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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折腾到晚上两三点,消防队员才从开源路撤走了,留下一片的狼藉。开源路的老板也过来了,看着这个景象就开始哭天喊地地叫唤,裘学敏走过去道:“老板,你的宾馆被大火烧了,我们有责任啊。你放心,我们一定负责给你盖一栋更好的,可以吗?”
老板也不知道裘学敏是干什么的,眼睛轱辘转了两圈,又开始哭闹了起来道:“房子倒不值什么钱,就是可惜了房子里面的家具,有好些都是红木的,还有一些是古董,都被这一把火烧了。”
罗荣天在开源路也住了一段时间了,从来没有见过里面有什么红木家具,更没有见过什么古董,就知道老板是想讹诈一些钱财,但也没有说破,看着裘学敏如何处置。
裘学敏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道:“老板,我是市委书记裘学敏,你的所有损失政府会一分不少地赔偿给你的,请你放心。明天我们就派人过来估算,你看怎么样?”
老板这才停止了哭闹,不过还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道:“你们说话可要算数。我也不是要讹你们。实在是我们全家老小都要靠这个宾馆生活。”
市委的其他人过来把老板劝到别的地方去了。
“对不起你啊,罗委员。是我们安排不周,一直让你们在这种地方办公,其实早就想给你们重新安排一个地方了,怕你们不同意,我们也一直没有敢开这个口。”
裘学敏和罗荣天是同学关系,今天却表现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罗荣天笑了笑道:“现在看来,还是要麻烦你这个大书记,给尽快安排一下了,要不然我们可就要睡马路了啊。”
裘学敏道:“那是,那是,我马上让办公室安排。”低头沉默了一下接着道:“招待所的情况不就挺好的吗,条件也要比别的地方强多了。完了我让招待所专门腾出一栋楼来,专门用作咱们中纪委同志的办公场所,你看怎么样?”
罗荣天笑而不答,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裘学敏一直陪着罗荣天在招待所下榻之后,又聊了两句闲话才离开。裘学敏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五点钟了。王清华一直没有走,陪着程艳娇说话。火起的时候,程艳娇受了惊吓,一直心神不宁。
“实在太奇怪了,好像是突然之间就火光冲天地烧了起来。幸亏我们反应及时,要不然现在恐怕都变成烤全人了。”程艳娇坐在床上双臂抱着双腿,给王清华描述当时的情景。
“别人是烧成烤全人了,你就烧成烤全猪了。”王清华开玩笑道。
“你才猪呢。”程艳娇老大不愿意。
“火是几点钟烧起来的?”王清华笑了一下问。
“大概是凌晨十二点左右,具体也想不起来了。当时大家都睡下了,还田福宽他们反应比较快,醒来后大声叫喊着火了我才醒来。睁开眼就看见火光冲天,当时就把吓蒙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不是哭鼻子了?”王清华尽量想让程艳娇放松一些。
“我才没有哭鼻子呢。”程艳娇反驳,“好在我睡觉的地方离外面近,我还有些迷糊,打开窗户还不敢跳,仔细看了一下,才想起是在一层住着,才奋勇跳了下来。就那样还把叫给崴了。”
程艳娇说着,伸手在脚上摸了摸。脚背上已经明显肿起来一大截。王清华竟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问:“还疼吗?”
