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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会面地,傅真见刘蔡花香穿一袭白裙,风吹摇摆,煞是好看,立在广场中央,显的清新美丽,纯洁动人。他们进去一家茶馆,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话。刘蔡花香对傅真师徒三人满含谦意地道:“对不起,上次没有告诉你们我是新加坡人!”傅真笑道:“这不重要。我觉的认识你是我们的缘份,虽然不算长,但我很感到由衷的高兴。”傅真嘴里如此说,心里其实有一种难以明了的失落,不知是喜是悲?刘蔡花香低沉道:“这次突然要回去,也是因为家中我奶奶发病进了医院,情况不太好。”傅真听了关切道:“哦,希望你奶奶她会没事!那么你什么时候走?”刘蔡花香答道:“明天下午的班机。”傅真点点头,说道:“明天我们一块去送你吧,我们可以请二个小时假的。”刘蔡花香道:“不用太麻烦了,现在就当你们是在送我吧!”傅真师徒三人都默默点头,另外又各自谈了些前尘往事,说了些祝福勉励的话就分手告别了。
回到宿舍,傅真一声不吭的倒在床上,竟有些伤感起来,不知这样的单相思算不算是无名初恋的花开谢落?萧祖衣看出傅真的心情,一语双关的说了句:“鮀城四毛真没来找咱们,看来一切又恢复以前的平静了,多好啊。”
十四:楚顺来信
乃如俗语所言,光阴如流水。人们游园赏花的季节转瞬而逝,现在已是由晚春向初夏过渡的时候。对于广大出外打工一族们来说,并不会受到季节变化的影响。他们依然有的正在为自己的微薄薪水,没日没夜的苦干着;有的正在为适应工作,或寻求更好的发展,在调整,积累和学习着;也有的正徘徊在自己的一片荒地上,以图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那块家园。每个人无不明白,人的生活过程中,有各种态度,方式和手段,但都必须靠着谦逊谐和,努力奋斗,才能实现心中所想。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希望通过自己的乐观进取,不断学习和拼搏,能够早日过上梦寐以求的小康生活,继而追求更高。
傅真和萧祖衣还是比较幸运的。俩人能够有机会学习技术,这是多少打工仔渴望获得的好事。俩人也非常珍惜这样一次机遇,孜孜求教。对师傅从来是尊尊敬敬,对待领导也是规规矩矩。虽然前面发生了几次武斗事件,幸好厂里并不知晓,否则的话可能早已被开除出厂了。
自从小蛮女回去福建,刘蔡花香回去新加坡后,傅真,萧祖衣与华仁玉三人依然按部就班的工作,练武。傅真并无别的爱好,一心只是钻研武术,加强傅家内功修炼。华仁玉自从拜师学武后,人也变的更踏实工作,练武之外还乐于找些其他书籍来读,积累自己的文化底蕴。萧祖衣则每日完成傅真交待的功课外,还丢不下他的音乐爱好。每日里闲来就自修音乐知识,作曲填词,哼哼唱唱,不亦乐乎!
日子就在这种平凡艰辛而又紧张充实中度过。进入到炎热的仲夏,明晃晃的太阳从高空照射,炙热难挡。出行的人都像离水的鱼,不愿在太阳底下多晒一会。最简单的一个动作也会用手搭棚罩在额上,仿佛不采取点防晒措施就会被蒸干似的。
一天, 傅真收到一封信件。看来信地址,知是楚顺写来的。傅真拆开信,信中内容写道:
傅真哥:
别后好!
几天前我领到了初中毕业证。我并没有参加中考,因为与其考上
了都无法去读,不如放弃考试毕业算了,省的落下考上了而不能读的
遗憾。
我从金春那里得知,你和祖衣出外打工一年来还算稳定,一切安好,这样我也很高兴。现在我不能读书了,想出来打工。傅真哥,你能帮我找工作吗?傅真哥,拜托了,只有你最可靠,
一定会帮我的。时间不是问题,我等你好消息。
六月XX日
致傅真!
