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天养见他不言语,又拿起另一柄类似五行锁元尺的法宝强化了起来。这一次他存心在宫泽面前立威,所以将浑身的本事都用了出来。桌上没有的符箓和材料就从自己口袋里拿,一点也不吝惜。
这一次宫泽看得比先前更仔细,可越看他越是迷茫,实在不明白关天养到底靠着什么来如意地控制灵气——简直就让人和灵气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了——天下的炼器、炼丹手法约有十数种之多,每一种他都深谙其中关窃,却没有一种与关天养的手法类似。也就是说,这种手法若不是关天养自创的,那就是失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上古强化手法,它完全不需要以真元和精神力为基础,只以某种神秘的方式,就能如意地控制灵气。
随着布灵的完成,法宝散发出了幽蓝的光芒。而这光芒却如利箭一般,刺得宫泽心底说不出的疼痛。他从来以为自己的强化手法就算不是天下第一,那也绝不会差到哪去。却没想到,在一个十多岁的,浑没有半点真元修为的少年面前,他引以为傲了几百年的手法简直成了在上的泥垢,不值一哂了。
怎么会这样?
宫泽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关天养看着宫泽那张死灰的老脸和无神的双眼,心下却是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反而还说不出的索然,暗道:“哎,我也真是的,跟他较个什么劲?”丢下法宝,转身就走。
宫泽猛地叫道:“慢!”声音大得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关天养回身问道:“宫前辈还有何赐教?”
宫泽都不敢去看桌上那件刚由关天养强化完成的灵品一阶的法宝,将头别到一边,看着黑茕茕的竹林,“你是怎么做到的?不知可否见教一二?”言下已无先前的狂傲,而是诚心在请教了。
关天养轻哼一声,“这个么,我也没法说清楚缘由。就像吃饭睡觉拉屎一样,是天生的本事!”
宫泽一怔。
关天养耸了耸肩,“各家有各家的缘法,就像你用的【三昧真火】,别人却用不了一样。我这样解释,还够清楚么?”
宫泽低下头,长长地叹了一声,“这般说来,五行锁元尺的修复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了?”
关天养将手一摊,“这根本就不算事。”见宫泽脸色益发的难看,也懒得去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继续道:“哪里说得上难呢?若不是顾及大家的脸面,又怕落个狂妄的罪名,我当时就想这么说呢!”
宫泽心里就像火在烧一样,浑身颤抖,竟然出现了失控的迹象。
关天养虽感觉到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宫前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为难,或许是你觉得自己的本事远比为更高吧?在我看来,不能将五行锁元尺强化成功,再高的本事也都是白搭!”说完,冲淹没在法宝幽蓝光芒下的宫泽一拱手,就走了。
宫泽哪里受得了这般的奚落?大吼一声,拍掌朝关天养后心拍来。
砰的一声暴响,泥沙飞溅,竹叶飘飞,吹卷而起的劲风似要将整个竹林都荡为平砥似的,掀得关天养差点当场翻倒。惊骇之余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逝,宫泽却是翻倒在地,连连呕血。
山下寺中的人到底是惊觉了,都纷纷喝问发生了什么事。关天养没料到宫泽动了真怒,哪里还敢多留?一溜烟就跑了。
藏身暗处的杜友逢目睹了这一幕,已是惊骇之极。原本他见宫泽恼羞成怒后向关天养偷袭,就待抢身接下这一掌,能不能救下关天养那也管不得了。不想有人比他更快,也更狠,不但接下了宫泽含愤的一击,还将其震伤。要知道宫泽已晋入分神境界,有着六百余年的修为,便是合体境界的修大高手,也未必能一掌将其击伤,可见那一纵即逝的黑影修为高得超乎人的想像。思忖了半晌也不知道跻身于慧泉寺的各派高手谁有此等修为,更不知此人为何要救关天养,庆幸的是关天养无恙,余者也没有必要再计较了。
