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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如何?”
“你来告诉我。”他相当机警,正在寻找那些我想我绝对没有泄露出来的蛛丝马迹。啊,我是对的,我终于遇到了相匹敌的对手。他和我步步相随,不落丝毫下风,太令人兴奋、令人欢欣鼓舞了。也许查尔斯并不是唯一一个患了‘老雄鹿综合症’的人,也许我需要一个更深程度的挑战,远比自己以为的深得多。我低头望去,一只漂亮而野性难驯的狐狸正在我这个驯服人的手中扭动着身体,是时候了,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刻到了,我的敌人,我的爱人,我的对手。小心点,劳伦斯,堤防着别被反咬一口。
“你父亲下令把你带到这儿,并且交给我,”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一瞬间,在我的面前,他崩溃了。“这是事实,查尔斯希望你被送到这儿,被打破,他的亲生儿子,他的骨肉,而他希望着一切发生在你的身上。”他扭动着,拼命想挣脱,可惜太虚弱了,我把他牢牢地压制在身下,仿佛他是只危险的猛兽。“你在这儿时他甚至来看过你,你知道吗?你来到后他来视察了几天,要求看你,那时你正躺在你的房间里,我让他去看了。他询问我对你做了什么,而我都告诉了他,我想他很高兴听到那些。你的亲生父亲如此漠视你的苦难,只是看着你被插入被折磨而没有伸出一根手指来帮你。感觉如何,莫德?”
他死一般得沉静,脸色苍白,痛苦地微微抽动着。“我从没指望过还能从他那儿得到些什么。”他的声音虚弱而失落。
“哦,但你也许曾经满怀希望。毫无疑问,你的律师那双坚强的臂膀具有致命的诱惑力,他就是那个你希望来解救你的人吗,莫德?你的沃特*斯金勒?你还爱着他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面对着墙壁,逃离了我的视线。一个助手回来了,递给我鞭子。我抬手,鞭子掠过莫德赤裸的身体,我拉紧他颈下的皮圈,迫使他抬起头。
“请给我一个回答,莫德。你期盼他来解救你吗?不是史卡莉,不是你那些奇怪的讨厌鬼朋友,不是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他背弃了你,就象你的亲生父亲那样,但你还是期盼他来解救你。真可怜。”
被翻过去时,他相当顺从,甚至当鞭子落在裸露的身体上时,也纹丝未动。他只是俯卧在那儿,了无声息地,紧闭双眼,接受每一下的打击。我并没有鞭打他很久,因为此刻他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束后,我把他拉起来拖到镜子前,在他身后支撑着他,他呆呆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睁得大大的眼中满是惊惧。
“这就是你,亲爱的孩子。这就是福克斯*莫德。”我把他微微转过些,让他可以看见自己后背和臀部长长的血红鞭痕。“不是那个特工,那个包裹在昂贵的行头里,被赋予的地位和身份所保护的人。这就是你,福克斯*莫德,这就是浮华下面的你。他是一个弃儿,被他的家庭、被社会所遗弃。没有人关心他,他所爱的那个人不需要他,除了我没有人需要他。我会照顾他,我是他唯一所拥有的,听见我的话了吗,亲爱的孩子?我是你唯一所拥有的。”
审视着镜中的身体,他战栗着,瘫软在我身上,镜中是鞭打过的赤裸而堕落的身体,那干裂的双唇,创痛的口,还有满布的鞭痕全都装点着他苍白的肌肤。“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贴近他的耳朵,声音低沉而愉悦,“你仍爱他吗?你的沃特*斯金勒?即使已过了这么多年,他仍驻留在你心底吗?”
