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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说想知道你也不会告诉我的。”马恩琪高高的扬起头,让清俊男子掀起一阵迷倒众生的莞尔。
“如果我说我会告诉你,但有条件呢?……”声音纯净无瑕,仿若透明澄澈的清泉。男子俯下身,双眸深邃的仿佛连天使都要为之痴狂。
“说条件。”马恩琪毫不含糊的说,丝毫未受到绝艳邪魅的蛊惑。男子的眉梢轻挑,心头闪过一阵隐隐的苦笑。呵……虽然容貌变了,可你这不被诱惑的个性还真是亘古不变啊……我要,怎样才能迷惑到你呢,我的冰焰……
错觉吗?……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男子在透过我看着另一个人……一丝淡淡的疑惑掠过思维末梢,马恩琪开始对这个青衫男子过去产生了好奇心。
“如果我说,我要你,你会答应吗?”男子的双眸渐渐充溢了一种名为“邪恶”的光芒,身体又向前倾了倾。
“你!……”马恩琪怒嗔一声扬起手就要在这个轻浮的男子脸上盖五指山,却极其郁闷的被他铁钳般的手扣住。双目又开始狠狠地在男子身上千刀万剐,却起不到丝毫的威胁作用。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呵……你的眼神也没变。我,越来越怀念了……”霸道的吸吮着女子的微红的双唇,男子似乎失去了理智一般将马恩琪狠狠地按在墙上,完全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惊恐和愤怒在马恩琪墨色的瞳仁中越聚越多最终爆发成唇齿胶合间无情冷漠的血腥,徘徊流泻。她冲着男子霸道的唇狠狠咬了下去,不想非但没有使他纠缠的双唇离开反倒更激起了他占有她芳泽的欲望。血腥的味道充斥两人的口腔,也充斥了马恩琪的近乎崩溃的神经网。耳边似乎传来了衣物的撕裂声,马恩琪的双瞳开始涣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这个陌生男人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无力!羞窘与悲愤交织着覆盖了残存的全部意识,她只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反抗都显得莫名的渺茫。司徒海温和的容貌逐渐在眼前变得模糊,所有的一切都仿若虚幻。就在马恩琪的思维中隐隐现出“绝望”二字的时候,男子突然停止了粗暴的举动,猛地把她拥在怀中,狠狠喘息。
意识逐渐回到了体内,马恩琪一把推开了让她惶恐又困惑的男子,恼怒的瞪着他。男子却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把她紧紧箍在手中,而是任马恩琪将他推得趔趄。
“哼,看来,那个僵尸对你来说很重要……”男子抚着被咬破的嘴唇,略显苍白的脸上显露出阴邪的弧度,让马恩琪不禁打了个冷战。紧紧抓着自己破碎的前襟,她的心脏仍旧无法平复。这个男人身上透出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气场竟会让她感到莫名冰冷的发指,淡紫色的光芒再次闪过眼前,记忆中破碎不全的片段正如拼图一般慢慢接合。
“你,你是……”双瞳骤然收缩,马恩琪突然不知道自己心脏中充斥的是怎样的情绪。
墨绿瞳仁中紫光一闪,邪魅展现眉梢。“想起来了吗……我的冰焰?……”
山水如屏,碧如画……
月白色的雪纺纱裙装在锐利如刀的秋风中滑过清丽的弧线,翩跹婉约。女子左颊上的冰蓝色火焰印记散发出清幽深邃的光芒,星星点点。裙脚摩挲着月见草,随风摇曳。青衫男子一如既往伫立于女子身后,仿佛已成为多年的习惯,以后还会绵延亘古。一直以来,青衫男子都是这样安静的守候在女子的身后,一直都是这样不曾改变。她知道他是个沉静的男人,少言寡语,从来都只是以沉默静寂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感情。她全都知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他默默守候,几乎带上了时间的无情,岁月的冷漠。只因是她,只因了她……
