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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会割腕随你一同死去。”
他漆黑的双眸紧怔,手紧颤着,手腕的力度在慢慢变小。
阳光越渐变弱。
出租车在游乐园外停下,苏茉莉推开门就朝大门里跑去,蓝天鹰立刻跟了过去,膝盖一阵痛,他紧按着膝盖的伤口,咬紧双齿跑了过去。
摩天轮停了下来。
宫日龙先走了出来,如同一阵霹雳,面色冰冷,而心蜷却得很紧很紧,走得有些慢,温姝跟在身后,她要做的都做了,而似乎也很成功,她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视线里出现了某个身影,一切总在她的计划里,她从容面对。
“啊——”
她故意崴到脚,蹲在地上揉着脚踝,面色故作疼痛。宫日龙回头,眼前这个一头浓黑长发的女人,像是那个时候的姝儿,虽有着城府与心机,但只有在他面前像个小女人。
阳光柔柔着绕在她周身,很漂亮。他的脚步微微向前,她抓住他的手臂站了起来,绕过他的肩膀,她看到了苏茉莉注视的目光,她顺势吻了上去,他猛然震惊,她拼死紧抓住他。
苏茉莉惊呆在原地,阳光刺到她双眸里痛到不行,仿佛就连呼吸都是痛的。蓝天鹰明了一切,他后悔了,也无尽的愤怒着。她转身,大步朝远处跑去,他紧跟过去。
宫日龙一把愤怒用力的推开温姝,他转身而走,身体冰冷得没有一丝气息。她轻轻的一笑而过,跟到他身旁,低声说去:
“苏茉莉在这里……”
他心一紧。
“……和蓝天鹰。”
她若有若无的笑了笑,然后先行离开。他惊怔的站在原地,人来人往,他看着人群,眼神是冰冷的愤怒。
天色暗下。
苏茉莉站在湖水旁,荷花开了,美得素净清澈,正如她,那般的纯粹的美丽。蓝天鹰站在她身旁,静静地看着她,她心痛的蹲□,望着荷花,眼里是隐隐的泪水。
“拿着。”
蓝天鹰也蹲下,递给了她一块石子。她接过:“干什么?”
“你把前面荷花的影子当做是宫日龙,拿石子狠狠的砸过去。”
他说着。
她看着荷花的影子,紧紧地握住石子,方才的那个吻令她是那么的痛,没有多想,她拿着石子就朝影子砸去,好像还没有解气,她继续索要:
“天鹰哥,再给我一个。”
蓝天鹰一次性给了她五个,她一个一个用力的扔去,他看着她,心痛至极,忽然他将她拥进怀里,她埋在他的胸膛中,他的心仿佛是割开的痛:
“难过就哭吧。”
终于,她抑制不住,心痛的在他怀里痛哭着,他紧紧地拥着她,这一刻,他不愿意再把她给任何人,只想完完全全独占。
不远处的大树下,一地树影。
浓黑的身影停留着一段时间,宫日龙紧望着湖边,那样暧昧的拥抱令他全身愤怒的颤抖,他死死的握紧拳,目光紧烈。
天空还剩最后几丝余辉。
蓝天鹰陪苏茉莉走在游乐园里,每个人都是甜蜜幸福的笑脸,苏茉莉面色低落,仿佛感受不到周围的一切,沉浸在刚才那个吻的画面里,一想起就会是钻心的痛,她原本要的是很简单纯粹的爱,而这样复杂而疼痛的爱,她不喜欢,可是,她又无法放下那个男人。
他们慢慢地走着。身后那高挺的身影一直跟着他们,,每一步都是嫉妒与痛,却一直没有跟近,刻意的保持着一段距离。在走到旋转木马旁边时,蓝天鹰想了想,然后牵起苏茉莉的手朝入口走去。
“我不想玩。”
苏茉莉心情沉重。
蓝天鹰自行买了两张票,然后拉着她就往里走,她面色很黯,他拍了拍一匹粉色的马:
“小姐,你坐粉马。”
“天鹰哥……”
她没有心情,但为了让她开心些,他揉了揉她的头,温暖的笑着:“就当陪我玩一次。”
看着如此温柔的眼神,她没再拒绝,他扶着她坐上了粉马,他坐在了她旁边的黑马上。入口不远处的长椅旁,宫日龙紧紧地的望着他们,眼神冰冷,愤怒,却又黯然不已。
木马旋转了起来,彩灯很美,像是童话世界。
“好些了吗?”
