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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两人的动作并未打扰“树干公公们”和“树叶婆婆们”的休息,唯有一片落叶被女子缠在脚腕的丝带惊醒,悄悄地抬起了头,转而又恢复了寂静,进入梦乡。
看着近在咫尺的京华门,我唇角轻勾,夹着笑意和赞赏的声音从口中逸出:“你的轻功更精进了!”
一个忍俊不禁,君祺喉间逸出低沉地轻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晨儿最棒,为夫实在无法超越啊!”
听到他如此亲昵的称呼,我的双颊“忽地”骤然发热,一股热血好似惊涛骇浪,从下面往上狂涌。
“贫嘴!真想知道,如果京都的百姓知道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隆成第一美男子、第一聪明人,如今变成就会花言巧语、讨娘子欢心的人,她们会怎么样?哎,真想看看整个京都未嫁少女,集体抽搐的样子,那一定很壮观!”我一边说着,语带娇嗔,同时脑中一边浮现出这样的场景,灵动的眸中闪过丝丝狡黠:也许这个主意真的不错!明眸一转,我浮想联翩,唇角不禁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心情也随着他的笑声飞扬。
待我回过神来,如烟水眸再次聚焦在君祺风华绝代的脸上,猛然发现,他的棱角分明的五官有些变形,整个脸在抽搐,还夸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仿佛在使劲憋着什么。
“呵呵——”我干笑两声,“你不必用这么痛苦的表情看着我吧!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我挑起秀眉,不满地嘟囔着。
君祺无奈地摇摇头,轻声说道:“假如有其他看到你刚刚那个表情的人,我十分肯定的告诉你,我的反应算是最平静的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配合地露出招牌笑容,当唇瓣正好勾起半分,我的魔爪已然袭上他敏感的侧腰,“好了好了丫头,先正正经事要紧,我回去——”君祺顿了顿,故意将他的性感薄唇靠近我耳畔呼出一口热气,邪魅地冲我一笑,“任你处置!”
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我嫣然一笑,蓦地,右手手肘毫不客气地向后点击,不偏不倚地击打在他健硕的胸肌上。
“咳咳——”
“嘘——”不远处一队列队整齐的士兵,徐徐地走过来,我和君祺相视一笑,脚底轻点,心照不宣地飞身落在树枝上。
“这里的侍卫比平常多了近三倍,离京华门最近的黑色盔甲的士兵不是守城侍卫,他们的武功修为都应该在冷寒之上,上面城墙的寻列兵武功略差,跟这些黑色盔甲兵不是同一个主子。只有向我们这边走来的这些深灰色盔甲的士兵,才是真正的京城守将萧亮的手下。不过以目前的形式看,他们已经团结起来,齐心协力对付共同的敌人——太子和我!”君祺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跟我解释着眼前的状况。
我会意地点点头,投给他一记“你真棒”的眼神,这么远的距离,君祺不但可以分的清黑色盔甲和深灰色盔甲,还能从他们细小的传递消息的方式、动作、习惯以及列队的方位琰判断出他们的主子,他的睿智果然无人能敌。
“怎么样?想到突围的方法了吗?”君祺的天籁之音虽然有些低沉,但在这个落针可闻的夜里,也显得异样震撼。
“真想知道,你是不是会读心术!”我巧笑倩兮,钦佩地瞟了他一眼,继续开口:“从这里到京华门,没有树林遮挡的部分大约200米,用轻功直接冲过去太过危险,如果用调虎离山又不可取,迷药也不能用,毕竟范围太广,人数太多。从早到晚 只要可以悄然到底城墙下面不被发现,我们飞跃上去都不是问题,跃上城墙之后遇到的列队兵,只能点他们的睡穴,如果杀之会打草惊蛇,只要过了这关,进了城一切好办!”我一点一滴地想着,有条不紊地开口。
君祺赞赏地点点头,温和明朗的笑眼定格在城下刚刚走过的一列士兵,明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我瞬间读懂他眼中的讯息,几乎与他同一秒钟,踏过树枝,飞身向前,而树叶却不曾被触动半分。
城外的士兵没有感觉到丝毫紧张的气息,一如既往地踏着沉稳的步伐。在这样寂静的夜,在这个人们本该的熟睡的时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城下巡逻的那一队士兵的最后两个人略显不同的步伐,有五秒钟的停滞,两个灵动的身影腾空而起,借助他们的虎背熊腰,轻巧地跃上了隆成第一高墙。一切按照计划顺利的进行着,唯一不同的是,君祺点守卫的睡穴,而我是用银针。因为我和君祺的内力深浅不一样,如果同样点睡穴,守兵们醒来的时间一定不尽相同,会露出破绽,打草惊蛇。但是如果我用针,就可以更深地让他们睡眠,不出意外,我们出来的时候,他们仍然在沉睡。
