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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一个老人,王小虎不敢胡说八道,便将外面的世界简单的描述了一下,飞机大炮,手机电视。汽车火箭……大萨满目光中充满了疑惑,看样子也是半信半疑,却不打断王小虎的话语。等王小虎比比划划的说了半天,才叹息道:“变成那个样子了吗?还真是出乎意料,后生,蒙古帝国还在吗?”
“蒙古共和国还在,蒙古帝国已经没有了,现在叫内蒙古……”王小虎有问必答,没有看到老人眼中闪过的一丝黯然。接着大萨满不动声色的问王小虎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是怎么找到的村子,怎么进来的?
王小虎直言不讳。说是来贺兰山找人,碰到了怪花,从天上掉下来的,但对于寻找生死薄却是只字未提。毕竟这种事只能是暗中来。大萨满听到怪花,仔细询问了几句,再也没有了其它问话。
“后生,不瞒你说,这个地方进的来,出不去的,你在外面也有亲人朋友,一定不会甘心。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里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干。要是能走出去,也不会有人阻拦你,一个月后,你就要下个决定是否加入村子,不加入也不勉强,但不会再给你粮食,毕竟村子太小,不养闲人,你若是加入村子,可以娶妻生子……”
王小虎以为如此奇怪的村子,肯定会有一些奇怪的规矩,会有一些阴森的事,没想到大萨满如此的善解人意,并没有什么诡异莫测的规矩,也没有压迫,就像是身边的一个老人在讲述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王小虎深感其德,答应下来,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寻找生死薄了,有最好,没有也能走出这里,又陪着老人说了会话,眼见大萨满的精神有些不振,王小虎告辞出来,转身还没等走到门口,大萨满忽然幽幽问道:“后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王小虎。”
“王小虎……虎!”大萨满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皱眉沉思了一下挥手让王小虎出去。
走出大萨满的屋子,屋子里只剩下大萨满愣愣出神,过了许久才叹息一声,喃喃自语:“这真的是天意吗?”
王小虎出了房门,深吸了口气,劫后余生又到了如此美丽的地方,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了,但一琢磨,落涯没死,哥几个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模样,还是先通知一声再说,要是能把熊超和高琪他们接到这里来,行事也能更方便一些,他背包里还有一部小型的卫星电话,拿出来想要打个电话,却无论如何都打不通。
这可是卫星电话,高科技,还能不好使了?王小虎不甘心的拨打,得到的却是同样的结果,村子真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就连信号都传播不到,王小虎也无奈,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琢磨了一下,觉得应该先围着村子转一圈再说,信步向前,但见村子坐落在山中,无数的房屋依山而建,高低错落有致,颇有规矩,村子坐北朝南,南、北、东三面,天险峭绝,飞鸟难度。
村子下面环山之中的面积大的吓人,有成片的良田,一大块草原,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碧波荡漾,山青水绿,当真是仙境一般的存在,王小虎东游西荡,来到了西面那个巨大陡峭的山坡,走进了才看清楚,巨大如山脉一样的斜坡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一个个的坟头,错落有致几乎布满了整个山坡,怕不是有上万座坟之多。
最为奇怪的是,山坡的正中央有一个山洞,相当的突兀,犹如一个黑黑的巨口,所有的坟墓都围绕着那个奇怪的山洞,从下往上看,密密麻麻,数不胜数,而且整个山坡上的坟头,没有一块墓碑,王小虎想起那些每隔七天就出来散步的僵尸,难道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此时正是上午,太阳正好,阳气最盛,王小虎也不用怕什么,靠近了墓地转悠。
蒙古人的丧葬习俗很奇特,不像汉人那么多的规矩,蒙古人认为,夫葬以安,遗体既安,多赀以殉,何益?崇尚自然、不事奢华,此种丧葬方式益处很多,首先是深葬,对草原植被无破坏,不影响放牧,且不留痕迹,另外,草原缺医少药,居住分散,条件艰苦,最怕瘟疫流行,而死者生前所用物品皆焚之,无论是否因疾病而死,均不致于传播扩散,再者,讲求实际,蒙古人认为,生前应尽量享受生活,患病时家人应尽量予以照顾以减少痛苦,而死后葬礼则应从简。
村子里的人是成吉思汗亲军后裔,遵循了一些传统,不起墓碑倒也说得过去,王小虎仔细观察,发现每一座坟头都留有一个洞口,洞口不大,却完全能挤进去一个人,或者说挤出来一个人,难道昨天晚上看到的僵尸,溜达完又都回到了自己的坟墓?
