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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送到,张平将两份晚餐放在桌上,大声叫喊:“喂,蓝大警官,起来吃饭吧。”
蓝昕湄身体动了一下,好似是赌气一般,闷声回答:“我不吃!”
张平嘻嘻笑了一声:“好啊,饿死活该,有人请客还不吃,这不是傻子是什么?”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张平对蓝昕湄的那满腔怒火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说话间就少了很多凶悍。
蓝昕湄突然坐了起来,捧起饭碗,开始吃饭。期间没有看张平一眼,车厢里只剩下了吃饭的声音,再无别的动静。
吃饭完毕,蓝昕湄主动的将两人饭盒拿出去扔掉,回来后也不躺在床上装睡了,而是呆呆的坐在窗户旁边,看着外边不断飞驰远逝的风景线。过了很长时间后,张平突然听到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谢谢。
再往对面看去,蓝昕湄看着张平,声音比方才高了几度:谢谢!
张平不觉有些诧异,自己刚才那么羞辱她,现在她说谢谢,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蓝昕湄缓缓说道:“我现在谢谢你,是谢你放过我。不过,等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讲今日你对我的羞辱如数奉还。”
张平听她说完,不免有些好笑:“如数奉还,好啊,我玩了你的乳。房,也不用等以后了,现在你也来玩玩我的就是。这应该算是公平了吧。”
“无耻,你真是个无耻的流氓!”蓝昕湄面红耳赤,显然想到了刚才那不堪入目的场景。
张平毫不介意她的斥骂,自己做的的确有些过分,让她骂几句出口气也就是了,还能少几块肉下来不成?
蓝昕湄骂了几声,看张平无动于衷,不免悻悻的收住了嘴巴,转而用仇恨的眼睛来秒杀张平。被盯着看了半天后,张平终于无法忍受,开口说道:“喂,你能不能不这样盯着人看,很没礼貌的好吧。”
蓝昕湄这才收回了目光,气呼呼的躺回到床上。张平出去简单的洗漱一下,也躺到床铺上,等着熄灯时间。
熄灯了,车厢里面一片黑暗,只有火车运行时有节奏的哐当哐当声音。透着月光,张平起来喝水,赫然发觉另一边躺着的蓝昕湄睁大了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你怎么还不睡觉,瞪这么大眼睛做什么?”张平很是好奇的询问究竟。
“做什么,等你睡着了,然后我就杀了你!”冷冷的声音传出,让张平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至于么,不就是玩了几下乳。房么,你把我想成你男朋友不就行了?”张平嬉皮笑脸的回应道。
蓝昕湄一屁股坐了起来,看着张平,眼眶中珠泪已是垂垂欲滴,恨恨的盯着张平,没有说一句话。
张平正要说话,突然感觉一股大力涌来,自己已是往后仰倒,耳朵边上就已经听到了急剧的刹车声音。那刺耳的与铁轨摩擦声响,让人听在脑袋里,简直要让人崩溃了。
这时候蓝昕湄也被惯性带动,直接扑到了张平怀里,压在了他的身上。张平不禁苦笑:“美女,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这次我可没干什么事情吧。与我无关!”
蓝昕湄也是有些羞恼,伸手出去按着张平就要起来。却没想到这按着的地方实在有些不对,竟是直接按到了张平的小老弟上面,感觉有些异样,甚至直接用手抓了两下,这才醒悟到是什么,慌忙松手,身子就没起来,还是伏在了张平身上。
张平被她这么一弄,要害受袭,已是有了一些反应,再加上这女人伏在他身上,饱满柔软的两团软。肉紧紧的贴住。这感情是好,张平自然而然的抱住了蓝昕湄。
蓝昕湄感觉到姿势的暧昧,不由呵斥一声:“放手!”