开始的时候,他们就知道结局注定,所以她才在那个血色的夜空下对着他嫣然莞尔。既然决定了开始,无论结局如何,他们都愿意倾其所有彼此相守。残酷、萧瑟、痛苦、酸楚……在一夜之间蔓延了整座空灵山,以极尽残忍的绝艳浸透了他们的灵魂。她的结局,他们的结局,爱情的结局……在清冷的血腥风声中化作一团凛冽奇谲的雾,将他们紧紧包裹。那一瞬,他没了知觉,她失了意识。原来死亡就是这样的令人百感交杂,原来她竟有这么多不曾察觉的不舍……墨绿色的瞳仁逐渐失去了往昔的澄澈,徒留一片的混浊。
脸边传来了一阵剜心刻骨的炽热,马恩琪的思维乱了,乱的彻底乱的凄然。那个翩跹如玉的冰洁女子是谁?是她吗?是……她吗……?那样绝望的眼神又是谁的?是……自己的吗?……脸边灼烫的温度是怎么回事……她茫然了,茫然到无力抵抗所有潮涌般陌生又熟悉的记忆。
“马家的女人永远不能流泪,一旦流泪,驱魔龙族的百年基业将会毁灭……”
她,马恩琪,落泪了……只有一滴却痛的那么撕心裂肺、那么万念俱灰……指尖缓缓移动,触及到了她从不曾有过的泪滴,一阵强烈的战栗传遍全身,让她如遭电击般神经发麻。
“看来,她是想起来了……终究还是逃不过吗……马家的七度情劫……?”仿佛沉浸在遥远雾中的水色瞳眸缓缓睁开,散发着柔和的银色光芒,却暗藏淡淡的隐忧。茶金色的短发在微风中轻轻飘摇,仿佛在呢喃低语。
(嗯……最近冷空气来了,好冷好冷啊!大家要注意保暖哦~这章字数少了点~嘿嘿……对不住大家了~爬走)
第五十一章 … 代价
这感觉不会错!绝对不会错!风声呼啸在耳边,扰乱了他浓密的墨色发丝,也扰乱了他的情绪。毛凯洛纵身在楼宇丛林中飞跃,一种叫做恐慌的情愫在心底迅速蔓延,叫他无法确定自己的感觉是真是假。无论是哪一代的毛家和马家都对彼此的传人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羁绊,包括心中细微的波动也包括……毛凯洛觉得自己的意识仿佛要被冰冷的寒风充满,仿佛要凝固冻结。那种惶恐为什么来得如此唐突,为什么叫他如此揪心,如此……惊惧。
“滴答……”脑中蓦的掠过马恩琪流泪的残影,毛凯洛几欲失足。不,不对!这不是她!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她。钻心的疼痛牵动着每一寸皮肤,刺痛着每一根神经,若不是围绕四周的寒冷,毛凯洛怕是早就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坠入迷惘的深渊。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让她泪流满面悲痛欲绝?!究竟……发生了什么……脚下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全身开始变得麻木。
心头猛地掠过一股电击般的麻酥刺痛,莫名的不安仿佛许多触手在抚弄着司徒海的思维,令他焦躁不定。这种没来由的窒息和胸闷到底在暗示什么……他不明了。捏了捏鼻梁骨上方有些僵硬的眉头,他深深吐了口气。双目微闭的霎那,马恩琪略带悲伤的神情一闪而过,好像想对他倾吐着什么,又好像在尽力隐忍着什么。恩琪……心间的某个柔软处淡淡呢喃起了这两个让他疼惜怜爱的字,却不知为什么那声音中总是带着股模糊的忧愁哀伤。浸透着悲悯的弧度浮上唇角,司徒海依旧在昏暗的灯光中微闭双目。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撕得粉碎,然后展现给世人……
马恩琪怔怔的凝视,目不转睛的凝视,瞳眸涣散的凝视。这个人究竟是谁……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那么模糊,为什么……自己的心脏这么麻木?眼泪……自己犯了马氏驱魔龙族最大的禁忌——流泪。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毁了,她是马家的罪人,不可饶恕的……罪人!
