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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母一甩长发,说:“我要搜你们的身。”
“什么?”顿时,我和复春异口同声喊了起来,我是真怕她那一双勾魂的白净净小手,而二师兄复春或许更多的是欣喜吧!
这时,师傅老祝赶过来,解围说:“小莲算了,看在他们俩父辈和爷辈的份上,我们别做得太过分,让他们俩回去得了,省得以后和他们长辈见了面难堪!”
师傅老祝这话说得真有水准,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能算!”突然,师母大喊一声,紧接着,她通红的眼帘,哗啦啦直冒泪珠,哭泣着说:“那玉佩是他送给我唯一的礼物,我不能失去它,要是弄丢了,我还不如去死!”
他是谁?
我和复春一头雾水,不过,看到师母伤心欲绝的样子,我的心开始动摇了。
复春也在使眼色示意让我把断玉佩拿出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他妈是要让我背黑锅的节奏啊!毕竟这玉佩是复春不小心搞断裂的。
师母忽然的潸然泪下,搞得我和复春举手无措。
这时,师傅老祝缓缓靠近师母,一只手轻轻挠了挠师母的胳膊,叹息一声,说:“想不到四年过去了,你还是忘不了他。”
第十八章 无处容身
师母哽咽着说:“我不想欺骗自己,但是如果找不到那块玉佩,我就离开你,离开这个家。”
“啊?”很显然,师母的话很让师傅老祝吃惊。
二师兄复春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大声对我说:“小铜,别撒谎了,把那玉佩还给师母吧!”
话音刚落,师傅和师母两双极其怨恨地目光,迅速地聚焦在我身上。
说真的,当时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二师兄复春,太他妈坑人了。
师傅老祝也不大声喊叫,师母一双红殷殷的眼睛只是盯着我,也不做任何动作,他们这反常的举止,反而让我揪心。
“小铜!”师傅老祝轻声说道:“拿出来吧!把那玉佩还给你师母,那玉佩对你师母真的很重要,还给她,我们师徒之间好好吃一顿散席饭,然后你和小春子回家去吧!我也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至于到家后,你们长辈问起这事,你们俩自己实话实说,也不要污蔑我的为人,行么?”
师傅这番话是出自他的肺腑之言,我是听出来的,不知道二师兄复春会不会有感触。
我缓缓从内兜里摸出那两片玉佩,亮在手心。
师母那双湿润的杏眼像闪电一样瞥了过来。
霎间,她发疯似地一把抓在我手心的玉佩,顿时她哭得更悲恸起来一把紧紧抱住师傅的脖子:“老祝,我不活了,玉佩断了,我的心也就死了,我不想活了!”
“小铜?”师傅老祝雷目看着我:“是你将玉佩摔断的?”
“不是我。”我也跟着大叫起来,因为师傅老祝那眼神太吓人,比鬼还吓人,我说:“我发誓,绝不是我搞断的,是春哥。”我指了指复春。
二师兄复春刚要开口,早被气势汹汹地师傅走过去,啪嗒一声,给了他一记耳刮子,打得复春踉踉跄跄转了一圈。
师傅老祝打了复春一记巴掌,继续骂道:“趁我现在还有点理智,你们俩给我收拾东西,立马滚蛋。”
老祝的话还没说完,二师兄复春很得咬牙切齿,火速离开,嘭的一声去了卧室。
眨眼间功夫,他背着行囊,一句话不说,跑出了屋子,很快消失在我眼帘。
事态不妙,此处更不宜久留,我急忙转身待回房收拾东西,打算卷铺盖走人。
“小铜!你站住!”忽然,伤心欲绝的师母叫住了我,一把泪痕说:“你不许走,你摔断了我的命根子,我要你赔偿?”
我茫然:“……”
师母继续泪痕说:“我要你服侍我一年,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你都要做。”
“什么?”我吓得目瞪口呆了,叫我做那些事,还不如叫我去死算了,我毅然拒绝:“我不干,打死我也不干。”
这时,师傅老祝站了出来,挡住我的去路,阴沉沉地说:“小铜,这由不得你,你师母的话,我都不会拒绝,你更不能拒绝,平时洗洗衣服做饭也不怎么累,你应该熬得起。”
我淡然说:“如果我不做呢?”
师傅老祝:“你不答应的话,我只好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了。”
我当场差点气晕,说:“为什么不让春哥留下来?”
“我不喜欢他。”依偎在师傅怀里的师母突然开口哽咽说道。
怎么办?怎么办?
