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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伏倒在地,头用力的在石板上磕着:“微臣罪该万死,这一切都是太子的旨意,是微臣误听了太子的话”
刘通喝道:“将皇后和太子的身体好生看管起来,你们做乱的事情,自有廷尉处置!”
“臣谢陛下!”这两个都尉还在叩头。
只是他们心里也存在一丝侥幸,本来以为自己要全家遭殃了,现在仅是交给廷尉处置,那便是说或许还有一丝转机,哪怕是他们掉了头,可能也不会累极家人了。这已经是真正的龙恩浩荡了。
两人谢罢了恩,赶紧喝道:“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请起来!”
过来了几个禁军,可是对于如此“请”皇后和太子的身体,还是有些疑惑。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58)
无论皇后和太子犯了多大的罪,现在刘通还没有罢黜皇后和太子,那就绝对不能绑他们,这些人犹豫了一下,只好围在了皇后和太子的周围,却也不敢乱动。
刘通手一摆,轿子落了地,这轿子底座极高,又过来了一个小太监,爬在了地上,刘通脚踩着他的后背,从轿上下来。
见到龙颜,又是一片山呼万岁之声,整个玄武广场,跪倒了数千人。
刘通并不正眼看任何人,而是信步走到了刘度的身边,伸出双手,托起了跪在地上的刘度:“度儿,起来吧。”
刘度低头站起,答道:“谢父皇。”
刘通扶住了刘度,又说道:“度儿,昨天为父不得不骂你,削了你的六王爵位,你会不会怪罪父皇?”
刘度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皇帝,简直是比狐狸还要狡猾在数分,皇后和太子多年以来的举动,全都落在了他的眼睛里,可是他一直不为所动,一直在装病,一直在等着一个机会。
是的,就算是他是皇帝,想要罢黜皇后,罢黜太子,也要有一个让全天下都信服的理由,否则的话,臣民们不会服气,他也会在历史上留下骂名,所以他一直忍辱负重,忍了八年,为的便是皇后和太子出格的那一天。
可惜的皇后和太子,这八年来的谋划,何等的细致,何等的小心,一直从未露出过马脚,只这一次,认为是一定能杀了刘度,掌控朝廷,就他们的这一次行动,就带给了刘通机会,将他们一举拿下。
好可怕,好可怕,刘度的后背都冒着冷气,幸好,幸好他一直对皇位没有什么窥视之心,否则,说不定自己早已经被皇帝除掉了。
后宫之中,果然是步步荆棘!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59)
“度儿,你吃苦了。在伏龙寺替朕出家八年,你受苦,受苦了。”刘通扶住了刘度。
现在刘度的心里隐隐的感觉到了寒意,今日“玄武门之变”,太子的隐忍,皇后的隐忍,刘通的隐忍,实在是让他大为震惊,甚至带给了他强烈的,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这些人的心机太深了,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在进步,可是与这些老狐狸相比,似乎还是多有不如。
现在的刘通在扶着他的肩头,眼睛里泛过了父亲的慈爱,可是谁知道下一刻呢?与许在刘度稍稍松心之际,刘通的屠刀便会向刘度斩过来!
刘度从头顶寒到了心底,连忙应道:“孩儿能替父分忧,怎敢谈苦?”