一路无阻,我们沿着熟悉的路线,轻巧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事隔几个月,再次回到这个生我、养我、培育我的地方,我感慨万千,心里仿佛有万般惆怅。蓦地,不远处熟悉的招牌映入我的眼帘,“好乐迪”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如盘龙般横卧在牌匾的中央。门外醉酒憨汉和门内的灯火通明、欢歌笑语都在昭示着它旺盛的生命力和商火的程度。思忖间,我的双腿已不由自主地向“好乐迪”迈去。
“晨儿,”君祺刻意压低声音的呼唤,带回了我的思绪。我如梦初醒。宇叔做事一向周全,这几个月以来,他都时时刻刻和我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将京都的一切情况都汇报给我,而最近的半个月以来,他杳无音讯,最有可能的三种情况就是:被害、软禁、控制。但是无论是这三种中的哪种,对我都是极其不利,毕竟在这样战火危临的夜晚,这样的歌舞升平,只能更加这夜的诡异,京都的诡异!
转过头对着君祺那无声的鼓励,我隆回思绪,毅然坚定地向皇宫飞身而去……
皇宫的一切仍如往常一样,没有京都的喧嚣,没有好乐迪的诡异,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
“晨儿,我去找父皇,你去找太后,一个时辰以后我们在这里汇合,无论成功与否都必须出来,听到没有?”看着君祺担忧的眼神,我顺从的点点头,第一次和君祺交手的情形仍然历历在目,那双万般牵挂的桃花眼,曾经是那么的惊诧和悔恨。我低声轻笑一声,给了他一个胜利的手势。灵巧的几个弹跳,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夜幕中的慈宁宫没有丝毫的异常,我伏在花园的草丛中,计算着闯入的可能性和胜算。
“吱呀——”慈宁宫的侧门悄然打开,我瞪大美眸,全神贯注地盯着这瞬息的变化,只见一个光着头的小姑娘,手里端着太后最爱的平嘴茶壶,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尼姑?怎么会有尼姑?”我心中暗诧,“云妃在玩什么把戏!”来不及过多思考,我已飞身而出,瞬间点了她的哑穴,环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不远处的假山后面。小尼姑满脸惊恐,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一旁。
“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东西要问你,如果你保证不大喊大叫,如实回答,我不会伤害你!”我尽量将声音放柔,舒缓她的不安。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眼中的惊慌渐渐平复,坚定地点点头。轻轻一点,一切如常。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太后的寝宫?”
“贫尼是九华寺的尼姑,三天前太后娘娘下诏招我们进宫,为她老人家袪病祈福!跟贫尼一起同行的还有八个师姐和贫尼的师父卧华师太!”
“你师父是卧华师太?”一丝了然闪过,太后不愧是叱咤后宫这么多年的老手,云妃哪里是她的对手!
小尼姑茫然地点点头,满脸不解。
“你们和太后的行动可是受到限制?”
“嗯,我们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个园子内,所有的必需品都跟门外的侍卫报备,哦,对了,他们允许静妍师姐出入。”小尼姑忽然想到重要信息,小巧的眸中熠熠发光。
“那现在太后的寝内都有谁在?”
“没有了!太后喜静,自从我们来了以后,都没与奴婢在伺候了。今天是贫尼守夜,所以寝内只有我一个人。”
听着她的回答,我勾起一个完美的笑靥,在她看着我呆愣的瞬间,我灵动的小手袭上了她的后颈,她眼前一黑,已然失去了知觉。“抱歉你先休息一下吧!”我轻叹着,开始解她身上的衣物。满意地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本来准备藏住凤符的头套,竟然提前派上用场。
我轻轻地推开房门,慈宁宫的一切依然如旧,一样的摆设的,一样的装扮,一样的人。蓦地,一股酸水涌上俏鼻,“奶奶,我离开的这几个月,您可曾想过我!”
