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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什么你突然又开始对降临之式感兴趣了,不是早就已经过去了吗。”蒂珐对于修剑突然问起降临之式不太明白。
“稍微有点事。”修剑含糊地答道。
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是还有精灵圣女感谢祭和世界巡游的话,现在蒂珐已经在赶赴希曼大陆的路上了。
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了,那就是再次前往精灵圣地莱斯岛,去那里找寻可能的蜘丝马迹,修剑下定决心,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拯救蒂珐的生命,他就绝不会放弃。
就像从莲华那里获得生命的时候许下的誓言一样,自己的人生只有前进。
第261章 变革的前夕
一大早,修剑领着他的贴身侍官洁丝雅就出了门,参观马斯卡的街头,在蒂珐看来,逛街似乎是修剑的兴趣,从马斯卡到路路西尼,从斯隆到费塔,除了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时间,剩下的时间中,比起和上层贵族们交流感情,修剑更加喜欢穿着便装去逛街。
蒂珐就没有这个兴趣,外面的世界再精彩也和她没有关系,对她而言,只要生命的余下的时间中有修剑在身边,其他就没有任何需要的了。所以,拒绝了修剑一起出去的邀请,选择自己呆在了行宫中。
昨晚,蒂珐第一次接到了修剑表白,第一次和修剑接吻,好多好多的第一次,都在昨晚的一下子实现了。直到现在,蒂珐还无法忘记被修剑紧拥时的心中的无比的幸福感。
蒂珐坐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自从精灵圣女绑架事件之后,蒂珐以害怕为名义顺理成章地霸占了修剑的床的一半,活动的空间也几乎都转到了修剑的房间中,在自己的房间中的时间反而变得很少了。
但这里有蒂珐封存的记忆,和修剑初会起四个月的所有美好的记忆,就在床头,许愿星花灿烂地开放着,虽然在白天开不到它如同荧光般花朵。“对即将分别的最爱的你送出幸福的祈祷”,这是许愿星花的花语,蒂珐无法忘记,只是为了这一盆花,就让修剑赔上了性命,最终虽然复活,但却牺牲了莲华。
其实,在那时候自己就应该和修剑分别了。
但是,蒂珐无法忘记修剑带着她走在外面的世界的每一个瞬间,无法忘记点点滴滴的回忆给自己带来的温暖。蒂珐知道,自己沉溺在了修剑给自己带来的幸福中了,只要和修剑在一起,蒂珐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思想,想要活下去,这个精灵圣女最不应该有的想法不断地在心头冒出。
蒂珐房间的枕头底下压着一本书,蒂珐顺手翻出,书中插着书签,蒂珐正读了一半,翻开书页,这是过去阿娜斯塔夏拿给她的书,偶尔修剑不在的时候,蒂珐就会坐在自己的房间。
教你如何做恋爱少女》,插着书签的地方讲的是当你发现你的爱人正要对其他的女孩子动手动脚的时候该怎么做,如果还没有开始的话,那么就要立刻冲出去,使用暴力在你的爱人身上,既教训你的花心的爱人,又在那个女孩子面前彰显你的主权。
嗯嗯,原来如此,蒂珐点头,看来恋爱少女也不好当呢。
修剑出门,给了蒂珐的难得的自我思考的时间,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拖下去了,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条腿被甜蜜的糖浆给黏住的蚂蚁,如果再不决断的话,自己就会被修剑的爱这浓稠甜蜜的幸福给淹没,再也无法自拔。
蒂珐庆幸昨天晚上自己拒绝了修剑与自己的结合,虽然也曾埋怨修剑为什么不更加强硬些,但如果昨晚接受了修剑的话,自己就真的再也没有勇气和修剑告别了。
蒂珐深爱着修剑,在修剑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很久,蒂珐的眼中就只有修剑了。和许多人的印象不同,蒂珐对修剑的爱充满了帜热的温度,蒂珐甚至愿意让这帜热的火焰把自己燃烧殆尽。
蒂珐没有未来,不能陪伴在修剑的身边,所以,深知这一点的蒂珐把自己的爱意深藏心底。如果不是注定要分别,如果不是甚至不愿让修剑尝到和爱人分别的痛苦,蒂珐会在察觉到自己的心意的瞬间就告诉修剑“我喜欢你,不要离开我”什么的。
