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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茶盏。空气中隐隐还有着一些茉莉花的香气,却是沈波自己用沾土和花瓣制造的熏香。
许振低首沉默良久,忽然抬头,慈祥的望着沈波和姚发,柔声道:“明日一别,为师也实在没什么好送给你们。听你二人说,你们尚未有字?”
“啊,是的!”两人回答,来自现代的两人,又怎么会有字呢?
“为师……为师也实在想不出送你们什么了,就帮你们俩取个字吧。”
两人对望一眼,目中说不出的感动。许振此举,明显是把两人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小波心计过人,为师就送你子睿一字,望你能将自己的智慧,都用在正途之上,莫要让为师失望啊!小发纯良爽直,不妨就叫子恒的好,望你持之以恒,不忘本来。”许振一面说着,一面抚摩着两人头。
“谢……谢师父……”两人感动的几乎流出泪来。
“为师让你两人去少林和龙王岛,是相信你俩都能在最艰苦的环境里,磨练出最光彩的人生。特别是小波,哦,是子睿了,你要小心,千万注意,不要死在龙王岛了……”对名声看重之至,经常对两人说“生与义”的许振能对沈波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非常例外了。
沈波心中一阵感动,脑中心思电转,忽然冲着许振跪下,低声说道:“师父,小波在临走之前有些话一定要对师父您说一声。师父您可以认为小波是胡言乱语,也可以认为小波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甚至觉得小波生性多疑心性不正,将小波逐出师门皆可……但无论如何,请师父您一定要听小波说完。”
~第二十一章阴谋~
沈波心中一阵感动,脑中心思电转,忽然冲着许振跪下,低声说道:“师父,小波在临走之前有些话一定要对师父您说一声。师父您可以认为小波是胡言乱语,也可以认为小波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甚至觉得小波生性多疑心性不正,将小波逐出师门皆可……但无论如何,请师父您一定要听小波说完。”
许振一脸诧异,姚发也是吓了一跳,沈波怎么忽然说这些话来?许振摇头道:“子睿啊,你这是怎么了?有事我们师徒好商量的!怎么随便说这么重的话来?快起来快起来。”
沈波摇了摇头:“师父,您等我说完,说完后,子睿自然会起来。”
许振注视了沈波一会,见沈波一脸坚定,叹了口气,正色道:“你说。”
沈波整理了下思绪,淡淡的说道:“子睿那两位未曾谋面的师兄,八成是被人陷害的。”沈波此时用子睿自称,也是希望许振能听进自己的话来。毕竟,用许振给自己取的字称呼自己,是表示自己对许振的爱戴。
此言一出,以许振的修为也不禁脸上变色:“子睿,你自己扯到你那两位,两位……上去了?再说,那事10年前就已经定了,何来陷害一说?”
“师父,您听子睿慢慢分析。”沈波顿了下,继续说道:“以师父您的眼光,定然不会收生性邪恶的人做弟子,可是,两位师兄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许振眼中隐有泪光:“唉……是……是为师未能教好啊……寿儿和辛儿,都是天性纯良的好孩子……都是为师忙于帮务,只教两人武学而,而未教他们做人之道……”
许振尚未说完,沈波打断道:“不对!不是师傅你的错,也不是师兄的错!在小波看来,两位师兄是被陷害的!!”
沈波再次重复,不仅许振,连姚发也不禁问道:“沈波,你怎么知道的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怎么都不知道?”
“姚发,你说,要是是你或者我,在大师兄那样的情形下,会对一个女子起邪念么?”
姚发看了一眼许振,犹豫了下:“应该不会吧……”
“姚发,你是正人君子,你确实是不会。子睿不敢说自己是君子,但是那种情形下,我也不会!不是因为我为人正直,而是,你觉得,一个女人在刚刚被抢劫,差点被强暴的情形下,可能很有魅力么?”
