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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有神医开药膳滋补身子,又不同于其他妇人总是卧床保胎,晚上固定活动身子,等到正月里生产的时候,用了两个多时辰,就生下了一六斤六两的小子。
林宣汐翻看以前林黛玉的记忆,原本那个早夭的弟弟生下来体弱,哭得也如同猫儿叫一般,成长的时候更是诸多的病症,三岁的时候去了并不奇怪,而现在这个弟弟则是哭得中气十足,是个好生养的。
正月初三林如海也不用去衙门,就在产房候着贾敏诞出孩儿,之后更是进入了偏房,见着了红彤彤一团儿的儿子。
“好好好。”林如海抱着紧闭着眼的孩儿,显然心情激动,林宣汐在一边踮着脚看着弟弟,林如海问道:“敏儿现在如何?”
“太太很好,正准备抱着少爷让夫人看看呢。”跟在贾敏身边的嬷嬷笑着说道。
林如海小心地把怀中的孩儿递给了嬷嬷,“她见过了,早些休息。”
这小弟弟,最后唤作了平哥儿,平平安安才是福,所以贾敏才起给他起了这个名字。小孩子的名字要等到百日之后方可用正名儿,现在贾敏为了让这个孩子福寿,让身边的丫鬟喊平哥儿。
平哥儿除了喜爱母亲的气息,还极其喜欢林宣汐,哭闹的时候有林宣汐哄着便会安稳下来,让人又是念叨平哥儿的聪慧。林如海和贾敏也是看中这个孩子,原本以为自己命中无子,看开了之后竟有这般的惊喜,现在更是结识了神医,孩子定然是应了他的小名,平平安安。
平哥儿的满月礼盛大,官场上沾亲带故都带了过来,林宣汐带着小姐妹到了院子里,李素媛的身份是够不上这样的场面,私下里托着应天兰送了一块儿金镶玉锁。
“难得媛姐姐有心了。”林宣汐浅笑着说道。并没有让丫鬟动手,而是自己接了过来,再递给了丫鬟收好。
“等到之后得了空,林妹妹可要邀请媛姐姐来玩耍。”应天兰说道,“咱们玩在一块儿之后,竟是第一次过来,虽然今个儿也算是热闹,到底缺了一人。”
“自然。”林宣汐颔首,“说起来下个月便是我的生辰,少不得邀请各位的。”
“花朝节那一日。”曹茹梁笑着说道,“好日子,我可一直盼着呢,早早就给你备下了礼物。不过可比不上你上次的精细。”上次的林宣汐送她的除了自己府中的物件之外,自己亲自秀了少女扑蝶图,这让曹茹梁知道林宣汐不仅画做得好,女红也是出色。少女用的是画作里的写意,只是曹茹梁知道画中的少女便是自己,格外喜欢这幅绣图。
“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我都喜欢。”林宣汐拉着曹茹梁的手。
曹茹梁也弯起了眉眼。
贾敏见着了林宣汐的几个小姐妹,少不得一一夸奖,分了礼物,王艳濒平日里颇为自得,一直觉得像是母亲那般便很好,她母亲也是这般教导,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是,见着便让王艳濒再把目光放到了林宣汐身上,刚见到林宣汐的时候觉得瘦弱带着病气,一年的时间让她的身子康健了不少,姿态自有风流雅致之意。想来等到林宣汐及筹时,更是绝代风华。王艳濒想到自己同林宣汐的不同,心中一瞬间有些失落,人有时会向往同自己截然相反的人,她此刻便是如此。
☆、第51章 林黛玉〔12〕
