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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那些妖娆的女人或女强人都不一样,别有一股揉合了清纯与性感的女性魅力,让他无怨无悔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他们正式开始交往已经三天,这是她先提出的要求,直到现在,他还是感觉像作梦一样。
「快开演了,我们进去吧。」她率先往公演厅走,把票递给工作人员。
她不会承认自己是来刺探敌情……或者说是刺探情敌也行啦,反正她不会承认的。
她只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有魅力可以让庞德先生为她而停驻,如此而已。
二十分钟後,观众陆续进场,灯光渐暗,吵杂声也不再扩延。
她看了看左右环境,几乎满席,偏偏她左边的座位空著。
开演了,灯光音效一亮,早就在舞台上就定位的舞群翩翩起舞,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盯著舞台,她的左边,有人坐了下来。
她轻瞄了一眼左下方,看到裤角,是个男的,还有双擦得颇亮的皮鞋看起来不便宜……蓦然,有人握住了她的左手,她吓一跳,眸光往上一撇,杏眼倏然瞠大,看见了一张微微带笑的俊颜,还一派无事貌。
她的俏脸蓦然烧红,好像被逮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立即把颈项回正,目不斜视的瞪著前方,连动也不敢动。
天哪!怎么会是他?
好丢脸,居然被他发现她来偷看他的未婚妻……而他,这家伙在做什么?未婚妻在台上演出,他居然若无其事的一直揉捏著她的手,像是用手就想将她吞掉似的。
从头到尾,崔腾棋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害她一直脸红心跳:心思飘怱,连天鹅公主跳出来了,她也没法专心看仔细。
她红著脸觉得不妥,连忙又攒著眉心臆测著,为什么他会知道她在这里?
为什么他会刚好坐在她旁边……不不,这一定不是刚好,这是预谋!
可是,票是叫关君佑来买的啊,他怎么会有办法设计好这一切呢?实在太不对劲了,她得好好推究一番。
一团谜雾在她心中解不开,直到散场,崔腾棋的手才悄然松开。
他起身,高大的身影造成一团阴影镇压著仍坐著低首敛眉的她,然後随著退场的观众,不疾不徐的离开。
她深深呼吸再深深呼吸。
不能抬眼看他,绝不能抬眼看,让他走,她连一眼也不能看,不能让他发现她对他的留恋……「走吧。」关君佑浑然不察的站起来,他看著脸色有异的她,嘴角浮上温存笑意。「饿了吧?瞧你饿的脸色都变了,我们去吃消夜。」
有些作贼心虚的宗飞静沉重的垂下颈项。
「好。」有气无力的声音自她口中传出,完全不同於以往的轻快洒脱。
虽然松了口气,可是这下,她心中却又有了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蹙著眉起身,感觉事情绝不会那么容易终了,一定还有事会发生……第八章她真的不知道场面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宗飞静数著围绕著小圆桌而坐的人,有她、关君佑、崔腾棋、童上蝶和一名叫严雅骏的体面男人。
总共五个风马牛不相干的人,点了五杯调酒和数种精致点心,坐在这问名为「夜星」的商务高级酒吧里,为童上蝶的公演庆功。
打探敌情,却变成为情敌庆功,饶是她再冰雪聪明也料想不到的意外结局。
表演散场之後,她与关君佑一出大厅就看到崔腾棋和他的未婚妻在交谈,童上蝶已经换了便服,手里捧著大东香水百合,娇颜笑的很开心,身旁边就站著那个叫严雅骏的男人,接著,惨事就发生了。
白目的关君佑乍见近日见报率居高不下且大名鼎鼎的崔大总裁,兴奋的上前自我介绍、交换名片。
一阵寒暄客套下来,崔腾棋俊容带笑地说:「相请不如偶遇,不介意的话,我做东,请各位一块到酒吧喝酒,顺道为小蝶庆功。」
「崔总裁有心,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关君佑开心的赞成,还把她推到崔腾棋面前,开怀又颇为得意的介绍,[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宗飞静小姐,是蒙赫集团宗家的千金,目前也在蒙赫集团工作,表现得很优异。」
[宗小姐是吗?」崔腾棋嘴角噙著笑意,兴味盎然地盯著她,湛湛黑眸闪著玩味和戏谵。
