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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祈允目光淡淡的看他,问:“怎么回事?”
杨管家看了我一眼,稍迟疑了下,却仍是开口:“昨天傍晚张小扬开走一辆游艇,说是要到周围的小岛钓鱼,因为大家都在忙晚宴的事,负责看管游艇的小伙子怕惹恼张小扬就由他去了,可昨夜……都这么久了,他还没回来,我们也联系不到他。”
昨夜好像有雨来着,貌似风也不小……
我心头一跳,难道说张小扬在海上出事了?
万祈允的表情也终于变得严肃起来,“除了他,还有谁一起去了?”
“一个局长家的双胞胎姐妹。”
活色和生香?我不由同情起那两个姐妹来,张小扬那种人是什么变,态玩什么,看来爹妈的宠有时也会变成一种毒药。我不动声色的朝外面露台走了走,毕竟是万祈允跟管家对话,我这个外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杨管家看我离得远了些,他继续跟万祈允说:“按说张小扬平日里无拘无束惯了,也许他收到了无线电只是不想联系罢了。”
“也有这种可能。你现在派船到周围几个岛上找人,昨晚的天气确实不太好,出事的可能性极大,所以顺便通知他父母。”
“是。”杨管家表情难看的叹了口气,“都怪当时没拦住,这要真出什么事情怕是面子上不好看。”
“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季连尘卧室的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他衣衫整齐的站在那里,对万祈允说:“我想那对姐妹的那边也应该通知一下。”
杨管家忙点头,“对对。”
万祈允看了季连尘一眼,扭头问杨管家:“那对姐妹的父亲是什么局长?”
“据我所知,只是苍云周边市区的一个资源局局长,最近为了升迁的事情有求于张家。不过,这家人有远亲在中央,早年跟张家结过梁子,”杨管家沉吟了下,好像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又好像即将迎来一个可怕的事实,“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只怕会借题发挥!”
万祈允颔首,“恩,你去吧。”
杨管家带着巨大的心惊走了,我站在推拉门边上,整个人浑身一阵发软。如果真能像杨管家说的那样,我只希望张家从此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作恶太多,终有恶报!
*
三个小时后。
我跟小米坐在码头不远处的沙滩上,岛上搜救人员陆续返回,隐约看到张小扬和活色被人搀扶着,周身裹了很厚的摊子,两个人都虚弱不堪。我心头一紧,生香呢?偏此时,后面跟了两个人抬着担架,担架上面铺了一层灰色的单子,并没有露出头来,我的手轻抖了下,几乎是跟小米同时发出声来:“死了?”
我们俩互看一眼,心里顿时明白过来。
没过多久事情就被传开,张小扬不顾天气恶劣硬是开着游艇上岛钓鱼,说是钓鱼,其实是玩野,战。周围的小岛几乎都保持着原始的样貌,姐妹俩心有恐惧却不敢开口说出来,张小扬在岛上跟姐妹俩厮混了几个小时后迎来了恶劣的天气。因为是晚上,又跟岛上失去联系,慌了神的生香顶撞了张小扬,张小扬一怒之下将生香丢在岛上,强拉着活色跟他一起上了游艇,他把生香绑在柱子上,自己开着游艇在海上漂,没几分钟游艇也抛锚了,两个人就困在了海上。而被丢在小岛上的生香被一种不起眼的毒虫咬后因为没有及时获救而死亡。
讲述的人描述的有板有眼,几乎连细节都不放过,我对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不感兴趣,脑海里却是一遍遍重复着生香在毒液的折磨下一点点没有呼吸的画面。听完那人的讲述,我整个人浑身冰凉,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弥漫全身,小米紧靠着我,嘴里不停的说:“太可怕了,太残忍了……”
众人皆知张小扬嚣张跋扈,但从未料到他能冷血到这种地步,竟然毫不顾忌他人性命!
