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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伏龙山里,也学到了很多的禅理。
“是啊。”刘通说道,“度儿能有如此的进步,真是让父皇高兴。度儿,前些日子父皇说要封晋地给你,你对李总管说道‘倒不如把楚国封给你,你在江南立国’,可是江南正是魔教之地,度儿,你真能从魔教的手中打下这楚国的地盘吗?”
刘度万没有料到刘通居然会很快提到了立国的事情,看着他满怀希望的眼,刘度感觉自己实在是更愧对这位父亲。
头更是深深地低下,说道:“父亲,孩儿不肖,还有一事未向父皇禀明。”
“未向朕禀明?度儿,是何事?”
刘度道:“孩儿前些天,阴差阳错之中,得到了魔教日神宗代宗主之位,前几日王叔带兵攻打中天崖,也正是孩儿阻拦了王叔,并让王叔无功而返。”
“什么,是你阻拦了刘远?”
皇帝的两只眼睛本来便好像是两个已经油尽将枯的两只小油灯一般,本来便没有太大的光亮,在刘度这句话出口之后,皇帝突然两只眼睛便好像是突然注入了新油一般,猛的一闪,但是却又很快的重新暗淡了下去:
“这么说来,江南楚国,你其实早就已经谋划了,也早便一直想要当这个楚王了?”
刘通的这句话出口,却是有了一些斥责的意思。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23)
刘度心里明白,任何一个帝王,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久了,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敌人,这也是为什么古往今来很多皇帝都痛恨太子的原因,哪怕是他的自己的儿子,也绝对不是他可以相信的人。
只有真正的权力,顶峰的权力,才可以为他所相信。这是自古以来,所有的权力至上者的通病。
刘度答道:“父皇,这也完全是因为巧合,如果我在伏龙寺离开之时,不是被日神宗的人带走,那也不会阴差阳错的认识了日神宗的宗主,更不会拜日神宗的宗主为师,也便当不了这日神宗的代宗主了。”
“你,你还是日神宗宗主的弟子?”刘通又盯了刘度两眼,突然又厉声喝道:“你这一身的八荒六合乾坤屠龙功自何而来,是谁传的你?”
刘度真有些懵了,这一系列的变化,实在是使他措手不及,他学会了八荒六合乾坤屠龙功,可是这事关他的生母淑贵人,更不知道淑贵人的八荒六合乾坤屠龙功的秘籍功谱从何而来,他如果从实说了,岂不知会引起刘通其它的想法?
刘度一时接不上话,只说道:“这也完全是机缘巧合。”
“机缘巧合?”刘通又盯了刘度许久,冷笑道:“是你生母给你留下的吧?朕还有什么东西在她的手里?她都留给你什么了?又都告诉你什么了?”
“生母?父皇,这关我的生母何事?”刘度又急问道。
刘通冷笑了一声:
“朕早年便丢了八荒六合乾坤屠龙功,还有五虎屠龙枪的秘籍,当时朕还只是亲王,而非皇帝,当时朕也曾经怀疑是你的母亲偷了朕的这两本秘籍,可是你母亲却一直在否认,后来朕也没有得到证据,这件事情最终便落得不了了之的结果。现在,这两本玄功果然是出在你的身上,果然,果然。你们两母子还想骗的了朕多久?”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24)
刘通突然声色俱厉,刘度吓了一大跳,跪在地上,却是说什么都不是。
若是刘通还是一个健康的人,刘度大不了一甩袖子走人,可是现在刘通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也许他再也没有多少时日可以活了。刘度又如何能够忍心呢?
刘通这一声厉喝,耗了他极大的体力,又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李太监连忙捧过了一杯参汤,让刘通涮口,又捧过了痰桶,让刘通把嘴里的这些参汤都给吐了出去。
刘通的脸一片潮红,两眼更变的更加的无神。
李太监低下身子,在刘通的耳边说道:“陛下,老奴看不如现在便请王爷先回府吧,明日再来看陛下如何?”
