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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干的事儿,我们仍然一无所知……——说实在的,我原来就想到那个小研
究员会被干掉。伊万那么聪明那么会算计的人要留下明显的痕迹反倒叫人吃惊。
我一直控制着一个基地,我们将在那里继续我们的试验。——哪个基地? ——
斯特波依基纳2 号,在西北利亚北部。——我从没听过。彼得罗夫埋怨道。“这
没什么奇怪的。”雅柯列夫心想。直到苏联解体,军事实验室,尤其是从事生化
武器研究的实验室,都是在绝密的状态下工作。彼得罗夫在红军里虽然级别较高,
但对此类情况还是知之甚少。即使是在今日,有许多地方他还是不知道。——本
来是闲置起来了,但是格鲁乌的人进行了维护保养,使它处在可以运转的状态。
我这个小组的研究员可以在里面工作,不会有危险。——不会有危险?你忘了,
伊万控制了我们政府和军队的方方面面?——将军同志,您也知道,在俄罗斯,
政府是无足轻重的。有点份量的力量只是格鲁乌、军队和克格勃。总统或者总理
算不了什么。雅柯列夫用轻蔑的声音说。——这个基地的由谁保证?
/* 45 */第三部分第13章 雅柯列夫(3 )
——它还处在闲置状态呢。眼下只在那里布置了三支干预部队。不过研究工
作开始以后,需要一些增补力量……——我凋动不了精锐部队。但我认为到时候
可以得到柯甫岑柯将军的帮助。——到时候了,将军同志。雅柯列夫强调说,意
识到时机对他们的计划不利。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上校把这理解为不赞同的表
示。其实,彼得罗夫将军只是在考虑最佳的行动方式。——你去找柯甫岑柯将军,
把基地的情况告诉他。他会给你派几支增补部队。不过要快:我们应该找出伊万
的秘密。你知道是哪些力量与我们作对:我们自己的小命都取决于这个秘密……
电话恰在这时断了。雅柯列夫不知道是彼得罗夫将军挂断的,还是西伯利亚的传
输网络出了故障。他把车载电话插进机座。这时梅塞德斯车驶入莫斯科城西郊。
车外是连绵不断的荒凉凋蔽景象。这一带凶杀案不断,吸毒之风炽盛。可是格鲁
乌的上校并不认为这种状况是苏联的疯狂政策造成的。他的观点恰恰相反:那些
毒品是从西方传入的,那个黑手党也是……这一切只是得胜的美国人使他的祖国
蒙受的最可耻侮辱。可是尽管如此,伊万及其有钱的西方后台老板还是给俄罗斯
带来了一种新的推动。不久将震撼一切史书的推动……
塞思与瑞士医生交谈过后,不过一刻钟,医生就往格莱纳斯博卢打去电话。
索阿把他的电话转给了坐在波音七四七上面的塞思:——听我说,即使您不是做
医生的,我也得向您说一说有关您女儿将来的事情。塞思顿时觉得周围天旋地转。
——动脉瘤扩散了?他问,一脸变得煞白。——没有。似乎没有。她的动脉瘤长
在左颞表面。可以治疗。可是手术很难做。再说,凡是挨着大脑的手术,都难做。
塞思认真地听着,比刚才那场交谈要冷静些了。医生排除了动脉瘤扩散的假设,
单是这一点就使他感到无以言表的欣喜……——现在我们该做手术了。神经病学
专家说,动脉瘤随时可能破裂。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他干脆地回答。
这种可能性又使他陷入无法表达的恐惧之中。——那好。您同意我们立即做手术
了?按说她在校住读,是德莱。柯尼芝学校的寄宿生,有管理老师的同意就够了,
可是我还是希望您亲自做出这个决定。医生说,等着塞思的回答。“我不在那儿。”
他想。他想起自己告诉女儿,他不会来观看那场愚蠢比赛的时候,女儿伤心而无
奈的神情……“我怎么变得这么自私……?”