张平笑了出声:“倒是你先起来啊,要不我怎么起来?”蓝昕湄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张平身上下来,两耳已是通红,心里面也在埋怨自己,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方恢复了镇定,蓝昕湄警察的身份有了效用,拉开门往外面看去,都是探着脑袋询问真相的,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列车员也一个都没看到。
又过了一会才听到广播里面的声音:“各位旅客朋友们,因为前方有故障,现在列车暂停,请各位旅客稍安勿躁,耐心等待!”连续几遍的广播将弥漫开来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调侃的声音慢慢多了起来。而这时候,负责这节车厢的钟笑梅也出现了,协同着喇叭的宣告声安抚旅客的情绪。
很快,车厢重新恢复了安静,有犯困的旅客都已经重新进入了梦乡,也有个别几个旅客站在外面聊着天。蓝昕湄也回来了,坐在自家床头上,不断的打着哈欠,却坚持着不去睡觉。
张平走到门外,找到了阿梅,询问发生了什么。阿梅说出了跟刚才完全相同的说法,张平询问可能会停靠多长时间,阿梅摇摇头说:“那可不好说,每年到这个时候,铁路都异常的忙碌。为今之计,只有在这里慢慢等着吧,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但是让大家诧异的是,等了半个多小时,依然还是老样子,似乎这列车被天地遗忘了一般,丝毫没有一点点动静。张平和蓝昕湄开始的时候也觉得应该很快就能弄好,但是一直等啊等啊等,等来的却是一遍又一遍的故障尚未解决,旅客还需等待的公告。
张平不禁感觉到很是奇怪,可惜的是这里没法上网,缺少了实时获取信息的设备。
正文
第262章 塌桥救援''
'更新时间' 2011…11…01 12:00:29 '字数' 3080
不光是张平,这时候已经有不少旅客走了出来,积聚在一起,猜测着可能发生的变故。时不时有人爆出两句粗口,谩骂这该死的铁路系统。
张平站在钟笑梅旁边,看着她被几个旅客围在中间,不断的被打听询问着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要停车这么久。阿梅竭力作出解释。可是作为一个小小的列车员,她得到的信息量绝对不会太多。是故,显得更加紧张,小脸憋得通红,已是隐隐有汗珠落了下来。
这时候喇叭公告再次响起,这次的内容不再是那什么故障之类。但当众人听完之后,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各位旅客请注意,因为前方通行大桥出现大面积坍塌,前方道路已经无法运行,有关部门正在准备救援车辆。请各位旅客尽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听从列车员的指挥,耐心等待车辆,我们将尽快安排各位旅客到徐州车站。”
通告连着播放了三遍,车厢里面鸦雀无声,一时都惊呆了。随即爆发出了嘈杂的喧嚣声,将整个车厢掩盖住了。
“什么,大桥塌了,什么大桥塌了?”
“返回徐州,凭什么啊,我们要求赔偿损失!”
“对,赔偿损失,要不然我们不离开这里!”
。。。。。。
一时间乱哄哄的闹成一片,钟笑梅竭力叫喊着,希望能控制住混乱的场面。可惜的是她人微言轻,这时候根本没人听她的,急的她小脸通红,嘴里大喊大叫,显得很是惊慌。而她的这种态度更是加剧了人们对她的不信任。场面更加混乱了。
“吵什么吵,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争吵什么?”一声大吼将那片嘈杂声压制了下来,大家惊惶不定的看向发出吼声的地方。
张平用手扶住行李架上的栏杆,踩在小座位上,凶神恶煞般的扫视全场,被他扫视过的人都是一阵发冷,这人好凶。顿时场面平静了下来。每个人默默不语,等待着张平的说话。
张平很满意自己大吼的效果,接着叫喊道:“还没到死人的地步,有什么好紧张的。难道你们没听到么,大桥坍塌,当然这火车是过不去了。不回到徐州,在这里有什么?没有吃没有喝,坐在这里等死么?
要求赔偿?都到这个时候了,有什么话到了徐州再说,有什么好为难这个列车员的。再说了,还不知道前面大桥坍塌的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员伤亡?你们好意思现在谈什么赔偿么?
都给我耐心的呆着,听列车员的指挥。谁要是再吵吵,小心老子的拳头!”
张平的这番话无疑很有效果。大多数人听了以后还真就心定了,手脚之间也没那么慌张了。钟笑梅低声谢过张平后,稍微稳定下情绪,按照他们铁路部门的有关规定,做出了一些列安排和指挥。大多数人恢复了理智,也默默的听从了她的指挥。
这时候有两个年轻人往张平这里走了过来,冲着张平竖起大拇哥:“哥们,真有你的,厉害厉害!”