修剑的迟钝可以说超过了蒂珐的想象,不光长时间地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意,甚至还爱上了其他的女孩。面对这一现实,蒂珐的心虽痛,却也立刻接受了这个现实。如果自己不能为修剑的未来带来幸福的话,就为他寻找能真正爱着修剑并愿意用一生守护他的女孩吧。
莲华、还有莉莉丝,这么优秀的女孩竟然会喜欢上修剑,让蒂珐大跌眼镜的同时也稍稍放心了,本来以为修剑这种货色的男人只有自己才会喜欢。
现在,蒂珐已经能放心地把修剑交给莉莉丝了,所以,是时候自己退出了。
忘掉一个讨厌的女孩,对于男人来说,几天的时间也就够了。
蒂珐下定了自己人生中的最大的决心。
就在这时,外面的侍女们的唧唧喳喳声音从虚掩的门缝传来进来,修剑的名字传到了蒂珐的耳朵里。
又是修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蒂珐凑近偷听侍女们的聊天。
惊人的消息,修剑居然在行宫门口捡了个少女,现在少女正在洗浴更衣,马上就要落入修剑的魔掌了,据说那个女孩过去还是帝国骑士。
侍女们唧唧喳喳的声音让蒂珐脑袋充血,什么人生最大的决心后面再说,昨天还把自己拥在怀里,今天立刻就换人了,而且居然还是从外面捡的,蒂珐冲向修剑现在正呆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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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林罗纳家出来的时候,修剑一度打算让把蒂珐拉入自己和西林罗纳的阵营,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虽然修剑深信蒂珐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但是把这种事情说给蒂珐听本身就是一种动摇蒂珐的信仰的行为。
信仰的重要性,穿越前的修剑并不是非常清楚,反正每天都只是上班回家,两点一线的生活让他没有时间考虑自己是否信仰着什么东西。
但来到了范塔西这么长的时间,修剑却深深感到了教廷的恐怖,虽然严格来讲,现在的他也是教廷中的核心成员。
表面上,圣树庭在整个世界播撒下了宽容和平等的种子,自身也严格遵守着自己指定的规则,但如果深入进去,就会发现,教廷控制世界的最大利器就是信仰,这种信仰的力量让整个世界都在做着一个梦,那就是对精灵圣女期待。而精灵圣女无疑就是维系这种信仰的顶端。
所以,修剑最终还是决定凭借自己的力量调查伴随世界树的降临的女神。
但问题在于,要向瞒过蒂珐完成调查这是几乎不可能的,首先,自己离开蒂珐就不可能做的无声无息。其次,自己毕竟是人类,现在的他如果想要再次进入精灵圣地的话,最保险的方法还是借助蒂珐的力量。更何况,从安全的角度出发,最好能带着贴身侍官一同进入莱斯岛,这又是要打破世界禁忌的事情,能做到的只有蒂珐。
如果蒂珐问起来该怎么回答,怎么想都很难瞒得住,更何况修剑知道蒂珐拥有情感捕捉的能力,撒谎在蒂珐面前几乎是行不通的。
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修剑准备和蒂珐摊牌了。
第262章 突变的蒂珐
“修—要去莱斯岛,这是为什么。明明精灵圣女的救世之旅还没有结束。”蒂珐惊讶。
“稍微有点事情。”修剑含糊道,“只要办完事情立刻就会回到蒂珐的身边。”
“告诉我,为什么,修—。为什么一定要立刻出发,难道就不能等到救世之旅结束吗?”蒂珐的情感捕捉能力已经能感到修剑心中的慌乱。
修剑实在不愿回答,而且现在的这个房间里,不仅有自己和蒂珐,还有洁丝雅和莉莉丝,也就是自己和蒂珐的贴身侍官,在他们的面前说出真相,真的没问题吗。
但是修剑的含糊无法过蒂珐这一关,修剑需要蒂珐的路条,他有绝对的自信,如果是蒂珐的意志的话,那些精灵们会再度让自己甚至自己的贴身侍官进入到千百年来没有人类踏入的精灵圣地。
蒂珐有些愤懑,修剑心中肯定有事,为什么不能跟她商量。蒂珐不言语,但射向修剑的目光已经表明了她的回答,想要回莱斯岛,必须给我理由。
沉默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修剑权衡之下,终于认识到,如果不给出合适的理由的话,是无法说服蒂珐的。
“还记得昨天晚上问你的东西吗?”修剑终于决定开口了,他也并没有叫洁丝雅和莉莉丝回避,特别是洁丝雅,本来他就是自己的贴身侍官,这次去莱斯岛也准备带她在身边,从这个意义来说,她也有资格知道事情的真相。
蒂珐点了点头,昨天晚上,修剑把关于召唤之式的了个底朝天,而且,仔细回想的话,修剑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心事重重了。
“蒂珐不觉得你所经历的召唤之式当中缺了某个章节吗?”
