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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被切断,钟慕安握着手机的手却僵持着,呆呆地保持着听电话的姿势。
徐凌的话犹如一把刀子,剖开了她心里藏着的往事。
他到底知道她多少事?
他知道她想要对付jm,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么?
恐惧,又是这样的恐惧感,心头颤抖着,坚硬的包装外壳被撕碎后,里面又还剩下多少能公之于众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知道,她的事,属于她自己的事,她只想藏在自己的箱子里,只有自己拥有那把钥匙能打开。
可现在,似乎不是那样,她的钥匙似乎被其他人配了一把。
“慕安,慕安……”陈诗碰了碰她的手。
钟慕安转过头,陈诗看着她那呆愣的样子,忍不住担心地问,“慕安,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低眸看到她手中的花,陈诗有些惊讶,“慕安,这花是爱慕者送你的?”
钟慕安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又走回自己之前的那个座位。
冷静下来,又细细地回想了一遍之前的对话,徐凌说帮她对付jm,这么一想或许他知道她不少事,可目前的选择是站在她这方,那么短时间内他也不会拿着她的事到处散播,不然合作不成又多了一个劲敌,不像他的风格。
徐凌这人虽然危险,可也不像是那种说话能轻易反悔的小人。
这样冷静一想,虽然松了口气,可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花,她又皱起眉,这次真要让她腆着脸,豁出去做这样的事么?
陈诗在旁边睁着眼静静地观察她,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也摸清楚了钟慕安的性子,当她沉默心烦的时候,一定不能惹她,不然她会吹来更冷的西伯利亚寒流。
钟慕安转头就看见陈诗这怪怪的表情,这时候她突然羡慕起陈诗来,如果让她去大摇大摆地上台送花给徐凌,她一定非常乐意吧。
果然,徐凌一出场,还未出声,全场的掌声就轰隆响起,尤其是坐在后排的女学生们,一个个都尖叫起来,当然还有陈诗。
“哇,徐凌好帅哦!”陈诗犯着花痴拉着钟慕安的手臂摇个不停。
钟慕安皱着眉提醒她,“冷静点。”
徐凌一身优雅贴身的白色西装,显得超凡脱俗,配合着他那本来就长着一张迷死人的脸。
和平时的气质确实有区别,不过这也是人靠衣装的效果,钟慕安愤愤不平地想。
徐凌站在台上眼睛从左往右慢慢扫过,不过几秒就注意到了钟慕安,微微一笑他拿起话筒,讲着之前早已准备好的演讲词。
无非是一些祝学校庆典完满成功,以后发展更上一层楼之类的祝福话语。
下面却是洒了一大缸鸡血一样,尖叫不停。
直到音乐响起来,徐凌抬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女生们也都安安分分地坐好,满怀期待地看表演。
钟慕安坐在位子上,随着他的表演起起伏伏快要接近尾声,拿着花的手心却浸满了汗,一滴滴都能滴水了。
徐凌的眼神再一次向她扫来,她正巧对上,把心一横,捧着一大花起身走上台,台上的人都惊讶地睁着眼,尤其是平日和钟慕安有过接触老师,都知道她平常性子淡,更别提会追星什么的。
可眼下,她就像一个小粉丝去台上给偶像鲜花,一时礼堂的气氛达到高潮,台下的记者抓紧机会拍了好几张照片。
钟慕安想死的心都有了,手中的花不像是献出去的,仿佛是迫不及待地扔出去的,刚想转身跑下台,可徐凌却突然拉住她的手伸手搂着她的腰抱着她。
“哇——”台下又是一片惊呼。
尤其是小女生们,没想到第一次看到偶像真人不说,还看到偶像这么亲和的一面,以前记者怎么还说偶像耍大牌呢,明明偶像很亲民!
而记者们更是抓住时机,闪光灯闪个不停,有几个有心思的还盘算着事后去查一查这个女老师的背景,看看是不是徐大明星近期的秘密情人。
钟慕安窘迫地红着一张脸,亟亟推开他,头也不回地跑下台,这个徐凌,最好之前说的话是真的,不然,她真想一棒子将他像地鼠一样拍到地底下去。
而台下的观众自然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害羞被偶像拥抱了。
坐回座位,钟慕安察觉到大部分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这,低着头不理旁边陈诗一脸想倾诉的样子,立马往旁边的出口走出去。
这礼堂她真的没法待下去了。
好在后台的人不多,都是紧张着等待要上台表演的学生,之前她负责这一块,所以来后台看看也并不突兀,看到比较熟的学生,还走过去说了几句鼓励的话。
趁人不注意,她才闪身飞速躲进为徐凌专门提供的vip休息室。
徐凌回到休息室,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手中一直拿着的花往旁边沙发上一扔,一点没有刚才温和亲切的气息。
钟慕安从房间的屏风后走出来,看了沙发上的花,冷声说,“徐先生既然不喜欢这花,为何要强迫我送呢?”