楚顺
信虽然简短,意思却表达的非常明确。字也写的娟秀工整,不愧是女孩子家的书体。傅真小心地把信收起来,心里开始盘算该怎样来帮助楚顺找工作。
对于楚顺,傅真是一种犹如亲妹的情结。她是邻村人,七年前,暑假的一天傍晚,傅真从野外放牛回来。就在傅真走到一条河边上洗手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声喊“救命啊!”傅真吃了一惊,抬头朝河面望去,发现一个女孩在河中有气无力地扑腾挣扎着,眼看就要体力不支沉入水底。岸上的几个女孩子急的直哭喊,男孩儿们瞪大眼睛看着,都不敢下水去营救。傅真立刻跳入水中,箭也似的游过去,把女孩救出了水面,那女孩就是楚顺。
后来,傅真与楚顺同在了镇校里念初中,傅真读初二,楚顺读初一,俩人接触的机会便多起来。楚顺总是主动关心傅真,明显地对他亲热起来。好到班上同学都拿他俩开玩笑的地步。但傅真那时啥都不懂,只认为楚顺是出于友好和自己曾经救过她的一种亲近,傅真一直当楚顺为亲妹妹看待。如今,楚顺读完了初中,托自己给她找工作,这是完全可以的,这个时候正是她考虑自己前途的时候。傅真立刻给楚顺回了信,信中充满鼓励的意思,并说将尽力替她找事,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她。
但从日程上来看,傅真无论如何也是腾不出专门时间来为楚顺找工作的,何况找工作是件很费力周折,还得碰运气的事。既使有空去外面转转,也未必就会有收获。最好的办法还是托人帮忙,所谓耳目众多信息灵。傅真拜托了厂里比较要好的工友,还有三楼地毯厂的几位同乡。当然萧祖衣也是认的楚顺,找工的事他和华仁玉都是义不容辞。
数日之后,傅真从一名工友那儿得知,在天山北路的金碧庄72号有家“金香旅馆”正需招收服务员。于是这天下午,傅真特地提前下了班,找到了那家“金香旅馆”。正如工友所言,这是一座十分雅致的三层楼房建筑。从外到内,都是古色古香的装饰,简洁而又不失凝重。正门两侧,悬挂着两盏大红灯笼,左右分别写着“金香”二字。傅真走进旅馆大门,里堂摆放井然有序,物品一尘不染,让人实有如归之感。西面右墙边上有一架大型博古几,上面摆置着古物书籍,陶瓷玉器等。后边是个楼梯,通向楼上。临下是会客的茶几座椅。对面则是服务台,一位略施黛粉的柜台小姐正坐其中。倒是墙上几副字画吸引了傅真,但不待他细赏一番,柜台小姐非常礼貌地望着他道:“请问先生,您是来住宿的吗?”傅真忽然闻言,方回过神来,连忙躬身答道:“噢不是!我看贵馆装饰古美,禁不住欣赏片刻。”傅真见服务员依然笑盈盈地看着他,才明白自己还未说明此番来意呢,就笑了笑说道:“我听说你们旅馆要招一名女服务员,我是来找你们老板,我想介绍一位女孩子来应征,不知道行不行?”柜台小姐说道:“这当然可以,女孩子跟你一起来了吗?”傅真支吾了一下道:“她没有跟我一块来,我是想先过来跟你们老板谈好,再决定让她过来的。”柜台小姐显出很无奈的样子道:“这样可能不行,因为见不到应征本人我们是无法确定要不要招她的。”傅真听了这话,觉得柜台小姐说的在理,可又不甘心放弃这个机会,心想这家旅馆老板应该是个儒雅人士,如果楚顺能在这儿工作,既可让人放心,工作也合适。而且钜隆厂离这边不算太远,异地他乡的方便照应。傅真磨磨蹭蹭了一会,对柜台小姐道:“能让我和你们老板谈谈吗?”柜台小姐说道:“很抱歉!老板她出去还没回来。”
傅真没办法,总不能赖着不走吧,他三步一回头地走出金香旅馆。事也凑巧,门口有两个人不知所谓何事,正要展开打斗,阵势荒诞好笑。只见这两个人,一个三十有出,兰靛脸,扫帚眉,金睛叠豹眼,厚嘴唇,虎背熊腰,凶相十足。全身脏巴巴的,原来是个捡废品的北方大佬。另一个四十出头,身高五尺,膀阔三亭,腰粗十围,面似紫茄,头如麦斗,长发蓬乱,毫毛压耳。一样全身脏兮兮的,也是个拾破烂的北方佬。却原来是为了争夺路边一袋丢弃的饮料罐互不相让,骂骂桑桑,就要大打出手哩!这下有好戏上演了,金香旅馆门口很快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如此围观,像什么?真是无聊!”傅真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十五:楚顺来汕
