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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组织的军人血性十足,但客观的说素质确实有些小毛病,在战争中总是会做一些不该做的事。他们算得上是组织的第一代军人。”
“至于陈耀扬,你或者听过他的名字。晚些时候他就会带领五十个弟兄回来,他们将是组织第二代军人的骨干。到时候组织的军容军貌自然会焕然一新,战力会得到大幅提升,至少我们可以组建自己的潜艇部队。”
赵平原脸上露出憧憬之色:“那我们的第三代军人是什么?”
田安然一笑:“得陇望蜀。若我们有机会组建第三代军人,他们将是真正的意志坚强的战士,那会是个奇迹。这不是我们现在可以期盼的。”
赵平原也笑了笑,忍不住问道:“第二张底牌是什么?”
田安然道:“是我们的章鱼军团。有了这只神出鬼没的部队,我们必定会在海战中让敌人吃尽苦头。”
“至于第三张底牌,现在不方便和你说,你只需要知道,一旦某个西方大国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对组织进行打压,我们会毫不犹豫地施展报复,定会让这个国家的本土成为人间地狱。”
赵平原好奇心大盛:“难道。。。。。。难道我们掌握了核技术?还拥有洲际发射手段?”
田安然摆摆手:“这事你不要多想,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赵平原眼里渐渐充满狂热:“元首,这世界归根结底其实是几种意识形态的互相竞争,以前我就老想着要打破这些枷锁,现在看来不是没有机会。”
田安然大感兴趣:“你说说看。”
赵平原道:“现在占压倒性优势的当然是以基督教价值观为核心的白人种群,由之衍生而来的还有信奉东正教的南斯拉夫族群,其次有伊斯兰文化群,当然还有我们的儒家文化种群。另外,还有一些原始的小势力,不过他们的影响力可以忽略不计。”
田安然摇摇头:“你这样的划分太过粗疏,比如日本和韩国,你难道说它们属于儒家文化群?这两个烂国没的侮辱了儒家这两个字。”
赵平原一笑:“元首说的很对,这两个国家本来就是西伯利亚的通古斯人和咱们国家的一些难民的杂交品种,从文化上看,他们一直致力于发展出自己的一套价值观念,比如日本人就泡制了个神道之类的东西,但几千年的影响还是存在的,大体上还是属于我们的儒家。”
赵平原继续道:“放在几十年、一百年的时间内来看,各种形势确实是错综复杂、让人迷失,断然不能用这种简单的思维来分析判断。但我们设想一下,五千年以后,后人会怎么评判我们现在的时代?按照现在形式发展下去,整个地球都会被基督教价值观一统天下,我们的后人无非会说在几种文化选择中,他们选择了最正确的一种。”
田安然面上泛出苦笑:“这样的结局非是你我所想见,但这是注定了的。大凡头脑清醒一点的人,都会看到这个终极结果。”
赵平原也苦笑,道:“想到我们的黄皮肤后人整天说些上帝、圣母之类的话,茫然不知天地君亲师意指为何,那情形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节 推心置腹
田安然感叹道:“所谓的亡国灭种,毫无疑问是以此为甚。如果是一般的战争倒是很正常的事,还可以引起人们的警惕和反抗。就怕这样的润物细无声。不知不觉间我们就会一败涂地。”
赵平原思索良久,道:“不过,如果那套价值观念能让普通民众生活水平能得到提高,舍弃我们原有的文化也不是什么坏事。”
田安然断然否定:“不!儒家文化决不能说不好,只是被某些烂人搞砸了。平原,你不要被假相欺骗。打个比方,现在美国白人和黑人看起来很平等,但一旦到了选择的关头,被牺牲的一定是黑人,他们连自己的根都没有。换句话来说,他们是被征服的人,从思想到身体,他们完全被征服。”