而在距离杜友逢百丈之外的另一处,梁师曾也全程目睹了宫泽约见关天养的一幕。在看到关天养不计后果,以言语刺激宫泽时,就忍不住要献身阻止了,只可恨宫泽出手太快,快到他根本不及应变。眼看着关天养就要命丧宫泽之手,鄢奚宝库开启怕是无望,不想一个黑影闪电般的抢出,不但救下了关天养,还震伤了宫泽,如惊鸿般一闪而逝。此等修为简直令他惊骇无地,分明不是人力所能及的。真不敢想像慧泉寺里竟然还藏有这等修为之辈,也不知道是福是祸,照此看来,鄢奚宝库的争夺怕还得有一场变故。一时愁上眉间,心忧难言。
关天养回到精舍时,杜友逢正坐在桌边喝茶。
关天养见杜友逢阴阴的盯着自己,心下很是忐忑,正筹思着该如何回答时,就听杜友逢说:“现在慧泉寺的情况很混乱,没特别的事不要出去乱走。去睡吧!”就不再言语了。
关天养见他眼神闪烁,分明是在思考着事情,也没有多说,揖手道:“是!”就去侧屋安睡了。
第二天刚用过早膳,林纬文就来了,说是请杜大先生的关天养去方丈室议事。
昨夜关天养回房后,想着后山竹林的遭遇,心下是又惊又怕。若不是那个黑影抢身相救,他此时去森罗城报道了,哪里还好好地在这里呢?想要又要去和那个卑鄙无耻的宫泽打交道,关天养心下就实在不是滋味得很。
到了方丈室,见人还是昨天的那些人,唯独不见了宫泽,顿时一愣。
在座众人似乎都心知肚明得很,都没有问宫泽去了哪里,梁师曾也没有说。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五行锁元尺(上)
关天养告罪坐下后,梁师曾就笑道:“关小友,昨儿事情才议到一半。今天我们可都等着你的好信儿呢。怎么样,可想好方略了么?”
关天养环视了众人一眼,见他们都满怀期冀地看着自己,心下不由涌起一股子得意,“这个么,其实简单得很,也不需要什么方略!”
“哦?”在座之人,无不耸然动容。鲁长恭的神情却是有些苦涩,“不知其法如何?”
关天养站起身来朝鲁长恭一揖,“也没什么特别的法子,只是得请鲁前辈出手才行。”
鲁长恭奇了,“我?不知我能做什么?小友直说就是!”
关天养笑道:“鲁前辈何等人也,岂还要我来指点的道理?眼下需要三样东西和一座法阵!”
鲁长恭脱口问道:“可是玄火之精、大地之魄和苍木之髓这三样么?”
关天养点头道:“不错,再加上【十方定元阵】就行了!”
鲁长恭本想说:“便是这样,也无法保证强化不会失败!”但想到关天养或许有其独到之法,就道:“好,我这就命他们去部署!”关天养却说,“我去前辈同去!”
鲁长恭想了想,“这样也好!”就要起身往外走。
有人叫道:“且慢!小友当真能够保证强化成功,不会失败?”
关天养看着那名身着青蓝法袍的长须老道,“前辈,你若不信任我,那我不沾手就是!”说着又坐了回来。
老道见关天养竟跟自己掷起了气来,脸色不由一沉,“非是贫道不信任你,而是兹事体大,事关宝藏能否完整取出,我等不得不慎重!”说着环视众人,“不知各位道友以为呢?”
杜友逢站了起来,“确实如此,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众人都知关天养是他主张请来的,不想这时候就加以否定,分明就是在扇自家的耳光,俱是大奇。只见他叫道:“卿云,进来!”
关卿云走了进来,“是,师叔!”
“好好地送天养回去!别让不相干的人骚扰他!”
关卿云似乎明白杜友逢此举的用意,应道:“是!”
杜友逢几步走到关天养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实在不好意思得很,让你白跑了这一趟!”
关天养分明看出杜友逢又在玩以退为进的把戏。实际上他也暗恼那老道小瞧自己,心说:“你有本事,为什么不自己来?哼,不相信我,小爷还不干了呢!”见杜友逢叫关卿云送自己回去,心下暗乐,道:“这样最好,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也站了起来就要走。
关卿云牵起关天养的手,“天养,咱们走吧!”
鲁长恭见关天养去意已定,趁着他向自己揖手作别时使了个眼色,就又坐了回去。
关天养正奇怪鲁长恭的眼色是什么意思,就他以传音之法对他说:“先别走,在外面稍等片刻!”扭头去看关卿云,见她也在朝自己点头,显是也听到了鲁长恭所言。
到了前院,正魔二道的争吵还在继续。关天养心下觉得好生烦腻,也懒得去听他们都争些什么,“关姐姐,刚才那老道是谁?”想着那老道的质疑的语气,心头就十分的不畅快起来。
关卿云道:“他么?龙虎山外务总管辜不诚就是!”