程艳娇抬起眼皮看了王清华一眼,脸上一下子红了道:“已经不是很疼了。”
王清华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应该这样。又想起自己已经准备答应程艳娇的请求了,也就释然了,干脆将程艳娇的脚抱起来按摩了起来。
过一段时间,王清华打开窗户看一下裘学敏有没有离开。直到凌晨四点钟,确定裘学敏已经走了,王清华才过去敲了罗荣天门。
“罗委员。”王清华进来后,直接坐在沙发上,见罗荣天准备洗澡睡觉了,就很笼统地问道:“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什么事儿。本来就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一旦发生了,还是觉得有些邪,让人心里很不好受啊。胆子太大了,大的几乎是无法无天了。”罗荣天说着将身上T恤脱了下来,做了两个扩胸运动道:“你不要走了,等我冲个澡,还有些事情想跟你说说。”
王清华点了点头,就从抽屉里拿出茶叶,泡了一杯茶水,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大概十分钟左右,罗荣天从浴室里出来了,身上穿着浴衣,明显精神了许多。
“幸亏我们提前把人转移了,要不然今天恐怕就难堪了。他是有备而来,烧房子只是个幌子,目的还是要找人。人找不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这两个家伙也是死硬的很,突审了几次几乎没有任何结果,还口口声声地为他辩解。我现在甚至有些怀疑,我们的判
第四百一十九章 破裘(14)
第四百一十九章 破裘14
罗荣天说着坐在沙发里,点了一支烟,王清华给罗荣天泡了一杯茶水放在茶几上。罗荣天把话说的很含蓄,一直不提裘学敏的名字,而是用一个“他”字来代替。
“根据我的经验,今天晚上的事儿,他只不过是给我们捎个信而已,后面的狠招还多的很。小王庄事件就是个前车之鉴啊。连谭明月都死了,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罗荣天脸上的表情马上复杂了起来道:“你是怀疑谭明月的事儿也是他做的?这不大可能吧。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恐怕没有这个胆子。”说完又摇头苦笑了一下道:“不过也很难说,人都会变得。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谁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王清华笑了笑问道:“你知不知道在X市有个叫狗爷的黑道老大?”
罗荣天道:“知道一些,不过我感觉社会上传的有些太神了。我们是法制社会,那里能容的了这样的人在社会上横行霸道。”
王清华道:“我跟这个狗爷倒是有过一面的交情,不过也是匆匆见面,之后他没有再找过我,我也没有再见过他。我觉得这个狗爷真的很不简单。”
罗荣天皱起眉头问:“你不是觉得这个狗爷跟他有什么瓜葛?”
王清华道:“不是有瓜葛,而是两个人极有可能就是一个人”
王清华的话没有说完,罗荣天就要插话,王清华做了一个按压的动作,继续道:“我见那个叫狗爷的人的时候,是迎宾街的红灯区见的,当时屋子里光线很暗,根本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是有一点我看的非常真切,就是那个自称是狗爷的人,坐在椅子里一直用他的右手敲击椅子的扶手。后来我观察了一下,市里的几个领导都有这个习惯,但没有一个用右手敲击的,都是用左右敲。我也有这个毛病,我也是用左手敲。因为人的右手一般要留出来干别的事情。这是一种左撇子的表现。而他正好就是左撇子。”
王清华的话说完,两个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很长时间,罗荣天才开口道:“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罗荣天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水,接着道:“有些事情,你爷爷不知道有没有给你讲过。既然你了解的这么清楚,我看还是给你说说吧。小王庄水库溃坝的事情我们处理了一个副市长,也就该结束了,重型机械厂的事情,虽然也牵扯到很多人,但是不宜查的过深。这些我都已经给中纪委的领导汇报过了,领导们基本同意我的看法。但是你爷爷却一直要让我对市里的情况再挖一挖,挖着挖着就把挖出来了。说实话,我心里很矛盾,抛开我跟他之间的同学关系不说,我觉得国家培养这样一个干部不容易,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你爷爷却一直咬住不放,让我一定查下去。我也只好照办了。现在看来,还是我错了。我对他的认识不够清楚。如果真要是像你说的那样,他就不仅是**的问题了。”
王清华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将那天唐范海给自己说的事情给罗荣天说了一遍道:“现在唐范海是犯事了,把问题交代出来了。我们才知道唐范海跟他的关系,以及跟唐氏集团的关系。那些没有犯事的,还没有揪出来的人呢。我不相信只有唐范海这么一家,肯定还有别的。”
罗荣天听了也感到非常震惊:“真是想不到会这么严重。照这样说,他现在已经构成一个团伙了。”
王清华冷笑了一声道:“你真会给你老同学开拓,他现在不是团伙,是集团,X市最大的集团化运作。黑白通吃。”
罗荣天看一下王清华,脸上似有不悦之意,也没有过分责怪道:“那你说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王清华心想,你是中纪委委员,你问我该怎么办,我还想问你该怎么办呢,不过还是沉默了一下道:“他的问题很多,主要问题是抓不到证据。就算是抓到了证据,把他送到法庭上,判他个死刑。如果他什么也拒不交代。你的这次行动还是失败的。”
罗荣天问:“这话怎么说呢?”
