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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研究着铺在桌子上的那张地形图,态度严肃。
忽然,她站了起来,大声喝问周围一人说,那帮半人半兽的家伙还没到么?!禀将军,那人听到喝问声浑身一惊,乖乖,火舞大将军在魔族可是最会折磨人了,得罪了她可比得罪了剑无泪还要惨!他连忙回答说,据后方战士来报审判军第二中队已经出发了,不日就可到达!不日?!火舞听了大怒,在拍断了身前的桌子后大骂道,他们的动作怎么这么慢?野兽跑的不是要比人快很多吗?!要知道这里如果没有他们过来,就靠我们魔弓军的这几个人马根本就打不赢!难道还要我像上次那样自己一个人上去当掩护体让你们好射人家?!说到上次,那人不禁露出了自豪的表情,但在这自豪当中他又冒着冷汗。那一次的情景实在是太过瘾而又太恐怖了!当时因为己方后续力量的缺失导致全军被围困在了一个小山谷里——他们是魔弓军,最擅长的就是打这种围攻战,只是那一次的对象给搞错了,他们是被包围而不是去包围人家——眼看着就要全军覆没了,他们伟大而又变态的将军火舞小姐毅然独自冲入了敌群,以一人之力弄得敌军一片混乱而给他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最终将人数数倍于己方的敌军给全部歼灭了!
他挠了挠头,打着哈哈说,有将军您在咱们一定可以把那些敌人给消灭的,呵呵……呵呵你个屁!火舞冷冷地瞪视了他一眼,说出了一个不算理由的理由,我可不想又被弄得满身是血,在这里连澡都没法洗!周围的士兵差点吐血,原来他们的将军之所以这么着急地盼审判军来就是因为她自己嫌脏!
将军啊……咳……那人拼命将自己的思维给恢复正常,忍着笑说,按照审判军的行军速度原本他们早就该到了,不过这次他们的将军好像临时换成了审判军首领十天大将军,所以……所以就慢了下来……火舞闻言气道,又是这个吃白饭的家伙坏我好事!而她口中说的这个吃白饭的家伙此时正在为自己识破了敌军迂回战术将其歼灭的事情而沾沾自喜呢!
自从神魔大战以来,狐神就回来了,而身为审判军首领的他也就从此失去了自由。这一次他听说剑无泪要派兵去支援火舞,于是赶紧跑到了他面前自告奋勇的说要降级带第二中队出来,在他的拳拳之心下剑无泪终于同意,他也因此脱离了狐神对其的折磨。在路上他仔细分析了马上就要面对的敌人的情景,发现他们的前三次战斗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于是就断定这次也不会如己方所意料的那样从三叉领东面而来,然后他就派出了三支小分队在南、西、北三个方向打探。
一番打探之后,敌人果不其然地出现在了三叉领的北面并且已经开始沿着小路迂回准备出其不意地攻打火舞的军队——可惜这只想吃蝉的螳螂蝉还没吃着自己就已经被十天这只黄雀给啃掉了!
只可惜他这个大功臣现在却在大打着喷嚏,估计是在被狐神老师骂吧,他想。
一日后,火城牢房。
觉非昏昏沉沉地醒来,下意识地掏了掏腰间,在摸不到酒葫芦之后才再次想起自己现在是在牢房而不是酒铺。
不是说肉体上的折磨能减轻内心的伤痛吗,可是自己的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痛?
昏迷中的他再次做梦,再一次地重复了那个出现了无数次的梦境,每一次醒来都是泪流满面!
他摇头苦笑了一声,低头朝自己胸口的伤口看去却不料发现那里竟已痊愈,甚至连个疤痕都没留下!
又是那该死的魔斗气搞的鬼,觉非叹息,怪不得我还没解脱了,难道老天非要让我在清醒中被自己折磨死么?!他又想如果哪天自己的魔斗气不再捣乱了那他是不是也就随之解脱了呢!
接下来的几天,他又被押解出去受了鞭笞、夹指、杖责等等刑罚,虽然每次都被弄得半死不活得晕了过去,可每当他醒来的时候伤口却全都会奇迹般愈合,就连精神也都恢复得极其饱满!
这让负责审讯他的审讯官惊诧不已,同时也感受到了自己审讯官这个职业的危机!