在刘度提到替父分忧几个字的时候,刘通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皇后和太子,嘴角似乎是向上撅了一下,但是这个动作极其的细微。
刘通又对身后的几个太监说道:“你们几个,把皇后在太子带到朕的养心殿,李总管,你神魂速速归体,着京城五品以上官员,速来朝议。”
“老奴遵旨。”李总管的神魂一晃而走,直回到了他的本体。
刘通此时真正的一改他昔日的作风,此时无论谁看到他,都不得不承认他就是真正的皇帝,就算是称之为英明神武也不为过。
很快,刘通依次传旨,太子和皇后被压到了养心殿,让刘度和白纤纤、胡纱纱,都魂归本身,也随着刘通回到了养心殿。
就见在殿内的一根柱子上,绑住了一个五十余岁的男子,身着大紫猛虎袍,只是头上的发冠已经掉了,几缕头发垂落了下来,在他的身上,绑着一条橙黄色的绳子,这绳子也不是凡物,而是称之为束仙绳。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60)
当然并不是那种空中一甩,就可以将人绑住的绳子,和封神阁一样,是指哪怕是拥在圣级能力的人,都未必可以从这绳子束缚下逃走。
当然,这是夸张之说,真正拥有圣级能力的,普天之下还见不到几个。
而在地上,已经由太监洒了不少的香,并且打理过了,但是以白纤纤的灵敏的嗅觉,还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知道在这间屋子里,不知道又经过了怎么一样恶斗,刘通才将崔国舅拿下。
刘度以前并不认得这位崔国舅,尽管他贵为一国之舅,可是也只是一个外戚,向皇宫这等重地,崔国舅也是不能轻易入内的,何况是八年前刘度在宫中的时候,那时皇帝的身体还算得上是康健,更是不曾见过这位崔国舅,如今见他一身的狼狈,面孔发黄,刘度也叹了一口气。
皇帝的这个座位,从来都是用鲜血染成的,成王败贼,古已有论。
养心殿分前殿和后殿两部分,前殿是刘通办公的地点,后殿是他的休息场所,刘通直接带刘刘度白纤纤等进入了后殿,刘通将太子绑在了前殿的柱子上,皇后束缚住后殿,将他们的神魂归位,随后收回那团紫气。
太子神魂回归,可以看到外屋里,崔国舅当真已经被刘通所拿,也垂下了头,无话可说。
如果崔国舅还平安无事的话,太子还或许会有一线机会,崔国舅只要将消息传出去,只要说是皇帝被刘度用了妖法蛊惑,带着各路相好的公侯带兵勤王,还有望逼的刘通退位,可是事到如今,太子情知,大势去矣!
李太监传旨又回,刘通道:“上朝。”
李太监尖锐的嗓子高喊一声:“圣上有旨,上朝!”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61)
这些日子,皇帝龙体欠安,已经多日未上朝了,但是百官还是要到皇城点卯,今天也是一样,按照往常的惯例来点卯,岂知皇城突然全面封锁了。
这让百官措手不及,皇宫里出现这等事,莫不是皇帝驾崩?还是皇宫里发生了内乱?
几方派系的势力都颇为不安,却又突然听到了“上朝”!
“上朝?陛下不是一直龙体欠安吗?怎么今天居然要上朝了?”百官心里都打这了这个主意,但又都跪倒遵旨,从侧门走过了金鸾殿,奔向养心殿的路上。
众多的文臣们才感觉到真的是的确不太对。
好像今天皇宫里的戾气却有些多,那些太监,禁军个个都是一脸的严肃,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难道是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会不会是陛下?众大臣皆不敢想。
还有与偃城伯一党的,都知道国舅爷先一步进到了养心殿面见皇帝,可是怎么这么半天还是不见他出来?
一行人低着头,来到了养心殿的门口。
文东武西分两边一跪,又是山呼万岁之声。
刘通说了一声免,这句话又由李太监高声的重复了一句,众大臣这才立了起来,可是仍然不敢抬头视君。
刘通说道:“所有人都进殿,朕要你们见两个人。”
这话一出,却让许多人都呆住了。
刚才刘通的声音,有几个耳朵好使的,也都听到了,刘通居然神智清醒,而且声音混厚,丝毫不像是龙体欠安!
难道是皇帝已经回光返照了吗?
有几个胆子大的,偷偷的拿眼角瞄了殿内一眼,更是惊的张大了嘴巴,一时间忘记了往大殿里走。
身后低头跟着的大臣刹不住脚步,一头撞在了他的后背上,不敢说话,只拿眼睛来瞪他。可是这一瞪,发现他正张大了嘴巴看着前面。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62)
这一眼都是非同小可,就见在养心殿正中,绑了一个人,披头散发,整个脸部俱被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但是众臣工还是可以凭他身上的虎袍认的出,这位便是国舅爷,皇后的亲哥哥,偃城伯的嫡子,伯位继承人!
若说这已经够让众人吃惊的了,可是偏偏还是更有令众人吃惊的。
那便是在这人的旁边,还束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孩儿,这小孩儿身穿黄色五爪蟒袍,他并没有低着头,也并没有昏迷,只是脸上却带着着一种失败的落寞,他居然便是堂堂的监国太子。
终究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监国太子和国舅都会被束在这养心殿之内?
看到这一切的臣工都是大惊,一时间全都忘记了移步,愣在了养心殿门口。
李太监再喝了一声:“陛下有旨,众臣上殿!”
