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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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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弹而来,将他抛出屋外,摔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好半晌,关天养方才翻身爬起。先是望了望屋内,见金光已然散去,寻不着半点的痕迹。若非确信刚才看真切了,他还真要以为又眼花了呢。揉了揉略感酸软的手肘,这才跳下榻来。见章月蓉尸躲在地上,一如睡着了般,先前对她的恨毒之意也渐渐消失了,暗暗叹道:“你不杀我,我又何尝会取你性命?”将桌上的乾坤袋和一应物什都收了起来,握紧短剑,冲出了屋去。

梁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元神震动,分明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见此情状,关天养不禁吸了口冷气,暗道:“他的实力也不俗,怎么就伤成了这样?”

万宝炉道:“这很奇怪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不过是被自己所伤罢了!”

关天养这才知道刚才看到的金光是万宝炉所放,心下顿时十分的感激,道:“我都不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护着我,先前我还对你那般说话,实在,实在不该得很!”

万宝炉道:“你知道就好!”就不再说话了。

关天养蹲下身来,细细地打量着梁杰的脸,怎么也看不出乔装的痕迹。摸了摸,捏了又捏,也没有任何的破绽,心下不免纳闷了,暗道:“这人到底是三清教的梁杰,还是苏大哥呢?”蓦地想起易容珠这种法宝,顿时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想到莫名其妙地被人算计,若不是有万宝炉护身,怕是性命已经不保,关天养就是一阵唏嘘,暗道:“三清教方面已经按捺不住,其他门派是不是也在暗中行动呢?现在看来,千阳山也不安全呀……”一时忧中从来,禁不住沉沉地叹了口气。

梁杰乃三清教耆宿玄鹤真人门下,才智、实力都非泛泛,却因为行事不够狠辣果决,才落得这般下场,若遭遇的是其他人,怕就不是眼下的结局了。想到梁杰虽然凶悍,但到底还是几番对自己手下留情,关天养还是不忍下杀手,但又不想这般便宜了他,便问万宝炉道:“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万宝炉没有应声。关天养犹豫了片刻,就暗叹一声,道:“算了,我姑且先饶过你一回。是福是祸,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将梁杰身上搜了一遍,除了衣服和性命交修的法宝,一应物什全都搜刮一空。

 第二百七十章 旧仇新恨(上)

回到屋内将章月蓉的东西也都一并收了——人死了,即便是性命交修的法宝自然也都成了无主之物——虽有两件灵品的,关天养也不觉得稀罕。又将这处秘密的小洞府扫荡了这片,见梁杰还是没有醒来,这才启动了洞府法阵,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刚到洞口处,就觉一阵清风迎面拂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当场掀倒,跌得个七晕八素,半晌没能爬起身来。

“关老板,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幸会呀!”

爽朗的笑声顿时令关天养打了个激灵,定睛一看,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名风神俊逸的青年道士,正含笑看着自己,说不出的亲切和霭。戒心再重的人看到这一副笑颜也不会再生出半分提防,关天养先是一怔,旋问道:“道长是在跟我说话吗?”想到道士已然称呼自己为关老板了,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又跟谁呢?忙一拍脑门,自嘲地笑道:“看我,摔糊涂了。”爬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泥灰,起手一礼,道:“倒不想在这里遇着道长,确实幸会之至。不知道长上下怎么称呼?”

青年道士面若冠玉,双眸灿灿若星,唇红齿白,气质清雅贵重,任谁见了都会生出十二分的好感,是以关天养全然没有想到他会是三清教门下,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不敢,贫道法号上玄下鹤,籍籍无名之辈,想来关老板也没有听过!”

关天养又一稽手,道:“原来是玄鹤道……”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满脸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眼里尽是惧色。若是在半个时辰前,他定然不知道玄鹤是什么人。但在读过了章月蓉的记忆后,已然知道玄鹤便是三清教下二代弟子中的翘楚,现任掌教乔百龄的师兄,有着八百余年的道行,若非久不在外走动,于崆峒山在潜修,声名怕是比乔百龄更著。而其座下数十名弟子无不对其敬若天神,不敢稍存半分忤逆之心。关天养对章月蓉这一段记忆印象犹为深刻,乍听说眼见这道士便是三清教下玄鹤,骇得筋酥骨软,神魂俱颤,差点没得失声尖叫。

见关天养面如土色,眼里尽是惊惧,玄鹤反倒有些奇怪,道:“关老板听过贫道名号么?”

