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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刘庆醒来之后,已经知道自己在自己这个心狠手辣的弟弟面前,已经必定是一条死路,而他要借别人之手杀了自己,又偏偏不肯承担弑兄的罪名,肯定是怕这个名声以后会影响他接任赵王之位。
岂能让他如愿以偿?
刘庆是拼着自己一死,也要把弑兄这个罪名安在了自己这个弟弟的头上,而且,还要连带着身后的这个小孩儿,让他与自己一起死!
他这一招,倒是出乎了刘度和刘庆两个人的意料,眼见他的胸口马上就已经顶到了枪头,刘度和刘庞两个人才反应了过来,两个人齐刷刷的向后撒力!
可是纵然如此,以现在的速度,恐怕也非要把刘庆给刺死在当场不可。
刘庆一死,刘庞便背负了弑兄的骂名,而刘度更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赵国!
正在此紧要关头,突然间刘度和刘庞两个人都感觉眼前一花,一红一绿两道光芒闪现,头微微一昏,突然间两人都感觉到了双臂被人挟住。
刘度大惊,左右晃动双臂,可是哪里能够动的了?就见在他的身上,围了两条青红相间的大蛇,蛇长超过一丈,将他的双臂束住,任他力气再大,却是施展不出。
龙公蛇婆
在刘庞那里也是同样的情况。
一条大蛇正盘在了银枪之上,通过银枪,又缚住了他的双臂,好像一道绳索,再怎么撑也动不了。
此时便又见一男一女突然出现在场中,正扶住了已经又一次昏迷的刘庆,嘴里低声叫道:“世子,世子!”
刘庞一见来的这一男一女,冷喝道:“龙公,蛇婆,你们两个居然敢绑本公子?”
那一男一女年约五六十岁,男子身着一身大红,头上却戴着一个不伦不灰的绿帽子,肤色白晰,如腊梅冬雪;那个女子身着一身大绿,头上带了一个两只拳头大小的鲜红色的玫瑰花朵,花开的极艳,还似有阵阵香味传了出来。
这一男一女见到了二公子质问,二人齐声说道:“我们只为了保护世子而来,请公子见谅。”
“那还不把我快放开,捉住这一群反贼?”见这龙公蛇婆出面,刘庞深知道今天要借这孩子之手杀了刘庆已经毫无可能,只好转而让他们放了自己。
龙公蛇婆一出场,外面的一圈士兵更是个个都不敢言。
龙公蛇婆齐声说道:“二公子,夫人传下话来,今天的事情自然会由她来处理,在未见到夫人之前,我们也不敢给二公子松绑。”
说着,龙公蛇婆二人又一甩手,就好像是变戏法一样,突然从他们的袖子里钻出了十几条蛇,蛇都挺着前半个身子,嘶嘶地吐着芯子,向着刘莹和蔷薇等人而去。
刘度虽然胳膊被束,可是还是想要保护刘莹,身形向旁边一侧,想要护在刘莹的身前,可是刚刚迈出了一步,就有一条青色的蛇围了过来,在他的双腿上一绕。
刘度一步没有迈好,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那几条蛇绕过刘度的身体仍然向前而去,很快到了刘莹等几人的面前,在刘莹的胳膊上,脚踝上一绕,将她们四个都牢牢实实地给绑了起来。
失踪的长平公主?
刘度坐地上爬了起来,跳到了刘莹的面前,向刘莹点了点头,示意刘莹,此次这龙公蛇婆肯定会把两个人给带到赵王府里面见赵王和赵王妃,闯了这么大的祸,恐怕是难逃一难了,还不如干脆先把自己的身份表明出来。
刘莹仍然有些发呆,她完全没有明白刘度这时的意思。
刘度见她不明白,自己便做了决定,突然清了清嗓子,高声喝道:“大天威朝长平公主驾到,众人跪拜!”
这句话经他稚嫩清脆的嗓子里发出,倒是传了很远。
很多人都在大惊。
他们或许不知道长平为何人,但是公主两个字的份量,又有谁不知道?
公主乃是皇帝的亲女才可以得到的封号,就连赵王爷的嫡女,所得到的封号也只不过是郡主而仅,甚至有可能连郡主都得不到。
朝廷一般的惯例,皇帝之女都未必全可以得到公主的封号,而得到公主封号的,其身份已经相当于男子当中的亲王,皇帝其他的女儿虽然也被人们称做公主,但是却未必有公主的封号;再至于下面的亲王之女,一般可以得到郡主的封号,相当于郡王。
公主,亲王,这是何等的尊贵,从称号上,已经和赵王爷不相上下,这个王世子,虽然是王位第一顺序继承人,可是与公主的尊号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以亲王世子的身份来殴打公主,那也是以臣弑君之罪,这可是大罪。
就连百姓们,虽然说不清楚其中的具体条项,可是却也分的清楚哪个为尊,哪个为卑。
一片大哗之声。
刘庞更是脸色一变,大喝道:“放肆,公主乃是万金之躯,岂可私自出宫,你说什么,长平公主?”