刘通仰在了枕头上,嘴唇微微地动了动,声音十分的小,可是刘度就算是玄力被封,也还是听到了:“罢了他的六王爵位,朕不想见他。”
“陛下,王爷他!”李太监又连声道。
“罢了他的爵位,朕不再见他,李总管,难道连你也不听朕的话了吗?”刘通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李太监看向了刘度,刘度又叩了一个头,起来,双手捧起了金印,交到了李太监的手里:“李总管,依父皇的旨意办吧。我先退了。”
刘度说着,缓缓地向外退去。
这一次他真的是很无耐,这么多年一来,他几乎一直不把刘通当成他的父亲,哪怕是直到这次进宫前,他也只是想见刘通最后一面,毕竟这具身体是他的儿子,可是直到刚才看到那样的一个老人,刘度的确是有些不忍心了。
可是,他却被赶了出来。把爵位也给丢了。
爵位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刘度是六王,已经当了八年的六王,但是他在这个位置上得到了什么?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25)
俸禄吗?刘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些年的俸禄到哪里去了。
人们的尊敬吗?好像是也没有。
这个爵位对他来说,本来便是可有可无的,在现在来说,他要保护刘莹,保护蔷薇等人,很容易,他只要把他们带到中天崖,以他现在的身份,以他的实力,还有谁能把他如何?
他再加上三个假法王,四位圣级的身份,足以在这个世界上横行霸道了。
可是,刘度还是有些为这位老人担心,的确,父子之情总是太淡薄了,这是位高权重者的悲哀,也是这位老人的悲哀。
李太监也随着刘度缓缓地出来,对刘度道:“殿下,圣上最近的身体不好,这使得他的情绪有些反常,很可能片刻之后他就会想您了,您可莫要负气离开,还有您的爵位。”
刘度一摆手:“李公公,我知道,我的爵位有没有没有什么关系,这样吧,我今天,明天还会住在定阳城,刚才我和父皇说的事情你也听到了,我现在已经是日神宗的代宗主,宗中的事务繁多,我也是实在脱不开身的。”
李太监道:“这奴才都懂得,殿下,你便先退下吧,老奴这里还在侍候陛下呢。”
刘度也是转身从养心殿里走了出来,他走在路上,他也想要不要去长春宫,再见一见他的那位“母后”,可是转而又想道还是不必了。
他与皇后仇深似海不假,这一生一世都几乎无法消除,可是,毕竟皇帝还在病重,而刘莹也在,她总还是刘莹的生母,两人闹了起来,刘莹难免会有些左右为难。
所以想了这些,刘度这才没有进长春宫,而是回到了后宫北门,这里有一片很大的广场,刘度的轿便停在这里。刘度上了轿,这轿子又抬回了王府之中。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26)
这一去之间,爵位被削,看着头顶匾额上的这几个金字,刘度也不觉认为有一些好笑。忠勇仁义孝廉亲王,自己的这个爵位已经没有了,这里已经住不下去了。
不过反正也是要走的。
刘度走进去,自然有人报信,三女又迎了出来。
三女对于刘度去了这么短的时间便回来都感觉有些奇怪,想要问刘度,可是又不敢太过直接,又看到刘莹没有跟着一起回来,蔷薇问道:“王爷,公主呢?为何没有和王爷一同回府?”
刘度一笑,一面走一面说道:“蔷薇,你们不要叫我王爷了,现在我已经不是王爷了。”
“什么,您不是王爷了?那您?难道您当了太子了吗?”蔷薇问道。
“错了,我不是升了,而是降了,现在我已经是一届平民,估计不久这里也是不能住了。”刘度笑答道。
“怎么会这样?您怎么会?”茉莉也是问道。
“唉,这件事情就别再提了,其实我本来这次住的时间便不会太长,只是来看一看父皇而矣,如果这一次我再走,你们几个会不会跟着我走?”刘度问道。
几女脸上现出了羞色,都齐声答道:“自然是王爷到哪里,奴婢们便跟到哪里,奴婢们是不会离开王爷的。”
刘度笑道:“那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想后天就出城,然后我们很可能就要去江南,去中天崖了,不过,明天我还想见一见父皇,见一见我姐。”
刘度说着,又不禁感叹起来,和刘莹这次的相见,这么短的时间,便又要分离了,而且依着这一次的情况来看,这一次刘通恐怕真的活不了多久,那么将来恐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来入定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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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这些,刘度突然又想到了,自己曾经许诺说,要让天威停止敌视圣火光明教的行为,可是今天还没有来的及和父皇说呢,如果是太子上位之后,有皇后在一旁推波助澜,也许仍然会发动战争,讨伐日神宗。
刘度感觉头脑还是有些晕晕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披风被蔷薇给脱了去,又由茉莉和芍药帮着换好了靴子,却不见屋子里有白纤纤和胡纱纱,刘度不禁问道:“蔷薇,纤纤和纱纱去哪里了?”