看到崔腾棋那调侃意味十足的眸光,她真恨不得用脚下的靴子狠狠蹬那位口无遮拦的关老兄一脚,让他闭上多事的大嘴巴。
於是就演变成此刻的场面。
五人围坐一桌,天南地北的聊著天,无心在此的她一心想回去,关君佑却一迳的状况外,还兴致勃勃和那位崔腾棋谈天说地,而他也好风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展现出毫无架子的企业家风范。
[这种酒虽然像汽水,但怎么说也有酒精浓度,你少暍一点。」严雅骏招来侍者,另外点了橘子汽水给童上蝶喝,至於她杯中剩余的酒,他已一口喝掉了。
童上蝶嫣然一笑,水眸柔柔地看著严雅骏。「我知道,你别担心,倒是你别喝多了,还要开车呢。」
「饿不饿?」严雅骏也柔情无限的瞅著童上蝶。
「我不饿。」童上蝶双瞳依然似水,关心地回问:「你呢?一整个晚上在後台为我忙这忙那的,你应该饿了吧……噢!」
童上蝶轻呼一声,她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弄湿了衣袖。
「有没有怎么样?」严雅骏脸色一变,焦急与关怀浮现在他俊雅的面孔上。
他连忙拉过童上蝶细白纤长的手,为她拭乾手背和衣袖的水渍,亲密和自然的态度就像恋人一般。
童上蝶温柔的瞅著他,水眸里的爱恋流转,浅显易见……哇哩咧,为什么会这样?
宗飞静奇也怪哉的看著严雅骏小心翼翼呵护著童上蝶的模样,好像他们才是一对。
而那个崔腾棋就更奇怪了,有人这么「关照」他的未婚妻,他都没感觉吗?依然继续和关君佑把酒言欢、笑谈古今,大方的置未婚妻於度外,真的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耶。
崔腾棋介绍严雅骏是他妹妹的未婚夫,可是这个严雅骏却从头到尾眼里只有童上蝶一个人,对她呵护备至、关怀有加,反倒他才是童上蝶的正牌未婚夫。
她从杂志里得知严家在美国、台湾都有事业,这位二少东回来台湾的分公司不奇怪,可是,怎么那么刚好,童上蝶在台湾公演,他人也回到台湾,不免令人产生诸多联想……她的视线从两人身上栘开,不意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崔腾棋正颔首专注的倾听著关君佑在医学院实习的趣事,但他那一双黝黑的眼眸上扬瞅睇著她,颇有深意的笑著。
突然接触到他的视线,她心弦一震,俏脸蓦地一阵燥热,灼烧了起来。
他干么这样看她?还假装有在听关君佑说话,他的心机还真重耶。
她轻微一咳,本能的清了清喉咙,故作镇定,并优雅的拿起酒杯,藉啜饮的动作掩饰内心的骚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入夜,来酒吧放松与寻欢的人越来越多,最後……她杏眼瞠瞪著身旁的男伴。
该死的关君佑,因为认识了崔腾棋这个大人物而开心的多喝了几杯,显然不胜酒力的他,脸红得像猴子,而且真是好极了,此刻他居然不管她的死活,趴在桌上醉得像摊烂泥。
xxsy xxsy xxsy xxsyxxsy xxsy xxsy xxsy「雅骏就麻烦你送小蝶回去,司机送关医生回去,我来结帐。」
崔腾棋指挥若定的分派了一切,每个人也都遵照他的分配,严雅骏搂扶著薄有醉意的童上蝶离开,魁梧的司机把关君佑扛在肩上走了,独独留下宗飞静。
「司机麻烦也顺便送我回去!」宗飞静连忙拿起皮包起身要追随,却被崔腾棋硬生生拉住手,不让她动弹。
[你不能走。」他一手扣住她手腕,一手气定神闲的在侍者送来的信用卡单上龙飞凤舞的签下大名。
宗飞静扬了扬眉梢。「为什么?」
「因为我有东西要让你看。」他把签单和笔归还给侍者,握住她的手就定。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被动的跟在崔腾棋身後。「什么东西?」
老天,这家伙怎么走路这么快?害她要用小跑步才追得上,偏偏她的手又让他给扣著,非得配合他宽阔的步伐不可,真是折腾人。
「不必心急,跟我来就知道了傅莱儿……」他蓦然住口,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蓄含著笑意。「或者我该叫你变身公主比较恰当?」
三个月前,马洛斯为了替他寻找失踪的傅莱儿,调出饭店的监视录影器,将她的影像翻拍成照片,开始了海底捞针的寻人任务。
最後,人是找到了,姓名却不一样,她叫宗飞静,是蒙赫集团总裁主席宗飞煜的妹妹,他委实诧异,却也同时决定了要回台湾。
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没有随侍在侧,又怎能掳获佳人的芳心呢?
