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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跃见沈非之说的有些不像话了,就制止道:“这种话可不敢乱讲。捉贼拿要捉赃,拿奸要拿双,你什么时候见过人家裘元博同志养小老婆了?既然没有看见就不能乱说。这种话在家里不能讲,在外面更不能讲。”
沈非之也是一时说走了嘴,才把裘元博的事儿拿出来说龙腾跃,她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非同小可,但也不愿意认输,急忙道:“我也就是在家里说说,谁把这事拿到外边说去了。”说着还是好奇地坐在龙腾跃跟前问:“裘元博的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大家吵的这么厉害,连下面的人都知道,我看八成确有这么回事。你说这裘元博也真是的,都快八十岁的人了,这又是何苦呢?一辈子的名声,就被这一件事儿毁了。”
龙腾跃笑着指了一下沈非之,又在家里看了一圈,确定下面的人都不在,才开口道:“这种事情下面的人可以说,但我们绝对不能说。我们要说,就要讲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绝对不能见风下雨。这样不但会影响同志们之间的关系,更会影响到国家的争执决策问题。当然了,裘元博跟那个电影明星的绯闻,都是一些小问题。我们看问题一定要往大的方面看。”
龙腾跃说到这里戛然而止,什么也不说,又拿起报纸,戴上老花镜一副认真的样子,阅读去了。
对于沈非之而言,跟了裘元博大半辈子,大半辈子都是在政治斗争中度过,知道这里面的风险和残酷,听龙腾跃的口气,应该是有一场绝对不可避免的**已经开始酝酿了,至于什么时候爆发,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但她从龙腾跃的口气中已经隐隐能感觉出来,时间肯定不会太长了。沈非之也无心关心,就自顾自地去看电视去了。
电视刚开开,人影子还没有显现清楚,警卫员进来说龙腾跃的大女儿龙天骄来了,问龙腾跃让不让进来。龙腾跃点了点头道:“让她进来吧。”警卫员出去,不一会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站在龙腾跃的面前,叫了一声爸,又转身称呼了沈非之一声阿姨。沈非之笑了笑,让警卫员倒了一杯水,亲自送到龙天骄的手中。
龙腾跃脸上就有了不悦之色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惯她们呢?应该是她给你倒水才是!”
龙天骄的脸上也是一脸的不好意思,急忙转身给沈非之道歉。沈非之却并不买龙腾跃的帐道:“孩子好不容易来一次,我给倒水有什么错了。”说着又招呼天骄坐在沙发上。
“什么事儿啊?”龙腾跃问道,手里的报纸并没有放下来,“我听人家说,你为了干部提拔的事儿,闹情绪,不好好工作,有没有这回事?我可告诉你,我已经给有关方面打过招呼了,一切按规定办,不能给你任何照顾。你今天也不要给我开这个口。我是不会向人家说情的。再说了过了今年你就五十三岁了,再有两年就到了退休年龄了。你还争个什么劲?”龙腾跃的话很严厉,让龙天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沈非之急忙圆场道:“天骄在接待处工作也不容易,干了将近十年了,还是个副处长,按道理早应该提拔了。再说了天骄也不是没有工作能力。”
龙腾跃马上就火了道:“你不要在旁边加油添醋替他说话。她有工作能力,干部处的人为什么不提拔她?难道是因为她是我龙腾跃的女儿,干部处故意压着不提拔?我自己的女儿我心里有数,她及只适合当副手,不适合当一把手。决断力不行,而且做事马虎。接待处接待的对都是重要各国领导人,重要客人,万一出了问题,不是让人家笑话吗。谁负的起这个责任?”