当时听他们这么一说,我脑子急得一片空白。
这让我觉得,师傅他这个看似和谐的家庭很诡异,他们俩在一起三年了,为什么不生孩子?
师傅为什么对师母唯命是从?
师母偏偏为什么要我留下来侍奉她?
而师傅老祝却不吃醋?
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充斥着我的头脑,反而越来越让我感到恐惧。
或许是急中生智,又或许是我天生的潜意识里,有某种天然的串联能力。
虽然我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但直觉告诉自己,或许那条麻绳可以救自己离开。
我轻轻放下身上的软袋子,旁边,复春走的时候,把那麻袋扔在那里,那麻绳在麻袋里头。
于是,我满头大汗地抓起那麻袋,伸手从麻袋里抓出那把麻绳。
然后稀里糊涂地凭直觉盯着那绳子上的血迹,说了起来。
“师傅,你看看这绳子,这绳子是你的吧!瞧瞧这红色的地方,你应该记得是谁的吧!实话告诉你,我已经都知道了,你如果不让我走,我就把真相说出来,啊?”
我一开口说了这么多,完全是凭潜意识里直接说出来的。
至于其话里有什么隐情,我自己也不知道,有种瞎说瞎吼人的意思。
毕竟我越来越感觉麻绳上的血迹是人的血,既然是人的血,那或许关乎的人命也难说。
师傅老祝一看到那麻绳,顿时也吓得不轻,脸上的汗水如土豆般滚落,他面孔抽搐了一下,说:“小铜?你真的是小铜?”
我倒被他反问得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师傅老祝这反问是啥意思,难道他也疯了吗?我不是小铜是谁?
师傅老祝微微点头:“把麻绳留下,你走吧!有多远滚多远,永远别回来,永远别来打扰你师母,日后,我若是看到你来祝家村,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他的语气很坚定。
看来上面我潜意识里的胡话有效果,这也更加让我肯定这麻绳上的血迹不简单。
“好,我走了。”我扔下麻绳,仿佛一身轻松的解脱了。
“老祝,别让他走,别让小铜走,小铜一走,我就真的失去他了!”师母和师傅老祝紧紧地抱在一起。
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话,不过感人倒是真的。
在师傅没改变主意之前,我火速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第一要保护带走的当然是软袋子里的古物了,我把古物全部放进箱子里。
然后把穿的衣服收拾好,也塞到木箱子里头,这样一来,衣服可以充当软垫子,里面的古瓷器就不会轻易磕碎了。
外面,我隐隐约约听到师傅老祝在安慰师母,说:“小莲,有我在,我会每天替你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这些活,我也会干的……!”
我把箱子捆着两条麻条子,然后把条子背在两条胳膊上。
就这样,我背着木箱子走出房间,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师傅和师母已经回卧室了,那麻绳也不见了。
他们的卧室内,传来勾人心魄的呻吟……xxxxxxxxoooooooo。
……
饿着肚子、背着箱子、走在回里村的路上。
我这算是被逐出师门么!应该不算,我和复春都是自己要准备离开祝家村的,只不过,这场席散得够糟糕。
头顶上的阳光普照,抬头望了望周边绿湖山景,低落的情绪便好多了。
但一想到箱子里的古物,我的精神,立马为之一振,在祝家村这么长时间,收获挺多的。
“老家——李家村,我回来了。”
路上,没有车子,我一路走、一路歇息,毕竟箱子有些沉,扛一会是没问题,但是要扛着它走几十里路程,的确很累。
一路走走歇歇,加上是饿着肚子,所以越发走得慢,这感觉真他妈的难受。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路劲变得模糊不清了,我才走到了老家门前的泥路上。
汪汪汪……
熟悉的狗吠声,朦朦胧胧的眼前,我也看到了老屋上熟悉的瓦片,熟悉的门柱子,还有那熟悉的农风味十足的嚷嚷声。
但这种呱噪的声音,远处听感觉蛮热闹的,可你一近听就会让人避之不及,因为,那是村民在争执一些鸡毛蒜皮的屁事。
“哥!你回来了?”
我的一只脚踏进熟悉的门槛,我的妹妹小莘正好迎面与我碰个正着,看到我,她脸颊上扬起笑容。
她手里拿着细线和麻鞋,嫩嫩的手指头都磨出茧来了,这不是我希望看到,但又却无能为力。
“嗯。”我微笑着点点头,说:“爸妈呢?”