据说活色因为岛上的事情受了刺激,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敢见人,看见人就吓得大吼大叫,似乎已经到了神经崩溃的地步。
这种事情是谁都没料到的,整整一天岛上的气氛都变得压抑,乔乔不想沾上这种晦气,广告已经拍完,原本是准备在岛上多呆一两天也当下做了决定第二天就走。
季连尘立刻给大家开了个小会,一方面暗示大家回去后要保持沉默。对岛上发生的意外沉默,对公司里新款夏装的一切消息沉默,另一方面就是做安抚工作,希望大家放轻松不要因为此事影响心情,并且他会尽快联系岛主,第二天将大家送回。
当晚,我回房间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但是季连尘却告知我还要跟他留在这里。
“为什么?”
“别忘了,我们还得留在这里过年。”
“都出了这种事情,谁还有心情过年?”
“你太紧张了,”他看着我,似乎是奇怪我的反应为何这样激烈,“这种事情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意外,但仅仅是意外,没有谁会因此而影响心情。”
我手里攥着一件外套,整整一天我都因为活色和生香的事情而心慌,季连尘走向我,按住我的肩膀,“放松点,虽然这种事情发生在身边,但那只是几个跟你毫无关系的人,除了遗憾和同情,你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样紧张。”
他的掌心按在我肩膀上,似乎有种温暖在传递。我躲开他的目光,强压住心里那种莫名的恐慌,还是老实的说:“我害怕。”
“怕什么?”
“说不上。”
我到底怕什么?怕看到张家人吗?那次在医院不是已经遇到过了么,他并没有认出我来,或许他根本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张家这些年靠打压他人不断上位的手段越来越狠戾,甚至已经到了毛骨悚然的地步,若真是被他发现还有我这么一个“余孽”的存在,真不知道我的下场会是怎样……
季连尘拍拍我的肩膀,宽慰道:“这世上又没有鬼魂,不用怕。更何况,你跟着我,不会有危险。”
他大概是以为我害怕生香的冤魂,我也没反驳,只默默点头。
“早点休息,如果真的害怕。”他笑了下,“你可以到我房间一起睡。”
看着他脸上的坏笑,我心里倒是轻松一些,装作恼怒的推他出去,锁了门,窝到了床上。
大概是一整天都太过紧张,在床上躺了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后已近中午,小米他们已经离岛,岛上现在除了工作人员外,就只剩紫禁别院的业主了。这些业主们都是所谓的成功人士,彼此私下也多有交流,平日里交情都还不错,虽然有昨天的意外事件但显然今天大家的情绪都有所好转。
张小扬的父母今天就到岛上,活色已经被送回去了,生香的尸体也跟着送走。有人传言活色的父母大闹张家最后被赶了出去,张小扬的父亲怒喝:“再敢撒野小心你大女儿也一样下场!”
当然,这些都是传言,具体怎样谁也不知。
眼看着没几天就要过年,基本上大家也没心思再关注这些,而外界又是对此一无所知,整个世界一片即将迎来新年的喜气洋洋。
我不禁感叹,果然人命微贱,出了事竟连个公正都得不到。
但心里又隐约觉得这件事不会就此罢休,总觉得在一派祥和下总有暗流在涌动。
*
按说,像我这样的区区助理实在是没有资格混迹在一圈“上流社会”中,但季连尘在国内又没有亲人,加之大家心照不宣的以为我这个小小助理靠手段上位,将来或许有成为季总女友的可能,对我的态度竟也算客气。
张小扬的父亲早年是文艺兵,虽出身贫寒,但骨子里有股冲劲,又会上下笼络,五十岁的时候竟也混到了将军的头衔。张小扬是他五十岁时的老来子,自是宠的无法无天。他在上岛之前听说出事后,第一时间关心的是他儿子有没有受伤。杨管家始终强调张公子除了受了点凉以外毫发无伤,但他却在电话里反复强调一定要照顾好他儿子。
至于生香的事,竟是不闻不问。
一部分人对张家的表现颇为不满,但碍于情面还是选择了沉默。
*
此刻已是大年三十,下午女士们聚在一起包饺子,平日里都是不下厨的主儿,这一回倒是个个兴致勃勃,尽管包下来的饺子有一半都看起来奇形怪状。
万心蓝命人在沙滩上搭了露天幕布,竟然要在沙滩上看春晚,而且还是露天电影的形式。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想象力和执行力,当然很大部分人都表示相当感兴趣。年纪大一点的,地位较高的老者比如万安老爷子则是不参与,几个老人聚在别墅里聊聊天喝喝茶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从外地回来后病了场,还有家里宽带有问题,所以一直木法上网呜呜呜。
☆、38老少通吃
大年三十这个时候;女士们聚在沙滩上一起包饺子;准备来个露天年夜饭。而男士们要么坐在一起谈国情、谈生意场上的事,要么就是几个人相约一起打打沙滩高尔夫。
整个小岛被装点的充满中国传统节日的喜气;几乎每隔十米就挂着一盏灯笼;还有一串串中国结。几个小朋友在沙滩上兴奋的奔跑,看着渐渐升起的露天银幕一副企盼的模样。
总之;似乎一切都很热闹昂扬;大概是中国人传统的观念;忙碌了一年总该有那么几天放松下来,大家一起吃吃饭;聊聊天。
我的最大感触就是,有钱人的日子也不好过,同样也是每天忙东忙西;一年到头似乎也就只有过年这几天能闲下来。
我混迹在包饺子团队中心不在焉的捏着,看着那些一下锅就注定会开裂的饺子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来。一个妈妈级的大龄女士提议道:“我要包一个硬币进去,谁吃到来年鸿运连连!”