看到她,徐凌显然有些吃惊,随即又耸肩无所谓地轻笑,“我确实不喜欢花,不过为了试验你的真心和决心,我有这个必要。”
“真心和决心?”钟慕安疑虑地看着他。
徐凌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勾唇一笑,“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钟慕安没想到徐凌说的换个地方说话会是在他的家里,保姆车绕着海边兜了两圈才走远路到了徐凌位于郊外的公寓。
车进了小区,徐凌先下车,过了二十分钟钟慕安才下车,按着刚刚他告诉自己的栋数楼层自己找过去,小区太大,且设计繁复,到最后花了二十来分钟的时间。
徐凌开门的时候,轻蔑地瞥她一眼,清闲地喝着手中的啤酒罐,“我还以为你掉下水道了。”
他一向说话惹人生气,钟慕安懒得放在心上,“好了,现在到了安全地方了,你可以说了。”
徐凌笑了笑,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吧。”
钟慕安走过去,顿了顿,在沙发最边边的地方坐下,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徐凌不以为意,问道,“喝果汁还是咖啡?”
“不用了,有什么话就说吧。”钟慕安摇头,希望他快点单刀直入,切入正题。
徐凌耸耸肩,“好吧,我查过你的背景了,你在孤儿院长大,十八岁那年才被钟家收养,对不对?”
钟慕安默默地看着他,给他一个这又如何的眼神。
徐凌笑了笑,将手中的啤酒罐放在前面的桌上,“沈凌,你认识么?”
钟慕安眉间微蹙,放在腿上的手不自然地屈着,却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徐先生,怎么这么问?”
“你不用绕圈子。”徐凌幽幽地看她一眼,沉下脸拉开前面桌子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个白色信封,扔给她,“你自己看吧。”
信封口原本就被撕开了,里面是沈凌生前的一些照片,这些照片她见过,都是沈凌最喜欢的珍藏,从小到大,就像是她的人生轨迹,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现在在这。
里面一份文件是关于沈凌的全部,包括最后的死因。
“徐先生对她很感兴趣?”钟慕安忍下心里的酸涩,尽量平静地问。
徐凌沉着脸,“若不是齐夫人,我还查不到这个我很感兴趣的人,说到底我还真是要感谢齐夫人。”
“不用客气。”钟慕安淡声说,“既然徐先生感兴趣的是她,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着她便起身。
“等等,急什么。”徐凌挑了挑眉,“若我只是对她感兴趣,我就不会来找你了。”
钟慕安紧抿着唇,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又坐了回来。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和资料,看来徐凌是花了些功夫,可沈凌不过是个早已埋在黄土下的人,他怎么会突然对她感兴趣?
想到这,她又抬眸疑惑地看着他,徐凌这个人,她依旧捉摸不透。
“好了,我就不卖关子了,你知道么,我现在的名字并不是我的本名,是我出道之后改的艺名,我本名是徐冺,我妹妹才叫徐凌,可是后来我们父母离婚,我跟了父亲,妹妹跟了母亲。”徐凌轻笑一声,“所以我妹妹跟了母亲的姓,姓沈。”
姓沈……沈……凌!
“沈凌?”钟慕安睁大眼不敢相信,又伸手指了指手中的照片,“是这个沈凌么?”
徐凌点点头,神情却格外沉重,继续说道,“我跟妹妹感情特别好,要不是父母离婚,我们也不会失去联系,我出道后赚了钱,一直在想办法找她的下落……”
说到这,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看着她的眼神竟带了几分凄凉,“却没想到是这样找到她的下落,她竟然这么年轻就死了!还是这样的死法,吸毒过量,连你都不相信,是么?”
钟慕安低下眼,不想看他,难怪当时第一次见他,看着他笑的样子眉眼弯弯十分熟悉,原来他是沈凌的哥哥。
只不过后来他实在太可恶,她才看见他唯恐避之不及。
“我确实不相信。”钟慕安声音有些沙哑,忍着眼睛的酸胀感,“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不然他不会说要帮她对付jm的……
徐凌冷笑一声,眸子里泛着寒光,转眸看她,“你说呢?”
钟慕安紧咬着下唇,四年前的那一晚似乎就近在眼前,那样残酷血腥,不带一点窒息的余地。
沈凌死死地睁着眼,口中还有残留的白沫未清理干净,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冤屈。
她知道一切都是jm公司的贾铭做的手脚,他表面跟沈凌的男朋友陈炳称兄道弟,背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私下里几次三番都对沈凌动手动脚的,沈凌当时为了陈炳一直忍着,忍不住便向她诉几句苦。
沈凌怎么可能吸毒呢?虽然她爱玩,可她连烟酒都不碰的人,怎么可能会染上毒瘾。
一滴泪还是忍不住顺着眼角滑下,钟慕安凄凉地看着手中的照片,“沈凌死的时候我就发过誓,绝对不会放过杀害她的人……绝对不会……”
十几年的感情,融入了她十几年所有友情和亲情,沈凌于她的意义,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即使没有血缘的羁绊,可对于她而言却已经意义非凡。
徐凌看着她,忽然一笑,伸手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将她脸上的泪拭去,难得的温柔,“我觉得晚宴那天跟踪你,是我做得最对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