“啊,这个,当然不会了。可以想象的到啊,要是那女子拼命挣扎的话,一定是身上脏的不得了,二来,害怕也会让人看起来丑的多吧。”
“是啊,我想,这样情况下,那个女子要比姿色在她之下的青楼女子还来的没有吸引力。我们的师兄,怎么可能在那个时候做出那样的事情?要是说师兄是在红粉阵下,软玉温香抱满怀,对方还娇柔婉转时,会控制不了自己我还相信,可是要说是在被强盗强暴未遂时,克制不住自己,我绝对不信。”
“也是啊……那,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那时候,师兄中了什么春药,而且那个女子还加以挑逗,才可能发生那样的事情!哼,我可是查到了,那个女子,在师兄被处罚后的第二天,悬梁自尽。可笑,她要真是因为羞愧而死,那就该早死,为什么偏偏要在指责了师兄后才死?哼,依我看,悬梁自尽是假,杀人灭口才是真。”
“不是吧……”
“至于二师兄,我觉得更冤了!以己度人,姚发,你要是内力不足,你会怎么办?”
“我?我自然是自己苦练了。”
“少来了,我是说,如果你想快速点加强内力呢?”
“呵呵,这个我还真想过,不过,我怎么也不会去靠出卖师门的武功啊。大不了我去挖点人参灵芝什么的,或者去深山找神药什么的。听说深山里都有宝贝的……”
“不错,而且,就算要靠出卖武功,也绝对不会出卖只有自己才会的。太明显了,这么容易被查出的事情,只有傻瓜才会做。可是,在我打听到的,二师兄天资聪慧,绝对不是傻瓜。”
沉默良久的许振脸色此时苍白的像一张纸:“子睿,你,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说寿儿和辛儿被人陷害的?可是谁会这么做?谁又有理由这么做?”
沈波叹了口气:“师父啊,有很多人呢,他们不知道丐帮帮主这个位置,代表的不止是权力,还有义务。他们以为做了丐帮帮主,就是近乎无比的荣耀和无边的权力。”沈波顿了下,对姚发说:“你还记得乾长老的弟子,李天尧李师兄么?”
“记得啊,是我们这一代弟子中,现在最优秀的。我还记得你说他是将来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丐帮帮主的人,你提起他做什么?”
“你说,如果我们的两位师兄不死,他有可能像这么这样,成为我们这一代弟子的首领么?”
“一般来说,当然不可能了啊,喂,你不是说是他陷害我们两个师兄的吧?不可能啊!10年前,他也不过17,8岁啊。”
“哼,他或许不可能,可是他师傅难道不可能么?”
姚发一听大叫起来:“怎么可能?乾长老那么好的人……”
许振也脸色一正:“子睿,不可胡说。”
“我,没,有,胡,说!”沈波一字一顿的说道:“第一:姚发,你可注意到李天尧的手掌?”
“啊?他的手掌?没注意哦……”
“哼,他本来应该是学的乾长老的大力金刚掌,可是我仔细观察了,他的掌型,双手的手指第一指节比较粗大,却是练过降龙十八掌的样子。”
“啊?这你都看的出来?”
“废话,降龙掌和大力金刚掌的出掌方式根本不一样,看不出来才怪。”
许振插话道:“不错,大力金刚掌出掌时是四指伸指,而降龙掌是四指蜷曲,第一指节贴着第三指节。所以第一指节的指背会有很厚的老茧。不过,乾长老也是知道两招降龙掌的,虽然将降龙掌随便传人不合帮规,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
“乾长老绝对不止会两招降龙掌……”
“怎么可能?九大长老应该是只会两招的啊。”
“重要的事,只学两招降龙掌的心法,和大力金刚掌的心法只在伯仲之间罢了,他何必舍本逐末?姚发,你还记得吗,有次乾长老在我们这里喝酒,当时我随意问了一句关于飞龙在天心法的疑点,乾长老可是给我指点过半句。虽然他之后马上转移话题,可是我却还记得。”
“啊,这个……这个我没注意……”
“…………”沈波听到姚发的回答,拍了拍前额,做了个晕倒的动作,然后才继续说:“飞龙在天,正是传说是二师兄泄露出去的降龙掌,是除了师父,老班主,二师兄和玩丐外,绝不应该有人知道的绝学……你告诉我,乾长老是如何知道的?”
