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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肯定神探唤不回你儿子的命,但肯定能要凶手的命。”郗淳不知道何时站在成姐身后,冷冷的一句话让全场安静了下来。大家等这一刻已经不是一个晚上的事情了。
小向哇的一声大叫捂住胸口:“你属鬼的?走路没声音。”
史所长拉开小向,杵在郗淳面前大声喝斥:“你胆子太大了,尸体呢,你把尸体弄到哪里去了?”打伤他的人,弄走尸体,简直无视法律。
郗淳完全不怕他,神情自若的回答:“解剖了。”
:“啊……”人群中一阵惊叹。
史所长的研究那个等得比铜铃还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成姐受不了差点昏过去,哭声更加凄惨:“郗淳,你不是人呀,你怎么能这样对典儿。”她握拳捶地,手背小石子割破了,留出血滴。
曹哥经不住面露悲色:“没有我们和警方的同意,你私自解剖,太不对了。”
论儿一如既往用恶魔般狠毒的眼神剐着郗淳,有时候眼神比任何语言更锋利。
换作其他人,要是在大庭广众下被所有人以悲伤、悲伤、仇恨、指责、愤怒、不解的眼光看着,不消一分钟就会难受死去。但这对郗淳一点作用都没有。她视若无睹的绕过成姐,蹲在她面前,拉起她的手问:“痛吗?”
成姐想挣扎,不过郗淳握住她手腕的地方深深刺痛,她没想到一个女生可以面色不改的使出这么大的力气,更惧怕她现在的表情,阴冷一如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境。魔鬼对你笑过,你沉浸在那中假想中无法自拔。但当有一天魔鬼决绝撕掉面具后,不管曾经她的笑靥是否比上帝更温和,本尊的摸样一样可以让你忘记呼吸而窒息。
:“我想,一定没有典儿被杀的时候痛吧,这点血也流得太没诚意了,感动不了我该怎么办呢?”郗淳扔掉她的手站起来对史所长说:“如果我破案了,作为输家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史所长立刻摇头:“那不行。”这丫头什么不敢做,解剖死人都敢,自己还敢答应她什么都是找死。
:“其实很简单,就是让放游大同几天假,让他当我几天导游而已。”郗淳无害的天真笑容是跟着端木小毒学的。不过这招还挺管用,让人松懈警觉,不等游大同反对史所长就大手一挥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游大同一脸弱智的样子看着郗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让自己当她的导演,脑袋不灵光了吗?
不过郗淳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拆穿他。
:“快说,凶手是谁。”史所长迫不及待的问。凶杀案在这里也是第一次发生,要真让他和手下那群笨蛋破案,只怕社会主义都实现了,他们都没破案。
郗淳自傲的蔑了他一眼,不急不慢的说:“案发时间就是前头晚上12点,凶器是一个花盆,案发地点是死者家的后花园,凶手——就是他的妈妈。”郗淳慢吞吞的语气换来一片惊愕。
:“你胡说什么?”史所长看看快哭晕过去的成姐。
论儿也忍不住骂道:“你别信口雌黄冤枉人,你这个扫把星。”
曹哥不敢相信的摇摇头,但对郗淳的话也不敢说完全不信,因为他知道郗淳不是个普通的17岁少女,她说出来的话一定有根有据。
郗淳不理他们,再次居高临下的瞪着成姐:“那顿你专门为典儿做的饭他吃了吧,我记得你还说你做了他最喜欢吃的烦,他不会不回来。是呀,他吃的时候一定很开心吧,开心妈妈没吵他夜不归家,还把最好的饭菜都留给他。我估计你还说,这么晚不回家,担心死妈妈了,不要让你爸爸看到了,免得他揍你,走,我们去后院吃。多单纯的孩子呀,就这样相信了你的话,跟着你去了后院,他甚至不知道那晚他爸爸已经被你支出去找你了,一直到深夜才回家。而你呢,趁他吃得最开心的时候,竟然用花盆从后面把他砸死了,你知道吗?法医告诉我,典儿后脑的伤痕是狠狠的砸了10几次才可能留下的伤痕,是什么让你一个做妈的这样残忍的杀自己的儿子呢?”
