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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跋山涉水,艰难地走出了旷野,来到了一个牧区。正是他梦中的样子,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青青的河水,绿绿的草,这里的牧民以放牛放羊来维持生活。他一无所有,只能是乞讨为生,因为人生地不熟,而且语言不通,他像狗一样流浪了许多日子。后来和牧民慢慢接触多了,他开始听懂了他们的语言。幸运的是,牧民们都很善良,送给了他一些羊,还有一匹小马,他就以这样的方式生活着。
天天看着蓝天白云,渐渐的厌烦了起来,他结交了一帮马匪,开始四处劫掠,因一次分赃不均互相仇杀起来,就剩下他一个人,带着伤,流浪到远方的一个草原,和当地的一位姑娘相爱并成了家。为了照顾家庭,他整天忙着放牧和打猎,他们生了三个儿女,在把儿女一个个养大的过程中,他怕他们着凉、生病、饥饿,怕他们夭折。儿女病了他宁愿用自己的死来代替,在饱尝诸如此类的无数担心和折磨的过程中,儿女们被渐渐养育长大。
未曾想,儿女们稍大之后,却不听父母的话,互相吵闹打架,摔坏贵重的东西,看到好的东西就要,父母看不到时就偷。而且夫妻两个之间还经常吵架,互相责骂,甚至有几次还打得头破血流,成了一对离也离不了、分也分不开的冤家夫妻。他们缺衣少食,日子过得十分艰苦。好不容易熬过了艰难岁月,孩子们长大,变得比较懂事,知道孝敬父母了,可他已经老了,变成了像山羊一样的老头。
因为年纪大了,又因为养活家人吃了很多苦,而且家人总是吵吵闹闹,加上他的身体还有各种疾病,他变得像个饿鬼一样,自卑,而又无可奈何,他谁都不想见,就想麻木的活着,可是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出去打猎。
年轻的时候,他可以猎到跑的最快的羚羊,抓到最狡猾的兔子。可现在他身体衰老,手脚关节疏松,腰酸背痛,坐下站不起来,站起来又坐不下去。好不容易坐下时就像马背上的干柴掉落在地,走路时没有气力朗朗跄跄。曾经俊美锐利的眼睛现在看不清远方,上眼皮耷拉下来几乎要盖到下眼皮,嘴瘪瘪的像皱巴巴的羊皮口袋。想说话但是口齿不清,想交谈却听不清对方说话。就这样他还得去上山打猎,尽管空手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但他还是拼命去做。踏着晨霜,披着夜星,度过晚年的一天又一天。
有一次他照例上山去打猎,走了很久之后,在一个山坳里发现了一头刚刚产下幼崽的母羚羊,母羚羊身体十分虚弱、动弹不得。他非常无情地杀害了它们,然后以枪作为拐杖,一瘸一拐地背着羚羊的尸体往家走。走到家的河对岸时,小儿子看见爸爸带着猎物回来,非常高兴,一边喊着爸爸,一边兴冲冲地跑过来。
不慎一个失足从桥上掉了下去,立刻就被汹涌的河水冲走了,哥哥姐姐看见弟弟掉到河里,赶紧跳下去救,结果也被河水冲走。妻子目睹这一切,大哭大叫,不顾一切地跳进了河里。眼看一家人转眼间都被河水冲走,他伤心欲绝、昏倒在地,不知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他倚着枪想站起来,却又倒了下去。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他曾经所珍视的不过是一片虚无,此时他的心中一片凄凉,他希望中的世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这一切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已经没有勇气在活下去,于是他抓住了猎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然后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来的一瞬间,他感觉天地之间有一道霹雳划过天际,刺穿了他混沌的一声,他立刻清醒过来,一看自己还坐在肯德基中,半伏在桌子上,泪流满面,手中的冰镇可乐,还是凉凉的,面前的那个男人,手指在轻轻扣动桌面,而他的眼睛竟然呈现出一种只有星辰才会有的光芒。
男人笑着对他道:“起来喝可乐吧。”他感到十分惊讶,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他经历了一生的坎坷和痛苦!他无法相信这一切,更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走出了自己幻想中的世界,脱离了自闭的状态,男人笑盈盈的看着他,一瞬间他知道男人是神一般的存在,他曾经的生命已经在那短短的几分钟过完了,现在他的恍若重生,他不愿意去过那样的日子,而能帮他改变命运的,只能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跪了下去,请求男人收他为徒,他想过过另一种生活,一种荣耀的生活,男人告诉了他,他们这个职业有一个很古老的名字,幻术师,还有一个名字,神!可以主宰世间的一切,但想成为神,先要吃尽大苦头,而且没有退路,不能成为幻术师,就只有一个结果,死!
