上竟是起了细细的汗水,“我自个儿去找大夫就好,敷药就好了。”说话都带着轻飘飘的颤音,让人心怜。
宝玉原本想跟着袭人一块儿,身子都已经站起,却见着王夫人瞥了他一眼,表情甚是不赞同,故而又是委委屈屈地坐下,只是接下来的戏已经心不在焉,心中全然顾念着袭人了。是不是回头看一眼碧纱橱的方向。
袭人原本是贾母身边得用的,只不过现在看戏贾宝玉为了一个丫鬟离场也是不妥,唤了身边的第一得用之人——鸳鸯,安抚住宝玉,然后去给袭人送些个烫伤的药物,兼并去请大夫。
贾宝玉原本是闷闷不乐,得了鸳鸯的话,一会儿就放了下来,欢欢喜喜继续看着戏。
茶盏中的水并不是沸水,袭人的手红彤彤的略有肿胀,却不碍事,细心敷药了之后五六日便可好,只是这段时间不要做事罢了。
连续看了两天的戏,第三日的夜晚里又下了雪,早晨起来的时候覆盖在之前尚未消融的雪地上,真是白茫茫一片,颇让人心喜,便又起了主意,中午的时候一块儿吃鹿肉。鹿肉活血,吃着人身上也是热腾腾的,正适合下雪天的时候,再喝点温酒,整个人都是暖和和的。
热热闹闹聚在一块儿,便说起了诗词,林宣汐的诗词并不如薛宝钗出彩,甚至也比不得贾宝玉。
“林妹妹的画作好。”似乎生怕林宣汐尴尬,贾宝玉打圆场。
薛宝钗素来是会做人的,她此时正坐在林宣汐的身边,林宣汐身上的清贵淡雅的气质让她欣赏,她自己是做不来这样的人,所擅长不过是中庸二字,对这样的林宣汐却很欣赏。“宝玉这般说了,想来林妹妹的画作是极好的。”薛宝钗身上是春桃色对襟上袄,配着宝蓝色布料半臂,白色的领口绣着纷飞的彩蝶,□是烟灰色长裙,打扮极和她通身的气质,乌压压的云鬓中簪了彩蝶纷飞鎏金簪,在跳跃的灯火下,振翅欲飞颇为夺目。
湘云此时也笑着拍掌,“宝姐姐说得是。”她上身是嫩杏色缠枝莲长袄,双肩和前襟绣着红梅,□是嫣红色褶裙,裙摆缀着零星的花朵,头上梳着双髻,并不曾带钗环,而是用同色的发带束发,随着她的动作发带飘逸,这副打扮稚气中带着娇俏。
林宣汐浅笑,也不推辞,今日里的题目原本就是咏梅的,略一思索抬手在薛宝钗的画作边做了一株斜梅,似是在雪地之中发出幽幽冷香。
王熙凤今日里也跟着吃烤鹿肉,贾母同贾敏等人先行离开,王熙凤留了下来,“我啊不懂诗,听不出来好坏,不过林丫头的这株梅我瞧着好看。嘴里还是鹿肉味,一个食五谷的俗人,看着这画竟是觉得脱俗了。”
众人听到王熙凤这般说话,都是笑了出来,连伺候的丫头们也是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颤,耳珰并着头上的钗环叮咚作响。
王熙凤笑着说道:“难道我说得不是?看着这花儿竟是觉得嗅到了香气,看到了梅花的铮铮傲骨。”
林宣汐连忙说道:“若是这样说了,我便要羞愧了,我不过是画着咱们屋外的一株梅花。只能说这梅花生得好,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