:“对啊,你说呀,你说呀,我怎么可能杀我自己的儿子。”成姐凶恶的抬头恨着郗淳。
:“我只说是你儿子,又没说他是你亲生儿子。”郗淳冷冷的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们一家四口就觉得很不协调,那就是一个优质的男人和一对优秀的儿女,怎么会有一个粗鲁的老婆和莽撞的母亲。我用你们一家四口刚拔掉的头发做过DNA鉴定,你们根本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典儿是我们领养的孩子,但那又怎么样,我含辛茹苦养了他这么多年,都说养大过生,我怎么可能杀掉自己的儿子。”成姐委屈的流泪反驳。
:“可惜典儿不是你们领养的,典儿跟论儿和曹哥是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你还想撒谎吗?”郗淳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们会组成一个家庭,不过典儿和论儿可能是曹哥离异或者丧偶后带过来的拖油瓶。不过现在你又怀孕了,该怎么办呢?曹哥不要这个孩子,他让你去打掉,你们的家庭养两个孩子已经很辛苦了,根本没有精力和财力再去要一个孩子。不过那个当妈的不想要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呢?既然是这样不如就杀掉一个好了。重男轻女的观念让你选择了杀掉小儿子,这样你给曹哥生一个儿子,将来什么都会留给他,是不是?”
:“不是,不是……”成姐恐慌的摇头否认。
:“你昨天一直在干呕我就很怀疑,你是不是怀孕了。然后我让人去医院查,竟然发现了你的**手术单,不过你没去而已。我问过值班的护士了,她们说当时你们两口子在闹得很大,你不想打掉孩子,而曹哥只说让你自己考虑清楚,就扔下你走了。”郗淳拿出那张**手术单。
:“不用否认了,花盆是曹哥最爱的那盆用他的血养的落红碧,叶子被血粘在典儿伤口地方后来又粘在了风杨树上,花盆上除了你曹哥的指纹只有你的指纹,而且还是带着血的。典儿的胃里有你精心准备的晚饭没消化,而你,肚子里怀着罪恶之胎。这种种的证据都证明了你是凶手。”
成姐放弃申辩,她像被放掉气的气球,焉趴在地上抽泣着:“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我也是无奈的呀。”她声声动情的哭诉:“哪个女人不想嫁个好丈夫,生个胖娃子。我一辈子不能生育,到了28岁都还没结婚,终于让我碰到了不嫌弃我的老曹,虽然我们日子过得开心,孩子们又乖又懂事,但我始终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呀……呜呜……终于呀,老头开眼呀,竟然让我35岁的时候怀上了,我那个高兴呀……呜呜……但是老曹却让我把孩子打掉……我怎么舍得,哪个当妈的舍得呀……呜呜……”
郗淳心寒的笑着,她的笑容比恨还恐怖,她曾经最羡慕的一家四口,有儿有女的一家四口,她曾经无数次在梦中梦见自己的家庭能像他们一样完美,完整。不过现在看来都是残缺的假象,丑陋得令她作呕。
:“亲子鉴定不是最快也要2天时间吗?”小向冷不丁的突发奇问。
成姐一惊,发现上当为时已晚,又泄下肩头吟吟哭泣。
:“有的人只知道杀人。”本来侦破案件中就要懂得如何循循善诱那些无知的罪犯,他们懂什么?除了吃饭杀人,她们连自己身体有多少根骨头都不清楚。难道去和她说‘尸斑显示尸体已经是进入浸润期,所以死亡已经24小时’或者‘第一次杀人的凶手在杀人后由于心慌,都没有仔细检查是否有遗留的证据,就慌张的离开现场’。她在阴暗处拿起幼时喜阴的落红碧杀典儿的时候,没有想过第一现场还有许多血迹未处理,典儿的胸前有她的头发,上面带着典儿的血,那是移尸时不小心粘上去的……还有太多的证据了,多得让郗淳在怀疑另一个杀人凶手的真正目的。
不过,郗淳看着她失落的样子觉得心情大好,昨天那一耳光今天一并还给她了。
史所长大张旗鼓的让人把成姐带走,感觉就像是他破案一样。
郗淳拦着游大同说:“连我爸爸的名字你都忘记了,作为他15年前的得力助手,你真很让我失望。”她较有兴趣的看着他邋遢的外形:“不过,你戏也做得太烂了,骗骗那些傻瓜当然绰绰有余,想骗过我就没这样容易了。”
:“你要我怎样?”游大同无奈的点点头问道。
