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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完全可以对得上。
游戏光盘和游戏头盔不见了,硬盘里游戏的客户端也不见了,就连游戏的官方网站都打不开了,《血镇》这个游戏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它的确出现过。而且黄云现在已经无法相信《血镇》是个游戏,即使再高科技,能让人在虚拟的环境中产生完全真实的感觉,但也不可能把在游戏中受的伤和遇到的动物也带到现实。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唯有一个最不可思议的解释,那就是:血镇是真实存在的。有人把黄云带去了血镇,又把她带了回来。
如果血镇是真实存在的地方,那么早上还在血镇,中午却已在家,这说明血镇离这里并不是非常遥远的地方。
黄云迅速打开搜索引擎,调出了本市及周边地区的地图。南沙市三面环山,一面环海。要有印象中包围血镇那么庞大的山脉及丛林,只有在本市的东南角的昆山国家森林公园了。那里大部分都是未被开发过的原始温带森林,如果在那里隐藏一座小镇看起来并不是问题。但怎么去呢?去那里的最外围开车都要10个多小时吧,更别提处于森林中央的荒凉地带。
那么那座教堂呢?黄云突然想起血镇里的教堂,在那么古老的小镇里居然有着纯粹西方风格的教堂,这本身就是一种特异的存在吧。记得V当时说过,那座教堂是什么风格的来着?对,哥特式!
黄云迅速又搜索“哥特式建筑”这个关键词,果然搜出了一大堆结果。那些大大小小年代久远的教堂果然与她所看到的血镇教堂有着异曲同工的构造。是12世纪到16世纪流行于欧洲的建筑风格。
这座教堂在本市会不会有登记呢?再次搜索下,黄云只找到了一个信息——南沙市共有两座哥特式教堂,但都位于市区内。再扩大范围搜索,附近地区也没有类似教堂的登记。
找不到教堂,找不到血镇,它们一起都成为了失落的世界。
在网络上阅读了大量的资料与图片,黄云看得头晕眼花,心中烦躁不已,于是下厨房准备煮点速冷水饺当午餐。
锅中的水很快就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黄云把水饺一个个倒了进去,看着它们在水中翻滚不休。脑海中突然想起在血镇的那栋宅子里,几个人快乐地吃着简陋的晚餐,压缩食品、微焦的米饭、略咸的青菜豆角炖腊肉……
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两天前还与她快乐地在一起聚餐的V、冰红茶、相泽和柯南是真的死去了。
一想到这里,黄云身子突然一挺,她抬起了头,记起在吸血鬼攻击她们时,冰红茶曾经告诉过她的地址和姓名。如果地址和姓名与现实吻合,那么血镇的经历就是真的了。
一直疑惑在血镇究竟是游戏还是现实这个问题的黄云找到了最重要的线索,这令她又惊又喜。冰红茶的真名叫栾红,但是那个地址是什么呢?
黄云悚然一惊,冰红茶告诉她这地址时,情况混乱不堪,黄云当时又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只是随便听了听,现在回忆起来,似乎是什么小区A座的1101室。但是那是什么小区呢?好像是什么昌吧?荣昌?华昌?信昌?
饺子在沸水中滚来滚去,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但黄云的额上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越着急就越回忆不起来那个小区的名字,饺子却又在锅里滚来滚去的惹人心烦,所以一气之下她关上了煤气开关,把饺子扔在锅里,走进了卧室里。
上哪能查出这小区的名字呢?电脑桌上刚拿进来的报纸胡乱堆在一边。黄云的目光无意间瞥到了上面的广告栏,灵机一动,马上找到了房屋中介栏,随便拨打了其中的一个电话。
“你好,我想买房子,听朋友说有个小区的房子不错,叫什么来着?啊,好像叫什么昌小区……”
电话那边马上传来中介热情的回答:“是天昌还是华昌呢?天昌是白领新贵单身公寓的首选,华昌适合刚结婚的小家庭,也很经济实用,请问小姐您是打算……”
中介的话没说完,黄云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地是天昌,于是急忙回答道:“嗯嗯,谢谢,我先考虑一下,再联系。”然后不等中介说什么就急急挂上了电话。
目标:天昌小区!黄云饭也顾不得吃,顶着中午的烈日跑了出去。告诉出租车司机地址后,至于天昌小区的具体位置就由出租车司机去操心了。
一刻钟后,黄云已经站在了天昌小区A座一楼的管理员室。
“我来找我的同事栾红,她在公司填的住址是这里的1101室。”
“哦,栾小姐啊。是住在11楼,不过好像最近这两天没看到她人啊。你是她同事?怎么会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呢?”