“爸、妈。”妹妹小莘兴奋地朝厨房喊去:“哥哥回家了,回来了。”
她的声音好嘹亮,深怕左邻右舍不知道似的,我非常无语,毕竟我又不是衣锦还乡,甚至可以说是被逐出师门了,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用得着大呼小叫么!
没过一会,父母从后厨房里一同走了出来,他们的目光闪烁着错愕,呆呆地看着我,又看到我背着大箱子,一下子似乎知道了什么。
母亲上前问一句,说:“小铜,你瘦了,吃饭没有?”
我摇摇头,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等一下。”忽然,父亲呵斥一声,说:“箱子都背回来了,准备在家里休息几天啊?”
“我不去了。”我一只脚踏在门内,另一只脚还在外面,淡淡地回道说:“我不去祝家村学木匠了。”
“什么?”父亲的声音豁然变得像打雷似的,不过我倒没吓着,因为已经习惯了。
“学那个不行,学这个不长久,你到底要闹哪样?啊?”
父亲‘嘭嘭嘭’锤打着桌子,这是他发火的标志性动作,继续像机关枪一样扫射,说:“家里不养吃闲饭的,妹妹这么小,每天都要熬夜绣鞋子卖,你这个当哥哥的,能不能做出点榜样来?啊?”
“我自己能养活自己。”我微微转过头,说:“今晚就在家睡一夜,每天我去外面找找事做。”
说完,我已经走进了自己熟悉的卧房。
嘭的一声,把房门紧紧关上,小心翼翼卸下身上的木箱子。
外面,隐隐约约能听到父亲和母亲的吵架声,但我不想听清楚他们在吵啥,毫无疑问,肯定是在为我的事儿发生了分歧。
我把木箱子暂且塞到床底下,然后躺在床上,迷惘地胡思乱想,其实很饿了,但是却假装骨气,继续躺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我的房门。
“哥哥,哥哥,快开门啊!”妹妹小莘轻轻地敲打着房门,并且轻声细语地喊道。
我一骨碌爬起来,走到窗户口,看看外面的天色,漆黑一片,应该是很晚了。
咯吱一声,我打开房门,悄然说:“干嘛!”
妹妹小莘手里掏出三个馒头,递给我,说:“哥哥,你不饿吗?我去李姥姥的馒头店买了几个馒头,来,给你吃。”说完,她硬是把馒头塞到了我手中,然后转身回自己的房了。
我傻了眼,他妈的我堂堂一个做哥哥,搞得现在似乎要被妹妹照顾,这他妈太丢人了不!
那一夜,我真的彻夜难眠了,不过,妹妹的馒头我是吃了,买都买了,不吃是浪费。
是时候该搞点钱花花了。
第十九章 凤阳镇
次日,清晨,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这个时候,我便早早地爬下床。
划了一根火柴,点燃一支蜡烛,蜡烛放在床头,我把昨天带回家的木箱子,从床底下抽了出来。
掏出钥匙,对着锁扣,咯吱一声,打开黄锁,掀开箱子盖,里面露出我辛苦搞到的古董。
每次看到这些小成果,我都心满意足,呆看了一会,我将里面的古瓷器和其它一些古董逐一拿出箱子。
我对古瓷器有异乎寻常地嗜好,所有古物中,我最倾向收藏古瓷一类的,相对来说,我对它比其他一类的古董更有兴趣。
一番斟酌,我小心翼翼地把所有瓷器和一些小摆件放回箱子,覆上箱盖子,咚…锁好。
只留下一尊铜塑菩萨和一件铜钵,摆放在眼皮底下,。
之前,听二师兄复春说过,好的古董能卖大价钱,我不知道自己的铜塑菩萨和铜钵能卖到几个钱?
其实,如果能卖个一千多块,我就大大地心满意足了,因为,一个普通家庭,全年的收入也就一千块而已。
这两件铜器,我本就不想去卖,因为,我从不想卖自己辛辛苦苦搞到的古物。
可是,如今我在家里很难立足,父母、妹妹都对我失望透顶,做任何事都让他们不放心,做这个没兴趣,做那个没恒心。
总之,他们就是不让我搞古董收藏,究其原因只有一个,家里需要钱,生活需要钱财,没有钱,一切想法都是空话。
从柜子里找到一件旧旧的布包,我把铜塑菩萨和铜钵用一件棉衣包裹起来,然后小心地放进布包里头。
背起布包,看看外面天色刚刚亮开了,正是外出的最佳时机。
我悄悄推开木门,忽然,木门口肃然站立着一个高大的身材,唬得我不禁后退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