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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笑,说道:“本宫不过是想让她们知道,这次本宫回来,与从前是不一样的了。”
素兰帮腔道:“娘娘从前是太过心善了,否则她们也不敢那样欺负娘娘。娘娘若再不使出些手段来,难道还要被她们摆布不成?”
我轻声自语道:“不错,如今真真儿是今非昔比了。棂”
苏秀却还似乎有些担忧似的,说道:“娘娘,娘娘毕竟离宫三年多了,现下宫中是什么情形,也不大知晓,娘娘还是要多加小心。”
我深深地看着她,说道:“本宫知道你也是担心本宫,放心,本宫这次不会再由得她们。”
她们三人不再说话,只是帮我整理衣衫和钗环,又换了手炉里已渐渐冷却的细灰。
忽然听见隔壁房门“喀”地一声响,似是有人进了隔壁房间,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她是哪门子的娘娘?还特意让我们站在外头等了那么久!”
素月一惊,抬眼看着我,刚要开口,我缓缓摇了摇头,示意她们听下去。
另一个略微沉稳些的声音说道:“蕊儿妹妹,低声些,当心被人听了去!”
那个被称作蕊儿的女子冷笑一声,说道:“莹姐姐偏生这样小心,谁不知道她从前是被太后贬出宫的,现在又巴巴地回来,要是我啊,可没脸回宫呢!”
我还没怎么样,素兰已掌不住,身子一挺便要高声回嘴,我伸手止住她,眼睛微微眯缝起来。
刚刚苏秀还说我不知晓宫中的情形,现下,正好是个机会。
我倒要听听,那些小宫嫔是怎么议论我的。
第二个声音渐渐低微了下来,说道:“都是那些宫女太监私下传言的罢了,现下她毕竟是被太后亲自下旨册封的正三品贵嫔,看她方才席上的样子,倒像是不好招惹的呢!”
蕊儿嘲讽地笑道:“莹姐姐还不知道罢!虽说她是回宫了,往后的日子可不一定好过呢!”
她放低声音,说道:“听说这个慧字,还是昭容娘娘提的建议呢!说什么‘她从前是聪慧无匹的,唯有她当得起这个慧字’,孰不知……”
后面的声音渐不可闻,蓦然又响起一阵不怀好意的笑来,莹儿讶异道:“原来是那个晦气的晦!也亏昭容娘娘想得出!”
蕊儿声音是掩不住的得意:“这样一来,她可不是成了宫里的笑柄了!”
我缓缓咬紧了牙。
素月看我脸色不善,忙高声说道:“娘娘可是要回席间去了?”
隔壁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冷冷说道:“咱们出去罢!”
我缓缓出了门,隔壁想是吓得慌了,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素兰提高声音,说道:“这起没眼色的奴才,见了娘娘还不快过来请安!”
我微微一笑,素兰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隔壁房门打开,两个宫嫔匆忙出来,差点被门槛绊了个跟头。
素兰说道:“哟,原来是两位小主,奴婢不知,还请恕罪。”
话虽这样说,素兰的声音里却没有一丝歉意。
两个宫嫔慌慌张张地跪下,低了头,说道:“嫔妾从六品才人岳楚莹、正七品娘子赵晴蕊,参见慧贵嫔娘娘!”
我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打量着她们两人,只见赵晴蕊面容清秀,一双大眼睛骨碌着转个不停,显得十分伶俐。岳楚莹肤色白皙,身材微腴,垂下眼帘,身子微微颤抖着。
我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温柔的笑,我说道:“刚刚听见有人说外头冷,既如此,本宫也不敢勉强,不如早些回去,否则若是因为本宫,惹得妹妹生病起来,那岂不是本宫的罪过了?妹妹们放心,皇上那里由本宫去说。”
宫宴这种场合若是无重大的缘故,谁敢提早退席,那是对上位娘娘的不敬。况且她们两人看样子亦是不大得宠的,好不容易见了皇上,岂能甘心早早离去?
果然两人叩首道:“嫔妾万死,惊扰了娘娘,求娘娘恕罪!”
我的笑容缓缓淡了下来,说道:“两位妹妹还是早些回去,否则,若是被本宫传染了晦气,本宫可真是担待不起!”