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成了男人的徒弟,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夜色,师傅告诉他,夜色是神秘而且忧郁的,所有伟大的或是不幸的事都发生在夜晚,夜色就像是所有人的情人,当它降临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抗拒。
从此,他的名字叫做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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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章 三才命局
夜色脸上带着笑意,至今他也不知道师傅的名字是什么,他甚至没法给师傅起一个代号,因为师傅就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颠覆天下,俯视众生,接下来的回忆,就不怎么美妙了,他被师傅真带到了草原上,教给了他几个简单幻术的技巧,就将他和一只受了伤的草原狼困在一个山谷中,并告诉他,三天后,如果他降服不了这只草原狼,他不介意来收尸。
现在想想,当初师傅教给他的不过是一些普通催眠的法子,想到这,他忍不住撇了撇嘴,很多人认为幻术师是玩戏法的,能够制造幻术都是催眠是结果,可愚蠢的世人怎么能够知道,真正的幻术是何当才强大,那些所谓的催眠大师,碰到幻术师,就如同兔子碰到了老虎。
三天后,夜色的屁股后面跟着温顺如猫一样的草原狼走出了山谷,但他的身上也充满了一条条丑陋的伤痕,可这又怎么难得到师傅,只是在他身上抹了上了一层凉凉的药,又教给了他记个呼吸的法子,三天后他就恢复了原样。
接下来的经历,更加的触目惊心,随着他学到的幻术越来越深,他被师傅扔到过鳄鱼潭里,还被师傅点住了全身的穴道,动弹不得的扔到藏人天葬的山顶……然后他独自一个人闯进过保安森严的大英博物馆,为的不过是取回白天师傅扔在哪里的一张偷来的名片,他还独自一个人趁着夜色潜进了金三角的一个将军府邸上,让他自己割下了自己的头,为的只不过是师傅说他家里的红酒很好,让他取一瓶回来……
没有人能抵抗他的幻术,除了师傅。他成了这个世界上的第二个神,所有人的在他的眼中都是玩偶,是他的奴隶,只有他和师傅是高高在上的,直到师傅给了他一幅画,一个名字,让他找到一枝古老的毛笔,查察笔。
师傅没有告诉他这支笔有什么用,他也不想知道,他相信很快就能把笔找到。也果真找到了,却碰到了王小虎,想起王小虎,夜色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这是一个很有趣的对手。很久没有碰到这么有趣的对手了,竟然能够伤的了他。
太过轻易得到的东西。总是少了一些趣味。少了一些刺激,而且他觉得自己的幻术最近进步的很慢,师傅说过,只有找到强大的对手,才能激发潜能,只有对手。才能帮助自己强大,王小虎对他来说是一个机遇,一个可以使他更上一层楼的机遇,现在他希望的是王小虎够强。能够挺得下去。
人生有时候就是充满了讽刺,对你帮助最大的那个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这个发现让夜色很想笑,现实中的世界就是这么荒谬,他缓缓的喝下杯中已经不那么凉的可乐,继续他的沉思,他现在要做的是,先替师傅去到查察笔,再去找王小虎较量,毕竟师傅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沉思中,女奴回来,轻轻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的说道:“主人,我在你说的地方,门口看到了一块黑板,上面写着字,是写给你的,我记下来了。”女奴拿出手机,点开记事本,小心递到夜色的手中。
夜色轻轻接过她的手机,看到王小虎的挑衅的言语,眉头轻轻皱起,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愤怒的情绪,他王小虎有什么资格藐视自己?怎么有资格跟自己挑衅?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又看了一遍,既然查察笔在王小虎的身上,倒也省的浪费功夫,然后他看到王小虎那几句不要涉及旁人的话,眼睛一亮,突然有了主意,知道该如何给王小虎个好看了,既然你那么在乎身边的人,既然你不想让我伤害他们,可若是你王小虎伤害了他们呢?会不会更痛苦?