民间有说法;庆了花朝节,之后便是百花盛开;花朝节的这一日薛宝钗还记得自己的生辰,送了串滴水葫芦造型的坠子 ,白净几乎到透明的玉也算是难得;配上金色的八爪链子抓住了葫芦,颇为可爱。三年的花朝节,年年如此,可以收到薛宝钗送来的礼物。林宣汐也给了薛宝钗信件,两人一二来去也算是神交。第一年漏过了薛宝钗的生辰;第二年便每次让人送到贾府。
当年宝玉因为林宣汐晕过去的那桩公案;虽然府中瞒着众人,可亲近的几个;尤其是薛宝钗可是知晓。王夫人心疼宝玉跟什么似的,宝玉上进了去学原本他最不屑的仕途经济文章,也让王夫人觉得还是原本的宝玉好。他们这般的身份,学了不过是锦上添花,哪里有宝玉高兴好。贾政因为贾宝玉的上进,对他脸色好了不少。贾宝玉本就是聪慧之人,只是心思不在正途上,现在贾政心中满意。
“莫不是你当时惹了妹妹不高兴。”薛宝钗知道人前王夫人是不喜别人提到林妹妹的,悄悄拉着宝玉说道,“前些个日子我备了生辰礼物给她,可曾想正好花朝节那一日送到了林府,林妹妹给我信件说道很喜欢,还赠我了一小方她绣得帕子。”
“她既忘记了我,我何必上杆子追在她身后。”宝玉说道,“就算是今后见面了……”他想说也做个陌生人,口中却说不出。每次想着林妹妹不想理他,便觉得心疼,现在从宝姐姐那里知道,其实林妹妹也不是不回信,只是不给自己回信,心中越发觉得难过。
薛宝钗笑了笑,“那我便不说她了。前些日子我听说宝玉你的文章做得越发好了。”两人说着文章,贾宝玉打起精神回答薛宝钗的问题,薛宝钗把话题带到了元春身上,从贾宝玉那里探到了元春的日子在宫中颇得圣眷。
转眼,林宣汐也是十岁的年纪,和之前变化并不太大,眉眼更加精致,任谁见着都觉得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唯有林如海说道:“我瞧着越发像夫人了。”
贾敏笑着说道:“我鼻子不挺,玉儿随了爷,玉儿站出来可是把旁的姑娘都比下去了,当年老祖宗说过,等到我长成的时候,心中不舍,我见着玉儿长大了,心中欢喜的同时,也有些难过。”她笑着说道,因为林宣汐的功课可以说是手把手她教的,虽然有了全哥儿,在林宣汐身上也并没有放松,今日里有人提亲了之后,才会格外感慨。
“玉儿的婚事……”林如海沉吟道,“我心中想着若是京都中的才好。”
贾敏一点就通,“老爷的意思……”
“还说不准,只是考校的时候,似是有这般的意思。”林如海说道。“我之前就想过有可能回京都,没有想到现在便有了这般的苗头。”
“正好我想着多留她两年。”贾敏此时笑着说道,“到底她还好几年才及笄,就慢慢相看着。”心中盘算着,既然有了这样的消息,今明两年不出意外也就要去京都,正好也是定亲的年纪,玉儿现在身子骨好了起来,带着她在京中走动,及笄之前相看好人家,再出嫁,时间也正好能够赶上。
林宣汐因为生得出色,性情温和,唯有身子骨看着懦了些,也不是旧病在床,所以上门提亲的格外早。林宣汐尚不知晓这件事,此时怀里圈着平哥儿,右手拿着自己造成的册子,教平哥儿识字。平哥儿身子渐长,等到百日的时候,起名为林玉晖,晖,君子之光。
“鹅”林宣汐说道,“平哥儿还会背骆宾王的那首诗吗?”
平哥儿盯着林宣汐手中的册子,清水之上游着一只大白鹅,煞是漂亮,旁边用楷书写着骆宾王的诗。
平哥儿继承了林如海俊雅的外貌,一张菱形小唇像极了姐姐林宣汐,此时张口露出米粒般的小白牙,吱吱呀呀背起来了诗,很是可爱。等到平哥儿背完了之后眼巴巴看着林宣汐,之前让小厨房把豌豆黄切成半寸不到的小块儿,平哥儿连续答对了三道题,便可吃一块儿。
“再给平哥儿一次吃糕的机会,”林宣汐说道,“鹅字怎么写?”