木马旋转着,蓝天鹰低声问去。
没有,一点也没有好些,但是苏茉莉却对他笑了笑,他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装,下意识他又伸手去揉了揉她的头,是那样的温暖,仿佛想把所有的爱都给她,让她快乐起来。顺着他的目光,她感觉是那么的温暖,继而,她笑了,是因为他,她才有了的笑容。
“苏茉莉即使嫁给了你,她也不会抛弃蓝天鹰,对于她来说,蓝天鹰是她不可能抛弃的人……”
摩天轮里温姝的话在回响。
宫日龙嫉妒在胸口膨胀,仿佛只差一些,就要爆裂。他往前走了一步,却又骇然停下。
“……她抢了你母亲,抢走了你的母爱……她是被宠爱的千金,你和我都是被抛弃的祸害……”
他呼吸困难。望着粉色木马上的面容素净的女子,那般美好,是他第一次如此想要拥有的女人,却夺走了他原本拥有的一切。那种被抛弃的痛恨,他该如何完全去释怀,或许,他根本无法释怀。
“是真的吗……”
他困难的呼吸着,声音沉而冷,闭紧眼一阵,便转身离去,那背影是无尽的冰冷。晚风很冷,木马还没停,一切却都黯然无比。
☆、12(下)
徐徐的晚风。
猛京阁门外。一辆黑色宝马在门外停了许久,刚从第三街回来的沈怡梅,看到停靠的宝马,感觉不对劲,她放快了脚步,一名中年男子推开车门,蓦地用力抓住了她。
“你骗我?”
裴正奎紧盯着沈怡梅,胸口满是怒气。她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我骗你什么?”
“你骗我儿子死了……”他往前走一步,她后退一步,他冷哼:“……出车祸?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儿子的确是出车祸死了。”
她固执的面不改色。他重重一哼,将她逼到了墙角,她的双脚没站住差点摔倒,他一手握成拳痛恨的砸向冰冷的墙壁:
“儿子没死……而且你已经找了。”
见沈怡梅一直,苏猛京准备去第三街找她,刚推开大门,无意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侧身看过去,见到那一幕,他震惊的身体绷紧。
沈怡梅心怔了一阵,还是固执着:
“炎儿十六年前出车祸死了。”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裴正奎又一拳砸向墙壁,脸部的肌肉怒的在颤:“……我们的儿子……炎儿,就是宫日龙,是吗?”
她心一痛,想反驳却无力,侧脸紧闭着眼。她的表情告诉他,宫日龙就是他的儿子,这一刻,他的心像被重物不停的砸着,痛的喘不过气,拳头渐渐的从墙壁无力的垂下。
苏猛京紧咬着双齿,颤不停,这样的事实令一直如铁坚硬的他不堪一击……
高速公路上,风有些大,有些凉。
末班的长途汽车行驶着。
车里人不太多。蓝天鹰坐在最后一排,苏茉莉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他望着窗外,漆黑一片,洁净的车窗上是她温顺熟睡的模样,他轻轻地抵着她的头,轻柔的笑着,冷酷与不羁完全消失。
“龙……”
像是做着不好的梦,她眉头紧皱,挽紧他的手臂,喃喃地呼唤着某个名字。声音不大,但他听得很清楚。她眼角边落下了泪:
“……龙,为什么……”
他心忽然窒息了一阵。然而,这样的难受有些习惯了,习惯她心里装着另一个男人。他困难的笑了笑,将她揽紧了些。他喜欢她,就是无条件的喜欢,喜欢到,可以为了守护她,终身不娶。
日子过去几天。这几天里,蓝天鹰正常的参加比赛,苏茉莉与宫日龙没有过联系,《功夫新星》的比赛,宫日龙也没出现在现场,而温姝则常去青龙帮。
某一日,她在青龙帮后院同宫日龙品茶。因为摩天轮发生的事后,宫日龙对温姝的恨稍有缓和,午后的阳光有点烈,湖水反着光,后院依旧充满着一股神秘血腥的气息。
一名打手上前报告了一句,宫日龙慢悠地起身朝大厅走去。琉璃窗光泽耀眼,宫日龙走进来时,蓝天鹰已经等候一会,一身皮夹克,结实威挺。他似乎沉思了许久,大步走上去就朝宫日龙挥过一拳。宫日龙摸着脸颊,这一记拳很重,猩红的血从嘴角流出。打手本能的朝前走来,宫日龙冷冷的一挥手,打手退下。
“你应该知道后果。”
宫日龙声音冷若冰。
“死……”
蓝天鹰走近了些,盯紧他:“……但我不怕。”