“凛,你……真的是凛……?”声音沙哑,微弱的近乎虚无。昏然的木质房间内,充满着死一般的静寂,却久久回荡着女子如沙砾摩擦般的空旷声线。
青衫男子忽的抬头,眼中是诉不尽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有震撼、有惶恐、有惊喜、有惆怅,还有深邃无底的苍茫。口中浓烈的血腥味意犹未尽的冲击着他的意识,叫他怀疑女子的话是不是只是梦幻。
“冰焰……你,想起来了?……你真的,全都想起来了?”男子的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光芒,伴随其中的还有莫测的浅淡紫芒。他向前一步想要揽住她,可她却不易察觉的后退了一步。
我……这是在躲避吗……可为什么,为什么心脏深处还会传来难以言明的痛……为什么,还会痛?眼泪再次涌上双目,无论再怎么用力忍耐,终究抵挡不住它下落时排山倒海般的汹涌。是积郁太久的缘故吗……马恩琪的嘴角闪过嘲讽的弧度,随即消失无踪。
“我……”她那令他琢磨不透的言语夹杂着迷茫的眼神席卷而来,在他的心脏上不轻不重的撞击了一下,仿佛没有感觉又仿佛痛到麻痹。这样的眼神究竟代表什么?她真的,还是她吗……没错的,不会错的,她是他的冰焰,是他等待了五百年的冰焰!青衫男子近乎痴狂的移步向前,仿佛想要验证什么。而这次马恩琪却没有动,她的双腿好像灌满了铅,已经完全不会跟着思维走了。泪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眸泛紫光的男子,她的心脏滞闷的无法跳动。痛彻心肺的感觉明明就遍布全身,可为什么却好像离自己那么遥远,那么陌生……为什么感觉这泛滥澎湃的情感不是……自己的。全身再次被紧紧束缚,却没有那番温热的暖意,没有那份安心的释然。是哪里出问题了……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凛,凛,我终于见到你了。”马恩琪的声音依旧沙哑,仿佛溢满了太多的情感太多的酸涩。白皙的指尖缓缓抚上青衫男子的额、眉、唇,所有的一切都真实地那么让人恐惧,那么让人心伤。如果时间可以静止在此刻多好,如果他们可以一直维持现状多好……
门外陡然传来了震耳的炸雷之声,四周的景物猛地开始扭曲起来,空气似乎正在被什么东西狠狠撕裂。
“盾地雷,是凯洛!”马恩琪惊呼一声,从青衫男子怀中挣脱了出来。所有的一切来得太快,快到一切都来不及解释,快到眼见即成事实。三人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角度,三股目光交错成了层层叠覆的星罗棋布。
“恩琪!你哭了……这个男人对你做什么了?你快说话啊!”毛凯洛执着红丝铜钱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大声问道,似乎害怕得到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说你没有哭过,说你还是原来的马恩琪,说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说啊!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不要你的内疚,我不要你的怜悯,我什么都不要……!望着她澄澈却迷惘的眼神,毛凯洛的心乱了。乱的完全,乱的彻底,乱的残忍。这算什么?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明明知道你流泪意味着什么,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明明知道这样对自己很残酷,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条路?!马恩琪,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同样也是在摧残爱着你的我啊!……你要我,怎么办……
默默地看着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神,那深邃到连宇宙都可以吸入其中的绝望瞳眸,马恩琪的思维冻结了,意识模糊了。
“凯洛,我已经不能变回原来的马恩琪了……”微笑,静默淡雅的浮上女子宁谧的唇角,月光透过淡紫色的结界在她的轮廓上镀上一层朦胧的清芒,所有的喧嚣都在瞬间荡然无存。心痛的感觉消失了,倾注了四肢百骸的情感抽离了。光洁的侧颊上,水晶一般的泪珠滑落,跌入青石路面碎成一地的惨然。蓦的,眼前又是一个恍惚,毛凯洛再次看到了那个与马恩琪重叠在一起的倩影,即使短暂,却真实地让人窒息。
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
“……终于来了……”东方遥百无聊赖的用指腹摩挲着玻璃杯的边缘,眼中闪过一丝难解的惆怅。一抹耀眼夺目的茶金色晃入眼帘,东方遥的唇角微微扬出了一个称为“戏谑”弧度。
“想不到你们对驱魔龙族的七度情劫也这么有兴趣……”双眸闪烁,话语间火味正浓。
“名震三界的东方先生果然名不虚传,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身分。”茶金色的齐耳短发轻轻摆动,带起了几点柔和的光。
“您抬举我了。”东方遥深不见底的墨瞳散发着清冷的芒,脸边微笑依旧。
茶金色的男子没有再开口,水色瞳仁中浸没着令人探究不透的深沉。寂静在二人四周盘旋四散,持续良久。
天空泛出了鱼肚的白色,刺眼得让人想流泪。毛凯洛坐在马恩琪对面,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一夜。昨天的夜晚似乎特别的漫长,漫长的令人伤痛欲绝举目无望。冬日清晨的风显得异常寒冷,却能让人格外的清醒。忘了冰冷,忘了使命,马恩琪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如这一望无垠的苍穹,空白的令人疲惫神伤。
是的,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连她自己都没有提前准备的能力,快到连她自己也遍体麟伤。茫然、迷惑如阴霾般笼罩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