关天养也不知道该说听过,还是没听过,想着自己杀了章月蓉,又震伤了梁杰,怕是难以讨到好去,一时间连话也不知道该如何答了。

玄鹤见关天养畏怯已极,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眉头一皱,暗道:“都说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我看却是脓包得很!”正要开口,就听得梁杰的呻吟声传来,面色一凛,喝问道:“怎么回事?”意念动处,瞬即就从关天养面前消失了。

关天养哪里还敢久留?撒腿就跑。到了洞府门前,却发现原来已经开启的洞门又紧闭上了,按着章月蓉记忆里的咒语和法子开启,却是纹丝不动。正暗自骇异是不是玄鹤使了鬼,就听玄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关老板,这么着急是要干什么去呢?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请稍坐片刻,容贫道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关天养猛地一颤,暗暗叫道:“完了,完了,他都发现了,我今天定然是跑不掉了……”再一想到玄鹤有着八百余年的修为,纵自己智计用尽,也没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心下反倒渐渐坦然下来,回转过身,目视着表情木然的玄鹤,道:“道长客气了。我这还有点急事,道长若没别的赐教,容我先行告辞!”

“哦……”玄鹤似乎并没有强行留难的意思,伸手一肃,道:“既是如此,贫道也不强留了,关老板请便!”扭身便回茅庵去了。

关天养大是意外,暗道:“他怎地不留下我呢?”也没去细较,只研究如何才能开启洞府,离了这魔窟。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任关天养的方法用尽也开不了洞府的门禁,不论他怎么努力,最后都被一股绝强的力量给堵了回来,便是拼死也突不破。

纵他千般不愿相信,还是不得不承认:门禁之所以突然打不开,定然是玄鹤在使鬼,要不然他也不会那般大度让自己走呢?想到这样,禁不住苦笑了起来,心说:“这便是闻名修行界的前辈耆宿么?跟我一个晚辈计较,也未免太不堪了些!”想到走是走不脱的,还不如勇敢去面对,免得被人轻看了。深吸了口气,又昂首走回了茅庵。

玄鹤正在给梁杰疗伤,章月蓉的尸首也被排在一旁,仪容经过一番整理,看上去浑如睡着了一般。

关天养在桌前坐了下来,提起茶壶,自斟自酌。

约过了近两个时辰,玄鹤才收了功法,长吁了一口浊气,缓缓地睁开了眼。见关天养坐在桌前,他也不奇怪,先将梁杰平放在榻上躺下,又开了一粒药丸用温水化开喂下,这才坐回桌前,瞟了关天养一眼,幽幽地道:“他叫梁杰,是我第十三弟子,别的本事倒也罢了,但行事谨慎,素为机智见长,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关天养不明白玄鹤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以示自己在听。

“我派他来千阳山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多知道一些重极门的消息。这次他乔装在苏千羽模样骗你来是我授意的,旨在取得龙鳞。以你的修为是万难伤到他的,想来是另有人干的了。对么?”

关天养见他娓娓地询问,语气平静,既不愤怒,也不悲伤,心下反觉得怪怪的,道:“是我干的。”

玄鹤本在倒茶,却停下手来,静静地盯着他。

关天养顿感心下发毛,这让他又一次想起了在五梁山遭遇到的圣尊。虽说玄鹤与圣尊正邪不俩立,但一样教关天养惧怕,那凛凛的眼神,浑如冰冷的毒蛇一般从从身上爬过,说不出的恶心。但他也只能忍着,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不是你!”玄鹤非常肯定地道:“那种力量……也不是重极门的人,你只要告诉我他是谁,我便立即礼送你回山,从今以后绝不再与你为难!”

关天养霎时怒由心起,暗道:“难不成你不与我为难还成了恩赐么?”强忍着发作的冲动,直咄咄地盯着玄鹤,道:“没有别人。再说,这里有没有来过其他人难不成你还看不出来?”语含讽刺,面带讥屑,若不是慑于玄鹤的实力,怕是已经照面一剑刺了过来。

玄鹤的眉头拧作一处,眼神将信将疑。

关天养懒得多作解释,道:“你若要报仇,要杀要剐由你便是。”

玄鹤眉宇一展,凛然道:“我若杀了你,那便成了我三清教以大欺小,恃强凌弱。这样的罪名我们担不起!”

