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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利益,从中获取好处。但是现在你们中纪委和省委,当然了,特别是省委方面,一直在力保田明轩,按住不让动。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兰沧海的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一旦处理兰沧海就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恐怕又要处理一大批干部。”
罗荣天就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好像要发火了,却硬把火气顶了回去道:“裘学敏的问题是个大问题,是个带有团伙性质的问题,但是兰沧海的问题也不能等闲视之。不能因为扯出了某些高级干部就不处理了。那么我们要那些纪律、国法还有什么用呢?不都成了摆设了吗。”
罗荣天言尽于此,不能再说了。田明轩的问题,中纪委有派的专人调查,罗荣天也知道,所以不能把话说的太过了。要不然,万一传到人家耳朵里,就会影响到团结问题。
“罗委员,你也不要过于在意了。我想中纪委这样做肯定也有这样做的目的。他们也许是不希望把X市的反腐战线拉的这么长。”王清华安慰道。
罗荣天点了点头道:“这两件事情都要注意保密,不要给任何人说起。特别是裘学敏的问题,我们必须慎重,不打万不得已绝不能做打草惊蛇的事情。”
案子说完了,两个人又扯了几句闲话,无非是王清华父母和龙腾跃的事情。当然罗荣天只能点一点,不能说的太认真。他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他一个女婿应该过问的事情。另外龙腾跃的身份比较特殊,就是再小的事情,也会成为国家大事。
离开开源路,王清华直接驱车去了检察院,路上顺便给兰沧海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和报刊杂志。兰沧海现在已经不会过多的关心政治了,王清华特意挑选了基本带有人生哲学性质的书籍,比如李泽厚先生书和佛学方面的书。希望兰沧海能从中找到解脱。像
像兰沧海现在这个样子,能够皈依佛门也是一件好事。兰沧海罪不至死,怕就怕兰沧海解不开自己的心结,走上不归之路。官场的事情,有很多是说不清楚的,在官场里混的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感知方面的错位,染上尼采情节,一旦从那个位置上下来,精神就会彻底的崩塌。
权力这个东西,有太多的迷惑性。把权力说成是人民的信任和赋予,不能不说是解开这个心结的一个很好的办法,可惜时下的很多干部,只把这个东西当成口号来喊,当成是迷惑别人的手段来用,却从来没有真正领悟到其中的奥妙。
韩淑静刚从省院回来了,风尘仆仆的,见了王清华,脸上挂上了几分微笑,显得很精神。
“韩检辛苦了。”王清华过去跟韩淑静握了一下手。王清华并没有想到韩淑静会这么快从省院回来。但是既然碰上了,就不得不客气两句。“说说,省院有什么指示?”王清华坐在沙发里,早有办公室的一个女同志给王清华端来一杯茶水,放在王清华身边的茶几上,说了一声王市长好,马上就满脸绯红。王清华就觉得那女人有些犯贱。检察院是法律监督机构,对领导却表现出一副如此媚态,还怎么查处**分子。不过也是一晃而过的念头,并没有往心里去,
“省高院并没有明确的态度,只是要求我们在对待兰沧海的问题上,一定要慎重。让我们服从调查组的指挥。”韩淑静说着将脖子上的纱巾摘下来,挂了起来,端起茶杯漱了漱口,笑道:“这下子我肩上的担子总算是轻了。我以前还老担心,省高院会让我们顶住各方面压力彻查。现在看来,省院也有所顾忌。”
这段时间正是北方沙尘暴侵扰的时候,不时会有风沙蔽日的天气,从大街上回来,马上就会染上一身的沙土,就是在院子里站一会,有时候嘴里都能灌进去半嘴沙土,一吃饭,牙缝里的沙土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非常难受,漱口刷牙成了一天必做的功课。韩淑静做了全副武装,纱巾、披肩、口罩一样不少。
王清华笑了笑道:“不光是你韩检轻松了,我和关主任也轻松了嘛。”说着止住笑声问道:“就是不知道关主任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韩淑静道:“能有什么看法呢。你没有发现,关主任这段时间也变了,变得马虎了,不那么爱较真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王清华摇头微笑道:“恐怕你比我更了解关主任吧。”王清华本是一句无心之言,不想韩淑静的脸上还是红了一下,看来外面人说关凤鸣和韩淑静的关系,并非捕风捉影,而是有一定的依据的。不过王清华认为关凤鸣跟韩淑静不会有那方面的关系。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韩淑静虽说长的还不错,但毕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人们常说女人四十豆腐渣,韩淑静都快五十岁了,关凤鸣就是有那方面的兴趣,也不会那么没有审美标准看上韩淑静。要是两个人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可能就是比一般朋友更进一层,算是知己吧。
