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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皮椅上背对着我,我还能看见他头顶生起的烟。
走过去,“有什么烦心的事吗?又抽烟。”
洛新看看我,“晓,今晚上的饭局你别去了。”
“啊?为什么?他们是日本的公司,你不带翻译去行吗?”
“没事,我叫别人就是,反正你别去了。”洛新有点儿烦,很急噪。
我抓着他的肩膀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是你朋友,你说清楚。”
“你知道对方带来的翻译是谁吗?”
“难不成是阎王老子?怪了,我怎么去不得了?”我觉得这想法特可笑。
“是萧震。”洛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探索,“著名的同声翻译。人家发达着呢。”
我的手从洛新的肩上滑下。世界总是那么奇妙。
“怎么,他,也做了这行。挺好的,同声的吗?很成功的样子。”
“晓!”
“你别这样,我又没什么。何况,我终于等到他了,不是吗?你该替我庆祝。”
“不,你不知道……反正我求你别去了好吗?不要见他了,就当他没回来过!”
我转身就走,“今晚我会去的,于公于私都去,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晓!”洛新喊住我,“我查过他,他,他结婚了。提前毕业,结婚。”
我压着声音,“他也真是的,明明是老同学了,结婚也不通知一声吗?”
“晓,我没想过事情会这样,我真的想不到。”洛新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无奈。
……
开门,关门。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工作室的,当我再次麻木的打开程序做翻译时,我竟然发现这些字母变的好陌生,一点儿概念都没有。
萧震,你真的结婚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在我无数个失眠的晚上,和我不认识的人相拥而眠吗?是吗?是吗?谁给我一个答案。
无论你多么不想去面对,夜晚还是来临了,我和洛新坐着公司的车,驶向那个酒店。
上电梯的时候,洛新按了13层楼,问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我笑了,你以为是上刑场啊!没什么了不起的,你别担心。
就是这样才担心!他皱眉的样子很不好看,像个小老头。
包间很大,里面人也挺多的,虽然是谈生意,但彼此都很热闹,洽谈的不错。
洛新和对方的老板坐一块儿,我和萧震彼此坐在两侧,不时的为他们翻译。彼此带信任的翻译是为了保证谈话内容的公正和正确。
我失望了。
萧震看见我,礼貌的点头,打招呼,好象真的面对一个很久不见的普通朋友,他的样子依旧冷俊,眼睛还是深邃的黑,看见我,一点儿波澜都没有,平静若水。
比起我和萧震,洛新更紧张,时不时的打量我,生怕我的情绪不对。
我以为我会难受到忘记如何翻译,后来才发现,其实也没有很出格,我和萧震都完美的演绎了彼此的角色。
饭局结束的时候,两家公司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日本公司的老板已经答应提供更高的技术给我们,而我们也乐意把新构想的游戏版权交给他们。后来大家都有点喝高了。我一瓶瓶喝着,酒辛辣的滑过喉咙,我却没什么感觉。
又是一杯下肚,抬眼的时候,看见了萧震,他也看见了我。两双不约而同的对上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难以移开眼,萧震礼貌的笑笑。
周围很吵,我却听不见,我的世界只有那个男人的笑。心如刀割吗?如今的你只能这样对我笑了吗?很假,你知不知道?
我很想发疯,可人太多,不容许我这样。
洛新似乎喝多了,打了电话叫他的情人来接他。被抬上车的时候已经不醒人世了。
晚风很凉,我靠在酒店外的墙上,抽着烟。味道又苦了。
酒店的转动门又转了一圈,萧震把老板扶出来抬上了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
看着车子扬尘而去,萧震才收回目光,转身时,他看见了我。
“怎么还待这儿?不回家吗?”他走过来问我。很关心,但我不需要。
我从烟雾里去看他,“萧震,你行。我败的心服口服。”
他一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丢下烟,用脚踩灭了,问:“你结婚了?”操!为什么我还要问这样白目的问题?
“恩,毕业后结的。”
“萧震,你不能多说一点吗?”
“你想知道什么?”
