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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原来如此。我画了不少以前家人在一起的场景，所以哥哥才会看出来。
“那真的康熙的灵魂呢？是转世了还是成了孤魂野鬼？”我疑惑地问。没有肉体的灵魂应该就是鬼魂吧？
呃，鸡皮疙瘩起来了，他会不会就在我们周围飘荡着……
恶寒。
老哥摇头：“用高能粒子能把灵魂和肉体分离开并不代表灵魂可以轮回，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怎么还相信世界上有鬼？”
“那是怎么回事？”
“就像十月怀胎孕育了人的肉体一样，十月怀胎也孕育了人的灵魂，只不过灵魂是依附肉体而存在的，肉体死了灵魂也就跟着死了，灵魂转世在科学上解释不通。”哥哥耐心地解释道，“我们的实验用巨大的能量将一个人的灵魂与肉体剥离，因为灵魂很轻，且带负电荷，所以在电磁能的推动下能迅速加速，超过光速之后时光倒流、空间扭曲，在自动定位系统的帮助下穿越时空。同时，因为携带了巨大的能量，我们的灵魂被打入新宿体时与同带负电荷的原宿体灵魂异极相斥，那个灵魂脱离母体后失去了物质支持，它能够独立存活的时间只有五亿亿分之一秒，所以，它死去了，只不过我们的肉眼都看不到罢了。”
“其实，按照原计划我们应该只在古代呆十亿亿分之一秒，也就是赶在宿主的灵魂死亡前就穿回去，这么短的时间内宿主并不会有所怀疑，而在古代停留很长的时间实际是肉体穿越阶段的研究任务。但是，机器发生了故障，所以我们永远地留了下来。”
天，这也太难以置信了吧？我简直不敢相信：“那等于你杀了康熙，而我杀了这个身体里原本的灵魂？我本来就叫云舒，而你的‘绚晔’与康熙的‘玄烨’谐音，难道这就是我们穿越到他们身上的原因？”
哥哥把手一摊，显得十分无奈：“我怎么知道？我是学历史的，又不是学物理的，科学理论上的东西我也不明白啊！不过我的研究员曾经跟我提到过这种假说，它认为名字相同的人在灵魂上的契合度比较高，因为别人老是对他们使用相同的称呼，所以他们就会对那个名字特别的敏感，就跟老师到你名字的时候即使在发呆你也能很快回过神来是同一个道理。说到底，人的植物神经在潜意识里受灵魂的控制，所以灵魂对名字也是有反应的，时间久了就会形成某种类似性。为了减小灵魂排斥的几率，穿越仪会优先寻找相似度较高的灵魂，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们才穿成了现在的身份。”
感谢爸爸妈妈！感谢他们给我取了个好名字！要是不幸跟某个死得很惨的人重名，那不是连哭都没地方去哭？！
话说——“历史上安阳公主的结局如何？”上帝保佑，千万不要跟思笙、思惜一样短命啊，我还想长命百岁呢！拜托拜托！
“不知道！”老哥很干脆地回答，不象在开玩笑。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狐疑地看着他，“你大学不是学历史的吗？”
“我是历史系的没错，可是，我的清朝史是跟邻班一个美女一起上的，我一边追女人一边上课怎么可能学得仔细？再说了，公主也不是教授讲课的重点，上课时只是提了提她们大部分都和亲了、大部分都早死了其他也没什么，又不会一个一个拿出来讲解，既然考试不考我当然是看过就忘！”
“你！你你！”我对我的极品老哥无语了……我的人生啊，就这么毁在了他的手里！
第六十章 情几许
哥哥丝毫没有愧疚之意，把思绪转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问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过来吗？”
很严肃的口气，表情也在那一瞬间突然正经起来。
不由自主地叹息。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能让康熙微服出巡的必然不可能会是小事，而“大事”里能够牵扯到我的，似乎就只有……
“十日后准葛尔使臣就将到京，我想他们必定是为了帮世子布日固德求娶安阳公主而来。”
果然。
最后的最后，布日固德终究还是当上了世子。
虽然意外地发现康熙是上一世的哥哥，可是，改变原计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这牵扯到一个国家，两个民族，无数的百姓，以及暗处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你——打算把我嫁到准葛尔去？”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努力使自己的目光更具有威胁性。