一个奇妙的想法突如其来,夜色忽然笑了,笑的很迷人,轻轻的转过头,看着他眼前那个恭顺的女奴,轻声道:“我还有事要你去办,你帮我调查一个人,一个叫王小虎的人,他是灵宝派的掌门,会道术,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把他所有的一切都要事无巨细的调查清楚,帮我做完这件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
“是,我的主人,能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女人说完,恭恭敬敬的离开,夜色站起来又倒了一杯可乐,做回到椅子上,双眼望着窗外,整个人渐渐融入到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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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王小虎迎来了抱着旺财的耿鉴扬,两人一碰面,耿鉴扬就皱眉问道:“门外那块板子是你写的?”
王小虎得意道:“没错,怎么样,哥们的文采还不错吧?”
“你脑袋被慎虚踢了吧?写那些玩意干什么,不是授人以柄吗!怕对方不知道你的弱点?你如何知道他会按照你说的来?”耿鉴扬很不客气,搞得王小虎很是郁闷,仔细一想,耿鉴扬说的不无道理,好像是有点画蛇添足了。
“来来,进来再说,别在人家门口站着。”王小虎拉扯耿鉴扬进了院子,颇有些无奈的道:“写都写了,挂门口半天了,估计那个幻术师也早就知道了,现在摘了牌子更丢人,就这么着吧。”
耿鉴扬沉声道:“我跟师傅修习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听他说起过天下间的奇人异士,曾坦然幻术师是最难对付的,你我都不行,或许只有红姐有办法,你就没找红姐,请他出手帮忙?”
“我是想请红姐出手的,让威廉林去了一趟,面馆门上着锁,打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去那了,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你来帮我,我心里也踏实了不少……”说着话,摸了摸旺财:“不知道这小东西能不能破解幻术,对了,过两天赵老爷子头七的时候你还得抱着旺财躲一躲,省的惊吓了赵老爷子回魂。”
“嗯,我晓得,先进去看看你们的布置。”耿鉴扬随王小虎进了正堂,赵老爷子的棺材移到了偏房小院中,正堂显得空空荡荡的,耿鉴扬前前后后了看了看天府门和玄术协会的布置,道:“不错啊,附近十里的五行地力都汇聚到这了。”
王小虎苦笑道:“玄术协会和天府门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没看连个人都没有吗,两家埋伏的高手离的也远,夜色那小子的幻术太可怕,人多了反而束缚住了手脚,就我一个,他在怎么施展幻术,也能认出他来,难不成还真能无中生有不成?”
耿鉴扬摇头:“这么布置,倒也没错,不过幻术师就算不能无中生出有来,可他想让你看到多少人,你就一定会看到多少人的,人少倒是少了中术的机会,也就不会自相残杀了。”
话说到这,兄弟两个都有些沉默,无形中夜色给他俩的压力都太大,过了好大一会,王小虎才道:“夜色连受重击,就算他本事再大,也需要养下身体,或许明天就打上门来了,你明天你也离我远些吧,省的咱哥俩打起来。”
“我命理与你相合,乃是一大助力,有我在你身边就多一份力量,我对敌不成,自保有余,你还是想想威廉林,慎虚他们几个吧,若是幻术师从他们几个身上下手,你该如何破解?”
耿鉴扬问住了王小虎,想了想道:“要不把他们都叫到这边来?”
耿鉴扬摇头,颇有些无奈的走来走去,王小虎看着他背着手皱着眉头在那踱步,忽然眼睛一亮道:“错有错着,我想到一个办法,你来!”
耿鉴扬凑过来,王小虎在他耳边轻声嘀咕:“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耿鉴扬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两人正在小声商量,冯刚带着冯空大步走了进来,看到王小虎伸手打了个招呼:“王掌门,我带冯空来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