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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
关天养也知道价格突破两万万大半后,对于还有实力继续参与拍卖的门派来说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压力。是进,还是退,他们都需要经过慎重的商量才能作出决定来。
若是进,每一次加价多少,最高又能加到多少;若是退,又该将价格抬到何种程度再退;更或者是另谋他策。不管怎么说,经过四个时辰的激烈竞拍,半个时辰的休息是非常有必要的。
回到秋风院内,关天养见自许晋言以下,重极门多位院主长老都到了。见过礼后,许晋言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宗主,这才四个时辰,已经叫价到了两万万晶玉了,看样子符箓宗和蜀山派都还有余力,长生宗怕是也不差,极乐宗虽只出了两次手,却也看不透深浅。最可虑的还是玄武宫,至今连价都没有出过……”
许晋言才说到这里,鲁长恭就忍不住苦笑道:“玄武宫是可虑,但还不是最可虑的。对于我们来说,最可虑的是两万万晶玉已经是我们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再多……也不能再多了,不然就会影响到门派的正常运转,后果不堪设想呀!”
有长老却不认同鲁长恭的意见,道:“龙鳞就这么一块,几千年才出一次,不争取哪里行呢?只要价格在可承受的范围内,都应该继续拍下去。”多名长老都附议。
李延极问许晋言道:“许师兄,我们的库存晶玉还有多少?”
许晋言不假思索地答道:“仓促之间最多能调配出千把万,再多,怕就得借了。”
一说到借字,大家都不乐意了,各种的意见都有,但还是赞成继续竞拍的居多。李延极思忖了片刻,见众意难违,就点头道:“好吧,许师兄,你赶紧去张罗一下。不过,依我的意见,咱们最多再加两千万上去,若还不能拍下来,那也宁愿放弃!”
尽管放弃两个字在龙鳞的巨大诱惑面前是那么的刺疼人心,但李延极身为宗主,表了这个态后也就没人敢再说什么了。一个个地你看我,我看你,神情既黯淡又颓丧。
许晋言走后,众人又聚在一起讨论,谁会成为最后的赢家。大多数人都认为会在符箓宗和玄武宫之间决出,但不管是谁拿下,最终付出的代价都将是空前的巨大。代价虽大,可一想到若是强化出了仙器,获得的收益又岂是几万万晶玉所能比得了的?
毕竟重极门别的都不缺,唯独就缺一件仙器了!
只要有一件,哪怕只是仙品一阶,以重极门的整体实力,也绝对可以与玄武宫分庭相抗,成为正道之领袖,而不是再屈居人后。
关天养和颜忆白在另一间屋里喝着香茶,吃着果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拍卖的情形,也认为最后的赢家不是符箓宗就是玄武宫。颜忆白说:“……你看玄武宫那气度,就不是别的门派能够比得了的,八个时辰都过去了一半,他们却连价都没有叫过,分明是胸有成竹!”
关天养虽也赞同这话,但还是笑着摇头道:“总之变数多得很,先看看情况吧!”
半个时辰快得很,转眼就过了。重新进入会场后,关天养特别留意了符箓宗、玄武宫、蜀山派、长生宗和极乐宗等几个门派掌事之人的神色,见他们都较先前从容了不少,便知道还有好戏看。
先前的两万万晶玉是重极门叫的,重新开拍后,辜不诚刚举起手来要叫价,极乐宗的人突然抢先一步道:“极乐宗,两万万两千万晶玉!”说完便教人将早准备好的钱据送上台来查验。
重极门的人顿时呆了,你看我,我看你,仿佛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关天养也愣了,扭头看着李延极,见他只是无奈地笑了一笑,就冲许晋言、鲁长恭等人摇起了头。许、鲁二人知道这是示意他们不必再继续竞拍的旨意,都黯然地叹了口气,结束了他们的竞拍之旅。
不单是重极门,三清教的人也是如丧考妣,说不出的沮丧。
大浪淘沙,剩下来的才是真金。除了一直未曾叫过价的玄武宫,眼下便只有长生宗、极乐宗、符箓宗和蜀山派才有余力角逐龙鳞了。
正魔二道各两个门派,可谓势均力敌。
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魔道中财力最雄厚的反倒不是一直风头健劲的青红二莲宗,反倒是声名不显的长生、极乐二宗了。而蜀山派从不以财力闻名,这回也让各派见识到了他们真正的家底。从蜀山派每一次叫价看来,他们的准备也是各派中最足的,除了钱据之外,他们还带来了各种经过幽灵宫核审的资产凭证。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相对较少的晶玉搭配价值不菲的资产来叫价,优势远比别派明显。
综合各种信息一分析,关天养认为此次拍得龙鳞的最有可能的买家就在玄武宫和蜀山派中二选一。他的理由就是蜀山派准备充分,而玄武宫深藏不露。若是玄武宫与像大慈悲寺一样不参与竞拍,那极有可能是蜀山派胜出。
符箓宗素来财大气粗,从不认为有谁可以在财力上与自己一较高下,准备明显不足,叫价到了两万万晶玉之后,他们也显得犹豫了起来。若不是龙鳞的诱惑实在太大,怕是早已经放弃了。
两万万两千万晶玉后,叫价又开始变得谨慎起来,每一轮最多抬上一百万,直耗了将近半个时辰,符箓宗才从长生、极乐二宗的轮番攻击下,将价格抬上了两万万三千万晶玉。
关天养正要说看样子符箓宗到底会杀出一条血路,赢得最后的胜利了,就见孟寒通匆匆地走上台来,轻声禀道:“宗主,符箓宗的辜总管说他们此行出来得匆忙,钱款准备不足,请我们暂行挪借一些,待回山之后就行奉还!”