龙天骄就停顿了一下道:“爸,您就不要跟阿姨吵了。我今天来不是为这事来的。我是有别的事儿,不知道该问不该问。”龙天骄说着低下了头,看来对龙腾跃还是有些怕的。
这让龙腾跃和沈非之多少有些意外,对视了一眼。龙腾跃道:“要是家里的事儿,你就说,要是国家的事儿,你最好不要随便打听。就是你打听我也不会给你说的。”
龙天骄道:“我前两天听三妹说,红旗找到了。是不是真的?我想见见他。”龙天骄说着,害怕龙腾跃有什么顾忌又急忙道:“哦,对了,天语也有这个意思。”天语就是罗荣天的妻子,龙腾跃的小女儿,算是龙腾跃的老闺女,龙腾跃四十多岁才生了龙天语,娇生惯养自不必说。今年还不到四十岁,跟罗荣天一直没有生孩子。
“而且,而且,而且”龙天骄有些吞吞吐吐道:“而且红旗还有一个孩子,叫王清华,正在X市当副市长。天语说那孩子非常聪明,长得也虎头虎脑的,我们就想见见。对了,艳云也想见见她这位弟弟。你看”艳云是龙天骄的女儿。是在龙腾跃找到王清华这个孙子之前,唯一一个孙辈的亲骨肉。
不过龙腾跃一向不太喜欢这位性格有些乖张的外孙女。
第三百四十六章 是非(7)
第三百四十六章 是非7
就在王清华为日方投资和小王庄水库溃坝的善后处理,忙的焦头烂额、不可开交的时候,远在首都的奶奶沈非之突然打来电话,让王清华抽空回一趟首都。
王清华正在腾山一郎的工地上跟一位老大爷商量拆迁补偿的问题,一听沈非之的电话,王清华脑子里嗡的一声,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就从那位老大爷的家里出来问奶奶:“怎么了,是不是爷爷出什么事儿了?”
龙腾跃快八十岁的人了,虽然身体一向非常好,但人到了这个年龄保不齐那一天说不行了就不行了。突然接到沈非之的电话,王清华就没有往好处想。
“你爷爷能有什么事儿呢?”
如果是程艳娇问这样的话,沈非之肯定要骂程艳娇是乌鸦嘴,可毕竟王清华是半路的孙子,而且是亲孙子,沈非之害怕伤了和王清华之间的感情,说话就和气了不少。
“你爷爷没事,就是你大姑几个想见见你。我想商量着,看你能不能给你爸爸、妈妈、爷爷说说,也让他们来一趟首都,咱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沈非之说着,害怕自己的分量不够,又加了一句,“你爷爷也是这个意思。”
“这个”王清华不知道该怎么给奶奶沈非之说,但也不好回绝,就沉默了一会接着道,“好吧,我试着给他们说说。我妈和我爷爷那儿都好说,关键是我爸爸那脾气,您的儿子,您大概也知道”
王清华说到这里马上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虽然爸爸是奶奶沈非之亲生的,可是没跟奶奶沈非之在一块生活过一天,奶奶沈非之怎么可能知道父亲的倔脾气呢,就停顿了一下道:“这样吧。要不您先给我爸爸打个电话,我再给我妈说,让我妈给我爸做做思想工作。”
王清华说着傻笑了一下,也是希望能沈非之一点希望,调皮道:“你别看我爸爸脾气倔,人也挺横的,其实他也有克星。那克星就是我妈。我妈从来不翻脸,但是只要我妈跟他一翻脸,我不在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看到的时候,每次他都乖乖给我妈俯首称臣。”
沈非之听完果然笑了起来道:“看来在你们家,你妈妈还是最民主的,也是你们家的一家之主了。”
王清华也笑了笑道:“那是,我妈会过日子。我爸爱瞎折腾。”
沈非之马上跟王清华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问来问去,说个没完没了。燕妮就出来给王清华使了个颜色,意思是里面的大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王清华这才挂了电话。
“王大爷,”王清华进了那为大爷的屋里,亲切地叫了一声,“您老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老大爷根本不领情,“能吃能睡能扛枪,就是现在让我去打日本鬼子也没问题。”老大爷的情绪很激动,也是这一片拆迁最难应付的一户。呼吁一声:坚决抵制用钉子户这种带有明显侮辱性的名词。
“老大爷,”王清华坐在靠在老大爷的身旁坐下来,“您有什么困难和要求,尽管给我说。”
“给你说?”老大爷脖子一梗,没把王清华放在眼里,“你一个小孩子能管什么事儿。你是市长啊还是书记?”
燕妮就急忙上去给老大爷介绍道:“大爷,这位是咱们市的常务副市长王清华,王市长。这次的拆迁工作,他说了能算。您有什么要求和困难就尽管给他说吧。我们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及是市长?”老大爷似乎有些不相信燕妮的话,“我看你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可能是市长呢?”