黄云一怔,栾红果然也在这段时间里消失了。但怎么能证明她就是冰红茶呢?她目光扫过告示板,发现上面贴着一张告示,小区要更换新通行证,各户都要上交一寸彩照,落款是一周前。她眼睛一亮,这么说栾红也可能会上交照片,一对照不就知道是否是冰红茶了吗?
她转身询问管理员:“大叔,栾红的照片交了吗?”管理员点了点头。“把栾红的照片给我看看好吗?我想确定是不是她本人。”管理员摇了摇头:“这属于个人隐私,我不能给你。”黄云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他,“我只看一下就行了。”
管理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既然是同事怎么会不能确定栾红的身份呢?但钞票就在眼前,不要白不要。他急忙收下钞票,转身打开身后的柜子,从里面翻出一个大牛皮纸袋,往桌子上一倒,里面流出一些一寸照片。
里面果然有冰红茶的照片,照片背面写着“1101室栾红”。
黄云离开天昌小区后,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报警,所以走进了滇虹派出所。
“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接待她的年轻警察一听说是命案,急忙叫来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
黄云把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告诉了这个张姓警官,但张警官记录到一半就忍不住直皱眉头,但他总算听完了黄云的全部讲述,然后咳了一声说:“黄小姐,你确定你所述的事情没有错误和遗漏吗?”黄云点了点头。
张警官见黄云煞有介事的样子,只得合上记录簿说:“好的,那你先请回吧,我们会调查这件事,如果有情况会与你联系的。”
望着黄云离去的背影,张警官摇了摇头,先前的年轻警察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又一个玩游戏上瘾分不清现实和游戏的孩子,唉,这网络游戏真是毒品啊。”张警官叹了一口气,“长得还不错,真是可惜了。”
黄云走出去很久才想起来这个警察根本没有询问她的联系方法,要如何跟她联系呢?她刚想转身回去,但也明白了过来,重重叹了一口气,那个张警官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只是在敷衍她罢了。
郁闷地回到家,锅里的饺子早泡得稀烂,黄云气得一锅全倒掉,那一刹真是怒火中烧,一气之下发了狠:“他们谁死了关我什么事,我还活着就行了!那就是个游戏!游戏!”
了无情绪地把黄昏和晚上的时间用游戏打发掉,黄云在临睡前接了新任务,今天晚上要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要测试一款新的网络游戏,而且要写出测评。
毛毛仿佛得了睡病,一整天躺在柔软的床上睡个没完。从中午黄云给它身下铺了一个软垫直到黄云洗过澡上床准备睡觉,毛毛仍然一动不动。或许嗜睡是怀孕期的一个自然反应吧,所以黄云也没在意。只是往床边挪了挪,怕翻身压着毛毛,在经历过血镇之夜后终于可以安稳地睡觉了。
世界变得黑暗无比,前方却似乎有微弱的光芒,被那些浮在半空中的灰雾隔离得模模糊糊,一切都变得缥缈起来。黄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惘然地左顾右盼,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前方的灰雾中,隐隐约约的,只能看出一个轮廓。黄云大喜,急忙追了过去。
“喂!”黄云追到了人影的后面,一把抓住了他(她)。人影转过身来,脸却是模糊的,仿佛戴上了面具。
黄云突然爆发出尖悚的笑声,牢牢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她感觉牙龈很痒,一对獠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了出来,极度渴望着眼前的美食,于是她狠狠向他(她)的脖子咬去。
口中的血腥腥的、甜甜的,热乎乎的鲜血用力地喷溅到黄云的脸上,突然的击打令她悚然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投了进来,还是熟悉的家,黄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但眼前的确有个长长的东西在摇晃。