刘庞前面并没有听清公主的尊号,此时突然又联想到了前几天传来的消息,长平公主合亲罗刹,结果在冀州失踪。皇帝已经亲命他的父亲,赵王刘远追察此事,所以赵王此时未在赵国京中,难道,这个人就是那个失踪的长平公主?
张扬
看她一脸的惊慌惶恐之中,倒是难掩一股富贵之气,真是长平公主倒也说不定。
连龙公蛇婆也都大吃了一惊,不过二人总算是见惯了世面,人老成精,脸色微微一变之后,又马上恢复了正常。
龙公从身上拿出了一条红色的小蛇,通体火炭红,仿佛还在着着火,龙公把这条红色的小蛇放在了王世子刘庆的鼻孔,那条小蛇顺着刘庆的鼻孔钻了进去,瞬间消失不见。
随后蛇婆又拿出了一条绿色的小蛇,手握住了蛇颈,放在了刘庆已经断了的这条胳膊上,就见这条不到半尺的小蛇突然钻进了刘庆的胳膊肉里,看到刘庆的胳膊上的肌肉一耸一耸,刘度也不禁又是好奇又是感觉到了恶心。
这龙公蛇婆倒底是什么人物,难道这两条蛇可以把这个已经死了七八成的赵王世子刘庆给救活不成吗?
不过龙公蛇婆并未让他看到接下来的情况,龙公蛇婆齐喝了一声:“带着二公子,绑着那几个贼徒回府,请王妃发落。”
“是。”这龙公蛇婆深得王爷王妃的信任,这些兵士们无一不知,甚至他们怕龙公蛇婆比怕王爷王妃更甚。
王爷王妃有时候还好说话,可是这龙公蛇婆,一贯的心狠手辣,如果得罪了他们,恐怕死的会凄惨无比,甚至会受到万蛇噬身之苦。
没有人敢违背龙公蛇婆的话,一群兵士把那位二公子扶上了白马,龙公亲自背着王世子刘庆,至于刘度等人,则是被带在了马后。
刘度此时知道自己肯定得不到好处,干脆大声的张扬:“长平公主驾临赵郡,却被赵王府恶奴欺压,王法何法,皇威何在?”
他不停的喊,就是为了让人知道刘莹的身份,让赵王妃处置起刘莹来,心里有些顾虑。
赵王府
可是还不等他喊几句,那蛇公头也不回的甩过了一物,正落在了他的嘴里,又滑又腻,还会蠕动,原来又是一条蛇。
有这条蛇堵在刘度的嘴里,压住了他的舌头,刘度再也喊不出来。
一行人在街上转了两个弯,终于走到了赵王府前。
赵王府前有两座石狮子,目光炯炯,气度不凡,正中红漆大门,依天威律,每一个门上面镶着横八竖八六十四颗钉子。
天威律中,九为至极之极,所以皇宫里的宫门上都是横九竖九八十一颗钉子,亲王郡王是六十四颗,只是这赵王府的钉子却是非铜非铁,而是用金子做成,金光闪闪。
在大门之上,挂着“天威忠勇赵亲王府”八个大字,银钩铁划,气度不凡,尤其是在这八个大字的下面的签名“齐天叟题”。
旁人未必知道齐天叟是谁,可是刘度和刘莹却知道。
这位齐天叟,正是他们的生身父亲,如今的天威国皇帝刘通。
王府侧门洞开,龙公蛇婆带着刘度等人奔到了里面,一个长着鹰脸的大太监正在门房里候着,一见龙公蛇婆,迎了出来:“两位可算是来了,王妃已经等候多时了。”
面对这个鹰脸太监,龙公蛇婆虽然在王府中地位尊贵,可是也不敢妄自遵大,而是对这个太监一稽首,施了一个道礼:“冷公公,世子被我们带来了。”
这位冷公公看了一眼被龙公背在肩上,仍然在昏迷中的赵王世子刘庆,微微一点头,仍然尖刻地说道:“世子回来了就好,王妃正在候着两位大驾呢。随我来。”
冷公公在前面带路,龙公蛇婆在身后紧紧相随,再在他们的身后,又过来了几个太监,左右看拥着刘度、刘莹等几个人,缓缓地向着前走去。
赵王妃
走了三个大院,每一处院落里无不是雕梁画栋,气宇不凡,处处显出一种霸气,刘度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想道:“这位赵亲王府虽然在规格上比起皇宫要略小一些,可是从小处,从这种气势上,却丝毫不逊色于皇宫。”
很快已经到达了一所大殿之旁,冷公公在门外尖声叫道:“启禀王妃,龙公蛇婆二人已经将世子请回来了。”