“你总这样吗?我问你答,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没什么和我解释的?”我有点儿歇斯底里了。可我只想要一个答案而已。
“解释?有必要吗?世界不可能围着你我转,我有我的路,你有你的生活。谁他妈不是玩?你何必跟我要什么解释?……还是说?你忘不了我?”说这句的时候,他挑起眉眼,似笑非笑。
“萧震。。。。萧震。。。你告诉我,我们究竟算什么?两年的感情究竟算什么?”
萧震闭了闭眼,“当初不告而别是我的错,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想彼此难堪。我家里的事太复杂,你不懂,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一辈子,代价太大。何况,爱情不是说说而已的,面包和水同样重要。”
“你现在的妻子给了你面包和水?”
“对。男人和女人的结合才能天长地久。祝晓,我爱过你,真的。可我更爱我的母亲,更爱我的家,我的未来。人总要丢了些什么才能得到些什么,不是吗?这些道理相信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
“等了四年的答案,总算水落石出了。”
萧震再没有是说什么,一阵喇叭声把我们两个拉回了现实。一辆银色的跑车停在不远出,车里的人握着方向盘,冲这边笑着。
我回头去看萧震。
“我老婆来了,你……要搭车吗?”他指了指车,出于礼貌的问我。
我吊起眼看他,斥责他的虚伪。
何必呢!你……
女人见我们久久不动,熄火下车。
出乎我的意料,不是那种小家璧玉型的美女,身材很高挑,身高几乎和我差不多,这么高的女人很少见,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也不是很正统的那种,有点随性。总之不像是妻子类的人物,更像姐妹兄弟的感觉。
她大方的走过来,勾上萧震的肩。“你就是KEN的老同学?你好,我是澳大利亚出产的美女哦!”
萧震无奈的笑着,“索非亚,你能不能谦虚点儿?”萧震的语气和萧叔的很像。
索非亚吐吐舌头,转头就问:“你老同学都是这么正的吗?改天给我朋友介绍几个。”她的中文说的很棒,听不出是外国人的腔调。
不过她为什么要用正来形容我?
看着他们彼此融洽,我觉得自己被革除在外,那个透明的屏障,我怎么也越不过去。
匆匆说了再见,我到马路上拦车就走。
不能再停留了,再看着他们,我会无法呼吸的。
回家后,我跑进浴室放水洗澡。水气朦胧,我看见镜子里的人不断流着泪。停不住的。萧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可又不想记得。这个男人有了他的幸福,我却在等他给我幸福。我对感情有一种异常的执着,爱他,就好象呼吸一样自然。
我又开始思念向南了,想他的时候,我会暂时忘记萧震。
我好自私的是不是,萧震走了,我是不是可以去找向南呢?他说过,如果我不开心,可以再去找他?可以吗?
可我不敢。他如今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他也结婚了吗?谁都不能和我保证……他没有责任去背负我的不幸,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
被吵醒的时候,水已经凉了,浴室的门被砰的撞开,摔地上的人狼狈的爬起来,是洛新。
“哇!你吓死我了!电话怎么打都不通!我以为你和那家伙同归于尽了!来你家,又没有开门!要不是下面大叔说你晚上回来过,我真要满世界找你了!”噼里啪啦的说完,我脑子混混的没怎么听懂。
看了看自己还泡在浴缸里,才想起来,自己竟在里面睡着了,一个晚上了。
脸被轻轻的拍,“你没事吧?今天我刚醒就想起你了,都快吓死我了!”
“你看我是会为情自杀的人吗?”
“难保。”
“混球,拉我起来!”
擦干身体后,洛新把我按床上,“今天别去公司了,给我好好睡一觉吧。”
我伸手拉住洛新的衣服,“别走。陪我一下。”
洛新依言坐了下来,顺手拿了毛巾替我擦头发。
“洛新,你骂我吧。”我突然开口。
“发神经啊我!”
“骂吧,把我骂醒也好。你说萧震这么容易就放下了,我怎么还这个死样子?我怎么不能重新开始呢?”
“你混蛋缺心眼脑子有病……靠,骂不下去。你这么好一人,我骂你干嘛?是他萧震有眼无珠,这么个天仙摆眼前不要,非要那澳大利亚的货色!”
他的话把我逗乐了,笑出了声。
冷不防的脸被抬起,洛新的唇就这么压了下来,我惊的推开他。“你干什么你!”