“我是对关主任比较了解。”韩淑静竟也不避讳,“关主任年龄大了,过了年恐怕就要退下来了,老婆那个样子,整日神经兮兮的,儿子又被判了刑。该看开的,不该看开的,都早就看开了。”
王清华问道:“关沐好像就判了半年的刑期,马上就要出来了,关主任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韩淑静苦笑道:“虽说只有半年的刑期。出来了就更不好办了。哪家企业愿意要一个坐过牢的人呢。”
王清华就疑惑问:“关主任好歹干了那么多年的市委书记,又在人大的位置上待了那么长时间,难道连儿子的工作都解决不了?”
韩淑静道:“你不了解关主任这个人。人家当书记是发展圈子,他当书记是专门打击圈子,他自己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圈子。现在官场的情况,你也不是不了解,要是没有自己的圈子,一旦退下来,你就什么也不是了。谁还会卖你的帐。再说了,他也不好意思给别人开那个口。”
两个说着说着,就都沉默了,觉得这个话题好像非常沉重,都不想再说了。
王清华就站起来道:“你刚从省高院回来,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兰沧海。”
韩淑静就神秘地笑了一下道:“是不是替兰英看的?”
第三百八十九章 风起(14)
第三百八十九章 风起14
王清华没有直接回答韩淑静的问题,觉得韩淑静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太没有水平了,知道自己现在忌讳这个,还要说出来。不过也能说难听话,就避实就虚道:“我昨天来过一次了,你不在。兰沧海现在情况不太好。他罪不至死,可能的情况下,还是让他安度晚年吧。”
韩淑静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问道:“要不要我陪你一块过去?”
王清华道:“还是算了吧。我一个人去看看他就可以了。”说着把手里的几本书举起来,在韩淑静的面前展示了一下,一套李泽厚老先生的哲学书,还有一套菩萨心经。韩淑静就会意地笑了一下道:“想不到党的干部到最后却需要这些书籍来排解。”
王清华也没有接韩淑静的话茬,叫上陈风直接去了关押兰沧海的车库。
“兰沧海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你简单给我说一下。”王清华边走边问陈风。
“昨天你走了之后,他的精神好多了。饭量也明显增加了。我们平常给他送一大碗米饭,他都吃不完,昨天晚饭我们给他送的饭,他竟然说不够,还要添半碗。脸上也明显有了起色。早上我就叫调查处的人,把他叫出来在门口转悠了转悠。他也配合。就是话说。我们问他什么都不说。问的紧了,就说该交代的已经交代过了。”
陈风给王清华把兰沧海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就到了车库的门口。尘封拿出钥匙,开了门,把王清华让进去,就站在门外面看着王清华。意思是问王清华需不需要自己进去。王清华摆了摆手道:“没什么事儿了,你去吧。”陈风这才转身离开。
王清华进去后,见兰沧海正爬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东西,以为兰沧海在写交代材料,过去隔着铁栅栏看了一下。发现兰沧海并不是在写交代材料,而是练习书法,一笔一划的写的很认真。王清华进来了,也不说话。直到练的字,写到最后一行,才放下手中笔,转过身子道:“没什么事儿,你就别来看我了。不管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的,都不要来了。该交代的问题我都交代过了,就是唐范海送我的三百万,我也已经上缴了。还有田明轩的问题,我也已经说清楚了。兰英交给你,我也放心。你老过来看我,对你影响也不好。”
王清华没有想到兰沧海还有练习书法的习惯,要不然路上可以给他买两本书法方面的书,再给他买支毛笔,用毛笔练习书法,总比用钢笔练习更像那么回事,王清华一向这么认为。
王清华将手中提的书籍隔着铁栅栏给兰沧海递了过去道:“我这次过来是有事想要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是关于兰英的身世问题。”
兰沧海马上抬了一下头,又低了下去,手里拿着王清华送来的书,翻开摸索着,也不说话。
“兰书记,你能告诉我,兰英到底是谁的孩子吗?”