黄云猛地伸手打开了台灯,是毛毛。不知什么时候它睡醒了,此刻正趴在床沿上,长长的尾巴在空中摇晃着。或许梦中被血喷溅到脸的感觉就是毛毛的尾巴造成的吧。
黄云哑然失笑:“你这调皮的家伙。”然而她一说话,口腔中空气的震动令她感觉到了口中的确有腥腥甜甜的味道,她用手抹了一下嘴唇,把手摊开,上面有一些新鲜黏稠的血。
她一声惊呼,不会是做梦咬到了舌头或是嘴吧。但嘴里好像并没有疼痛感。她急忙下床跑进卫生间,打开灯,对着镜子照了照。她的嘴角上还有不少血迹,而张开嘴后,可以看到满口牙齿上全沾满了血,牙龈、喉咙,眼中可见之处全是浓浓的血,而她的嘴里根本找不到伤口。
第二部分 第七章 调查
李凝离开政委办公室时,心中百感交集。在警察岗位上毕竟不能工作一辈子,还有一个月就要退居二线离开工作岗位了。许多人巴不得早点退居二线,回家含饴弄孙。但李凝却舍不得这份与他相伴了三十多年的工作。再说回家去也是孤家寡人,老伴去年脑溢血去世,儿子和女儿都在别的城市工作,一年见不上几次面,与其自己在家形影相吊,倒不如在工作岗位上耗尽自己最后的精力。
但制度就是制度,只剩下一个月了啊。
李凝暗叹着,走进了办公室。
“老李,恭喜恭喜,就要回家享清福了吧。”这样的话虽然在这种场合上说很合适,但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都知道李凝的个性,所以都识趣地不去惹他伤感了。反倒是李凝自己开口:“还有一个月就要卷铺盖回家喽,有没有什么案子让我帮忙?免得虚度剩下的一个月时间。”
大案要案都有专人负责,何况谁也不忍心让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在这大热天东奔西走,于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时候一大队的王南走了进来,正巧听到了李凝的话,于是拍了拍手中一迭卷宗:“巧了,老李,我们队手头的琐事还真不少,我这儿刚接到个失踪案,你有没有兴趣?”
李凝点了点头:“雄狮老了,抓不到羊羔子,应该还能抓兔子,交给我吧。你们去专心处理大案要案好了。”
于是在退居二线前,李凝接下了一个此时看来并不重要实际上却是他此生最大最危险的案子。
失踪者于吉,男,25岁,函光实业公司职员,住在顺河街56号503室。他两天无故没有上班,公司于7月2日打电话联系不上他,家里也没有人,3日上午报警,这个案子就这样转到了李凝的手中。
李凝带了个刚毕业的警校大学生沈业一同赶去于吉的家中。于吉的公司曾派人来过于吉家,但敲门却没人回答,而且门缝上还被人塞了不少广告纸,看来起码有一两天的时间于吉没有进出过。但这并不表示于吉不在家中。于吉有可能在家中遇害,也有可能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家,还有可能是在别处遇到了什么麻烦,但没有经过实地考察,一切都只是猜测。
沈业戴上手套,用万能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于吉家的门。屋里扑面而来一股怪怪的气味,是那种无人居住的空屋特有的尘埃及霉腐味。
于吉的家简单,一个小小的厅,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还有一个卧室。全家最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卧室的电脑。但很明显,于吉并不在家里。
李凝在桌上随手摸了一下,手指沾上一层浅浅的尘埃。在已经略显闷热的季节里,紧闭着门窗,没有人活动的房屋只用两三天就会出现他们进来时的气味和现在这种荒废的情形。
于吉看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尽管家居简单,但并没有平常单身男宿舍里的那种脏乱,东西收拾得井然有序。
李凝的目光凝聚在电脑桌上,电脑显示屏旁边放了满满一杯咖啡,表面上已经铺了一层灰皮。
搜查厨房的沈业走了进来,汇报道:“厨房里没有异常,锅碗瓢盆都刷得干干净净。他肯定是吃过饭刷好了碗筷后才离开的。”他看到李凝正在打量桌子上的咖啡杯,于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