作为一个妹妹，不管我的哥哥为什么理由逼我嫁给我不爱的人，我都有权利把他打得口吐白沫，眼冒金星。
康熙是国家的，皇阿玛是爱新觉罗家的，但哥哥是我的，不是吗？
哥哥微俯着头注视我，眼神里流露出无限怀念，溺宠、微笑与刻意的忍让爬上他的脸，使他的面孔看起来前所未有地柔和。
就像，就像小时候我强迫他把电视遥控器给我的时候一样。
只是那个记忆中的温馨时光已经远去，远到几乎被遗忘在了记忆的尘埃里。
哥哥诚实地说：“其实，我来是为了同你商谈如何挑拨布日固德和策妄阿拉布坦的关系，以及令布日固德杀了策妄阿拉布坦早日当上台吉……你别激动！”
没等他把话完，我的拳头就很不客气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完全不同于以前的感觉。上一辈子的他很瘦，一分肉三分骨头，总会烙得我手疼，可是现在，他的肚子圆圆的，里面全是肥肉。
年近五十，即使是伟大的康熙皇帝，也不可避免地发福了。
不由觉得感伤，面前的人，仍然是哥哥，但却永远也不会仅仅是哥哥了。
康熙捂着肚子咬牙：“你这丫头，下手真不知道轻重！以前怎么教你的？见着靠山就要使劲谄媚，你全当耳旁风是不？我不指望你给我敲背锤腿，端茶送水总要有吧？你倒好，对着我这么个大人物一点不知道收敛，要是打坏了我，你可就真的只能嫁给布日固德了！”
我瞪大眼睛：“你，你不把我嫁去和亲？”
“当然不，那是我不知道你是我妹的时候的想法！”哥哥很艰难地笑了笑，显然是肚子上的痛还没缓过来，可是他转瞬间就敛了笑容，“历史上大清和准葛尔在几年以后会有一场大战，若是送你去和亲恐怕……你的身份尴尬，难保不会成为准葛尔人发泄怒气的对象，到时兵荒马乱，就是不死也去了半条命，我自然是舍不得你去吃苦的。可是，要拒绝他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布日固德是个人才，如今的准葛尔已非七年前可比。”
我点头，这里面牵扯的厉害关系远不是我一个小子可以领悟的，幸好哥哥穿成了康熙，否则这准葛尔我是去定了。
我不由疑惑地问：“你打算怎么办？你跟布日固德有协议的吧，他当上世子你就把我嫁给他？”
“是有协议，而且还要感谢这个协议，要是没有它，前年嫁去科尔沁的就是你而不是思惜了。之所以同意你在大悲寺住了那么多年，说到底也是因为答应了布日固德要等他八年。我和布日固德的约定是保密的，因为我的目的是扶植布日固德取代其父当上台吉，如果让策妄阿拉布坦知道布日固德的背后有着大清的支持只会把事情弄遭。但是大清公主是香饽饽，蒙古各部都抢着要，他们一旦开口我就必须找到合适的借口去回绝，否则会影响满蒙关系。这种事一次两次容易，十次二十次就很头疼，所以当太后提议让你来礼佛的时候我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佛主指定安阳公主为大清祈福，所以她暂时不适合出嫁。’这个借口太完美，冠冕堂皇地帮我省下很多麻烦。”
很正常的逻辑。虽然，它直接导致一个花季少女在冰冷的寺庙里耗费了七年光阴。
缓口气，哥哥安慰我说：“你不必担心，既然我和布日固德之间的协议是保密的，赖账就比较方便，反正没有白纸黑字么。不过你的婚事恐怕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我的心脏徒然一跳，颤声道：“为什么不能拖，你继续说我要祈福不就行了？”
“哎，拖不是办法！只要你一出去，求亲的人就会络绎不绝，难道你想一直在大悲寺里住下去不成？”哥哥极其无奈，“况且布日固德一直没有成婚，铁了心要等你进门！两年前他就已经当上世子，只是因为我想考验一下他才拖到现在，如今已经把他逼急，扬言你一日不嫁他的使臣就一日不回准葛尔！到时候一定会有不少大臣支持和亲，我虽是皇帝却也不能想怎样就怎样，不一定能保得了你！”
“那你打算把我嫁给谁？！”我从椅子上跳起，拉着他的袖子道，“我要嫁给胤祥，行不行？”
“胤祥？你喜欢胤祥？”哥哥显然被这个消息打懵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下轮到他从椅子上跳起，火冒三丈，“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以喜欢胤祥？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你的哥哥，宗人府绝对不会同意让你们乱伦！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这不关脑子的事……”