“缺失的章节?”蒂珐不明白。
修剑有选择地介绍了一下卷轴的内容,隐去了和女神乌娜丽斯降临无关的其他的分析内容和西林罗纳的作用,其他无法确认的内容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说了,这次去莱斯岛的目的反正也只有确认女神的存在与否。
这下,不仅是蒂珐,就连万年表情不变的洁丝雅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色。
“你在开玩笑吗,修—?”蒂珐有些动摇,这动摇是来自内心最深处信仰的某些东西,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蒂珐根本就不会理会,但是说这话的是修剑,一个让她能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的男人。
所以修剑尽可能希望能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他不愿意看到蒂珐的这个表情,蒂珐看上去已经有些混乱了。
但是,蒂珐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太多的时间,或许过了很长时间再回过头来回忆这一幕的时候,蒂珐自己也会为自己的冷静而奇怪,为什么没有对这个事实更加吃惊。但是,对于现在的蒂珐而言,比起世界的形态,眼前的男人更加重要,甚至可以说他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从这个角度来说,蒂珐的信仰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或者说她已经不怎么关心她的曾经的信仰了。
“我当然不是开玩笑,但是,蒂珐也知道,这情报来自上古的文献,所以,我做的只是去确认而已。”修剑豁出去了。
“修—到底想得什么,你知道关于上古时代的文献,在教廷是禁忌中的禁忌。”
“我知道,如果真的存在所谓的女神的话,就有可能寻找到既能守护世界有能守护蒂珐的方法。”修剑说,“我果然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蒂珐就这么结束生命却什么都不做。”
修剑的话像是旱天的惊雷响在蒂珐的心中,震动着蒂珐的心,守护自己,这可能是记忆中修剑第一次从嘴里说出这话。明明当初自己是发誓要守护他的,什么时候立场就这么颠倒了。
蒂珐毕竟是女孩子,自己的最爱的男人站住自己的面前说要守护自己,心中的那份悦动自不必说。
但是,这也意味着是时候结束了,不能再让修剑为自己做什么了,蒂珐深呼吸,默默下定了决心。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蒂珐相信,不管向乌娜丽斯女神如何忏悔都肯定不会得到宽恕,但是她还是要做,为了修剑的未来。
再次的沉默让修剑再次开始等待,等待蒂珐开口的一刻。
“别得意忘形了,修-。”冰冷的话语让房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度。
不仅修剑,蒂珐身旁的莉莉丝和修剑身旁的洁丝雅的都露出了惊色,甚至比起刚才修剑说起上古卷轴的事情的时候还要吃惊。或许发生这样的事情,蒂珐来责骂修剑的概率比上古卷轴的记载的事情还要低。
“都到了最后还想给我惹麻烦吗?修—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世界的禁忌吗?”蒂珐的语气完全就是在斥责,这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修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蒂珐。
“我我也是想要找到既能拯救世界”
“你以为谁都会像修—一样怕死吗?”蒂珐带着冷笑的回答把修剑的一片好心给呛了回去。
但是,却没有反驳的话语。
蒂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简直就像是把这些话都藏在了心中,现在一下子发泄出来一样。
“修—的身份是精灵使,甚至还是教廷的爵士,想想平时修—究竟是怎么履行精灵使的职责的。这几天很得意是吧。”蒂珐把目光投向修剑身边的洁丝雅,“这几天,洁丝雅身为你的贴身侍官为你跑前跑后,堂堂的女王在你面前卑躬屈膝,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的精灵使的身份。如果只是修—的话,连跪在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还有莉莉丝,你们最近打得很火热,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以为莉莉丝会理会你这样的人吗?修—难道忘了吗,是谁让你成为精灵使,又是谁让你成为了教廷的二等爵,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