“好啊,可是我们人这么多,只包一个机会太渺茫了吧?”
大龄阿姨想想也是,于是说:“那这样吧,讨个吉利数,我分别放到八个饺子里,谁吃到是谁的福气!”
“好啊!”众人兴奋地应和,然后大家就看着这位阿姨从口袋里拿出八枚金币,慢条斯理的清洗后包进饺子里。整个过程,几乎所有人都凝声屏气,大概都是被这八枚金币镇住了。
毕竟每一枚的市场价都过五位数,原本只是讨个彩头的形式,没料到她出手毫不含糊。
饺子包好后混放在一起,谁也不知道幸运的金币会藏在哪一只饺子里,好在这位阿姨的手艺还不赖,饺子包的很实在,大概是不会破掉的。
我暗自安抚了下自己惊讶的心,其实意外并不在于那几枚金币,而在于,这群人里面并不是所有人都受她待见,可即便这样,她还能大方的将金币包进去,也不担心会不会被那几个不喜欢的家伙吃到,这样的举动不得不说是一种肚量。
*
虽是除夕夜,天气却好的出奇。此时的北方还是冰雪天地的季节,在这里,气温却舒适适宜。温暖而湿润,仿佛从未有过寒冷。
天色渐暗下来,仰头看向夜空还能依稀辨认出一些星星在闪烁。除了几位老人外,所有来岛上过年的人们都聚在沙滩上,除夕宴丰盛而热闹,是我有记忆里来过的最热闹的一次新年。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一闪而过,就连自己都颇为惊讶。望着满眼的火树银花,似乎一切都是梦幻般的存在,美好,却不切实际。
这都不是属于我的,这些热闹,这些欢笑的人们,距离我那样遥远,而我,只是一个有幸成为亲临现场的目击者而已。
张小扬的父亲张京安在儿子和夫人的陪同下走近沙滩,大概是过年的缘故,张家人面色喜气,见人就客气的拜年,大家也都礼貌回应,一派和乐融融景象。
这种热闹,还真是少有。
我手头的工作已经做完,离除夕宴开始还有一小段时间,无所事事之余就一个人坐在稍偏僻的地方看着,冷不丁身后有人拍了拍肩膀,忙回头看。
是季连尘。
老板大人装束一如往常,似乎并没有太精心准备,大概是受外国文化熏陶太久,心里没个过年的概念?我心里暗想。
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得我一阵毛骨悚然,“老板,你看什么?”
“看你。”
“呃。我有什么可看的。”
“你好像……”他思考着,似乎在寻找如何来形容,“你有点不一样。”
“恩?”会吗?我怎么没觉得。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很久,才缓缓说:“恩。看起来比以往有活力许多,好像还有点可*……”
我的脸顿时一阵发烫,瞪他一眼,“难道以前我很死气沉沉吗?”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大红色绸质衬衣,下面配了简单的牛仔短裤和帆布,怎么看都学生气息浓厚。毕竟是过年,穿红色也是图个喜庆。
大概那夜的尴尬还在,只要看到他总有种别扭的感觉,尽管一直在避免两人单独相处,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