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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和医疗部取得了联系:“军医,曼德拉呼叫,能过来一下吗?”
“马上就到,你在哪儿?”
我用力向他挥手,他立即从池边朝我走来。
“怎么回事?”我让他看了看各种数据显示。他仔细检查了监护器上的数据,说道:“在我看来,曼德拉,他温度有点高。”
“见鬼,这你早就知道。”辛吉尔气恼地说道。
“也许该找个人来检查一下他的作战服,我们这儿有两个人接受过作战服维修的专门训练,他们是这儿的‘军械师”’。
我接通了桑切斯的频道,请他立即带着工具来一下。
“稍候就到,班长,现在正抬着板子呢。”
“把板子放下马上过来。”我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趁桑切斯还没来,军医和我继续检查着辛吉尔的作战服。
“啊,”琼斯军医叫道,“瞧这儿。”
我绕到辛吉尔背后,看了看他指着的地方,发现热交换器上的两个散热片已经扭曲变了形。
“哪儿的毛病?”辛吉尔问道。 ,
“摔倒时碰着热交换器了,对吗?”
“没错,班长,是那么回事。它现在工作不正常。”
“不正常?我想它已经完全失灵了。”军医说道。
桑切斯带着检测工具来了。我们向他简要介绍了情况。他看了一眼热交换器,随后插上了几个插销,他的工具包里的液晶显示器上立即显示出许多数据。我弄不明白他在测量什么,但看得见那个十位数显示器上的数据都在。到八的范围内。
我突然听到一声咔哒声,是桑切斯接通了我的私人频道。“班长,这人不行了。”
“什么?那鬼东西你就修不了吗?”
“也许……也许能,但必须把它拆开。这我可做不到。”
“嘿!桑切斯?”公用频道里响起了辛吉尔的声音。“到底怎么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调整好呼吸,伙计,我们正在想办法。”
“他撑不到我们建好地堡并且加上压。在作战服外面无法修复热交换器。”
“你们不是有备用作战服吗?”
“一共两套,谁穿都行。但到哪儿去换呢……”
“太好了,赶快去加热一套。”我又接通了公用频道,“听着,辛吉尔,我们必须把你从作战服里弄出来。桑切斯那儿有一套备用作战服,我们准备给你更换一下作战服,但必须首先在你周围建一道保护屏,明白了吗?”
“明白。”
“听着,我们必须先把你密封在一个盒子里,然后把盒子和生命维持部连接。这样你就可以正常呼吸了。”
“听上去没那么……那么简单。”
“听着,作战服马上到。”
“我没事了,朋友,就是想歇会儿……”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扶着他向工地走去。他走起来摇摇晃晃。军医连忙抓住他的另一只胳膊。在我们的搀扶下,他才没有摔倒。
“霍尔下士,曼德拉下士呼叫。”霍尔是生命维持部的头。
“别缠着我了,曼德拉,我忙得不可开交。”
“呆会儿你会更忙的。”我简要地向她介绍了情况。
在她率领手下的人开始准备生命维持装备(LSU)——眼下,这儿只需要通气管和加热器——时,我叫手下人抬来了六块压塑板,在辛吉尔和备用作战服周围搭起了一个密封盒,l米见方,6米长,活像一口大棺材。
我们把作战服放在密封盒里的底部,齐声喊道:“好了,辛吉尔,开始吧!”
没有反应。
“辛吉尔,开始吧!”