李延极颇有些意外,问道:“借多少?”
“一万万!”
李延极哦了一声,点头道:“好,借吧。你去和许师兄说一声就是!”
孟寒通退下后,关天养就远远地盯着辜不诚笑了,道:“真是出人意料,这位辜总管不是傲气得很么?也会低头找人借钱呀!”
李延极道:“他们也是吃了准备不足的亏。多少年来,符箓宗是修行界公认的第一豪富,我们重极门紧随其后的。结果大家都被虚名蒙住了眼睛呀,今天才算是真正看清了哪些门派才是真正的豪门,哪些不过是徒有其表……”言至于此,深深地叹了口气。
关天养却不假思索地就反驳道:“这也未必。门派强大与否得看人才,晶玉再多又有何用?就好比我,拿了这许多晶玉,难不成就……”说到这里才意识到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是重极门宗主,又是前辈高人,脸色顿时大红,尴尬地道:“李前辈,我,其实我不是要反驳你的话,只是表述我自己的一点意见!”
李延极并没有在意关天养当面反驳于他,反而笑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人才固然重要,但若没有晶玉,拿什么来培养人才?好些中小门派都不乏天资聪颖之辈,就是受制于晶玉供应不足,无法给予全面系统的培养,也只得看着他们一天天凋零下去。若不是这场拍卖会,我们还看不到这许多问题!”
关天养这才知道李延极看问题远比自己深刻,就道:“原来是这样……”
拍卖师问过两次价后,长生宗这才站起来报出了两万万三千二百万的价格。
符箓宗立即予以还击,又叫了两万万三千三百万的价。
极乐宗也不甘示弱,喊出了两万万三千四百万的高价。
辜不诚似乎越发的恼怒焦躁,见长生、极乐二宗这般紧追不放,也不待门下弟子叫价,直接站起身来,把价抬到了两万万四千万上去,还说:“照这般下去,何时才是个头?我等也别学那些小家子气,还是一言决胜败吧!”
令人意外的是,长生宗辜不诚的这番话后,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齐站起身来,环手一揖,竟然提前离场,走人了。
关天养见此情状,惊得啊了一声,看着消失在大殿门口的身影,满心纳闷地道:“他们怎么走了?”
李延极却是极为赞赏地感慨了起来,道:“这才是聪明人的作为,拿得下就拿,拿不下果断走人。也不知道这几人谁,以前从未见过,竟然洒脱出此,倒教我等汗颜了!”言下极是佩服。
关天养也深为赞同李延极所言,暗道:“都是魔道一脉,怎地差别就这么大呢?”看了一眼依旧不死不活的青莲宗,再看阴森冷厉的薛举,心下就说不出的腻味。
长生宗走后,极乐宗加了一百万晶玉,将价报了上去。符箓宗毫不犹豫地予以了回击,将价抬到了两万万四千五百万晶玉。然后就见极乐宗叫价之人也是一声长叹,没有再应价。辜不诚见状,知道极乐宗也放弃了,心下顿时好不得意,哈哈地笑了起来。极乐宗领头那人站起身来,冲辜不诚拱手一揖,道:“恭喜符箓宗拍得龙鳞。哈哈……”一声长笑之后,也领着人走了。
辜不诚假意客气地道:“言之过早,言之过早了!诸位走好,不送了!”那神情,分明也认定龙鳞是他符箓宗的囊中之物了。
长生、极乐二宗一去,白莲宗也跟着走了,青红二宗却是一直没有动静,显是想看看龙鳞到底是不是落入符箓宗之手。
第二百五十六章 龙鳞的拍卖(五)
时至于此,除了一直未曾出过价的玄武宫,符箓宗也只剩下了蜀山派这一个对手,也就难怪辜不诚认为龙鳞已经非他们莫属了。
拍卖师叫到第二遍:“两万万四千二百万,还有没有人要!”时,蜀山派领队的人站了起来,道:“慢!”