便听到大殿里一个宫女地声音:“阴公公,龙公,蛇婆两位,王妃请你们进见。”
冷公公、龙公蛇婆带着刘度等人走进了大厅。
哪怕是在皇宫之中,刘度这个边缘化的皇子都没有机缘进过皇帝和皇后所居住的寝宫,他只住在他那个只有十几步宽的小院,无论是屋子里还是院子里,都没有什么珍奇的摆设,此时一进这个偏殿,当即被吓了一大跳。
整个地面都铺了一层皮毛,看起来似乎是用虎皮做的,可是奇怪的是整个皮毛却又看不出哪里有缝合的痕迹,就好像是一整只庞大的老虎卧在地板上,两侧各有银椅若干,银椅的把手都是用象牙做成的,上面又铺着鹿皮毯子,一直通到前方的一个台阶,台阶共分八层,用纯白玉做成,光滑的几乎可以照出人影,在这白玉台的上方,有两把黄金椅子,左侧的椅子是空着的,右侧的金椅上坐着一个华丽的妇人。
头戴珍珠凤观,两金凤齐飞,身着大红凤袍,上面也是珍珠闪闪,似乎每一颗珍珠都是完全相同的大小,真是华气逼人。
这气度,假如是穿着黄袍的话,恐怕非要被刘度误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皇宫之内,见到了那位皇后不可。
冷公公带着龙公阴婆向王妃行了礼,冷公公从侧而走上玉台,龙公蛇婆二人左右坐好,伸手一晃,在刘度、刘莹身上的几条蛇嘶嘶地吐着芯子从几人的身上撤走,回到了龙公蛇婆的身上。
近不得矣
又有几个太监把刘庆也抬来,刘庞也直接跪倒在地:“拜见母亲。”
刘庞是一个庶出子,他的生母仅仅是一个良妾,虽然地位仅在王妃之下,也能算是这王府里的半个主子,可是他并不能认生母为母,而是要认赵王的正妻,赵王妃为母。
看到刘庞跪下,而自己的独子刘庆却仍然昏迷不醒,王妃冷哼了一声,十根如玉葱般的手指轻轻一抬:“把世子抬上来,让我看看。”
几个小太监沿着正台阶把刘庆向上抬起,龙公答言说道:“回王妃,小世子刚才臂骨、肋骨各有几处折断,并且肺、脾都受了损,只不过我和贱内已经为他疗伤过了,小世子只需再修养一月,便会保证无事。”
“嗯,既然如此,把世子送下去静养。”王妃只看了刘庆一眼,就对几个小太监命令道。
几个小太监领命,把刘庆给抬了下去。
“刘庞。”王妃又冷冰冰地说道。
声音里毫无一丝的感情,空洞,却又深深的刺入了每个人的心底,就连刘度也止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孩儿在。”刘庞也是没有抵御的了王妃的这一声,他低下了头。
“你在有意加害庆儿?”
“回母亲的话,孩儿绝无此心,只不过那时大哥被这几个反贼制住,性命堪忧,孩儿不得不出此下策,以使他们能把大哥放了。”
“好一个出此下策,好一个为了救你的大哥,你可知道,本来你庆儿性命无忧,可正是由于有你这个好弟弟,才害的他差一点丧了命。”
“母后明鉴,孩儿绝对没有残害兄长的意图,只不过当时的形势,孩儿却不得不这么做了。”
“嗯,不得不这么做,你说的倒是好听!既然如此,那我不但不应该制你的罪,反倒应该要赏你了?”
“孩儿只是一心为救兄弟,兄弟手足,求兄长也是我份内之事,孩儿怎敢贪功?”
赏赐——黄金糕
刘度心里一震的冷笑。
本来他应该与这个刘庞同病相怜的,毕竟刘庞在王府里是一个庶出,他在皇宫里的生母也只是一个贵人,从身份上来说,他们都是有相同点的,可是偏偏今天刘庞表现出来的让他十分的厌恶,不,已经不是单单地厌恶了,如果当时不是刘庞的玄功比他要厉害的多,恐怕刘度早已经出手把他给杀了,岂能让他活到了现在?
而现在,看着王妃座上的那位也不是什么善茬,与刘度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