他看看镜中的自己,然后视线移开了,落在我身上。“是的,”他说道,极其悲惨。
“很好。”我环住他的身体,紧紧抱住他。“不要紧,我会帮你的。我将把他从你心里除去,让我来代替他的位置,你会更幸福的。你可以拥有一个需要你的人,一个不会让你感到失落的人。这听起来不是很好吗?嗯?”他闭上了双眼,但很快又睁开,死死盯着镜子,仿佛并不认识那镜中的自己。
“是。”低低的声音几不可闻。
“好孩子。”我吻上了他修长的颈,不忘抬眼看看镜子以确信他正注视着我的吻。“很好,好孩子,行了,让一切都过去吧。你可以做到的,来吧。”我握住他的手向外走去。
“我们去哪儿?”他问道,惊惶失措的声音。
“只是去别的房间,亲爱的孩子。”我安抚地握紧他的手,抚慰他:“只是去别的房间吃点东西。”
远在沙龙尽头的那张扶手椅非常眼熟,让莫德踌躇了片刻,竭力装作自己正在做一番检查。他知道那张带有印花图案的椅子和支撑自己的这张很像,也许还更好,这让他渐渐清楚,他并非象自己认为的那样能够把握自己。他坐在椅中,那张稳稳地包裹着他的扶手椅对他来说就象一个老朋友了,他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摩擦赤裸的肌肤而带来的稍许刺痛感。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如何变成这样的?从何时开始他对这么一丝不挂地坐在客厅里而感觉很自然的?房间里没有窗户,自从被绑架后他就再也没看见过阳光或者外面的世界。已经过去多少天了?他想知道,甚至是已经过去多少周了?感觉就象已经一生这么久远了。此刻他已想象不出过去的生活:上班,回家,在沙发上边看电视里那些讨厌的过时的科幻电影边吃批萨……他恍惚中记得那时总是可以随心所欲来去自由,那时的他坚强、独立,而且敏捷,不会感到疼痛和饥饿,全无悲惨的境遇,但似乎这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被绑缚,在吃东西时,在行使最基本的肉体功能时被迫交谈,这都是他在心里最抗拒的事,甚至比那种虐待更令他反抗。这剥夺了他自身,剥夺了他掌控自己生活的能力,那些无情的提问就是在剥夺他的个性。他感觉自己就象被放在一个盘子里,一片片的呈献给他的绑架者。
旁边的桌子上放置了一盘三明治,他看着,那些食物索然无味,但他也明白必须吃下去以保持警觉。他的绑架者跟着他走进房间,坐在他常坐的那个位置——火炉前面的软榻上,挡住了所有可能投射到莫德身上的热量。那个男人穿了一件丝制长袍,上面有着暗褐色的旋转花纹,领口稍稍敞开了点,露出细瘦的颈,斜坐着,展现出苍白而骨瘦如柴的双腿。就是这个身体强暴了他,就是这个身体他反抗过,也接受过它的爱抚。莫德的手攥紧了,克制着挥出去的念头,抓着块三明治,硬是转向自己的嘴,然后,毫无预兆的,他发现自己一阵作呕,身体抽动着,但什么也没吐出来。
“可怜的孩子,怎么了?”他感觉到劳伦斯那修长纤细的总是冷冰冰的手指放在了他赤裸的背上,在他干呕时徒劳而又怜悯地向下轻轻拍打。一杯水递到了他的嘴边,他一口吞了下去,带了点感激。一个影像突然在他脑海中出现:阴茎塞在他嘴里,精液涌进他的喉咙,他再次一阵恶心。这不是他能控制住的反应,他挣扎着,克制着,但是胆汁仍灼烧着他的喉咙。
“亲爱的,我可怜的孩子。”劳伦斯在他面前蹲下,手抚着莫德的背,在他稍平复时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别担心,我在这儿。没事了,没事了。”骨感的手指撩起他垂在脸上的已被大汗浸湿的头发。莫德想起那些手指在他的体内的感觉,想起这个男人强暴他时那些手指抚弄着他的乳头、摹挲着他的双股。当时的感觉仍留在他的记忆中,臀下浴缸的坚硬质地,轻柔温暖的水保绕着他的脚踝,就在这个男人刺入他的身体时,在他自己的配合下。他称之为做爱,做爱……
“立刻停下。”就在又一阵恶心感让特工再次抽搐时,劳伦斯命令道。莫德笑得喘不过气来。
“该怎么停?”他反唇相讥,“你可以让我做很多事,拉里,但是你无法控制我身体的生理反应。”
“但我当然可以。”劳伦斯微笑。“难道你希望把鞭子取来向你证明这点吗?”
