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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受的下颌紧颤。她眼里的泪忍不住的再一次流下,慢慢地靠近他,在他唇边吻去,唇是颤抖的,轻轻落下一吻,她带种永远离别的痛楚说:
“谢谢你,鹰……”
或许,永远她都见不到他了……
将裴尹荷送回家后,蓝天鹰没有回猛京阁,而是骑着摩托车在沿海公路转了一圈,独自坐在海边的岩石上,微凉的海风无法吹走胸口的沉闷。海水翻滚,咸湿一片,脑海里是刚才的吻。她吻自己,是因为她喜欢自己,而自己吻她,却是因为心底的情不自禁,克制不住情感的吻。
他无数次的告诉自己,爱的是小姐,但是,每一次在面对裴尹荷的时候,他会莫名的心动,会莫名的心痛,那种感觉很难受,就像被什么揪扯,若要是爱,他就不会如此烦闷,恰巧那是不及爱,但又高于愧疚的感情,复杂的压着心底。
那么重,重的窒息……
☆、15(上)
猛京阁。
樱花树仿佛在剧烈的摇晃。苏茉莉一整天没有进食,她坐在樱花树下,脸色很差,抱着膝,小声的哭着。院子外,沈怡梅着急的来回走,她想劝苏猛京,但她知道是徒劳。这次连苏瑞也被下了令,除了书房和卧室哪也不能去,他想救姐姐,但他无能为力。
苏猛京动了真格。这次他的心无比坚定,论谁也无法推动,他要一直关着她,直到她从青龙的魔咒里清醒为止。
“开门。”
苏猛京命令手下将侧院的门打开。
院子的门刚打开,苏茉莉就急的起身跑了过去,两名手下守在门边,沈怡梅心疼的看着她。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苏茉莉急冲的大喊。
苏猛京手臂用力一振:“没大没小。”
“放我出去。”
她想要跑出去,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回原处,紧望着她:“出去可以,除非你和青龙断绝关系,否则,一步都不能踏出这里。”
“你是个骗子……”
她愤怒的难受,低吼:“……你明明答应过我,同意我和宫日龙在一起,现在又出尔反尔。”
他牙一咬:
“他有做到对我的承诺吗。”
“你就个骗子。”
她急的毫无礼节。
“茉莉。”
沈怡梅走过去提醒的叫了她一声。她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怒急的瞪着苏猛京。刚进门的蓝天鹰听到侧院的吵闹声,他走了过去,站在门外往里看去,小姐正和师父发生争执。
苏猛京更是愤怒:
“第一次是让你入火海,差点被烧死,他替你挨家法,我给了他机会,第二次是让你入冰水,差点被冻死,我不可能再答应你和他在一起。”
“但他救了我。”
她极力反驳。
“救?”
他眉心紧蹙,“他能救你多少次?能保护你多久?你和他在一起时刻都有危险,你懂不懂?”
最后一句他怒的吼出来,她嘴唇颤抖的说:
“我不怕。”
沈怡梅心很沉重,她怎么也没想过茉莉爱上的是自己的儿子,任她维护谁,偏袒谁,她都有错。门边,蓝天鹰沉下一股沉甸的痛楚感。他深爱着小姐,而全然不知,小姐已经爱青龙爱到无法自拔。
“荒谬。”
苏猛京急促的喘息。
“我要见他……”苏茉莉只想见到宫日龙,拼命的想见,“……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她就差疯狂的喊出来。她想门边跑去,而他却再次抓住她,她烦闷的甩开,无礼的吼:
“就算你关我一辈子,我都还是喜欢宫日龙。”
苏猛京的那种怒里更多的是心痛。他不会再让她任性,心一横,狠声说:“那就关你一辈子,看你到底有多爱。”
苏茉莉紧紧地望着他。心底那种懵懂又疯狂的爱令她几乎忘记了父爱,愤怒里竟然涌生出了恨意,她抵住眼里的泪,声音低的发疼:
“我恨你。”
“茉莉……”
沈怡梅急了。蓝天鹰也惊了。
“你说什么?”