张平仔细打量过来的这两人,应该年纪都不大,顶多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不过两人虽然走在一起,却好像来自两个世界一般,风格截然不同。高一点的带着眼镜,清瘦的面庞上有一股子书卷气;稍微矮一点的却是满脸横肉,黄毛耳环,半露着的手臂上隐约有一道纹身。一看就知,这是道上混得。
张平不由有些好奇,这两人挺有意思啊。不知道来找他有什么用意,于是看着他们两个,也不说话。
看张平不吭声,小混混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正要翻脸。身后的眼镜拉住了他的胳膊,满脸笑容的对张平说:“大哥,我们过来想打听一下前面大桥的情况,是不是需要救援,我们哥俩个是学医的,希望能出把力。”
张平听了以后颇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两人还有这等救人的心思,对他们的印象直线上升,点点头说道:“现在前面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你们先等着,我去问问。”
找到钟笑梅后,阿梅也毫不知情,只知道上面通知她们再等十多分钟,救援的车辆就能到达,她们届时将指挥大家等车返回徐州。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张平听完后,心里有了决定,返身回到那两年轻人身边,语气严肃的说道:“两位,列车员也不清楚。要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亲自去看看了。我等下就去看看。你们要有兴趣,可以跟着我一起到前面。”
说完后,张平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车厢里面,将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背在身上,就要往外走。这时候蓝昕湄也在收拾行李,看张平要出去,下意识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张平淡淡的说道:“前面大桥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要过去看看,能否帮个忙。你呢,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蓝昕湄不假思索的回应道:“我当然要跟着你。等一下!”话一出口,蓝昕湄的脸却红了,这话说得,当然要跟着他。听着怎么那么暧昧的,自己应该恨他才对。
两人走了出来,张平又是一声大喊:“大家听清楚了啊,前面大桥坍塌,可能需要救援,我们几个人要过去看看能否帮忙,你们里面有当医生的,有没有愿意参加救援的?”
那两个小伙子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听着张平喊叫,也扯着嗓子喊道:“我们两个是学医的,跟着过去。”
在他们的叫喊声中,又走出3个人,都想过去参加救援。张平看这几人身体状况都还不错,满意的点点头。让钟笑梅打开车门,一行七人跳到车下,往前面走去。
这时候已是半夜了,虽然已是初春,但夜晚的寒风还是一场冷冽的。这地方停靠的正是荒郊野岭,前面隐隐传来人声。一行人缩着脖子往前走,沿途还有几个车厢上也走下了一些要去救援的人,汇聚成一条小小的人流。
堪堪走了十多分钟,那辆列车已是被远远的抛在了身后。他们这伙人,约莫能有二十多人,深一脚浅一脚,顺着铁轨往前走。期间张平和那两个小伙子聊天,互相通了姓名。
那眼睛叫柳若文,今年25岁,在京华医科大学读硕士生;那混混叫潘江,今年也是25岁,在京华开了一个小酒吧,自己还是一个小歌手,不过没什么名气。
张平暗自发笑,这哥们一看就是混黑社会的,满脸横肉,还是歌手?太能整了,能有前景么,深表怀疑。不过这两个人在一起也的确是异数,从外表上看两人根本不搭嘎,但是却是生死不离的兄弟。这让张平和蓝昕湄很是纳闷。
而张平和蓝昕湄的关系,也是让这两人深感好奇的。在行走之时,两人时不时的拌嘴吵架,怎么听怎么有点那种打情骂俏的感觉。但是当潘江开玩笑的叫蓝昕湄嫂子,蓝昕湄马上就变了脸色,这让两人很是诧异。
再走了一会,耳朵里已经听到了一些喧闹的声音。而前面隐隐传来的灯光,也提示着大家,现场马上就要到了。
远远的望见一片灯火通明,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现在张平他们面前的是一栋断桥。由于连年干旱缺水,这座大桥下面已是变成一片低洼的荒地。但现在就在那片低洼地带,有一节车厢赫然躺到在那里,而桥面之上,约有不到10米左右的大豁口,桥面也严重的倾斜,显然是被撞击的。
隔着断桥,对面还停靠着一列火车。因为距离远,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模糊的看到人影晃动。时不时传过来嘈杂的叫喊声,夹杂着哭声。这时候应该是已经有一些救援的车辆赶到了现场,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