/* 46 */第三部分第13章 雅柯列夫(4 )
——巴克斯泰先生?医生变得不安起来,突然发声道。这位神经病学专家担
心父亲不同意做手术。小女孩命悬一线,每秒钟都非常重要……巴克斯泰是塞思
用的一个假姓,女儿却不知是假的,在学校注册的时候用了这个姓。自从委员会
进入了塞思的生活之后,克莱尔就受到完全的保护,以防止有人把报复施加到她
身上……新名字,新经历。这样编造出的无懈可击的假材料使她远离了父亲生活
中的喧嚣和危险。——巴克斯泰先生?神经病学专家再次喊道。塞思好像冷不防
挨了一耳光,蓦地一惊。——在!哦,对不起……——您同意吗?——同意,你
们做……我们刚才讨论的是什么手术?——线控手术……我们从她的股动脉插进
一根管子。在大脑图像监控仪的监控下,操纵管子通过腔静脉,上到大脑。在那
里,我们给她注射一种胶,阻止动脉瘤破裂,发生内出血。——可是您刚才说手
术很难做。塞思不安地问。从不吸烟的他此时特别想吸烟……——正如我跟您说
的:那个部位连着大脑,很棘手。然而好处也是不小的:不必钻穿颅骨,也不会
发生手术性休克。——成功的机率有多大?——很大。但是我没法给您一个精确
的数字:因为我们说的是大脑,不是平常什么器官。——要多少时间做完?——
我们正在给她做术前准备,机器人已经在位了。我说,三个钟头吧……塞思叹了
口气,闭上眼睛:他要过五个钟头才能走下这讨厌的客机,不可能握着女儿的手,
守护在她身边了。
在伦敦希思罗机场着陆前不久,塞思接到亚历山德拉。塔尼埃夫斯基打来的
电话。她就是塞思在吉尔吉斯斯坦宾馆遇到的那位少妇。塞思一心牵挂着女儿,
可是……此时,女儿正躺在苏黎世最有名的医院里,接受一个出色的神经病学专
家的手术。他坐在这架正以超过九百公里的时速飞越大西洋的波音飞机客舱里,
不可能说出什么话,或者做出什么事来改变事情进程。飞机一着陆,塞思就会立
即搭上飞往苏黎世的航班,尽快赶到克莱尔身边。在此之前,他不得不集中精力
关注正在展开的调查……不久,他就听到了电话线那头传来了少妇的声音。——
是费尔古松公务员吗?塞思吃了一惊,不知道少妇是怎样打听到他的行踪的。当
他提出这个问题时,少妇嘲弄似的笑了笑,回答说:——我此刻正在布宜诺斯艾
利斯。国家农业部派我来这里出差。当我见到阿根廷农业部长时,他告诉我今天
上午已经与另一个公务员谈过了。他叫吉姆。费尔古松。由于我们部里没有叫这
个名字的人,我就问部长这人长的是什么模样。他的描述很贴合您的样子。我就
到各个大宾馆转了一圈,最后才听说您刚刚离开了这个国家。我又在所有的航空
公司做了调查,这才……
/* 47 */第三部分第13章 雅柯列夫(5 )
塞思太惊讶,什么话也答不出来。头次见面,他对这个女人的印象是:引人
注目的出色女子。看来她并没有违背这个印象。——詹姆斯。邦德,您昏过去了
吗?她用嘲弄的口气叫着。——漂亮,玩得漂亮……可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您要
缠着我……他问道,声音显得空洞,心不在焉:尽管他做了努力,可是心仍然牵
挂着克莱尔。——因为我喜欢您!她又开玩笑说。她倒会利用对手的宽容和焦急,
来开开玩笑,消除不安。塞思突然想道。可是尽管少妇使出戏谑的口吻,塞思却
不喜欢这种境况。 ——告诉我,您想得到什么。他用冷冷的声音说。——好。
我想见您,听您说说这两件事:吉尔吉斯斯坦的事和阿根廷的事。说实话,我很
想知道您到底是什么人。您似乎和我一样关心这件事,重要的就是这点。我们可
以把各自的调查结果与线索拿来比较核对,加快事情的进展。不过,这得由您来
做决定……塞思仍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声音让他不安。亚历山德拉跟他打趣,并不
逼迫他,甚至愿意向他提供宝贵的帮助。然而他却信不过她……——喂,吉姆?