关天养哦了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天师府的总管大人,难怪说话颐指气使的,与别人就是不同!”言下分明对这位修行界的权势人物很不以为然。
此时正魔二道争论不下,已经对骂了起来。关卿云听他们越骂越不像话,眉头微蹙,满脸的不悦,就对关天养道:“走吧,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坐坐!”
一路走到菩提院外,这才听不到肮脏不堪的辱骂之声了,关卿云拉着关天养走到菩提树下坐定,突地嫣然一笑,紧看着关天养,“关兄弟,这么几个月了,你可有想阿若?”
关天养没料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分明一怔,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从本心来说,他自然是想的,而且还是想得发疯,可若实说了出来,怕是会遭到关卿云的取笑;若说不想,那不过是自欺欺人,若是传到杜若耳里,怕不知又得怎样的伤心了?所以还不如箴口不言得好。
关卿云轻掩樱唇,满脸满脸的尽是暧昧的笑意,“哟,还不好意思么?”见关天养依旧不语,她似乎嫌打趣关天养不够,更或者是真想试探关天养的心意,问道:“你倒是想不想呢?阿若可常说他想你得很!”为了看清关天养的神情变化,她刻意将脸凑得更近一些。关天养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禁不住一阵意乱神秘,脸也更红了。
关卿云哪里知道关天养在胡思乱想?还只当他越发的不好意思了,顿时格格地笑了起来。
关天养不敢再看她,只将眼睛紧盯着脚下的菩萨树呆子,“她,她现在还好吧?”
“好,伤也好了,精神头又有了,天天吵着要出来。可是师父和七师叔不让,说现在乱得很,她的性子又野,不定就惹出天大的乱子来!”
关天养点头道:“这话倒是……”怔怔的回想了一下与杜若共同经历过的事,发现她虽然活泼,但却一点也不野,总是处处维护自己,为自己着想。心下一酸,怆然笑道:“她,她……”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出,就见申广平走了过来,远远地就笑着冲他们道:“好呀,你们倒是好聊,教我找了这一大圈!”
关卿云敛了神色,理了理微乱的鬓发,站起身来问:“可是鲁前辈叫你来的么?”
申广平道:“是呀,师父叫我来跟关兄弟说一声,不必为这些事情在意,毕竟事关正魔双方的争斗,谁也不敢大意!再者……”说到这里,笑了一笑,又把下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关天养自然知道申广平要说什么,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若是这样,那我还是回去吧。万一有什么闪失,把责任尽往我头上推,我可承担不起!”想着先有宫泽,再有那位龙虎山的辜不诚,满心的是恼怒,禁不住冷哼了一声。
关卿云道:“我也觉得没必要掺合。要么他们自己去弄,要么就强行破开宝库。能得到那是机缘,得不到那也怪不得谁!”
申广平笑看着关卿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想得这么简单?”听着广场上吵闹声隐隐传了过来,眉头一皱,“看这架式,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又得打起来了!”眉间顿时涌起了忧色。
关卿云绕着菩提木走了两步,仰头望着一片飘落的树叶,“有时候想想,这一场场的争斗可真无趣得很,东西没得到,还枉送了性命。唉,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好好的修行呢?”接住了树叶,低头把玩了起来。那蹙眉微思,略带忧戚的神情看得申广平顿时痴了。
关天养似乎察觉到了他二人之间的异样,不禁轻咳了一声。
申广平眼皮一跳,脸微微一红,也不去看关天养,故作淡定地道:“你想好好地修行,那就呆在小蓬莱不出来就是。却又为何要来招惹这些事非?”也转过身去,缓缓地吁口气,心下着实忐忑,也不知道关天养有没有看出什么形迹来。
关卿云摇了摇头,眼里流露出十分的无奈,“宝物动人心呐。若不主动争取,宝物又岂能飞到我们小蓬莱不成?”
申广平道:“这不就是了?大家都想得到,而宝物又只有那么一两件,争斗也就免不了!”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