洛新笑笑,一把把我掀床上去,两只手死死扣着我的手腕,我只能惊慌的蹬着腿。
“放手!混蛋!你嗑药了吗!”
“没,我清醒的狠。晓,看清楚,你身上的人是我,天底下男人还不多吗?非要萧震不可吗?你该知道别人也可以的,别人也可以给你要的!只要你去找,会有的!”
意外的,洛新低下头轻轻吻了我,然后放开。我躺在床上,不知所言。
打火机响了一下,洛新坐床边开始抽烟。
“怎么?被我吓着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有点无辜受害者形象。
“咳……”他呛了一下,“别搞的我跟欺负良家男的流氓行不行?……其实刚回来那会儿,碰到你,特别开心……我痴心妄想过,我和你有没有可能?……”
“可我看着你这么等他,心里再难过,我都没法让你停下。直到今天,我身边也有个人了,我才能公平看待这事。晓,我是你朋友,劝你一句,好好过日子,别和任何人较劲了,遇到好的,就好好珍惜,别想过去了。”
“现在就两条路,要么做第三者,不要什么脸皮了,把人抢回来!要么就死心,彻底的。后天有个酒会,几个大企业都会去。我带你认识圈子里的人吧,放心,都是好货色。”
“洛新……”
“你说。”
“你以前是不是做拉皮条的?”
“……”
“哈哈!”
“你是不是今儿想死我身下啊?!恩?!”
“别!你不是有情人了吗?不怕我告诉他啊!”
“哼,放心,他说过,只要不是我被插,基本上插插别人他是不会介意的。”
“你们谈哪门子恋爱啊!”
“无门无派。”
“你就贫吧。”
“呵,你就给我好好过日子去吧,别半死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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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OR BAD?这是一个问题。
第 38 章
爱上他一点都不难,难的是怎么不爱他。
——天若有情
我和洛新闹起来,后来大家气喘吁吁的抱一块儿睡着了,好吧,我承认他让我暂时忘了烦恼。我不知道我和他睡了多久,之后被丁冬的门铃声叫醒。
稳重的门铃声最后转为沉重的敲门声。
我翻了个身,发现已经是下午了,洛新居然还抱着我的枕头睡觉。
这个时候,会是谁?
勾起床下的拖鞋,蹬蹬蹬的跑去开门,我以为是抄水表的。
门打开的瞬间,吵闹声才结束。
门口是个陌生人,虽然很斯文,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你是……”
那人一把推开我就朝卧室里去。混蛋,当我这里是哪里?追了几步,男人手里拽着还睡眼惺忪的洛新出来。
“放开我!放手!”
“死小子,今天相亲你不知道吗?你让周家小姐等了你几个钟头了?!”
洛新双手死拽着门不走。我走上去问,结果男人狠狠的看我一眼,骂了句下贱。我当场楞住,不知所措。
“喂?派两个人上来把二少爷压去国际饭店,对,快!”收了线。男人看着洛新依旧不依不饶,开口大骂:“你还是王家的二少爷吗?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跟个男人混在一起?”
“我乐意!妈的!我就乐意爱男的了,怎么了?你还不是喜欢我姐不敢说!操,我比你是男人!我敢说敢做!!!”
楼道口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个男人估计也不想在这里吵架,把手里的人丢给上来帮忙的手下。洛新挣扎的叫喊声湮没在楼道口。
我拦住了正要离去的男人,“这位先生,你刚才为什么要骂我?我不记得有得罪你吧?”
男人挡开我的手,拍了拍西装。态度很讨厌。
“你是洛新的哥?”
“是又怎么样?你个烂玻璃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他停了一下,又说:“我弟要不是和你搞一起,他能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吗?你们变态知不知道?!”
我气的瞪圆了眼,千言万语如刺在喉,却无从反驳。
“出去!这是我家,你觉得变态你可以走!”我指着门喊。
男人走了两步又回头,轻蔑的看着我,“其实嘛这个世道上玩男人的很多,也算是种时尚。不过操人和被操的就不同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不起你们吗?就因为你们就是被人玩的,有什么资格清高呢?”
……我被玩了吗?不知道。
这是一个不太愉快的下午。
在家抽了好多烟,直到日落西沉,去街上买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