两人顿时抖成一团,赵晴蕊十分伶俐,急忙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又磕头说道:“是嫔妾胡言乱语!求娘娘息怒!”
岳楚莹也跟着打了自己耳光,两人伏在地上,连连磕头。
我蹙眉,说道:“两位妹妹这是何意?本宫今日刚刚回宫,两位妹妹就要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来,难道要让大家都出来看本宫的笑话么?”
两人听了这话,不敢再有所动作,亦不敢出口告饶,我看了看她们,说道:“两位妹妹还是回去罢,外头冷,妹妹们是金贵的人,没得倒冻坏了。”
说罢,我再不理会她们,径自入了集英殿。
南宫珏见我进去了,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来,招手:“容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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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结束,呼~累死了
第二百二十章 唯觉樽前笑不成(三)
更新时间:2012…3…10 8:59:08 本章字数:2549
席间众妃嫔的眼光登时聚集在我身上,我目不斜视,缓步上前,说道:“臣妾劳烦皇上久等,真是有罪。”
南宫珏握住我的手,说道:“朕是怕外头太冷,你身子又单薄。”
我温婉地笑,适时垂下了眼帘。
珍贵嫔说道:“慧妹妹真是好福气,姐姐入宫这么久了,还没见谁能让皇上这样疼着。”
我向她笑笑,岔开了话题。
酒过三巡,我向南宫珏说道:“皇上,臣妾想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请容臣妾先行告退。”
南宫珏眉头微蹙,说道:“明儿再去岂不一样?朕还想……”
他欲言又止,我抬眼看着他,说道:“臣妾今日能够回宫,心里实在是感念太后娘娘的恩典,臣妾若是不能亲身前去谢恩,心里一直不得安生。”
南宫珏脸色缓和下来,说道:“也好,朕与你同去。”
说着,也不顾旁人,就携着我的手起身出去了。
南宫珏在前面吩咐着,素月趁机向我耳边低声说道:“娘娘,那两个小宫嫔还跪在那里。”
我瞟了一眼,果然看见岳楚莹和赵晴蕊还跪在原地,想是被我责备地怕了,既不敢回去,又不敢进房,只得一动不敢动。
我眼睛微微眯缝起来:“她们要跪,就让她们跪着罢!”
南宫珏回首看着我,说道:“容儿,朕命他们去抬暖轿了,你若是觉得冷,咱们先进房去。”
我浅浅一笑,说道:“皇上何必如此麻烦?这里离慈仁宫也不远。”
南宫珏说道:“现下天气这样的冷,哪能让容儿走着过去。棂”
我眼角扫了一眼那两个宫嫔,并不作声。
这就是南宫珏,自己宠爱的妃子,是一丁点儿也不能受委屈的,若是自己不在意的人,即使在这样的天气里跪上几个时辰,他也看不见。
我扶住南宫珏的手臂,引着他向殿外走去,说道:“臣妾许久不曾与皇上同行了,若是坐轿子,虽然是暖和了,却又要半天不能看见皇上,说话也不方便了。”
南宫珏的目光柔和起来:“容儿……”
如果进宫第一天,就坐着暖轿去慈仁宫参见太后,保不齐又会落下什么样的名声。
再次入宫,我要加倍小心才是。
我跟在他身旁,走在长长的宫巷里,我仰起头,看着远处说道:“臣妾在生病的时候,有时候会梦到又回到了紫巅城,似乎也是这样的场景。一个人走在这里,两边是高高的宫墙,只是这条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南宫珏牵住我的手,说道:“容儿,朕觉得你这次回宫,似乎与朕生疏了许多。”
我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他腰间的金带上,低声说道:“皇上,毕竟三年多过去了,皇上总不能要臣妾一点儿都没有改变。”
南宫珏深深地看着我,说道:“朕待你的心意,与三年前别无二致。”
我嘴角轻弯,并不答言。
南宫珏问道:“容儿,你是不是怪朕?”