直到第七天,自感这样下去也解脱不了而自己酒瘾又犯了的觉非开始打算离开了,正在思考着出去以后要到哪个酒铺打酒的时候,从牢房外进来了两个人。
两个女人,两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并且是觉非熟悉的两个十分美丽的女人。
卡布衣、清荷!
她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说来也巧,觉非上次碰到的那个女士兵叫做韵修瑜,她其实是卡布衣和清荷所认的干妹妹,虽然二女现在属于娘子军团而韵修瑜隶属学院军,但他们之间却保持着书信联系。上次韵修瑜在碰见觉非之后对他的行为感到十分得奇怪,于是就在写信给二女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下,谁料二女在看过信之后便确定他就是她们找寻了多时的觉非,于是连夜马不停蹄地从军营中赶了过来。
后来又通过关系得知他被关到了这里,于是就找来了。
觉非一见着她们就下意识地低下了头,虽然依旧戴着面具但还是生怕被认出,这个时候他最害怕的就是遇见熟人,尤其是她们两个。
二女看到了他,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他就是觉非,但熟悉的身形还是让她们激动不已。
卡布衣试探地叫他作觉非哥哥,可他却颓然坐了下去将头转向了墙壁。
觉非哥哥,是你吗?卡布衣两眼闪着泪花,声音哽咽,难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卡布衣啊!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一眼,你可知道我和清荷姐姐找你有多辛苦?!为什么现在找到你了你却不愿意理我了,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此时的觉非内心也很紧张,他不想更不敢面对她们,因为他一直知道二女是爱他的,但这份爱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是那么得沉重,他想自己一个连深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有什么资格去接受别人对他的爱!
因此虽然他情绪激动,却依然保持着刻意的镇定,将身子斜靠在了墙壁上两眼空洞地望着眼前的墙壁不说一句话。
第八卷 第三三五章
卡布衣深情款款,面带梨花。
她长久地注视着那个斜靠在墙壁边上的男人,说不出的凄楚。
遥想当年,那嘻笑怒骂活蹦乱跳的少年如今去哪里了?曾经是谁在那里被我捉弄,那无奈的笑容如今竟已是如此遥远!相隔多年,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竟让他连相认都真么困难!他又是否知道这么多年来,为了他我做了多少的事!娘子军的二将军又如何,手下统管数十万的军队又如何,所有的一切还不全都是因为怕跟不上他的脚步?!
所有的荣誉又怎能敌得上他一句话的温柔!
她哽咽,在这昏暗的牢房之中站成了一面凄苦的风景!
站在边上的清荷虽然也情绪激动,但性情本就的冷静的她很快就稳定了下来,只默默注视着前方那个梦萦魂绕的男人。她的心也很苦,也经常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深陷其中,毕竟相比卡布衣和菲菲而言,她跟觉非在一起的日子最短,短得几乎让认记不住他的面容——可怎么能忘记在那个火热的夜晚,那个苦闷的男人,那个近乎缠绵的场景?!
她继续凝视,眼角带着企盼。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牢房内静得可怕。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负责刑逼觉非的官差出现了,又到行刑逼供的时间了,官差苦叹,仿佛在做一件特别恶心的事。
一到地头,他们就看见了二女,通过刚才外面人员的吩咐他们知道这两个女的可都是大人物,自己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于是赶紧给她们行了一礼。
清荷强笑着问他们要做什么。
禀大人,我们这是拉犯人出去逼供呢!其中一人回答说。
逼供?!二女闻言全都瞪大了眼睛责问他说,你是说你们要拉他出去用刑?!那人吃了一惊,以为两位大人是下来考评他们职业作风的呢!
这么想着他赶紧辩解道:大人不要误会了,我们这里可一向都是善待犯人的,在我们审讯官手下还从来没有严刑逼的供呢!可是……可是您瞧这人,有人检举他说煽动叛国,我们就是问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同党,谁知道他死活不肯配合,那嘴巴就像被线给缝上了一样硬是套不出半句话来,所以……卡布衣嘿嘿冷笑,声色俱厉地喝问说:所以你们就对他用刑了,用的还是大刑?!两人哆嗦着点头,在她面前如果不说实话那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很好!卡布衣再次冷笑,完全失去了作为大人该有的威仪,你们倒是再拉他出去用刑看看啊,我就在这里看着!两人暗道糟糕,赶紧下跪回答说不敢不敢。
不敢?也就是说你们心里是很乐意的只是碍于我在这里所以没胆子喽?!该死,怎么又说错话了!