“晨儿,是你吗?”疲惫苍老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我一个惊颤,微微呆愣。床上那抹身影缓缓起身,借着幽暗的光,那熟悉的眉眼,那慈祥的音容笑貌再次映入我眼中。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头发更白了,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奶奶——”我加快脚步猛地扑过去,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腿间。大颗大颗的泪水仿若珠玉散落,毫无规律地浸湿了她冰丝的裤。
“乖,乖——”太后的声音沙哑夹着一丝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布满老茧的双手轻柔地摸着我光溜溜的头。“你比想象中要晚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扬起脖子,扯起一个舒适的笑容,“奶奶真聪明,知道找卧华师太帮忙,宫里的生面孔越多,我们混进来的可能性就越大!”
“其实,我本来是要出宫的,但是云妃一心要拿我手中的凤符,哪肯放我出去?最后我们各让一步,才让她们进来,只是,没帮到你什么忙!”太后无奈地叹息着。“好了,时间不多了,你拿着凤符给祺儿,加上他手上的龙盘,就能毁掉云妃的阴谋,救出我和皇上。”太后说着颤巍巍地走向梳妆台。
“奶奶您知道君祺也来偷龙盘了?你真是神机妙算!”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也对,我都出现了,一定少不了君祺。
“偷?”太后极其诧异,停住了脚步,转过头不解地望着我。
霎那间,我和她在彼此的诧异间,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哦,我明白了!”太后重重叹了一口气,“皇上一定没告诉过祺儿,他的麒麟玉就是龙盘!”
她的话犹如惊天雷,震撼的我说不出话来。在我呆愣的瞬间,太后已然打开桌面上那个精致的梳妆盒,看似普通的盒盖,露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暗格,一个晶莹剔透的凤状翡翠,安静地躺在里面。
“晨儿,隆成的命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打败云妃,救出皇上!”苍老的声音夹着浓浓的企盼,我咬紧牙关,凝眸深深望着她,美眸中是满满的自信与坚定。郑重地接过代表女子最高权力的凤符,熟练地将它放入我光溜溜的头套下。
“一切小心!”
我依依不舍地转过身,向门口走去……
……
另一侧
“父皇怎么样了?”一个带着磁性的低沉男声响起。
“还不是老样子,痴痴傻傻,不吵不闹,整天对着天花板发呆!”一个狂傲无耻的声音接了男子的对话。
“我警告你和云妃,不要对父皇太过分,否则我们的合作终止!”男子的语中透着一丝杀气。
眸中有了焚天怒焰。
“父皇是旧疾复发,又不肯医治,我和母妃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毕竟他也是我的父亲!”
听着他们的对话,窗外的君祺狠狠地咬着牙,握紧双拳。不错,刚刚对话的两人,正是他的两个好哥哥——逸王和寒王。
“你舅舅的西军什么时候能到?”房内的声音再次响起。
“最多三天!”逸王口中的愉悦,满是得意。“拈花阁可是帮了大忙,要不是他们,也不能牵住君祺那么多的兵力去和那些边陲小国打仗,胡延昭的援军也不会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听到这四个字,君祺的牙齿都在打颤,已然僵硬的身子在反复挣扎是否要冲进去。如果进去,必定打草惊蛇,结果导致他和晨儿双双被擒,太子命在旦夕;如果不进去,真不知道如何咽下这口气。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胡家将的骁勇善战是出了名的,这么多年的战场经验,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况且,你们现在不是还没找到胡延昭的尸体吗?”寒王满不在乎地泼了逸王一盆冷水。
“那是早晚的事!不知道你的晨儿宝贝,以后知道了你也参与了害死她亲爱的五哥,会不会原谅你!”幸灾乐祸地调侃,却让门外的君祺再次蒙上一道寒霜。
“你最好不要威胁我!”寒王的语气中满是愤怒。
“好好,我们不说这个,话说,父皇也太贪心了,竟然早就将龙盘给了君祺,如果不是母妃偷听到了他和太后的谈话,我们还一直傻乎乎的寻找龙盘呢!”听到了这个消息,君祺的呆愣程度,绝对不亚于我。
“的确是,对了那个拈花阁主的武功怎么样?让他守住太后寝宫,能不能困的住君祺?”寒王仿佛想起了什么,循声问道。
“放心,拈花阁主的武功深不可测,他的浑天魔功,绝对在前任连楚国王之上,就算他们同时来,都不是拈花阁主的对手!”
“拈花阁主、太后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