王清华道:“我刚才已经给你说过了,他是集团化运作,是一个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的集团,集团内部当然就会有很多小集团,如果不把这些小集团一一吃掉,就无法将他连根拔起。再说了,上面还有一个裘老在盯着。你要是稍有差次,肯定要网开一面,绝对不可能判了他的死刑。弄不好他在监狱里呆上几年出来,他的集团又会发展壮大起来,到时候恐怕会比现在更狠。另外一点,我想提醒一个你。单凭他一个人肯定不可能把买卖做的这么大,上面一定还会有人。”
罗荣天问:“你是说裘老?”
王清华摇了摇头道:“这些事情,裘老恐怕连知道都不知道。我上次去拜访裘老,发现裘老家里有两个保姆,一个保姆跟裘老的关系很亲密,估计跟裘老的关系不太正常。好色之人必无英雄胆略吗。”王清华想起上次拜访裘元博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光着脑袋,两眼阴沉的老头,就禁不住开了裘元博一个玩笑。
其实上下都知道,裘元博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跟家里的保姆关系不正常是很正常的事情,跟娱乐圈里的女明星也不正常,而且还一手捧红了两个,能正常了才怪。
罗荣天脸上马上有些不大好看了,王清华不知道罗荣天和裘元博的关系。虽然裘元博作风上有些问题,但罗荣天一直很敬重这个老头。大概是因为上高中的时候,罗荣天家里穷,裘元博总是接济罗荣天的原因吧。
“既然不是裘老,你觉得会是谁呢?”罗荣天板着脸问道。
王清华岂能感觉不出罗荣天刚才脸上的变化,也不知道罗荣天处于什么原因,对裘元博如此尊敬,还以为罗荣天跟裘元博有什么关系,就不再说了,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嬉皮笑脸地看着罗荣天。
罗荣天就不高兴了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说了呢。你的态度也有点太玩世不恭了吧。”罗荣天说着不由拿起了架子,想压一压王清华。
王清华就越觉得罗荣天有问题了,嘿嘿笑了两声道:“不是我不说了,我也只是一种直觉,并没有确切的依据。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建议中纪委在抓捕裘学敏的时候,以拒捕为由,顺便把裘学敏毙了。省的以后麻烦。”
王清华的话里暗含着讽刺,意思是说罗荣天肯定会徇私枉法。罗荣天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怀疑了半天,下面的话再没有说下去。
早上坐在办公室里,也许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的原因,王清华就感觉脑袋沉沉的,几乎要爆炸了一样。燕妮进来也看出了王清华不太舒服,就问了一句。王清华说头疼,就再没有什么说的。
燕妮小心翼翼:“让我给你按摩按摩吧,或许会好点。”说完看着王清华,估计是害怕遭到王清华的鄙视。
王清华并没有反对,笑了笑道:“那就麻烦你了。”其实王清华的头已经疼的有些受不了,跟中了风邪一样。
“你说我不会跟曹操一样,也落个头风病吧?”王清华躺在套间里的单人床上,一边享受着燕妮的按摩,一边问道。
燕妮嗤笑了一声道:“怎么会呢。曹操是疑心太重,才会患上头风病。你怎么可能患上头风病呢。”
王清华道:“可我听说,曹操是因为患上了头风病才变得疑心重重的。我看三国演义里面那段,曹操害怕别人半夜杀他,就说自己梦中好杀人的时候,就感觉我有些像曹操。”王清华说着故意转身看了燕妮一眼问道:“你会不会在给我按摩的时候,趁我不注意杀了我呢?”说完笑了两声,发现经过燕妮按摩之后,头确实好了很多。
这时王清华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王清华看了一下,是首都打来的,就看了一下燕妮。燕妮知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