我沉声说道:“臣妾不敢。”
南宫珏长叹一声,说道:“朕也想早日接你回宫,但是母后那边……”
他停下了话头。
我知道,他是纯孝之人,又怎么会说太后的不是。
太后不会错,皇上也不会错。
千错万错,应该都是我的错。
我淡淡地说道:“皇上刚才还说,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不管怎样,臣妾现在还是回来了。”
南宫珏说道:“不错,容儿终于回来了。”
他握紧我的手,说道:“以后朕会有很多的时间来补偿容儿。”
听着他这样自信的话,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却渐渐覆上一层冰凉。
他还有机会。
而我的三郎,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咬住了嘴唇。
慈仁宫中燃着袅袅的百合香,三年不见,太后依然喜欢这种香味。
太后老了,纵然保养得当,养尊处优,锦衣华服下的太后,除了肤色更白皙些,与寻常的老人家却也没有太大分别。
太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道:“这么多年来,也难为你了。”
这样轻轻的一句话,就可以把她当年一怒之下贬我出宫的罪过揭过不提。
南宫珏说道:“容儿刚回宫,便坚持要来向母后谢恩,朕也劝不过。”
太后的笑容浓了一些,说道:“刚回来就先歇着,也不急在一时。”
我敛眉说道:“若不是太后娘娘恩典,嫔妾怎么还能回宫来,嫔妾做梦也不敢想。娘娘的恩情,嫔妾永不敢忘。”
太后微微颌首,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说道:“当年那些事,终归也没有证据。”
我抿紧了嘴唇。
这是试探我?还是想拉拢我?
我恭敬地说道:“娘娘也是忧心龙嗣,幸好现在永锡小皇子平安康健。”
提到小皇子,太后的脸上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向南宫珏说道:“皇帝这几天可去看过永锡了?”
南宫珏答道:“永锡像是又胖了些。”
太后笑道:“小孩子就是淘气,总是粘着哀家。”
我笑道:“这是小皇子依恋皇祖母。”
太后目光一闪,说道:“你也要保重身子,早日怀上龙嗣。”
我垂首说道:“是,嫔妾记下了。”
南宫珏像是要替我开脱似的说道:“容儿才多大,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以后日子还长。我心底泛上一丝冷笑。
太后似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紧不慢地问道:“哀家记得你从前与德安交好。”
我心下一凛,说道:“嫔妾从前在宫里的时候,常去太妃娘娘那里闲话。”
太后目光渐渐深远:“三日后德安要去丹露庵常住修行,你去送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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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唯觉樽前笑不成(四)
更新时间:2012…3…10 19:01:51 本章字数:2278
我鼻子一酸,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低头说道:“嫔妾谨遵娘娘吩咐。”
当夜我留在上清殿,虽说正三品以上的妃子可以让皇上留宿,只是我暂住在灵芸的迎祥苑,并没有自己的宫殿,便按照往日的规矩住在上清殿了。
明黄色的帷幔,衬得纱帘也朦胧了起来,南宫珏在我身旁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已是睡得熟了。
不知为何,这次回宫来,见到南宫珏,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我曾经以为再见到他,我会心痛,或者怨恨,或者悲伤,但是没有,曾经的温柔没有了,甚至连敷衍,我都不愿意再敷衍。
从我跪在梁王坟前的那一天,我的心中,似乎再也没有任何感情了。
我变了。
我也知道我变了,从安昭容、兰贵嫔、文容华等其他妃嫔的眼中透出的惊诧,从小宫嫔的惊惧惶恐,从南宫珏时而黯淡下来的眼光,我知道,我变了。
然而南宫珏只以为我是被他冷落了三年,才变得幽怨冷漠,他以为他可以用时间来弥补我曾经受过的伤害,他以为我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只要他温柔细心,体贴关怀,我还会是从前他喜爱的容儿。
我的心已经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再也不会轻易交给任何人。
小小的烛火努力跳跃了几下,终于淹没在溶溶的烛泪中棂。
冷冷的月光洒落在地面上,这空旷的宫殿中,渐渐有浓浓的寒意蒙了上来。
次日清晨,我服侍南宫珏穿好龙袍,他低下目光来看我,问道:“容儿昨夜睡得可好?”
我抚平他衣上的折痕,说道:“还好。”
南宫珏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