“那关什么的事？知道不可能就不要去动这个心思，否则最后吃苦头的是你自己！你以为我是皇帝下道圣旨就什么都解决了吗？革除你的宗籍要有理由，除非你犯下杀人放火的大罪没人能改变你的身份！而干了那样的事之后你以为你还活得了吗？！”
“我……”话仿佛就在嘴边，一时却不知该如何辩驳，而哥哥已经顾自说了下去：“胤祥，你怎么能喜欢胤祥？你不知道他只活到了雍正八年吗？即使你真能嫁给他，你打算后半辈子都跟着他守活寡？”
这话太不中听，我一下子火起：“他死的那么早还不是你害的？他犯了什么错你把他关到养蜂夹道？现在又圈在阿哥府不闻不问，他是你的儿子，你居然这么狠心……”
“他不是我儿子！”老哥也激动了，微弱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在他脸上渲染出恼怒的神情，“我穿过来的时候是康熙三十年，那时候胤祥已经五岁了，胤禑才是我第一个儿子！”
……难怪三十年之后康熙身边的妃嫔完完全全地换了一拨，即使是昔日盛宠的荣、宜、德、敏四妃也再也没有子嗣出生，皇帝虽然仍旧对她们常有封赏“以示荣宠”，但举止间总带着淡淡的疏离。据说她们即使侍寝也只是陪康熙聊聊、下下棋而已，先前我还以为是应了那句“色衰而爱弛”的老话呢，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康熙的灵魂换了一个人的缘故。
哥哥就着我早先泡着的茶喝一口，缓了语气：“我知道胤祥是你喜欢的类型，长得帅又有才，女人都喜欢这样的。但是你想想，他有一个历史上几乎得专宠的嫡福晋兆佳诗兰已经进府，哪怕你嫁给他，看着其他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地给他生孩子你会受得了？别看你现在喜欢他，到时候恐怕连掐死他的心都有！再者说，你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你们是不可能的！”
“可是……”不可能，我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发了疯一样地希望它可能，“那你打算把我嫁给谁？除了胤祥，我谁都不嫁！”
“云舒，你理智一点，你对胤祥应该只是一时的迷恋，我会帮你找一个更适合你的人，保证你会更爱他！”
“怎么可能？”我瞪他，“你以为我是狗熊掰玉米，见一个爱一个？”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哥哥不以为然，“人都是越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想当年我追你嫂子追得那么辛苦，她越是拒绝我我就越想跟她在一起，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眼睛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好象有了她生活才会完满似的。可是结果呢？结婚不到一年我就厌了，以前没注意到的毛病都冒出来，发现她完全没以前我想的那么好，别说十全十美，就是外面一般的女人她也比不上，比她更漂亮更温柔更体贴的多的是，真搞不懂当初怎么眼光这么差看上她？”
我差点气结：“那是你花心！别拿你的劣质人品来衡量我的人品！”
“这不是人品的问题，而是人的性！你这种社会阅历浅薄的小女人就是容易被小说里那些风花雪月、无病呻吟的言情小说骗，一个个都幻想自己是八档女主角，随便碰上个男人就是痴情痴心得一塌糊涂、死心塌地非你不娶的，现实里哪来这种男人？所谓的致死不渝的爱情都是假的，你别看那些个福晋们守着自己的男人好象很贤惠的样子，那根本是因为她们被锁在阿哥府里没有出轨的机会，而且清朝的道德伦理到底是束缚了她们。可是你不一样，你来自二十一世纪，骨子里对离婚、甚至婚外情都看得很开，说不定你哪天就遇到一个比胤祥更对你胃口的人，到时候你就移情别恋了！”
“我不会！”
“你不会？”哥哥挑眉看我，嘴角勾起一个不知道是讽刺还是挑衅的弧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