两人赶紧闭上了嘴巴,只一个劲儿地磕头。
卡布衣大笑,似乎要把所有的布满都发泄在这两人身上似地大声命令道,来人啊,给我将他们俩拖出去,问明白他们对……对这人用过什么刑罚就十倍还给他们!门外人大声应是,说着就走进四个身形魁梧的女士兵,看她们的样子应该就是卡布衣最为得力的几员部将了。
那两个官差赶紧大呼饶命,说这一切全都是审讯官吩咐的不管他们的事。
算了吧,缩在墙脚的觉非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他站了起来毫不费力的就将铁栅栏给毁去走了出来,就放过他们吧。两人听后心里一阵高兴,拼命的在那里说着感谢的话,但他们很不明白既然这铁栅栏根本就困不了这人,那他为什么甘愿受刑也不愿逃跑呢?
总结的结果只有两个,那就是眼前这人真的有被虐倾向,要么就是个疯子。
觉非他并不在乎这两个官差会不会真的受到刑罚,因为他现在对这些是很麻木的,但他却不愿意卡布衣为了自己而背上了这么一个是非不分以大压小的罪名。
他在毁去铁栅栏以后就径直朝外走去,步履略显匆忙。
觉非哥哥,你去哪里?!清荷和卡布衣两人赶紧上前拦住了他,要他跟自己两人回去。
两位姑娘,我想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觉非偏过了头不敢正视她们俩地说,我并不认识什么觉非哥哥,更不会是什么觉非哥哥了!我看二位姑娘都是军中的大人,现在军情繁忙二位怎么还有空闲在这里呢?赶紧回去吧,只有你们将那些兽人给打退了我们这些老百姓才会有好日子过。不,你一定就是觉非哥哥,要不然你不会这么跟我们说话!卡布衣十分肯定地说,如果你不是那又为什么不敢摘下面具让我们看上一眼呢?!面具?觉非一愣,随即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在下面貌丑陋为了怕防止惊扰到他人才戴的这面具,想不到今天竟成了让二位大人怀疑的原因……好吧,那我就将面具摘下,让你们看上一眼那又何妨!说着,他就把手伸向了面具……
正当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的庐山真面目的时候,他却忽然一个转身飞射了出去,大出所有人的意料!
清荷姐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清荷拉住了卡布衣的手长舒了一口气说,刚才我还在担心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可现在放心了!既然人已经确定下来了,你还怕些什么呢?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找韵修瑜妹妹,她对这里的情况要比我们熟多了,我相信有她的帮忙我们一定可以再找着他的!卡布衣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那个一定要把觉非找回去的决心下得更大了!
郊野,草木茂盛,花草树木全都被染上了一片红色。
火城的太阳实在是太大了,能在这里正常生活的人绝对都是强人!
觉非一边想着,一边放慢了飞行的速度最终降落了下来。他来到了一条小河边,将脸上的那个面具给轻轻摘了下来,在河边坐定了。
他苦笑着将那面具给丢进了河里,心想原指望用它来遮掩一下自己的行踪想不到最后竟然是被它给出卖了!河面因为这面具的进入而泛起一片涟漪,倒映出一个苍白的面容。
第一次,三年来觉非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脸——这是一张如何苍白的脸,因为酒精的腐蚀它竟变得这样的虚弱,那粗密的胡子楂黑得发亮,点缀在整张苍白的脸上却更增添了它的无力!
他似乎有点厌恶自己的这张脸,于是拿起了一块石头狠狠地砸了过去,波光荡漾中他的影子渐渐散去。
对,他讨厌自己,因为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那惜妍也就不会死;他更厌恶自己身上所具有的魔法能量,因为就是这股能量的爆炸才使得惜妍死去!
所以他宁愿整日买醉也不要清醒,宁愿受着皮肉的煎熬也不愿意时刻铭记自己,宁愿戴上一个面具来隐藏身份也不愿意运用魔法幻化自己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