苏猛京眼神肃杀,“你再说一遍。”
“我恨你。”
苏茉莉倔强的重复。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
“我是你父亲……”
苏猛京心痛的眼神怒颤,“……你的亲生父亲,你现在竟然因为一个男人说恨我,简直是胡闹。”
他重重一吼。她摸着自己被扇红的脸颊,烫烫的,很疼,终于她哭了出来,难受的几乎让她说不出话:
“你从来没有打过我……”
她又倔强的抹去眼泪,眼里是恨,她转身跑进了屋子里,用力的将房门合上。这一刻,苏猛京才意识到刚才那一巴掌伤害了她。
这一刻,月影仿佛也被震动。
那一夜。
苏茉莉整整哭了一宿,眼睛红肿。这几日她无法与青龙联系,进食很少,有几次差点晕厥过去,但即便她用生命来做抵抗,苏猛京仍旧坚持决定,若是做一个无情,被恨的父亲能换得女儿的终身安稳与幸福,他愿意承受这样的痛苦。
电视台。
《功夫新星》总决赛前几日的彩排,三名选手进行赛前排演功夫较量,在开始前,蓝天鹰在后台换衣服,换上方便的服装后,他走出了休息室,但在走廊里意外的遇到了裴正奎。
裴正奎一脸严肃:
“能和你谈谈吗?”
蓝天鹰大致猜到了一些,点了点头,随后和他朝走廊尽头走去。几抹刺眼的光芒里,他们交谈着,气氛紧张。
排演间。三名选手都是高手里的高手,功夫风格各不同,同样具有杀伤力。首先是蓝天鹰对阵三号选手,赛前热身,彼此都没使出全力,蓝天鹰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都出错拳,还挨了几拳,以他的实力,就算保存实力也不至于如此,看出他不在状态,副导演让他先去一边休息。
演播厅的一角,他坐在观众席上,头垂的很低。
“不要对我家小荷有非分之想……”
方才,在走廊尽头,裴正奎警告他,眼里是轻视的唾弃,“……你无文化,无涵养,只是一名粗俗卑贱的打手,你还不配与小荷在一起。”
座位上,他十指相扣抵在额头上,紧闭的眼,胸口的气息那么紧。被看轻,被嘲笑,又如何,他本是如此,就没有资格去反驳,他和她本就相隔天壤。
“当然……”
裴正奎又补充,语气稍微轻松:“……你也不可能与她在一起,她半个月后就要去英国,一辈子也不会回来。”
这句话紧绕着他。呼吸渐渐地沉痛,他恍然明白,她为何会要求与自己做一天的恋人,还要那么卑微的去乞求自己的吻,他心一阵接一阵的痛着……
天色晚了。
裴家的院子沉黯一片,佣人在门外叫了几次,裴尹荷依旧没有回应,这几日她断绝了与蓝天鹰的联系,在屋子里可以发呆整日。她侧身躺在柔软的沙发,眼神空洞无力的望着地毯上那双彩钻的平地鞋,钻在灯光里很闪耀,发出七彩的光芒。
那日,他细心的托着她的脚踝,为她换上了这双鞋。这是她第一次允许男人碰自己的身体,甚至她奢望能和他永远在一起,显然,那只是一天的假象,再美丽也只若梦境。
慢慢地,她流下了眼泪,心痛的闭上了眼,眼泪濡湿着靠垫上的蕾丝。从未想过,她会如此彻底的去爱着一个男人,爱到现在,她是那么厌恶甚至是憎恨自己软弱和卑微。
裴家大门外,黑色的围栏外停着一辆银色的摩托车,蓝天鹰望进院子,太过气派的院子,他一眼仿佛望不到底。
为什么会来这,他也不知道原因,就像是本能的反应,在得知她要离开后,便开车来了这。手机握在手中久久未拨出那个号码,手指停在她的名字上,只要轻轻一点就可以拨出去,他却反复的犹豫着。脑海里又一次浮现裴正奎的话,是啊,他又有什么资格,而这段被早该被结束的关系,本就不应该再继续纠缠下去。手指微颤的按下退出键,他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然后开车离去。
房间里,裴尹荷闭着双眼哭着,身体微微的在颤,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她仿佛等待了许久,却也一直未响过……
天色阴霾,厚重的似乎要整片崩塌。
猛京阁。谢落的樱花被风卷起。苏茉莉坐在樱花树下,近日来她削瘦了一些,原本瘦弱的身子看上去更加薄弱。她就是要如此,用生命去威胁父亲。
这几天沈怡梅也找机会与苏猛京谈过,但他心如铁,无法被动摇,他也托人前往青龙帮将一切表明。
该来的总该来,青龙帮终于上门。
大堂的前院空无一人,只有两名打手守在门边。苏猛京坐在大堂的正中间,竹帘垂下,他气势威严的犹如当年的猛京会会主,等待一切的发生。
宾利加长在门外停下,猛京阁的大门敞开着。
宫日龙走下车,挥手示意让身后跟从的打手退下,他独自走进了猛京阁,跨过门槛,一阵猛烈的狂风吹过,黑色的风衣被风吹的很紧,眼神是冰冷无息的,但眼底却隐含着某种内疚。
他的脚步在大堂的阶梯下止住。
“想见我女儿是吗?”