“沈波,你,你不是那时侯就在算计乾长老吧?”
“那时候只是怀疑,所以我故意趁酒过三巡时候,装醉问的。”
许振再次叹气:“如果只是这些,只是这些,也……也还是……”
“师父,您先别急,子睿还有证据。”
“还有?快说快说!”姚发似乎把这个当成侦破故事了。
“第一:在我们去帮长沙分舵之前,乾长老都是更接近小发,因为当时我几乎完全没表现过自己,而姚发的天分却是人所共知。而当长沙之战回来后,乾长老却是对我更亲近。”
“这个能说明什么啊?”
“哼,如果真是按他说的,关照我们只是因为内疚,那就应该一视同仁,怎么会是看谁比较有天分有前途就亲近谁?照我看来,他不过是想让我们以为他是好人,不提防他罢了。”
“这倒也是……”
“第二:你没想到长沙之战的疑点么?”
“长沙之战的疑点?”
“先不说以他的武功怎么会让对方一个小小的舵主逃跑,他当时是因为脚下一滑?以少林的下盘功夫,这么容易就脚下一滑么?再说了,以乾长老的老江湖,对方都放出烟火报讯了,居然还带着主力去追击?你不觉得实在很奇怪么?”
“你……你是说……你是说乾长老是故意想,想……”
“没错,在我看来,他就是故意想借一统帮的手杀了我们俩。或者,让我们俩逃走。就算我俩不死,只是逃走,也会在我们俩的声望和自己的心理上,造成永远的污点,那样,就根本没可能和他的弟子,或者更可能是他儿子,竞争了。”
“等等等等,你说,你说他儿子?”
“白痴,你不觉得李天尧和乾长老的五官很相似么?”
“啊,这个,这个还真没注意……乾长老相貌普通,又老是被头发遮住……”
“哈,你也会注意到他的五官总是被头发遮住?那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经常是让脸上脏兮兮的?”
“让脸上脏也不对?”
“如果是身上脸上一样脏还有得说,不过,你觉得乾长老是完全不讲卫生的人么?”
“啊……这个,乾长老的衣服总是很干净的。”
“哈哈,这就是所谓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身上干净而脸上肮脏,你觉得合情理么?”
“唉,沈波,你这么一说,我也真觉得乾长老有很大疑点呢!你是说他是为了让别人看不出来他和李天尧是父子才故意的?”
“你查过李天尧的身世么?”
“我又不是你……怎么会查那些事情?又有什么疑点么?”
“这个……只知道他是父母双亡,我没查出什么疑点来……”沈波回答。
“切,没查到疑点你说什么啊……”
“拜托,就算你这么笨的人,做了坏事也是要想办法让人查不出疑点的啊,何况那样处心积虑的老江湖?”沈波笑了下,抬头看到许振一脸木然,忽觉不忍,止住笑容,叹了口气,说道:“师父,子睿的话只是猜测,不过……不过……”
许振长长的叹了口气,却仍然不说话。
沈波和姚发对望了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子睿子恒啊……为师,为师40年前开始担任这丐帮的帮主之位,四十年来,竭尽心力,总算没让丐帮在我手上丢人。为师做着丐帮帮主已经四十年,却敢扪心自问,绝对没有以丐帮的力量为个人私利牟利过。之所以不将这帮主之位交出,是因为眼下没人能有这个能力担起啊。”
沈波和姚发齐声应是。
“九大长老中,月长老武功高超,有勇有谋,可惜为人太过刚愎,难得听从他人意见。玩长老名望能力皆够,可惜为人淡泊,为师在五年前曾经想将帮主之位让与他,可是玩长老根本没兴趣担任。至于其他长老……吃长老为人太过敦厚,喝长老好大喜功,赌长老好赌之性难除,骗长老武功难以服众。风花两位长老毕竟出生邪派,而雪长老是个女子……是以,为师才一直担着这个丐帮帮主的重担啊……”许振双目隐有泪光。
“师父……”沈波和姚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为师近五年来,武功已经在缓缓退步,毕竟年龄不饶人啊……为师已经六十一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