您不会告诉我您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吧?塞思丢开脑子里开始冒出的偏执道理,思
考片刻,问道:——您希望我们在哪儿见面?——我过一会儿回纽约……——后
天二十点,在半岛酒店?委员会要是知道他丢下手头的调查忙别的事情,绝不会
容许。因为大家都曾作过允诺,绝不让自己的私生活侵犯他们所捍卫的事业。可
是如果克莱尔的病情恶化,塞思就会越过这条规定。在这种情况下,他就不单是
去赴约了……——您本就打算来纽约?她问道。这回轮到她的声音透出惊讶了。
——没有。少妇有一阵没有出声,大概是陷入了沉思……——行。就二十点。—
—在休息厅见面。那里比餐厅安静。——不管怎么说,一个套房一夜要七千美元,
在这样一家酒店,哪儿也应该安静吧!她讽刺地回了一句,挂上电话。塞思心里
有一种奇怪的、一辈子少有的感觉,手机抓在手里半天没放:他控制不了这场调
查,而克莱尔的事故又使他陷入彻底的混乱之中。此外,被这个陌生女人识破身
份,这个事实也让他更觉不安……他系紧安全带,波音客机钻出云层,向伦敦希
思罗机场飞过去……
/* 48 */第三部分第14章“尤利西斯”的手术(1 )
克莱尔躺在观察室一张金属床上,右臂上插着输液管。当她看到父亲走进来
时,仍然微睁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试图说话。——嘘……塞思小声地说,在
床边坐下。他抓起她无力的小手,轻轻地抚摸着,直到她又睡着为止。——是巴
克斯泰先生吗?有人在他身后发问。他听出是那位神经病学专家沉着而严肃的声
音。这是一个瑞士德语区的人,年龄在五十上下,身体结实,像个田径运动员。
——我是克劳斯。比埃斯柯夫大夫。是我给您女儿做的手术。——谢谢。塞思微
笑着握住他的手说。——情况正常。把动脉瘤隔离以后,就不会再有危险了。现
在,她完全没事了。再观察两天,您就可以把她接回去……在睡着以前,她跟我
说起她的马。我想,是您送给她的,那马……塞思泛泛地笑了笑,又想起克莱尔
发现那匹阿拉伯纯种马时的快乐劲儿。那次索阿织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挂在马
脖子上……——它在哪儿?医生微微皱了皱眉头。——我想它受了重伤。它在曼
德堡兽医院接受治疗。那里也在等您做决定……——爸爸。小姑娘左右摇头发出
呻吟,却无法让眼睛睁着。塞思赶紧朝孩子俯下身子,好像医生不存在了。——
别动,亲爱的。别动,我在这儿。他说,轻轻地摸着孩子的小手。——你会留下
来陪我吗?孩子问道,声音里含着怨气。——会。我留下来陪你,别担心……塞
思轻轻地抬手看看表:上午十一时三十五分。由于头天夜里没睡,或许更简单,
是由于看到女儿就在几厘米外好好地活着,感到极为幸福,他突然一下困了,就
抓着克莱尔的手,与她同时睡着了。
傍晚时分,小姑娘仍然在睡。在几米外的另一张床上,塞思带着满意的微笑,
关上手机,切断了与蜂窝电话调制解调器的链接。尖端技术公司与粮食援助基金
会携手并肩,一同工作。不过他们的伙伴关系远远超出他们公开承认的普通关系。
这个人道主义组织的领导人,直接或者间接地,都属于加利福尼亚那家实验室的
领导层。粮食援助基金会的主要出资人通过一种交叉持股的方法,与尖端技术公
司的经营活动发生了关系。就是最精明的调查人,也会被这种方法瞒骗。不过塞
思却不会上当,因为他潜入与这家非政府组织有合作关系的多家银行的数据库,
获取了它们的基本数据。在一些个人户头上,他发现了一些海外公司的付款痕迹。
这些公司有个共同之处,就是都属于尖端技术公司和格莱尼尔公司。而款子的流
向则是参与粮食援助基金会运营的一些干部。就这样,他找出了实验室与大型谷
物集团之间的联系。然后回过头来潜入人道主义组织的资料库,他就能够确定被
尖端技术公司买通的是哪些人,尤其是哪些职位上的人了。那里面有经理、顾问、
协调员。同样也有负责查验所购谷物的人员。那些谷物一成不变,年年都是从加
利福尼亚的实验室买来的。格莱尼尔公司与尖端技术公司有关联。尖端技术公司
亦与粮食援助基金会有关联。这样粮食援助基金会就与格莱尼尔有了共同利益。
不过,有一点塞思始终弄不明白,就是粮食援助基金会为什么不再从尖端技术公
司那里采购了呢。它是被迫停止从那里采购的,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