苏猛京背脊笔挺硬直,如一幢推不动的钟,竹帘被掠起,他严厉的眼神纵使隔着竹帘也能散发出,双齿紧闭了一阵,声音低沉无比,却能震慑天地:
“……除非我死。”
他要用命去护住女儿的幸福。
侧院里,苏茉莉听到声响,她急忙的跑到门边,门紧闭着无法看到外面,只能贴着门去听,有股独特而熟悉的气息她明显能感觉到,并且一寸寸的漫进她的肌肤,灭了苏家,对于宫日龙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换做以前为了目的他必定会如此做,而现在他不会,他不能用冷血无情的方式去对她,对她的家人,但同样,他还是要定了她。他沉声说去:
“我知道我没有做到承诺,再一次让茉莉受到危险,所以无论你如何惩罚我,我都不会做出任何反抗。”
对于她差点死于冰水里,他满心的内疚。
“宫日龙……”
是他。真的是他。苏茉莉激动的大喊,不停的捶门,可以她如何都捶不开,她崩溃的失声而哭。听到她在院子里疯狂挣扎的哭声,宫日龙心一阵猛痛,他望着堂内,声音压的很低: “请您责罚我。”
“我不会责罚你……”
又是一阵狂风袭过,大树的枝干被剧烈的摇晃。苏猛京态度坚定不已,只要能保护女儿,他不怕失去生命,气息很沉:
“……因为我要你离开我女儿,若是你非要我女儿,除非,你先将我杀了,一条并不贵重的老命,只求能保护我女儿。”
“爸……”
苏茉莉痛哭的大喊,脸颊被大风吹红,她用力的砸着门,手背被磨破出了些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苏猛京闭紧眼。他拼命的去忽略她痛苦的哀求,下颌紧颤。内心却是万分痛苦和心酸,到了这一刻,女儿还是如此任性,也罢,他不怕被恨,只要能保住她的性命。沈怡梅在一旁着急。
“我是不会放弃她的。”
宫日龙态度同样坚决。转身,他大步走出了猛京阁,他并没有坐车离去,而是站在大门外,身躯结实笔挺,忽然,他屈膝,跪在了地上,背脊挺的很直。那些对她许过的誓言,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他们要无论生死的在一起……
“炎儿……”
看见下跪的宫日龙,沈怡梅心痛了低呼了一声。苏猛京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里充满着母亲对儿子的心疼,但他并未心软,紧紧地望了跪在门外的宫日龙一眼,然后振臂而去,沈怡梅跟着他进了房。
风越来越大,暗沉的天空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宫日龙久跪不起。冰冷而硬的石头磕着他的膝盖,任凭他有铁打的身体也无法承受这般长久的疼,但他的身躯挺的很直,如同庄严的发誓者,势必要与她在一起……
苏猛京一直未出来。几次经过大堂,蓝天鹰看着门外一直跪着的宫日龙,听着侧院里躲在门边哭泣,用那虚弱的声音哀求的小姐,他心很疼,他站在走廊的木柱旁,一滴滴细小的雨点从房檐低落。他仰起头,乌云密集,天空赫然的划过一道刺眼的闪电,紧接着是一声巨雷。
大雨倾盆。
苏茉莉坐在侧院的门边没有进屋,她没有力气再去喊,无力的靠着门,难受的几乎无法呼吸,脸颊上的眼泪都仿佛没有了温度,全身被大雨淋湿,心痛的无知觉。
门外,宫日龙跪着未起,如瀑布般的大雨重重的落在他身上,冰冷的刺骨,他仿佛眼都未眨过般,眼神坚定的看着堂内。他喜欢她,他要带走她。
蓝天鹰进了屋。
书房里,苏猛京正看着书,佣人告诉他青龙还跪着,他转眼看着窗外急泄的大雨,心只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