还是没有反应。“辛吉尔!”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军医连忙查看了一下他监护器上的数据。“他失常了,曼德拉。”
我的大脑急速转动起来。盒子里还能再进去一个人。
“搭把手。”我抓住了辛吉尔的肩膀,军医捧起他的双脚,我们小心翼翼地把辛吉尔从作战服的底部拖了出来,轻轻地放在盒子内备用作战服的底部。
我也进到了盒子的上部,命令道:“好了,立即封闭。”
“听我说,曼德拉,要是谁该进去的话,那也轮不到你,让我来。”
“去你的吧,军医,没你的事儿,他是我的人。”话虽这么说,可当时我也是想让人们见识见识我威廉·曼德拉的英雄气概。
他们拿来一块压塑板,封闭了盒子。板子上有两个气孔,一个用来输人生命维持装备的氧气,另一个用以排除废气。板子就位之后,他们开始用激光器把板子焊牢。
在地球上,我们用胶水就行了。可这儿,唯一的液体是氦,它的功能倒是不少,惟独没有黏着性。
约十分钟后,我们与外界完全隔绝了。我只感到生命维持系统工作时发出的嗡嗡声。我打开了作战服上的照明灯——这还是我们来到背阳面后的第一次——强烈的光线使我睁不开眼睛,眼前好似片片紫色的光环在胡乱飞舞。
“曼德拉,我是霍尔。先别忙着脱作战服,再等几分钟,我们正在设法注入热风,但效果不理想。”
过了好一阵儿,我眼前紫色的光环才渐渐消失。“里边确实很冷,可我想我能挺得住。”
我开始打开作战服,虽说不能全部打开,但我还是没费多大劲就钻了出来。作战服冰凉冰凉的,我钻出来时手指上和臀部的皮肤都给粘掉了。
我伸出双腿,慢慢地向大盒子的下部移动,去帮助辛吉尔。
越往下走越黑,我借着盒子上部的微弱灯光,终于摸到了辛吉尔。解开他的作战服时,一股难闻的热臭气直扑过采。在暗淡的灯光下,辛吉尔的脸呈现出暗红色,污迹斑斑。他呼吸短促,心跳剧烈。
我首先解开了便溺管——这可不是个养人的差事——然后又解开了生命感应器。下边的事就更难办了,我得把他的胳膊从作战服袖子里弄出来。
这事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是再容易不过了,只需调整好角度就能轻而易举地办到。但要是在作战服外边帮别人这样做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我得先扭动辛吉尔的胳膊,然后伸手进去调整作战服和胳膊的角度,这可是件费时耗力的事。
第一只胳膊弄出来之后,事情就简单得多了。我只需慢慢地向上爬,用脚踩住辛吉尔作战服的肩膀,然后拽住他的那只已经出来的胳膊用力向上拉。只见辛吉尔像出壳的牡蛎一样从作战服里钻了出来。 ,
我打开备用作战服,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把辛吉尔的腿放了进去,接通了生命感应器和前面的便溺管,后面的那一根别人就帮不了他的忙了,他得自己动手。
我已经不知多少次地庆幸自己生来就是个男人,女人光前身就得插两根管子,而男人们一根就够了。
我把他的手留在了作战服外面,并不是人人都能穿上所有的作战服。它的尺寸是非常精密的,必须量体裁衣。
他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曼……德拉。这是在哪儿?”
我慢慢地给他说了几句,他好像还能听得懂。
“现在我要把你包起来,然后穿上作战服,让外面的人打开盒子,把你拖出去,懂了吗?”
他点了点头。奇怪的是,穿着作战服时,无论是点头还是耸肩,都丝毫不能表达什么意思。
我穿上了作战服,接通了所有装备,把对讲机调到了公用频道:“军医,我想他没什么事,快把我们弄出去。”
“马上就办。”是霍尔的声音。
生命维持系统的嗡嗡声被一阵机械的轰鸣取代了,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震颤。他们在抽空盒内的气体以防爆炸。
盒子一角的接缝处开始变红了,接着又变成了白色,突然,一道强烈的红光在离我的头部不足一英尺的地方射了进来,我本能地缩回身子。焊枪的火光沿着盒子的接缝缓缓移动,切开了盒子的四角,回到了原处。
盒子顶盖慢慢地打开了,四周布满了烧化了的压塑板。
“等压塑板凝固了再动手,曼德拉。”
“桑切斯,我还没傻到那份上。”
“看这儿。”有人扔进来一根缆绳。
这倒是个好主意,用不着我自己单枪匹马地干了。我用绳子套住了他的胳膊,在他的颈部打了个节,然后我费劲地爬了出来,想帮其他人一起拉,这看来是有些多余,因为绳旁早就站好了十几个人。
辛吉尔安全地出来了,军医检查他监护器上的数据的时候,他居然坐了起来。大家纷纷走上前来,向我表示祝贺。
突然,霍尔手指着远方,惊叫二声:“快看!”
