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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决绝和悍然,“1号……”
郭森走过来,捡起地上的书,“嚓”地撕成两半!然后又捡起一本用力一扯……一旁的杰杰想上前阻止,但是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他不敢靠近此刻的郭森,只能呆呆地看着郭森把一地的书撕得粉碎。
再找不到一本完整的书,郭森在杰杰面前站住了。
“杰杰,你喜欢俞单吗?”
被郭森突兀的问题惊到,杰杰一时忘了回答。
“你拒绝回答?”郭森的声音有些嘶哑。
“1……1号呢,单单姐姐又得罪你了?”为什么单单姐姐就不能好好和1号相处呢,杰杰为此伤神不已。
“快回答我!”郭森吼了一声。
杰杰往后一退,眸子抖动着,然后大声喊道:“是的,我最喜欢单单姐姐,我要一辈子和单单姐姐在一起!”
“好,很好。”郭森笑了,摸了摸杰杰的头,然后一把捏住杰杰的下巴,深深看了杰杰一眼松开手,离去。
俞单有晚上跑步的习惯,一般11点出门,围绕整个小区跑大概一个小时然后返回。现在她正在往回去的路上,忽然看到路灯下似乎有个人影,她放慢脚步走了过去。
是个高大的男生,靠坐在路灯下,一股酒气扑鼻而来,俞单蹲下身子,抓起男生的手臂扛在肩上,想把这个醉成烂泥一般的家伙给挪到学校的值班室去,即使是夏天在外面露宿还是会着凉的,俞单这么想着使劲撑起男生的身体。意识不清的人的躯体是最沉重的,何况这个男生至少有一米八的个头,俞单起身的那一刻差点被这重量给压倒,但她咬了咬嘴唇还是勉强把男生扶起来坐到一边的长椅上。喘着粗气的俞单在路灯下,看清楚了男生的脸,竟然是郭森。
“很痛苦吗?”
“告诉我痛苦的滋味是什么?”
“就象你现在的呼吸吗?”
“短促而抑郁,当呼吸都变成一种负担,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可怜的人……”
“我也许能够帮助你。”
朦胧中一个低沉而柔和的声音在耳畔回荡着,自己那绷紧如弦的神经被抚慰着渐渐松懈下来,一种安逸清爽的感觉……然后一抹温热而潮湿的触感轻轻贴上自己的唇……
一阵刺痛击过太阳穴,郭森猛地睁看眼睛,跃入眼帘的是随风轻动的窗纱还有陌生的一切……不,并非完全陌生,那个宝蓝色书桌……这难道是俞单的房间。正在这个时候,俞单开门进来了。
放下书包,俞单从里面拿出了饼干和牛奶放在桌上,“要吃点吗?胃还难受吗?”
“我怎么在你房间的?”
“你倒在离我宿舍不远的街道上。”
郭森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这个俞单真的是无所不在摆脱不了了吗?
“昨晚你醉得一塌糊涂,我用冷水浇你你才稍稍转醒,但是站不稳也说不清话,我只好把你扶到这里来。”
“你一个人住?”
