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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祝师傅不在家,家里的主人便是师母了。
白天,祝师傅很少留家,因为一名木匠师傅就是在各个村落东奔西跑,只有到了晚上才回家。
在我脑海里,回忆中的大火团,时不时冒出来,而我在冥冥之中,有了自己初步的梦想,收藏古物。
“小铜,讨菜早点回来,天黑之前,一定得回来,记住喽!千万不要去黑巫山沟。”师母把菜篮子交到我手上,微笑着吩咐道。
她的笑很甜,不过,她和师傅在一起三年了,却还没有生孩子。
“噢,我知道。”
拽着菜篮子,我飞奔地朝后门山沟跑去。
一般外出讨菜,我的第一目标方向是后门山沟,其次是红壁山沟。
那个什么黑巫山沟,我一次都没去过。
祝家村的人都说,黑巫山沟那个地方不干净。
特别是黄昏或夜晚的时候,经常有奇怪的东西出没,他们的意思就是那地方有鬼。
每次出去,师母都特别地叮嘱我,不要去黑巫山沟那个鬼地方。
我的胆子不小,但也没大到去挑战全村民的权威。
村民都说那地方不好,即使内心非常好奇,也仅仅是好奇而已,我并不想独自一人去黑巫山沟。
我徒步来到后门山沟。
眺望了一番周围的湿地和小沟,然后找了个野菜茂盛的地方。
稀里哗啦……,徒手摘了半篮子野菜,看看天色尚早,我决定往深沟里瞧瞧去。
几天前,我在一条沟壑里捡到了一只破碗,那碗浑身布满裂纹,可惜缺了口子。
捡起来,洗洗干净,看上去,给人一种缺陷美的视觉。
我双手抚摸碗的表面,感觉它有九百三十多年的历史,至于它是何朝哪代的古董,我不清楚,没上过学,自然对中华的历史知识不通了。
但是我可以抚摸出任何瓷器的年龄,这得益于我一双神奇的手。
前几年,我双手历经那彩色光芒,又伴随过、触摸过无数古瓷碎片,潜意识里锻造出了这种神乎其技的手感。
可以说,这是天生的,也是后天训练出来的。
……
我把菜篮子放在岸上。
这几天,深沟里的流水断了,人可以钻进去,踩着石子往里面钻,脚下的碎石上面,有许多干死的小鱼,既然有鱼,就有很多其它吃鱼的小动物。
比如,蚂蚁啊,小蛇啊,老鼠啊……等等。
走在碎石表面,我全神贯注地盯着脚下。
之前那碗就是这条沟里捡到的,既然有一个,很可能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碗、碟、罐子一类的东西。
“mlgb!”
快要钻到深沟尽头的时候,除了发现几个瓷器碗底,其它有意义的东西,一个都没找到。
那几个碗底很粗糙,我手一摸,碗底是九百多年的东西。
但是太粗糙了,又不是特别的东西,所以我就没要,拿在手心随便瞧了几眼,便随地扔了。
我有些懊恼,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
忽然感觉裤脚下面有东西蹿过,低头一看,妈的,吓我一跳,原来是一只田鼠,我连蛇都不怕的人,居然被一只田鼠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
当时,我气恼得要搞死那只田鼠。
跑跑跑……
我抓块大石头,在深沟里追着那滑溜溜的田鼠。
狡猾的田鼠一个纵跳,钻进了沟旁的一簇草丛。
我顺手一石头掷过去,不偏不倚砸在那簇草丛堆里。
嘭……的一声。
草丛堆里迸发出清脆的响声,此响动不符合现实逻辑。
这一条深沟旁边的草丛,生长在黄泥土上,石头砸泥土,本该是沉默的声音,而我刚刚砸过去,却是石头撞击石头的响声,是不同寻常的。
我赶紧跑过去,一脚踩塔住草丛,小腿往上一挽,就把茂盛的草叶压翻,露出下面的东西。
眨一眼望下看,让我非常激动,草丛下面是一堆整整齐齐的石砖。
这些石砖,一看就知道是人工砌起来的,像古城墙的一角。
出于好奇的心里,我得花点时间把石砖砸开。
讨野菜的事儿,毕竟是女人干的活,何况我已经摘了半大篮子,这些成果带回去,也能给师母交差,因为,师母对我一直蛮好的,说话的语气也很温柔。
哐哐哐……
我抡起一块带尖角的岩石,发力往石砖堆上凿。
第三章 新发现
深沟山里头,本来只有一些鸟叫和虫鸣,而我砸出的哐哐哐……。
在这一片幽静之地,格外清晰刺耳。
那一对石砖很坚固,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黏在了一起,黏得死死的。
无论我多么用力,手中的尖石,很难凿破草丛里的石砖堆。
我不甘心,反正没什么事做,就一直熬着,哐哐哐……一直凿着。
等到我汗流浃背,终于把卸下了一层石砖的时候,抹去它表面一层白色的粉末。
看了看,原来石砖里头还是石砖,他妈的,简直是个无底洞。
这石砖到底有多厚?不把它搞清楚,我心里很不痛快,毕竟差不多浪费了我一下午的时间。
咕咕咕咕……
附近的林中,有猫头鹰的叫声陆陆续续传来。
我抬头一望,愕然发现,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来的时候,师母叮嘱我要早点回去,不能等天黑了。
于是,我赶紧离开深沟,爬了上去,拽着半篮野菜,沿着小弯道,稀稀疏疏往回走。
走在半途,天色完全黑了,这是我第一次很晚回去,以前出来讨野菜,天没黑,就回师傅家了。
我的步伐很快,在黑夜里赶路,不快不行啊!