小孩子用力往往过重,这时候还不会用毛笔,写不得大字,林宣汐便做了炭笔,用宣纸裹住以免弄脏了手,让平哥儿练字用。
“鹅”字写得歪歪斜斜还看得出是个鹅字,接着林宣汐又教平哥儿认了两个字,让他吃了一块儿糕子。
算起来也吃了五块儿小糕,林宣汐让英莲给平哥儿擦干净了手,亲自给他裹了披风,拉着他的手在院子中散步,克化食物。
贾敏同林如海过来的时候,便见着林宣汐牵着林玉晖的手,因为平哥儿的步子小,林宣汐迁就弟弟,行走也是缓慢。
“爹、娘。”平哥儿脆生生喊着林如海同贾敏,同时对林如海伸手,让他抱起自己。
平哥儿的身体可以说是一家人中最为康健的了,又聪慧不爱吵闹,加上又是林如海心灰意懒以为自己注定养不得儿子时候得来的,颇得林如海的喜爱。
“刚刚和你姐姐学了什么,也让爹跟着学学。”刚开始林如海是准备亲自给平哥儿开蒙的,贾敏却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林宣汐,林宣汐用心造成的册子林如海都是翻看过的,林如海认为自己做恐怕也不会比女儿做得更好。
孩童的声音奶声奶气,一家人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笑容,笑意从唇角开始,一直荡漾到眼眸的深处。
林如海这里接到了风声,接着春日里的时候,就得到了正式的调令,户部尚书,原本林如海在外放之前本是二品官员,此番回京又坐了部院的尚书,名副其实的高升。
在接收到正式调令之前,府中自是忙碌,林宣汐主要自个儿温书绣花,顾着弟弟,连贾敏都笑着称她是富贵闲人。
在桃花盛开的时候,众人又聚在一块儿在山涧里,王滟滪笑着说道:“还记得第一次见着林妹妹的时候,唐突了呢。”这三年的时间,尤其是王滟滪在两年前定亲了之后沉稳了不少,依旧是不喜李素媛,却没有放在明面上了,除了应天兰极其不喜王滟滪,其他人和王滟滪都缓和了不少。
听此言,李素媛温言道:“可惜妹妹竟是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聚聚。”说起来李素媛也有十四岁的年纪,亲事是赵家的二房里的大少爷,年纪十八岁,因为父亲的去世耽搁了三年,仪表堂堂才学也是高的。王滟滪家原本是看重了这位大少爷的。孝中不能议亲,加上这位大少爷的母亲性情太过于柔和,身子被妾爬在了自个儿的头上,王家便放弃了。
赵家二房大少爷的母亲性情软和说不出什么,而那妾室见不得大少爷的好也是鼓吹这门婚事,赵家其他人都瞧不上李素媛,很是拉扯了一阵。要知道这位大少爷可却是正经的举人老爷,有官名在身,他们赵家又攀上了王家,今后定然有大好的前程。可那举人老爷认定了李素媛,说娶了李素媛这般有才华的,举案齐眉,才是好事,僵持下前段时间终于交换了生辰八字。
林宣汐注意到李素媛的眉眼都带着柔和,这般嫁的人家,终于让她站稳了脚跟。加上做姑娘时候的手帕交,尤其是应天兰,给她增添了分量。也不知道李素媛使了什么法子,让对方认准了她。
林宣汐此时笑了笑,“我也舍不得大家,可要记得给我写信。”
曹茹梁心中有些难过,此时却笑着说道:“总是有机会的,若是去了京城里,你可要收下拜帖。”
林宣汐脸上的笑容不变,“自当是如此。”京都之中到底不比扬州,天子脚下后院也不如扬州安宁,回去了之后又免不了和贾府打交道,都是让人头疼的事情。林宣汐忽然想到了北静王,水溶寄给她几本关于画作的书,还有几卷难得的丹青。摸了摸手腕上的香珠,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等到在水月庵休憩的时候,曹茹梁在水月庵边那处亭子,最后抱着林宣汐哭了一场。
“若是,你能做我嫂子该多好。”曹茹梁小声说道,他的哥哥尚未娶亲,平素里她时常同哥哥说起林宣汐,加上林宣汐的妙笔生花他也是见过的,自然动了心思。明明前些日子娘还准备去林府提亲,现在扬州城里虽不知晓林家要去京城了,林宣汐自然要配京中的权贵。
曹茹梁的声音又小又轻,林宣汐并不曾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曹茹梁摇摇头,咽下了不合时宜的话语,婚姻大事又轮不到林宣汐自己做主。想到了到京中路远,今后难得再见林宣汐,又是落了泪。
“好了,仔细哭花了脸,可要有人笑话你。”林宣汐从袖笼之中抽出巾子给曹茹梁擦脸。
“因为你走,大家都难过,才不会有人取笑。”曹茹梁虽然这样说着,也慢慢止住了泪水,接过来林宣汐的帕子,看到上面绣得潇湘竹,说道:“这帕子留给我做个念想。”
“尽瞧上了我的东西。”林宣汐点了点曹茹梁的脑袋,“外人见着了,以为我是你林姐姐呢。”
曹茹梁啐了一口,“明明我才是你梁儿姐姐。”
都说是手帕交,既然林宣汐给了她帕子,曹茹梁也才做了一条新的帕子,送与了林宣汐,“用的时候可要想着我。”
“好。”林宣汐见着曹茹梁仍然是神色难过,故意说道:“每次我啜鼻子的时候都会想到你。”
曹茹梁原本是绷着脸,终于是被林宣汐逗乐了。“讨厌。”
两人说了会儿话,曹茹梁的丫鬟连忙用井水冰了帕子,让曹茹梁的眼眶不那么红肿。
原本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