“不愧是单打王。”
宫日龙冰冷的笑了两声。
“我今天既然敢站在这里,给你一拳,我就有胆量承担一切……”蓝天鹰怒指着他说:
“……请你,离开小姐。”
阳光微热,空气窒息。
宫日龙沉默的看着蓝天鹰,彼此对峙的眼神,是同样的冰冷。片刻后,宫日龙嘴角冰冷的抬起:
“你可以走了。”
蓝天鹰一直紧盯着他。
宫日龙往前一步,凑到他耳边,声音低沉而语气是专控的冷傲:“很抱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我放弃我想要拥有的。”
说完,他从打手手上接过冰毛巾,朝旋梯走去。蓝天鹰愤怒的握紧拳,然后走了出去。
石柱后,温姝看到了一切,她本该高兴可从中获利,但当她听到宫日龙并未想放弃苏茉莉时,她呼吸很沉。忽然一只小白猫跑到了她脚边,像是在发怒,凶狠的叫着。她一把掐住猫的脖子,朝后院走去。
湖水边的树林旁有一片围栏。
温姝掐着猫,她知道这是苏茉莉与宫日龙的猫,有着一个暧昧的名字——茉龙。她嫉妒的恨不得一手掐死,但她想了想,松开了猫的脖子,看了看周围,然后将猫从围栏中扔了出去,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青龙帮外,空旷的郊区。
蓝天鹰骑着银白色的摩托车。
“很抱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我放弃我想要拥有的……”
宫日龙的话疯狂的回绕在他的脑海里。他死死的握住车把,风从他急速的刮过,他的呼吸急促。他开始痛恨起自己的无用,无用到连爱一个人,对抗一个情敌的能力都没有。
他恨,恨这样的自己。
刚行驶一段路,突然,一只小猫冲到了车前,他紧张的急刹车,小猫吓得卧在路边,喵喵直叫。他下车走过去,小猫温顺可爱,只是惊吓过度,他将猫抱起带上了摩托。
夜晚。
某家星级酒店的餐厅包间里,洁净的地板被水晶灯照的反光,茂密的阳光从窗外洒进,金色的暗花桌布闪耀刺眼,奢贵无比,气氛却压抑的恐惧。
裴正奎逆光而坐,金色的虚边模糊了他的脸庞,神色在刺眼的光影里显得十分黯沉。金色的大门被服务生缓缓拉开,顺着阳光,宫日龙的黑色皮衣亮的刺眼,高挺的身躯冰冷无息,他目光里是痛恨。
裴正奎黯沉的眼里突然闪现一道激动的光。接着,大门再次被拉开,走进来的是沈怡梅,若不是因为能见到青龙,她是不会来这趟的。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她的心就会愧疚的痛,而宫日龙看到她的出现很惊疑。
“坐吧。”
裴正奎双手成请的手势,语气如同对待家人般亲和。
宫日龙感觉不对劲,沈怡梅也没坐下,见他们未坐下,裴正奎站了起来,看着宫日龙,深叹一口气:
“用品莉传媒做威胁烧了我旗下的两家凯奇欧国际商场,我现在十分明白你对我的的仇恨,对……”
他停顿,语气加重:
“……裴氏的仇恨。”
宫日龙一惊,眼收紧:“你明白?”
“恩,明白。”
裴正奎胸口的气息很重,缓了一阵,说:“你烧掉的那两所凯奇欧以及品莉传媒就当我送给你。”
身躯笔直,宫日龙哼哧:
“送给我?”
“是,送给你,因为……”裴正奎心又沉又痛:“……那些原本就应该是属于你的。”
宫日龙皱紧眉,越来越感觉不对劲。半响后,裴正奎慢慢地,努力地将心底在每个日夜深深想念的名字呼唤了出来,声音压的略沉:
“炎儿……”
胸腔仿佛被铁球重锤。宫日龙双唇紧闭,吐不出半个字。这个名字带来的不仅是痛,而是恨,无尽的恨。
“你好像认错人了。”
宫日龙声音冷而恨。
裴正奎深深沉下一口气,知道他恨裴家,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他望着一旁的沈怡梅,语气很深:
“我能认错,但……母亲不会认错儿子。”
宫日龙胸口一震,慢慢地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女人,温婉的面容,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青龙帮撞到她时,有种模糊的熟悉,原来温姝所说的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