匆匆赶赴到住家村口的时候,看到了村村户户,看到村民家的窗户口,透出黄色的灯火。
我长吁了一口气,终于他妈地到家了。
一路上,并没有村民说的,夜里在山林中行走,容易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倒是遇到一个奇怪的叫声。
我从后门山沟往祝家村赶路的过程中,耳边一直有一个唔唔的叫声,走在树林旁边,仔细倾听,那唔唔声好像来自树林,走在稻田旁边,那唔唔声又好像来自稻田。
直到现在,我走到了祝家村的村口,村口有一栋小石桥,那唔唔声便从小石桥底下传到我耳朵里。
桥下有溪流,但我依然很清晰地甄别溪流水和那奇怪地叫声。
“妈的!什么鬼东西!”
我喃喃破骂了一声,拽着菜篮子,朝村里头跑去。
等我跑到师傅家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望了望黑夜,也不知道那唔唔叫声什么时候消失了,在我的耳朵里消失了。
师傅家的猪圈在屋子的东面,我提着竹篮子朝猪圈走去,把野菜倒进大盆。
做完这些,我一身疲惫地朝屋内走去。
屋子里头有油灯和蜡烛,透过窗户,很亮,特别是在黑夜里,给人的感觉更亮了。
我的脚刚刚踏进屋门,本打算叫声“师傅。”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轻微的嘻嘻哈哈笑声。
听这熟悉的笑声,我猜到是老六和复春在某个角落偷笑。
一时兴起,我静悄悄地巡音走过去,倒想看看他们俩个,在夜里偷偷摸摸笑什么?
我拐过西房,步伐很轻巧,路过洗澡房的时候,听到洗澡房里面有水声,稀里哗啦……!
洗澡房里有蜡烛灯火火,透过灯火,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身材在沐浴。
我赶紧低下头,因为我知道,里面师母在洗澡,感觉自己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我继续走,终于,我发觉笑声来自洗澡房的隔壁房间,那是一间工具房,师傅平时用的木匠工具就堆放这房间。
咯吱……一声,我推开了门。
忽然见到老六和复春满脸惊慌失措,等待他们发觉是我,才恢复常态。
老六诡异地笑了笑,轻声说我怎么才回来?
我没回答他的话,反而问他们俩在这里偷偷摸摸笑啥?
这时,复春指了指墙壁上的一个小洞,叫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出于好奇心,我果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往里面仔细瞥了一眼。
他妈的,我看到了一个……哎,说不出口,原来他们俩在偷窥师母洗澡。
他们俩警告我别告诉任何人,要不然要合揍我。
我说过,我不怕什么灵异鬼怪的东西,但被人揍,我倒有点忧虑,毕竟俩个师兄无论是身高和力气,都比我大,两个打一个,我必然吃亏的。
我问他们,师傅怎么没回家?他们说师傅今晚打长工,回不来了。
怪不得他们俩这么大胆,原来师傅不在家哩!
老六和复春继续偷窥师母,而我朝自己房间走过的时候,朝洗澡堂叫道:“师母,我回来了!”
师母从里面回应:“小铜!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路上没遇到东西么?”