:“我要你帮我找到杀典儿的另一个凶手。”不知道为什么,郗淳总隐隐感觉,那个帮成姐移尸的人,和老卢的死有莫大的关系,另一个凶手应该是心思缜密的人,否则证据不会统统指向成姐,而她百花中过片叶不沾。她总觉得有人利用了典儿的死在隐藏什么。她望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攒动,对于典儿的死不敢说太多,只敢使诈让成姐承认杀人,更多的证据她多说了反而打草惊蛇。
游大同回望她,深深的感觉到老大的女儿都是麻烦人物,大女儿是,小女儿也不差。
卷七九 层层真隐
当人群散去,就像密密麻麻的苍蝇一哄而散,天空中出现太阳的衣角,这在冬季非常少见,大家的心情随之变好。没人会因为一个陌生的小孩遇害身亡而阴霾,更不会因为抓到凶手而振奋,最多只是看热闹的围观一阵便因为家里有小孩尿布没换、后院有颗葱没浇水而离去。就在典儿尸体抬走的同时,这里就恢复往常,郗淳觉得人类的渺小整是源自于他们的无情。
:“郗小姐你要我们做的现在都已经完成了,希望你能履行你答应我们小姐的事情。”娇子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让郗淳觉得世界更加冷酷,虽然她还在对自己微笑,谁又能肯定那双不会掐进自己的脖子。
郗淳笑了笑,指着站在原地不动,只能丧气的游大同说:“有了这个人在,15年前应家的命案我们就可以了解很清楚。是不是,游警官。”郗淳别有用心的看着他笑。
游大同耸耸肩:“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时间过了那么久了,我忘得也差不多了。”
郗淳不置与否,聪明的人就算迂回也是非常优雅的,她保持着脸上淡淡的笑容,但眼中尽是精深高明的灵光:“前途似锦的刑警队长突然申请调到宏村,做个名不经传的小警察,仅仅是未来来装疯卖傻吗?究竟宏村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郗淳告诉偶那个娉婷应紫天死之谜她掌握了突破性的线索,并以此作为交换才使得龙娉婷答应帮忙,看似迫不得已,实际在她心中早有了一个计划,那就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三计。这也是最后一击,如若无用,便要慢慢品尝失败的滋味了,而应妤一定会让她好好享受虐心虐身的快乐。
游大同不自然的回避着郗淳的质问,在聪明人的面前如果不想说真话,最好的方法便是不说话。娇子戏谑的看着两人的太极较量,她此行只有一个目的——应紫天之死。
郗淳间游大同打算装混也不介意:“说你来宏村是为了调查应紫天的命案,好像也不太对。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以你刑警队长的身份来调查,可你这个样子待在宏村真让人费解呀,除非……”郗淳笑里藏刀的打量着他,扰乱游大同的心绪,她最拿手的就是逗着猎物玩:“除非你来宏村的目的不止如此。”
游大同无语反驳,她只能采取不说话的方法来应付郗淳。这样就不会总激将法,还有一点更重要的就是听见什么脸上都不能有任何变化,绝顶聪明人不用你回答,就只是观察你的细微的表情变化或者肢体变化,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郗淳见游大同采取听不见看不着的木偶人表情,就知道碰上一块难啃的“老姜”。不管方法是否失效,总要试下去:“当年负责应紫天命案的人是郗叶明,而郗语又是应紫天的同学,15年的证据不能说明郗语和这个命案有什么牵扯,但能让郗叶明突然辞职只是案件成为悬案,我只能想一个原因,那就是郗语和这个案子一定脱不了关系,而你来宏村的目的,不是调查案件,而且销毁证据,或者阻止一切来调查案件的人查到什么线索。”
游大同惊诧的看着郗淳,只是一瞬间仍然被郗淳捕捉到。他惊诧郗淳竟然直呼自己亲身父亲和姐姐的姓名,早已耳闻郗家三父女各自不和的传言,但没想到已经糟糕到如此地步。其实他哪里想到这都是郗淳故意设置的局。如果郗淳不这样做,如何让游大同相信他们一家三口早已视对方为抽深似海的敌人,如何相信她可以为达目的可以肆意作出伤害郗语的事,亲情早已泯灭。
同时娇子也很诧异,郗淳会毫无顾忌的在她面前说出很多不利于郗语的话,如果郗语真的是应妤要对付的人,那么龙娉婷会毫无犹豫的对郗语作出攻击,今天她说的一切话都将是未来杀掉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