这声喝才把众人惊醒。
在这一群人中,也有不少的就是太子一党,他们看到太子和国舅被缚,自然知道发生了天大的变故,恐怕有人比太子更早了一步,发动了宫廷政变,那自己今后可还能落到什么好处?
这些人便想要放出自己身上的玄力,以便自保,可是玄力还没有放出,就又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似乎在这养心殿的周围,埋伏着无数的高手,他们不放出神魂倒不感觉什么,可是神魂一旦有放出的企图,那股威压之力马上压制在他们的身上,顿时感觉如坐针毡,又似乎有无数的刀剑压在他们的脖间,他们的气势不由得一收。
“臣遵旨!”众臣工一致答道,甚至就连太子国舅一党的人,这时也再不敢轻举枉动,一同来到养心殿上,翻身拜倒。
山呼万岁已罢,众大臣分文武两班站下。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63)
此时那些昔日投靠了太子和国舅的大臣,无不是胆战心惊。
刘通一指被束在柱子上的国舅,冷声说道:“柱子上绑的这人,你们可认得?”
众大臣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刘通又指向了平常和国舅走的极近的沛亭候,三品彰武将军孟健:“你倒给朕说一说,这人你可认得?”
孟健混身发抖,疆场上的勇武早已经不付存在,跪在地上:“启禀陛下,这人臣认得,他是国舅崔锦彪。”
刘通一点头:“好,很好。你和崔锦彪关系如何?”
孟健面无血色,哪里敢说自己和崔锦彪本来便是一党,马上说道:“臣和崔锦彪不过是同朝之谊罢了,崔锦彪是外官,是国戚,臣是京臣,并无深交!”
刘通说道:“好好。韩居正,你认的这人吗?”
韩居正位居三公之一,一向是中立党,但是其曾经想要拥立刘度为太子,也可知道他与国丈这一方关系不好。
不过这老头儿却是文人集团的首领之一,见崔锦彪被刘通所束,他自然明白皇后已经倒了,只是出于多年的谨慎,还是小心道:“回陛下,臣认得这人是国舅。”
刘通又望向了另外的一位老臣,问道:“鲍腾,你认的这人吗?”
鲍腾是上大夫,也是文人集团的首领之一,与偃城伯一向不合,只是苦于扳不倒偃城伯,见国舅被刘通所束,他是又惊又喜,马上跪道:“陛下,这人是逆臣崔锦彪。他一直结党营私,意图谋逆,以前有人举靠朝中大员与魔教有通的,指的便是此事。”
刘育说道:“结党营私?好,很好。朕来问你们,这党是什么党,私又是什么私?”
定阳之乱,皇帝驾崩(64)
鲍腾本来正在搜集崔锦彪的罪名,正好借这机会除去偃城伯,可是刘通问出了这句话,却让他无言可答。
偃城伯之党,是太子党。他们虽然反崔锦彪,但是却不反太子。
他们从小读圣人书籍,视纲常伦理自然极重。
太子抓权,他们不喜欢,认为这是对父不孝,对君不忠,但是太子是刘通的儿子里唯一的嫡出,那自然皇位要由他来继承。
所以,太子党,是党,却又不能算党。
文人们虽然信“君子不党”,可是要他们参劾太子,他们始终认为有些不妥。
鲍腾有些犹豫,刘通看出了他的心思,又指着另一个文臣说道:“你来说,国舅是什么党?”
这人出班跪倒:“回陛下的话,臣认为国舅这一党便是武人党,他意图收揽天下的兵权,与朝廷做对,意图驾空陛下。这实十恶不赦之罪!”
“好,好一个武人党。朕的将军们,你们又有什么话说?”
哗啦又跪倒了一片:“陛下,这纯粹是这些腐儒们借机诬陷臣等。绝无此事!”
刘通点了点头,说道:“这话说的也算不错。”,接着,刘通又从书案上拿起了一道折子:“这是一道折子,是某位大臣曾经上过的,参奏国丈,国舅结党,里面涉及了二十三位将军。”
武将们面色都变,谁也不知道这折子里是不是有自己的名字,得跪在地上,大气得了不敢出。
正在此时,突然又有一队太监疾步而来,奔上殿,在刘通的耳边耳语了几语,刘通的面色舒展,喝道:“带上来!”
便见一队黄衣禁军移步上殿,他们还提着另一个身着猛虎袍的官员。
紫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