这种话,王清华本来不想问,可是一直纠结在脑子里放不下,从兰英给自己说了之后,一直翻来覆去想了很长时间,觉得还是问一下兰沧海比较合适。虽然兰沧海的家中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但是王清华还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兰英。这从道义上讲不过去,从情感上也讲不过去。王清华觉得自己还是爱兰英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兰英就是我女儿,她姓兰,是我一手带大的,这难道还能有错吗?”兰沧海很自然地回答道。不过王清华能从兰沧海的表情上看出来,兰沧海非常的痛苦,好像被一个往日的回忆揪开了心中的疮疤,身体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兰书记,不要骗我了。兰英都”
“不要叫我兰书记,我已经不是书记了。兰英已经成年了,我不想再过问她的事情。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去问她或者你可以问吴菊仙。”兰沧海有很大的抵触情绪,并不想谈及兰英的身世问题。
“兰书记,我还是要这么叫你。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你别着急,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痛苦,但是我希望你能正确地面对你现在的处境。这样对你有好处,对兰英也有好处。你现在虽然关在检察院里面,罪不至死。但是你心里也非常清楚,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之所以要弄清楚兰英的身世,是因为我不希望看到,因为你而让兰英受到牵连。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兰英受牵连。小王庄发生水库溃坝事件后,兰英就被人莫名其妙地绑架了。这件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而兰英回来后,你只是发了一通火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反应了。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当时,你不愿意说出其中的隐情,还情有可原。但是现在如果你把这里面的隐情说出来的话。兰英极有可能受到你的牵连。”
王清华说完,站在那里看着兰沧海。兰沧海手里拿着说,像一尊雕塑一样,凝固在那里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过了很长时间,兰沧海才开口道:“你放心吧,兰英不会有事的。不管是谁,都不会拿兰英怎么样。这次跟上次不一样。即便是顾梁要对我动手,也不会牵扯到兰英。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我还真希望顾梁能派人把我干掉算了。”
兰沧海说说干掉两个字的时候,说的狠狠的,好像心中满怀都是怨恨。但是他说不清楚自己到底该怨谁,该恨谁。罪孽是他自己早就的,他必须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
从兰沧海的情况看来,兰沧海是不会说出兰英的身世的。不过兰沧海的话倒让王清华略微放心了一些。顾梁要对兰沧海下手,不会再扩大影响面积。起码顾梁还是国家干部,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能掌握其中的分寸。
王清华并不怕别的,而是怕其中又参染到黑道势力。那些黑道上人,王清华是领教过的,他们完全遵循是丛林法则,根本不讲究任何手段和道义,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们什么卑鄙的手段都用的出来。
王清华给韩淑静和陈风道了别,离开了检察院。韩淑静站在检察院门口,语重心长道:“王市长,有些事情,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不要太较真了。向关主任学习学习吧。”
王清华点了点头,感觉韩淑静这句话,好像真的是为自己考虑的,并没有别的任何目的,就韩淑静笑了笑道:“谢谢你,韩检。”没有再说什么,转身驱车离开。
路上,王清华心里很不平静。他想不到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兰沧海竟然什么没有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呢?兰英的真正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