「随便你怎么叫。」她轻哼了哼。
如果他打算一直拿这个调侃她,以为她会羞愧,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反正他这位庞德先生不也隐瞒了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大家扯平。
「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她忍不住又问。
上了电梯,她才知道原来这栋位於闹区的华丽大厦别有洞天,一楼到三楼是会员制的高级餐厅式酒吧,四楼以上是商务套房。
电梯停在十楼。
出了电梯门,他熟稔的朝右转,停在1013的房门口,并拿出磁卡开门。
她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有备而来,肯定不安好心,等看到了东西,她马上就走,绝不能在房里多停留一分一秒,否则她一定会做出让自己後侮的事来……「进来吧。」崔腾棋反身将门关上并落了锁。
「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她张望著雅致的房间,清丽的眉目里有几分的做作与镇定。
[这个。」他揽住她的香肩,把她带到窗前,拉开些微窗帘。
高楼下是车水马龙的美丽夜景,霓虹闪耀的恍如银河系。
她攒起秀眉。「你要给我看的就是这个?」
她又被骗了。
「很美吧?」他绽开一记笑容,温存的瞅著她那张微恼的俏脸。
她点了点头,是很美,不过,她要走了。
「再见!」她掉头就要走,似乎毫不留恋,事实上是没把握自己能够定到门口而不生变。
「傅莱儿!」低醇磁柔的嗓音传来。
听见他这么叫她,她本能的顿住脚步,察觉到自己耳根子的烧烫,她阖上水眸再睁开,然後深呼吸一口气,平静的转过身去。
「为什么又那样叫我?」她挑挑秀眉,恍如云淡风轻:心湖未起任何波澜。
「我想重温美梦,威尼斯那晚的缠绵美梦。」他大步朝她定近,在她身前驻足,凝望著她的星瞳。「你不想吗?」
「我——」水都之夜的激情缠绵霎时涌上心头,她挣扎了半晌,内心情欲翻腾,最後终於老实承认了心里的渴望。「想。」
她还是喜欢他的,这份感觉没有变,再度见面,他依旧牢牢的吸引著她,她几乎已经忘记三个月前从他的套房离开时,种种要将他抛诸脑後的誓言。
「好极了。」他这趟没有白来,他的决定是对的。
「可是我要提醒你,詹姆士先生,你已经有未婚妻了,而我纵然再喜欢你,也不想膛这淌浑水。」她理智的说。
「我很明白。」他性感有型的唇,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今晚,让我们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他落下了唇,吻住她温软甜润的香唇,双手微增力道的将她拥在胸前,却又立即将她抱上床,轻解她的衣衫。
躺在他的身下,她双眸里有熠熠火光,长密的眼睫微微颤动著。「你说的哦,只是一个回忆而已。」
她再三声明,决定要在今晚划下两人之间的句点。
他笑了笑,手扣在她的腰侧轻抚。「总之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他正在解决与小蝶的婚约,预期双方家长与两大亲友团都不能接受,但他有自信会给他们一个圆满的交代。
「还有,你对自己的未婚妻一向采取放任的态度吗?」她在理智沦丧前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有何不妥?」他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衣襟,望见一片诱人的性感春光,黑眸变得更为炙热了。
「大大不妥!」她正要告诉他,关於她的观察所得。
他的长指盖住她的唇,投给她一记暧昧而深情的眸光,粗嘎的声音从他动情的喉中逸出。「傅莱儿,现在下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xxsy xxsy xxsy xxsyxxsy xxsy xxsy xxsy崔赛茵冷眼凝望著兄长怡然悠闲的办公神态,山头的不悦感正逐渐加重。
他今天的心情显然很好,但她却恰恰相反,累积的情绪濒临崩溃,终於忍不住开口了。
「哥!你不可以再和宗飞静交往了。」
昨夜兄长的一夜未归,据她对马洛斯逼供的结果,得到了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