赵平原道:“我们国家烂人太多,但在我们的价值体系下,灭了现在的烂人,新的烂人一样会窃据高位。”他意犹未尽,正打算讲述儒家文化必然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田安然却打断了他:“不用多说了。平原,这类话题在大学的时候谈的很多,事实上也只适合在学校里谈。但每个人都会知道一切无法赎救,人们不过像案板上的鱼,努力挣扎几下以示存在。儒家文化毫无疑问是好的,只是某些环节出了问题。我们要做的一切不关乎文化,只有征服这两个字,要用刀和抢去征服,我们就是征服者。”
他的话很矛盾,若说是征服,军事征服和经济侵略都是极为表面的手段,最彻底的征服当然是文化和思想上的征服,不过赵平原不敢辩驳,只能恭敬地回答:“是。”
田安然看他委屈的样子,于是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现在的世界是几种价值体系在互相争夺,而我们现在有了一定的实力,可以从中扮演个角色,为儒家文化的振兴出点力。”
田安然看了看蓝天:“平原,我们的兄弟喜欢杀人,喜欢看到鲜血,甚至喜欢强奸放火,组织里最高档次的人想过上贵族生活,你要我去跟他们推广这些文化理念,可是隔了十几二十重山哪。”
如今霸业初成,他却意气萧索,仿佛一切繁荣与他无关。
赵平原凝视他斑白的双鬓,似乎无边的落寞也自发丝垂落,没来由鼻子发酸,他一言不发跪在田安然脚下,用力抱住他的小腿。
这一刻,他们两个人同病相怜,似乎看到了自己种群的衰败征兆。
蝉鸣林愈静。
直到日头偏西,他们两个才离开墓地。
班达亚齐这个城市在卡斯旺民族自强阵线的大力整顿下,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然而印度尼西亚这个国家却彻底陷入了混乱。
先是原政府倒台,雅加达军区的几个将军篡夺了政权,然而地方上的军队却有他们自己的想法,不甘心就此臣服。
这个国家本来就号称千岛之国,事实上它占有的岛屿超过一万个,全部民族超过一百个,由此可想象其矛盾之多、管理难度之大。于是各方诸侯纷纷拥兵自立。实力强大的就宣布自己对国家负责,弱小的则割地方为侯,俨然是个独立小王国,再加上导致动乱的亚齐自由运动、卡斯旺民族自强阵线还有蓝色民主阵线,一时间印度尼西亚国内烽烟四起,进入军阀割据的混乱局面。
到十二月底的时候,总共超过七个军阀宣称自己是印度尼西亚的合法政府。
田安然深知自己的组织强势登陆印度尼西亚本身就是件名不正言不顺的事,虽然在香港方面的安排下,亚齐省出土的卡斯旺族文物正在世界各地进行巡展,但这并不能说明他们有占据亚齐的理由。
他根本不畏惧那些印度尼西亚军阀,事实上现在也没有人敢来主动惹他,都是他在主动打别人。他只需要一个正当的名分。
他的组织急切需要印度尼西亚人的承认,于是他想到了哈桑。
哈桑本身是个野心不大的人,田安然和他密谈了好几次,威逼利诱之余更许下重之又重的承诺,才鼓动哈桑把自己的人马拉出来成立新政权。
在十二月十五号的那天,哈桑率领部下在巴里帕潘市正式宣布对坎帕南族负责,成立自己的政权,政党名字是“前进吧,坎帕南——我们的家”。
该政权成立后第三日就宣布与卡斯旺民族自强阵线结成兄弟同盟,两方荣辱共存,将为了人类和平和进步作出奋斗。田安然百忙之中亲自赶赴现场,并对着万千聚在会场的群众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说。
这一次演说是田安然的第一次公众演说,效果却是出奇的好。他先是用舒缓的语调开头,然后调子越拔越高,到了最后,他的声音就像隆隆春雷一样在人们头上炸响,演说完毕后,群众们疯狂的鼓掌声持续了二十分钟。仅仅凭借这一次行动,田安然把卡斯旺给人们的整体印象提高了一个档次。
哈桑事件令印度尼西亚各地军阀为之哗然,因为在哈桑之前的那些军阀虽然是事实上的独立,但他们都还打着继承原政府的幌子,像哈桑这样一来就旗帜鲜明地表示民族独立还是第一次。更何况此事的意义还有更加深远之处。
战争打到现在,印度尼西亚国内的人已经看出来卡斯旺民族自强阵线和亚齐自由运动组织完全是两个集团,再不把卡斯旺人当成是自己人,他们根本是海盗入侵陆地,但哈桑搞了这一手,就把整个事情的性质完全转变过来。仿佛卡斯旺族和坎帕南族一样,一直就居住在印度尼西亚的国土上。