“这是学校家属楼,我租了这里的房间,没有门禁正方便我晚上跑步。”
“你真不可思议。”一个女孩子把一个醉汉往家里带,现在还带着一脸的无所谓,俞单果然是个随便的女生吧,郭森在心里揣度着。
“你一边哭着,一边拖着我的手,声嘶力竭地喊着:‘杰杰,不要去喜欢别人。’我觉得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街上。而且作为A大的首席模范生,我想你也不愿意被别人看到你这种样子吧。”
被俞单直戳要害,郭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就在他哑口无言的当口,俞单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N倍,郭森被逼得往后一靠,俞单笑了:“顺便告诉你,你的初吻已经没有了。”
俞单唇近在咫尺,淡淡的颜色并不娇艳,但上唇却有着一种惑人的弧度,微微上翘仿佛在孤独中希冀着别人的品尝就是这种感觉!一股潮热的记忆跟着冲破闸门奔泻而出,郭森对昨晚并非毫无记忆……
修长的指尖在肌肤上跳跃,温热的掌心摩挲着每一寸肌理,然而缓缓有了力度变成轻柔的撮弄,欲望不可遏止在下腹翻涌,一切都是从那个吻开始。
一抹温热而潮湿的触感轻轻贴上自己的唇。唇贴着唇,感受着对方的吐息,还有流转在彼此间的热意,就这样持续着,终于有个声音在耳边蛊惑道:“你想知道潮湿的吻是怎样的吗?光贴着而已,这是小孩子的纯情。”话音渐渐飘远,朦胧之中,他感到嘴唇被轻轻舔着,从上唇开始,然后是下唇,来回描画着,最后停留在唇与唇的缝隙间。自己濡湿嘴唇有了一种被要侵犯的自觉,就在这一刻,那湿润的舌尖轻抵着唇缝轻柔却不容抗拒地侵入。如果自己坚持,对方是无法得逞的,但是……是被诱惑了吧,那开始发烫的下体让他急切地需要被人碰触,感受一种放纵,这种几近渴望的心情让他疼痛,就是这一瞬间的松懈,他的唇被人抵开了。火热的舌在自己的口中肆虐着,不断在他的上鄂上刮动,舔舐着。他只觉得腹部一紧,说不清是痒还是痛,他几乎站立不住,身体好象被拉伸然后又被残酷的收缩,唾液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湿热的侵袭终于缠上自己一直沉睡在深处的舌,自己的舌头被人反复舔尝着,逗弄着,撩拨着,慢慢地,他不再只是被动的接受而开始有了回应,濡湿的舌头彼此开始纠缠。电光火石之间,如同吞下了一团火焰,干热的咽喉让他无法控制地吮吸着对方的唾液用以浇灭体内那簇欲之业火。
19岁的郭森在性事上的确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纯情,倒不是说他对于那种事情弱智,他也自慰,而且频率相当高,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几乎天天晚上都要做。但他不象其他的男生,他从来不与同龄人分享这种青春的私密。或许因为自小他就被盖上了“完美”的公章,没有隐私,没有阴暗,是真正意义上的“阳光少年”。SEX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只是一种生理需要而已,虽然正常但也没有宣扬的必要,更别提沉迷、享受这类词。事实上,郭森曾经一度认为SEX不过是人类为了传宗接代才被赋予一种能力,小小年纪却象个封建老头子般食古不化。至于对爱情的看法,在认识杰杰之前,他把爱情看成是SEX的一种华丽借口,换句话说,爱情的目的只是为了SEX。在成为杰杰守护神之后,他不是没听到过关于他和杰杰之间的一些风言风语,他从来不反驳也不承认,因为对他而言,“爱情”这个词根本不配用以形容他和杰杰之间的感情,这是一种超越所有的可以用语言来描绘的情感,如果一定要给个定义,只能从程度上来衡量,那就是“一切只为他而存在!”正因为抱着这种想法,高中三年来他从来没有对杰杰产生了任何不纯的想法,他给予了杰杰他的一切,除了他的欲望和身体。然而……这一切在俞单出现后彻底变了调,剧烈到郭森措手不及,只能任人摆布。自给自足解决自己的欲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在郭森的概念里,从来没有以任何人作为过幻想对象,因为性对他而已是一种很“工具性”的行为,因此即使身体经历过高潮的洗礼,郭森在精神和意识上却意外的纯情,这或许也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做过性梦的原因。然而自从被俞单诱导着对杰杰有了旖旎的遐想,郭森的世界几乎在一瞬间染上了瑰丽的颜色,失去了以往的秩序,变得凌乱、矛盾、压抑、交错,SEX这个名词在郭森的脑海第一次被如此生动的具象化,让他不得不去面对,不能去否认,甚至品尝到从未有过的一丝甜美,潮水般的热涌,就象现在,他紧紧抱住了眼前这具肉体,感受对方的着温度、脉搏还有呼吸,用自己滚烫的热块,粗嘎的气息撩拨着对方,期盼换起共同的快意。唇舌纠缠间,单纯的被抚弄,郭森开始莫名的焦躁起来,他不喜欢只是被动的承受,他不满足于被给予,他要得到更多的……所以必须侵犯。就在对方喘息的那一刻,郭森的舌狠狠顶入,把对方抵住然后疯狂的揉搓着,感到对方想抵抗,郭森加大了力道,握住了对方的脖子,微微上提把对方的呼吸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于是……他就象个暴君一样开始为所欲为,舔遍对方的口唇甚至咽喉深处,郭森开始强迫对方吞咽自己的唾液。急促的欲望需要抚慰,郭森抓住对方,呻吟着:“别动,让我摸摸你。”明明一直主动配合着自己的对方却挡住了他的手,冷漠的抽开了身体……钝痛的头象被石块压着一般沉重,郭森没有办法支撑起自己灌铅一般笨重的身体,载倒下去,那被勾起的汹涌欲望就这样被对方残忍的弃之不顾,除了痛苦的喘息着,郭森没有任何办法……渐渐地他昏睡过去。