关天养当即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做都已经做了,还怕什么担不起?”

玄鹤轻哼一声,也懒得争辩,站起身来,看了眼一死一伤的两名弟子,道:“此次姑且算我三清教料敌不明,谋事不周,才会付出如此代价。哼,你去吧,将来有一天,这笔账自会有人身你讨还!”

关天养冷眼看着玄鹤,道:“走?你把洞门都封了,试问我怎么走?”

玄鹤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袍袖一拂,关天养顿觉平地涌起一阵狂风,托卷着他飞了起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觉得眼前一花,就已经置身于洞府外的树林之中了。

怔怔地出了会子神,关天养才省悟过来:玄鹤真的放过他了。想到玄鹤说过的那一番话,心下不由又抽紧了。今日是逃过了,将来呢?不定哪天就丧命在了三清教之手,当真是防不防胜。长叹了一口气,暗暗苦笑道:“将来的事也管不得那许多了,还是先回山再说吧!”

还没走出树林,就听得破空之声疾袭而来。关天养只当是重极门巡山的弟子发现了他,便叫道:“这,在这呢……”便见一道清光从天而降,落在了面前。定睛一看,哪里是重极门下弟子,分明是上回在江州慧泉寺遭遇着的丹元宗宫泽。

“怎么是你?”关天养与宫泽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只不过关天养的语气里更多的是惊诧与无奈,而宫泽却是意外和惊喜。

当真是才离虎口,又遇饿狼呀。

“宫前辈……”关天养到底不想先失了礼数,落下口实,规规矩矩地一躬,道:“不想在这里遇见你,幸会之至!”

“你?”宫泽眼神阴阴的,浑似饿急了的狼发现了一只迷失的羊羔,只差没有滴下口水来。

关天养顿时感到不妙,但依旧没有表露出半分的慌乱,道:“前辈是来千阳山访友的么?正巧晚辈也在千阳山作客,要不就一道上山?”

宫泽嗯了一声,未置可否。

关天养心下一松,暗道:“这里毕竟是千阳山,他虽无耻,怕是也不敢乱来!”就笑道:“既是如此,前辈先请,晚辈随后跟上!”尚没来得及转身,宫泽的掌力便已袭到。关天养高声惊呼,怒喝道:“宫前辈,你什么意思?”猛地一个【逐日】,拉开了距离,见宫泽的掌力错身而过,将身不远处的一析合抱大树击得拦腰断折,心下顿时又骇又怒。

宫泽满脸的狰狞,分明已是恨极,手下全不留情,一掌狠过一掌朝关天养猛攻。若不是关天养仗着身法诡异,快速地游抢位,已然丧命了。十余招后,宫泽见连关天养一片衣角也没有沾着,越发的恼怒,冷哼一声,将法宝祭起——那是一只燃烧着赤色火焰的阴阳环——带着呜呜的啸鸣之声,朝着关天养卷了过来。

掌力不能转弯,法宝却能,而且法宝受的是神识控制,不论是攻击力还是应变速度,都非徒手可比。关天养一眼就看出宫泽的阴阳环可是一件灵品六阶的上等法宝,又是经过火法祭炼的,威力绝非泛泛,若是重极门巡山弟子不能尽快赶来,他怕是真的要丧命于此了。无奈之下,只得全力奔跑闪挪,还大声喝问道:“宫前辈,晚辈哪里得罪你了?你竟要取晚辈性命……宫前辈,手下留情呀……”他一边大呼大叫,阴阳环追在身后,每击中树木山石,就砰砰炸碎,炽热的炎浪澎湃开来,好不灼人。

宫泽却是没有听见,只是专心控御法宝,一心要置关天养于死地才甘休。

顿饭功夫后,整座山林已是面目全非,处处烟火。关天养见重极门的人还没有赶到,心下越发的焦躁。心神一不宁静,速度不免也受到影响,好几次都差点被阴阳环追上,若不是仗着【逐日】的神妙,小命早没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关天养已不知问了多少遍,万宝炉不答,剑塔也不见回答,而他自己也是想不出更好的应对的良策,只得一味地躲闪拖延。可他也知道,宫泽的手段绝不仅仅只有阴阳环,还有更犀利的法术在等着他,一旦拖不到重极门的援兵赶来,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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