他们彼此对视着,脸近得几乎贴在了一起。莫德尽最大努力拼命咽下翻上来的胆汁,他强迫自己笔直地坐着,以在他的绑架者面前表现出尊严,一种幻想中的尊严。
“不,”低低的声音回答道。
“好孩子。”劳伦斯用他那冰冷的手指捏了捏莫德的肌肤,莫德闭上眼睛,竭力克制住阵阵恶心感,因为如果控制不住,他将再次被鞭打,而他已经无法再承受任何痛苦了。接受痛苦,还是更应该逃避它?这问题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一心思索着。而突然映入眼帘镜子里的映像令他开始竭力克制住另一阵战栗和随着恶心而来的胃内的一阵阵翻滚。他几乎认不出来此刻站在那儿的这个男人,从未见过的极其苍白的皮肤,双眼呆呆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的身体布满了印痕,每日都变化着的印痕,交织成一张崭新的残破的网,他无法明了的网。这具身体,曾经如此熟悉如此一尘不变的身体,已经变得和以往截然不同了,此刻他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而他也不再能确定那是谁了。也许劳伦斯是对的,除去他的衣裳,他的证件,他的随身用品和服饰,除去平时的他的这些行头后,这就是下面的他,一副丑陋的样子。以前他总是有相当程度的自信,他知道因此有时自己对待别人的态度显得很傲慢,尽管他觉得无所谓,或者干脆故意这么做。他的工作把他和旁人隔离开来,令他产生一种感觉: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也许甚至在某些方面是特殊的。但是现在,他知道并非如此,剥去了行头的他是脆弱的,完全很平常的一个人,毫无特殊之处。为了食物,为了舒适和缓解疼痛,他会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就象其他人一样。
劳伦斯起身又坐回了炉火旁,就在莫德凝神沉思让自己静下心来之时。在这场智慧的较量中,他几乎没有什么武器可用,无论如何他必需保持警觉。
“你喜欢睡在我的床上吗,莫德?”劳伦斯问。
“比被绑起来好多了。”莫德耸耸肩,回答。
“你可以经常睡得很舒服的,不会被绑起来,只要你学会合作。”劳伦斯微微一笑。一个画面蓦得映入莫德的脑海:毛发几乎脱落殆尽的鸡胸和消瘦的肋骨斜覆在他的身上,而生硬的阴茎在侵袭着他的身体。他仿佛看见衰老的肌肤垂挂在消瘦的骨架上,瘦骨嶙峋的身体,几乎消耗殆尽,而且,奇怪的是,比他饱受刺激的皮肤还要苍白。
“你该多到户外去,去太阳下坐坐,”莫德脱口而出,自己也惊讶于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劳伦斯皱皱眉。“你太苍白了。”莫德想起了以前去疗养院探望祖母时的情形,那是在祖母去世的不久之前,她有一副瘦小虚弱且苍老的身体,而他还只是个孩子。她散发着尿骚味,玫瑰香水味,还有一些说不出的味道,他只能称之为缺乏阳光的味道。那时她早已放弃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需求,躺在自己的床上,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地度过她最后的时光,说着含糊不清的词语。她的头脑早已死去,正等待着病入膏肓的身体也随之而去。“这儿有花园吗?”莫德问,只是单纯的想说话。只要说话他就不会被送回楼下,而且只要说话,他就不会去思考。刚刚经历了卧室中的那件事,莫德真的不想再思考了。
“比如说钓鱼?”劳伦斯问道,眼光闪烁不定。
“只是有点好奇。你曾经出去过吗?我祖母的皮肤和你的很相象——她病的很重,很多年都无法外出了,她的皮肤苍白而纤薄。”
“你的祖母……她爱你吗?”劳伦斯问。
“我不太记得她了。她很老,而且住的很远,当时我还只是个孩子。”莫德耸耸肩。
“真可惜。在父母们忙碌地生活时,祖父母可以成为极大的福音。”劳伦斯喃喃自语着,抿了口茶。
莫德偷偷扫了一眼施虐者,他已对整个情形窥探到了一斑,而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状态不错,如果这是一份X档案,他就能够把所有的环节拼在一起,远比此刻做得好。但在他受到了如此严重的伤害时,在他情感如此混乱时,他的身体被虐待得血肉模糊时,这太难做到了。对于他的绑架者,他已经了解了一些事情,但这只是全部中的一部分,是整个拼图中的几片。劳伦斯可能是个孤儿,或者被父母抛弃了,几乎可以肯定他小时候在儿童之家住过一段时间。或许他在失去父母的情形下被一个爱他的祖父母照顾过,在他或者是她死后才被送到了那个地方。这只是猜测,但莫德还是直觉地认为自己已接近了事实,而他的直觉鲜有让他失望的。有时候他觉得能和自己研究过的或正在调查的人感情相通。并非是意气相投,因为他们的罪行总令他厌恶,而是他有种能力,不知为何可以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