仿佛从梦魇中惊醒,郭森的意识从那沉睡的记忆中抽离出来已经是满头冷汗。站在面对的俞单正打开奶盒喝着,那纤细的颈项跃入惊魂未定的郭森的视线中,他慌忙移开始目光,“昨晚我们是不是……”从愤怒到悲哀,从悲哀到疯狂,从昨天到现在有太多的情绪充斥在大脑中,郭森累了,他不想再去掩饰,再去扮演什么强者的角色,这个时候的他已经身心俱疲。
“我刚才不是说了你初吻没有了,所谓潮湿的吻,你现在多少明白了吧。”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郭森别扭地说。
“就算意识不清楚,我想你的身体也会记得的。呵呵。”俞单无害的笑了一下。
“你经常去辅导别人这种课程吗?”郭森冷冷地说。
“偶尔。”俞单把最后剩的一点牛奶一饮而尽。
“偶尔?你还真是寡廉鲜耻。”郭森狠狠瞪着俞单。
“这似乎与你没什么关系吧?”俞单面不改色,这让郭森越看越光火,正要发作,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杰杰……没有,我……我在朋友家。”郭森一边回应着一边别有深意地看着一旁的俞单,俞单没出声转过身朝书架走过去,留给郭森相对私人的空间和杰杰通话。
“恩……我明白,我也知道……”郭森轻轻点着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落寞。
“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当然,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虽然……虽然我……”郭森激动起来,但马上又控制住了,口气缓和下来。
“好,我等下过去。”郭森挂断电话
“刚才我的话说得太过分了,请你……不要往心里去。”郭森走到俞单背后说道。
“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对杰杰提起昨晚的事情,我知道我这么要求很自私,但是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杰杰为这件事情受到伤害吧。”郭森凝视着俞单的背影,修长的四肢,似乎比杰杰还要高,瘦削的肩膀,浅鹅黄色的肌肤,这样的身体是什么触感,自己完全没有记忆,虽然昨晚它明明就在自己的双手控制之中。郭森有些自虐的想着,为什么自己不乘着酒劲干脆把这个女人卡死算了,一了百了,却要干出那种蠢事,落下把柄给她,会有什么后果,郭森简直不愿意去想象。
“这只是个课程,目的是为了让你成功得到杰杰,多余的事情我不会做。”俞单一边清理着书架上的书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
看着书架上的林林总总的书籍,郭森突然发现大部分都是心理学方面的,都是周昱林的书吧,记得他好象是个心理学教授……猛然间,郭森意识一个可怕的关联,周昱林因为猥亵男童被起诉,而俞单的举止行为看上去放荡不羁,毕竟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俞单变成这样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在想昱林哥的事情?”等郭森回过神来的时候,俞单已经直直地盯着他。
被看穿心思的郭森轻轻咳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突然看到书桌上有一本小说,他走过去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了,是一本俄文原版的小说。
“你懂俄文?”
“我十岁之前一直住在吉尔吉斯坦的孤儿院。”俞单回答。
郭森尴尬地放下手中的书,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俞单提醒他:“杰杰是不是约了你见面?”郭森点点头。俞单微笑着说:“总是想等果子熟透再去摘,等到最后往往得到的是腐烂的果实。你明白吗?”
听到这句话的郭森对眼前的俞单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隐隐的愧疚中甚至还包含了一丝感激以及悻悻相惜的觉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秋生阳会这样形容俞单:“挺仗义,算是个善良得勇敢,无知无畏的家伙。”这样看来,自己对她的排斥就显得莫名其妙带着孩子气的笨拙,真是让人窘迫,但即使这样郭森还是在心中稍稍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