只见一艘黑色的飞船迅速地向我们飞来。我有些忿忿不平,不是说最后几天才发起攻击吗,怎么现在就来了。这时候,飞船已经飞临我们的上空。
我们全都本能地仆倒在地,但那艘飞船并没有发起进攻,它发射了制动火箭,放下起落橇,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徐徐降落在工地旁边。
大家都战战兢兢地呆站在那儿,猜测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时,两个身穿作战服的人从飞船上走了下来。
公用频道中传来了一个熟悉的沙哑声音:“你们全都看见我们飞船过来了,但没有一个人用激光枪进行攻击。虽说即便是攻击了也无济于事,但起码能显示一下你们的斗志和战斗精神。在真正发起攻击前你们最多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既然军士长和我要留下来和你们呆在一起,我要求你们表现出更强的求生欲望。代理军士长波特!”
“到,长官。”
“派一个十二个人的分遣队马上卸货。我带来了一百个机器人靶标,好让你们在有人真正前来实施攻击时有机会真刀真枪地练练枪法。”
我们实际上用了四十分钟才完成任务。
上尉和军士长在与不在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两样。我们仍旧是自己组织行动,他们不过是进行现场监督而已。
第六章
地板安装完毕后,我们仅用了一天时间就建成了地堡。它看上去是一个长方形的灰色建筑,造型呆板。外墙上除了一个气塞阀门罩和四扇窗户外,光秃秃的,毫无特色。地堡的顶部安装着有一门可全方位旋转的强力激光炮。操作员——我们宁肯不称他为“炮手”——坐在后边的一把椅子里,两手各握一只发射开关。发射时必须两个开关同时启动。一旦开关启动,激光炮就会自动瞄准和锁定饪何空中的移动目标,开始实施连续攻击。早期发现目标和自动瞄准是在地堡旁的一个高达1000米的天线帮助下完成的。
只有这样安排才能弥补外来飞船接近迅速,而人的反应又相对迟缓的差距。让激光炮处于完全自动状态是不现实的,因为从理论上说,飞临的飞船也可能是友方的。
瞄准计算机能选择和跟踪十二个同时出现的空中目标(并可以自动选择其中最大的目标实施攻击)。用不了半秒钟,计算机就可以将全部十二个目标准确定位。
为抵御敌方火力,整个地堡及其设施都加盖了高能防护层。只有顶部的操作手和激光炮发射开关裸露在外边。一个人在上面保护地堡里的八十人,军队的如意算盘打得是再精明不过了。
地堡完工以后,我们一半的人始终呆在里面——我们不时地感到自己随时可能成为敌人的目标——轮流操纵激光炮,另一半人外出进行演习。
离基地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凝固氢气湖,我们演习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练习在那可怕的湖面上行走。
在冰面上移动并不难,当然,站立行走是不可能的,只能匍匐滑动。
如果有人在湖边帮忙推你一把,启动并不困难。不然的话,你就得脚蹬手抓、连蹦带跳使自己开始移动。一旦开始移动,你就得持续前进直至滑出冰面。滑行时你必须不断地利用手和脚调整前进的方向。滑行的速度不能太快,这样就比较容易保持合适的姿势,并能避免在突然停止时不致使头盔受到过分震动。
我们又重复了在迈阿密基地时已经进行过的全部训练科目:使用武器、实施爆破、演练队形等。我们还每天不定期地向地堡发射十到十五个机器人靶标,以便让激光炮操作员练习在目标指示灯闪亮时作出迅速的发射反应。
和别人一样,我也进行了四个小时这种训练。开始时我还多少有些紧张,但经历了第一次“模拟攻击”之后,我才发现一切都易如反掌。灯一亮,我立即打开射击开关,激光炮马上进入自动状态,瞄准锁定目标,靶标在远处刚露头,一道道强烈的激光束就带着迷人的色彩,直扑目标。顿时,烧化了的金属在前方四处飞舞。除此之外,别的也不怎么让人感到激奋。
因此,我们大家对未来的“毕业演习”也不再感到什么担忧了,认为它不过如此而已。
在演习进行到第十三天时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