却说围观的人群中,挤进一位打扮入时的三十来岁女人,她向围观的大家伙说道:“各位,这里是生意场所,请大家行个方便,各行其事离开这儿好吗?”妇人说话非常诚恳,人群都识趣的散走了,剩下两个主角还在哼哼哧哧,扭打一团。妇人心中气恼,也不说话,走过去从地上拎起那袋饮料罐,径直走到20米左右远的垃圾箱前,将饮料罐丢了进去。妇人以为这样就会将两个粗人引开,让他们争去。哪知这下反把他们两人惹火了,紫茄脸脏汉气势汹汹地骂道:“谁叫你拎走?俺们抢,管你屁事!”兰靛脸脏汉也指划着前戳,儿乎要碰到妇人的额头:“臭婆娘,你欠揍了是不!”妇人往后掩了两步,怒不可遏,也懒的跟这种粗人一般见识,只骂了句:“神经病!”就不再理会,转身进往金香旅馆大门去。
兰靛脸脏汉显然大怒,趁妇人转身之际,忽然暴疯似的,抬腿朝妇人背腰处直踢了过去。说时迟,那是快,一个更快的身影,闯到兰靛脸脏汉侧前,使了招横杠腿,踢开了兰靛脸脏汉的大脚。兰靛脸脏汉站立不稳,原地转了个向,一头栽倒在地。那紫茄脸脏汉瞧见,心喜不得,趁机折路夺饮料罐去了。
救妇人免招伤害的不是别人,正是傅真。方才他本是要回去的,可他没见着金香旅馆老板终是不死心,于是又返身回来,正好赶上兰靛脸脏汉在妇人背后暗袭。“好你个壮大汉子,竟在背后偷袭一个女人,真是可恶之极!知羞不知羞?”傅真性子急烈,是个疾恶如仇之人,此时也不管对方辈别,开口声色俱厉地骂道。兰靛脸脏汉爬起身来,见是个毛头小伙,气的他哇哇大叫:“臭小子,你找打!”一拳就往傅真面门砸来。妇人吃了一惊,以为傅真要吃亏。哪知傅真只是出手轻轻一操,抓住对方的手一错板,就将兰靛脸脏汉牢控的周身发软,痛的求饶。傅真没好气地问:“还敢打人不?”兰靛脸脏汉痛的噢哟哟地道:“不敢了!不敢了!”“哼,快走!”傅真松了手,兰靛脸脏汉立刻跑的远远的去了。
妇人走过来对傅真道:“小兄弟,真谢谢你了!”傅真点头道:“大婶您不用客气,我有事先走了。”说完朝金香旅馆门口进了去。妇人看傅真也进金香旅馆,心里想,难道这么巧,他就住在金香旅馆?
柜台小姐见傅真又回来,正要说话,傅真抢先说道:“姐姐行个好,让我在这等等你们老板好吗?我想和他谈谈,说不定他会同意我的。”柜台小姐露出很为难的神情,忽又喜形于色,望着傅真背后道:“你运气不错,我老板她回来了。”傅真转过身看是方才那位妇人,不相信地问:“您,您就是这儿的老板吗?”妇人和气地笑道:“是呀,你找我吗?”傅真向女老板非常礼貌地鞠躬道:“您好!我是听说您这要招一名女服务员,正好我家乡有个女孩子托我给她找工作,所以专程来找您谈谈,希望您能够帮帮我,答应让她来试试。”傅真又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女老板道:“我是在离这儿不远的钜隆印刷厂上班的,这个您过目!”女老板看了一下点头问道:“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傅真从女老板这句问话中看到了希望,毕恭毕敬答道:“她今年应该是十七岁,刚初中毕业,有1米六的个头,并不会很肥胖。她叫楚顺,是个很懂事乖巧,聪慧勤快的女孩子,嗯她真是这样的!”女老板眯起眼睛笑道:“听你描述,是个蛮不错的乡下妹子,怕是你的女朋友吧?”傅真红了脸,慌张道:“不是不是,我只当她是妹妹的。”“是吗?别难为情嘛!”女老板哈哈大笑,“唔,看在你刚才见义勇为救我的份上,我应该还你个人情!你快些安排她过来吧,我这里可是急着用人呢。”傅真闻言满心欢喜,忙不迭地连声道谢。
傅真回去后,立刻给楚顺所在的村子里打了电话,让人转告楚顺,叫她来接听电话。过了一会,傅真估计楚顺到了,又拔通电话,果然是楚顺接听。在电话里头,傅真告诉楚顺工作找到了,并约好了楚顺来汕的路线和接车时间。为了保险起见,傅真把工厂,宿舍的电话都告知了楚顺。
三天后的下午,傅真请了半天假要去接车,并交待萧祖衣,如果楚顺有意外会打厂里的电话,让祖衣注意点。事实上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