我吱唔一声:“没有。”
师母又劝道:“记得吃饭。”
“哦。”应了一声,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也没胃口吃饭。
我点燃一支蜡烛,搬出一支木箱子,打开木箱。
里面装的东西,是一些比较精品的古残器。
这些古残器,是我这段时间,在野外干活的时候,随时收集到的。
夜晚睡觉前,我都会亲自逐一将这些古物研究一番,双手触摸一番。
我知道,我的一双手之所以能触摸出古物的年龄,就是因为一直以来,我的手触摸过大量无数的真品古瓷,从而练就了这个奇特的本领。
也有可能是受当年那大火团的感染所致,总之,我对自己的一双手,非常满意。
咚咚咚……
在敲我房门,没等我问话,那熟悉的声音便温柔道:“小铜,你怎么不吃饭?”原来是师母。
“我不饿啊!”我手里端详着小藏品,正看得细微处,对突如其来的声音,有些反感。
“不饿?那你快开门,让我进去,我有话跟你讲。”师母督促道。
“师母,我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我最讨厌别人打扰我的兴趣。
“哎!你这孩子!”师母叹息一声,便走了。
而我继续研究手里的古瓷,我发誓,我立志要当一名优秀的收藏家,要收藏到世间无数珍宝。
夜里,躺在床上,我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后门山沟里的那一堆石砖,石砖里面还是石砖,不知道石砖里头藏有什么东西?
我一个人可能没法撬开石砖,等找师兄弟们一起帮我去探索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师兄老六和复春被师母督促起床,他们俩要赶去农田干活。
“春哥。”我跑过去,拉了一下复春的手腕。
“什么事?”复春满脸羡慕嫉妒恨地看着我,因为今天,我上午不用干活,而他们俩却要去耕田。
我:“春哥,有个事,我想请你帮我一下。”
复春不耐烦:“有屁快放!”
我笑了笑:“昨天下午,我在后门山沟那里,发现了一大堆石砖,那石砖很硬,我一个人搞不动,我怀疑那石砖里面有瓷器,因为我在那沟里捡到过一些破瓷碗。”
复春:“你的意思,是叫我帮你去打开那石砖?”
我连连点头。
复春思索的样子:“那石砖下面不会是古墓吧?”
他这么一说,我茅塞顿开了,之前我就怎么就没联想到,有可能是坟墓!
“对!对!有可能是坟墓!”
“那太好了,如果真是古墓的话,里面一定有很多宝贝。”复春高兴地笑道。
我只对古瓷器感兴趣,于是问:“什么宝贝?古墓里头一般有古瓷么?”
复春不满地看着我:“小铜,我说你脑子怎么不开窍啊!一般古墓里头当然有古瓷了,而且里面有些东西,能卖很多钱,让我们这一辈子的吃喝都不愁了!”
古董能卖钱,这事我早有耳闻,只是听复春说卖到钱,能让我们一辈子不愁吃、不愁喝、不愁穿的,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什么东西那么值钱,我房间里,那几只有九百年历史的晚,和一个八百多年的黑罐,值多少钱?”我不禁询问复春,感觉他对古物的价格方面比我懂。
“嗨!”复春鄙视地摆了摆手:“就你那个破碗烂罐,几乎是一文不值,非常值钱的宝贝,当然是出自大古墓里面的精品,那些精品,让人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连我们不懂的人,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你那几个破碗,谁看都觉得不舒服。”
“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又不是大师,你怎么知道!”
春哥当面说我收集的古物一文不值,我那是相当不服气。
复春随手拎起一锄头,解释说:“我们黄庄上,有个专门靠盗墓为生的人,以前听他说过关于古董的事儿,爱信不信随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信了:“那后门山沟,你到底去不去?”
复春挥弄着锄头,笑道:“去,当然去,万一那石砖下面当真是个古墓,我们就发达了,还学个屁木匠啊!草!”
我非常高兴,原来古墓里的东西,不仅可以收藏,还可以卖钱。
有的东西还能卖大钱,有了那些大钱,我可以收购更多的古董,收购的古董,再拿去卖钱。
长此以往,我的收藏家梦想便可以实现了,这一刻,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兴趣和爱好。
“你们两个在说些啥呢?”大师兄老六从畜棚里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条绳子,绳子系着一头老水牛。
“没什么!”春哥神神秘秘地打住。
“我们……!”我刚要开口说我们俩准备去后门山沟,却被二师兄复春打断,使眼色悄悄说:“那事别告诉老六,我们俩个人知道足够了,如果真是古墓,我们俩平分,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