蔷薇解释道:“纤纤小姐说纱纱小姐是第一次来,已经带着她去京城转了。”
刘度点头,这倒也附合白纤纤的个性,要是让她一直没有任何的行动,白纤纤反倒是受不了。
刘度坐在这里思索前因后果,一直到了下午,白纤纤和胡纱纱没有回来,倒是又来了一个传旨太监。
刘度颇感觉惊讶,连忙问那太监何事,太监传了圣旨,圣旨上只字未提到刘度被罢了六王的事情,只说仍然在明天早上,让刘度进宫,面见陛下。
父皇又在传自己,刘度的心头一喜,也许父皇想通了吧,这六王的爵位自己是肯定不会要了,但是一定要使天威和日神宗双方罢了刀兵才可。
刘度连忙接了旨,并说明日一定会进宫面圣,那太监才告辞走了,等到了晚上,白纤纤胡纱纱才转了一通回来。
刘度问起了她们一天的动向,也无非便是在城中处处转了一转,她们的第一目的居然便是那个曾经的青楼芳玉院,那里被火烧了之后,听两女说,又起了一座青楼,而且生意也相当的兴旺,似乎更胜过曾经的芳玉院。
这些刘度并不关心,他只想着自己明天入宫的时候,见到了父皇,会说些什么,怎么样能够让天威不再与魔教为敌,怎么让父皇接受他是魔教日神宗宗主的这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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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刘度仍然让蔷薇等人在王府里等候着,他乘坐上大轿,奔后宫门而去,此时太阳尚未升起,开地之间仅有朦朦亮光,尤其又靠近了皇宫,路上的行人也并不多。
刘度此时已经不是六王了,他便不再着六王服,而只是着了一件普通的绸衫,很休闲的装饰,从车帘里向外望去。
路上有些冷冷清清,他却也没有太过怀疑,因为以前也是这样子,从这条路再往前走,便是皇宫。
皇宫北面的第一重门叫做天玄门,第二重门叫做天武门,昨天他的大轿停的那个广场,便是玄武广场,其实已经属于皇宫内部了。
天玄门、天武门是紧邻内宫,大臣们上朝并不走天玄门天武门,依照惯例,他们会由南门进宫,只有太子、皇子等才可以从玄武广场进入内宫。
这是一种惯例,刘度是知道的。
到达了天玄门口,见两旁的禁军侍卫也没有什么异常,便想和往常一样,指使着在轿直入紫禁城,可是到了城门口,却有一个禁军都伯样的人将刘度给拦了下来。
刘度一愣,不晓得这个都伯为何为拦下自己的大轿,打开轿帘,探出头来。
那都伯向刘度躬身行了一礼:“殿下,皇城门要稍后一些才会开,你要稍等候一会儿。太子爷也还没有进宫呢。”
“一会儿才开?好,那我就等一会儿。”刘度道。“你说太子还没有进宫,太子爷不是刚刚八岁吗,他现在也已经在外建府了?”刘度问道。
“是,太子爷六岁便已经建府了,他也是每天这个时间来进宫面圣,算算应该差不多了。”那个都伯答道。
六岁便出宫建府?刘度苦笑了一声,自己的这位弟弟啊,他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自己的这位弟弟长的是什么模样,从他一出生,刘度都没有见过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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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便建府,父皇和皇后倒真宠爱他啊,自己可是一直被关在这里,关了八年。
哦,好像也差不多,不过才差了两年而矣。
刘度心里苦笑,不过倒也很想见一见,自己的这位皇弟是如何的一个人物,果然也是人中龙凤,能托的起天威这诺大的一个天下吗?
他坐在大轿之内,颇为无聊,一面心里想着一会儿见到皇帝之后如何,一面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磨蹭时间。
正在无聊之中,突然听到身后后面踏踏踏的响声,刘度又打开了轿帘向外望过去,却是一驾马车转了过来。
黄色的车篷,游龙的镶饰,显出这马车的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城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