拍卖师问道:“阁下有何事?”
辜不诚也站了起来,笑道:“程夫子,现在就剩下你、我和一次价都没出过的老申三家,咱们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直说就是!”那神情,俨然已经以龙鳞的主人自居了。
被称为程夫子的人名有涯,是蜀山派的一名长老,成名多年,如今鲜在外走动,是以年轻一辈的都不识得。
程有涯笑道:“老辜呀,你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些?我蜀山派姑且不论了,人家玄武宫老申可是连价都没有出过一次,嘿嘿……”
辜不诚成竹在胸,朗声大笑道:“咱们三家不论是谁得了,我都一样高兴!”
程有涯不禁微微哼了一声,高测莫测地笑道:“是么?老申,都到这时候,你还不想发话么?”
玄武宫此行的领队申思宁站起身来,作了个团揖,笑道:“这个么……还没到发话的时候!”
程有涯瞟了一眼毫无所动的大慈悲寺,点头笑道:“看来你是不到最后关头绝不出手了?好,好嘛,我就再来接老辜一招!”扭头对辜不诚道:“老辜呀,你符箓宗对龙鳞志在必得,我们都看到了。但我蜀山派也想搞到手,毕竟你们都有仙器在手了,我们却连个像样的镇派家伙什都没有,寒碜呀。所以呢,也别怪我这个老朋友故意跟你唱对台戏了!”
辜不诚意兴豪发,说不出的振奋,笑道:“程夫子,你这样说可是看不起我呀。既是拍卖,那就是拿钱说话,不管谁得了,都不碍乎交情,不是么?”
程有涯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手道:“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从身旁的弟子手里接过一叠厚厚的钱据和凭证,满脸苦涩地掂了一掂,叹道:“我蜀山派没符箓宗那么豪富,拿不出那许多的现款来。还好门下人办事得力,又凑了六千万送过来,加起来也才一万万六千万,我全压上了。另外,我蜀山派有一处闲置的洞府,附带着两条晶玉矿脉,来之前我请幽灵宫的专职评估师估了下价,大约值两万万到两万万五千万之间,姑且就作价两万万吧,算下来正好是三万万六千万。辜道兄,我们也不必再虚耗时辰,玩那勾心斗角的把戏了。我这次带来的家底现在全都压上,你若能出更高的价,我也东施效颦,学学人家长生宗和极乐宗,立马甩手就走人,绝不再纠缠下去了!”言罢,满脸的悲壮,浑无半分的高兴。
辜不诚的脸色灰了,灰中带青。
即使加上从重极门借的那一万万现款,凑起来也才三万万三千万左右,远不够跟蜀山派拼的。若是再借,便只有向神霄派开口。能不能借到尚未可知,就算借到了,能不能竞拍得下来辜不诚也是毫无把握。毕竟还有个玄武宫在旁虎视眈眈。最可恨的是张天师的旨意,只授权了他最多支用三万万晶玉竞拍。辜不诚深知,一旦拍到龙鳞的价格超出天师的限额,符箓宗上下非但不会认账,他还会受到门规的严厉惩处。到时不管他费了多少心机为符箓宗拍回了龙鳞,也是无功有罪。
想到这些,辜不诚满心的油煎火熬,已然方寸大乱。先是看了看满脸冷厉的程有涯,又扭头望了望台上正在审核着蜀山派送呈钱据凭证的拍卖师,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加价,还是放弃。
加价吧,门规森严,不容侵犯。
放弃吧,可龙鳞的诱惑委实太大了些,就这么放弃了,何年何月才能再遇到?
拍卖师花了顿饭功夫才验完蜀山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