王清华急忙将自己的工作证拿出来,放在老大爷的面前。老大爷拿起王清华的工作证,跟王清华对比了半天,这才放心了。
“既然你是市长,那我就我不客气了。”老大爷撸起袖子,“我问你,你知道一九三七年日本人侵略中国吗?”
王清华点了点头道:“知道。”顺着老大爷的意思补充道,“可惜我没有生在那个年代,我要是生在那个年代,我一定提几个日本鬼子的脑袋。”
“你别吹大气了,”老大爷根本不买账,“你知道日本人当年杀了多少人、玷污了多少妇女、烧了多少房子、抢掠了我们多少东西、干了多少畜生都干不出来的事情吗?”
这个数字,王清华记得高中历史书上好像有,但那么麻烦的数字怎么可能记得下来呢。当然老大爷的话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一个确切的数字,他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慨。
王清华道:“我虽然没有亲历过那段历史,但我从历史书上学过,没有记住确切的数字,不过我知道数量很大。日本人当年在我们华夏大地的确是犯下了滔天大罪。我知道你们这些老辈人都恨他们。其实我们这些年轻人也恨他们。”
王清华说着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不过,老大爷,那些侵略咱们的日本鬼子早就死的死,亡的亡了。我们不能把他们犯下的罪孽强加在他们的子女身上啊。”
老大爷一听马上火冒三丈道:“怎么不能加在他们子女的身上了,古人云:父债子偿。老子欠下的钱,儿子就应该替老子还。龙生龙凤声凤,老鼠儿子会打洞。他们的父辈就是那个样子,能生下什么好种来。”
老大爷明显有些无理取闹了。不过这种民族的愤慨,却是情有可原的。
“要是为了政府建设,为咱老百姓的办事儿,不给我一分钱我也搬。要是给日本鬼子占,就是拉一车黄金,都妄想让我搬。要让我搬,除非你们从我这把老骨头上面踩过去!”
老大爷说着一扭脸气呼呼地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了。
老大爷看样子有八十多岁了,应该是经历过抗日战争那段历史的人,对日本人可以说已经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城管委主任刘建民就把王清华拉出去,道:“王市长,你看这事怎么办?”
王清华也有一些无可奈何。老大爷的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不搬迁工程就没办法进行,也没办法给腾山一郎交代。
“我看这老家伙是故意刁难我们。”刘建民一脸愤色道,“要不我们就强拆?我们已经按照国家政策给他们发放了房屋拆迁补偿款,而且也做了妥善的安置,现在大多数住户都已经基本搬迁完了,我们总不能就因为这一个老家伙耽搁工程吧。再说了,日方那边我们也没办法交代。”
“你简直就是在放屁!”王清华忍不住骂了刘建民一句,“怨不得那天裘市长骂你。我看你就是欠骂。国家利益是利益,老百姓的利益就不是利益了。老百姓说出这样的心声有什么错?起码能说明一点,他们是爱国的,这位老大爷是爱国的。他担心我们这个民族走过去的老路。”
刘建民被王清华骂了两句,也不敢说什么了。
这时腾山一郎也来到了工地,走到王清华面前,一脸男色道:“王市长,你看这事我们该怎么处理呢?我真的不知道华夏民族对日本人的恨到了这种程度。我以前总以为华夏人都非常羡慕日本的经济和富裕。想不到,你们的一位老人竟然有这样的骨气。”
王清华淡然一笑,心道,华夏民族的骨气何止这些。要是不信,你们小日本再往华夏大地走一步,保证让你有来无回。草!
不过,这种话,跟腾山一郎这样有诚意的日本人不能说。
王清华笑了笑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也有些无能为力。老人家的问题在心结上。是对你们日本人不放心。你要是能让老人家对你们日本人放心了。我想老人家马上就会搬迁。”
腾山一郎低头凝思片刻道:“王市长,其实我也非常佩服老人家的精神。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开老人家的心结吗?”
王清华道:“这个很简单,我们有句俗话,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想只要你们有足够的诚意,老人家一定会搬迁的。而且是高高兴兴地搬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