军阀们震惊万分,纷纷大骂哈桑卖国。不过,几天之后就有不甘寂寞的人宣布带领自己的民族独立出印度尼西亚。
印度尼西亚本来就乱成一团的局面,经此冲击以后,更加乱得一塌糊涂。国际社会就算想插手也不知道该如何着手。
直到这事做好,田安然一直悬着的心才安稳下来。
他就像一个高明的舵手,驾驶着自己的船只在惊涛骇浪中巧妙前行,以此为标志,卡斯旺民族自强阵线正式在亚齐落地生根。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 飞机上
十二月二十日。
尹灵宵离开了沙尘暴肆虐的北京,重新回到G市。
飞机还没有到达机场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躁热不堪,于是就脱掉了外衣,只穿着薄薄的毛衣。
四周总是有各种眼光盯着她,不过尹灵宵也习惯了,早已学会不在乎。而且,同机的人大都高颧骨深眼窝,这倒让她感觉颇为亲切。
坐飞机是很无聊的事,她睡不着,于是拿出填字游戏玩着。她玩了一会儿,邻座的男人就找借口搭讪:“小姐你这么有气质,一定不是广东人吧?”
这话不知道是表扬还是讽刺,尹灵宵看都不看那人。连一个反应都欠奉。
那人却百折不挠:“小姐你好,我是G市本地人,自己开公司的,如果你是去旅游,我愿意做你的向导。”
尹灵宵叹了口气,双手伸至扶手下,准备把座位调低些。她按下调节按钮,座位缓缓向后倒去。
她目光不经意地扫到靠背与坐垫的连接处,发现那里有道细微的划痕,本身这道痕迹很难让人发现,但尹灵宵的职业习惯却让她注意到了。
她犹豫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
沿着那道划痕,可以伸进座位里面,尹灵宵脸色一动,果然取到了一样东西。
她伸回手放在眼前一看,竟然是一张五毛钱的纸币。
尹灵宵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这一定是某个小孩子放进去的。
然而她却发现纸币上有文字,于是她仔细看了一遍。
“下雨的时候,把5毛钱埋到泥地里,可以生出很多钱。”
尹灵宵真的忍不住了,笑得难以自控。周围的人纷纷注目,这些人本来也不好意思盯着她看,此时得到机会又怎会错过?
若是那小孩子就在她面前,尹灵宵一不定式会抱起他好好逗弄一番。
她暗想:这小孩子把钱放进飞机舱里,莫非是想种下五毛钱以便收获一部飞机?
这件事让她感觉十分愉快,又重新看了看那张纸币。
突然间,她的笑容慢慢敛住,眼睛盯在那个“5”字了再不松开。5字下部分本来是圆润的笔画,然而纸币上的5字那部分就呈现出一个尖利的锐角。在她知道的人中,只有一个人是这么写的。
尹灵宵吸了口气,重新把纸币上的话看了一遍,这一次,她不是看内容,而是看单独的每个字。字体圆熟,一看就知道是成年人所写。
她招手叫了一个空姐过来。
空姐笑得很灿烂:“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尹灵宵略一思索:“这部飞机飞这条航线有多久时间了?”
空姐回答:“快一年了吧。”
尹灵宵怀疑地问道:“这种空中客车320不算新式飞机,怎么才飞一年?前次我过来坐的是波音757都已经飞了两年多。”
空姐解释道:“是这样的。这部飞机本来属于西北的一个地方航空公司,后来那家公司被我们集团收购,我想它以前应该是飞其他航线吧?”
尹灵宵又问:“你知道它以前飞哪条航线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去帮你查询一下。”
“不用了,谢谢你。”
等空姐离开以后,尹灵宵呆呆地看了看纸币,然后她取出钱包,把它小心地放进照片夹的位置。
虽然她没有什么证据,但她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是田安然留下来的。
只有那个人,才会在某些时候流露出这种简单的思维和邪恶的天真。
尹灵宵回忆着她脑海中关于田安然的资料,慢慢地理出了头绪。
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