王小虎觉得有些荒诞,可事实证明,一个村子能与世隔绝七八百年不被外人所知,本身已经就够荒诞的了,在有些什么荒诞的事,也不用大惊小怪,王小虎之所以在山坡转悠,也是因为此处三面山崖陡峭,猿猴难攀,根本就出不去,想要出去就只能从这片满是坟头的山坡想办法。
王小虎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山坡上的坟头看似散乱,仔细一看却极有规律,仿佛有一股力量或是有一个绝世高人,将山上的每一座坟在按照预定设计好的线路延伸,像是在保护那个突兀的山洞。
随即他又发现, 无论他从哪个方向走,最后竟都无意间会返回到山脚下,上万座的坟墓恍若就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虽不阻挡视线,却无法真正的走进去。
王小虎静下心来,用跟元中堂和耿鉴扬学来的本事细细端详,发现此处并不是丧葬的好地方,山脉不美,凶顽带杀。偶见秀丽山峰,也是孤削缺枝叶,或偏斜无从。虽有枝桡卓,但边长边短,逆而带杀、带尖利,臃肿粗恶,反背而不顾本身。虽有起伏,但过脉不绵。两旁没有遮拦,长粗硬直,斜出偏落。虽有剥换,但越剥换越显粗斜,或剥换后反生凶星。应星模糊,穴场渺茫,无穴可下。下砂无拦,水口不关,或反弓。或直窜,或割脚,或射胁。龙虎反窜,或曲腰折臂。虽有秀丽朝山,但脚走而无情,虽然算不上大凶之地,却也不吉。
所有的坟头都像是在朝拜山坡中间的山洞,以山洞为中心,四周一万多座错落大小的坟头,形成了一个奇局,埋在土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七八百年间死在村子里的人,与现在生活在村子里的人血脉相连,同宗同族,各自在坟墓中散发阴气,错落交叉影响着村子里的活人,与村子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坟局。
人死为阴,如此布局,阴气愈发浓郁,并且阻挡住外面山脉风水的灵气,使得整个村子阴盛阳衰,而女子为阴,影响也最为明显,怪不得村子里的女人几百年繁衍生息下来越来越美,而男子却面相丑恶,也是与这面山坡上面万多个坟头有关。
王小虎望着连绵不绝高低起伏的坟头,深吸了一口气,静心闭目,感受这气息的流动,他惊讶的发现,每一座坟头散发出来的阴气在巨大的山坡上流动的非常繁杂,却又像是按照预定好的线路在流动,最后全都汇聚在中间那个黑黝黝的山洞之中,而山洞在吸纳了阴气之后,散发出一丝丝晦涩难明的气息,同样在影响着正面山坡上的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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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二章 丧葬
坟头形成的风水局,各种阴沉晦涩的气机相互牵制,时强时弱,相当的奇妙,如果是耿鉴扬和元中堂应该能看出点味道来,对于王小虎这种风水上的二吊子来说,能看出这么多已属不易,他终于明白大萨满那句出不去的含义了,娘娘村三面险峻,变鸟都飞不出去,只有眼前这个陡峭的山坡,却被人设计成了一个巨大的坟局,下面还有埋着许多的活僵尸……
多诡异的山坡,那也只是个山坡,不是阴曹地府,真就出不去?王小虎很不服气,决定试上一试,目光锁定山顶一个很醒目的大坟头,深吸了口气,振奋精神径直朝上走去,走的是直线,即使脚下有难以跃过的坟头,也不忌讳,踏上直走。
走着走着,王小虎感觉不对,他设定的目标,山顶大坟头并没有因他快步向上变得越来越醒目,而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王小虎体力好,半个小时,起码能走出去三里多的距离,但不管他如何向上,向前,他定位标志的坟头依然是没有一点变化。
更奇怪的是,随着他的走动,身边隐约的像是多了一个隐形的人,陪着他在一直走动,他快,那个人也会变快,他慢,那个人也变慢,犹如自己的影子,王小虎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难道说是鬼打墙?
可是什么小鬼敢在他王小虎面前遮眼?何况现在是白天啊,太阳高照。阳气充足。
王小虎决定不理身边的那个玩意,径直向上,又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还是望山跑死他王小虎,什么都没有变化,四周仍是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坟头,有风吹拂过来,吹动坟头的窟窿,发出鬼笑一般的声响,仿佛是在讥讽他的不自量力。
王小虎有些疲倦。停下脚步喘气,这时候他感觉到有人靠近,情不自禁的身上汗毛根根竖起。他沉稳了一下心神,猛然回头伸手朝背后抓去,抓到个人,耳听得一声:“哎呦。疼死我了。快放手!”
王小虎眼睛瞪圆了才回过头,当看到站在他背后的竟然是那个男孩时,松了口气,心头却莫名的怀疑,问道:“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
“谁跟着你了,你一直在这傻乎乎的绕圈子踏步,我觉得好玩,就在一边跟着你踏步来着。你抓我干什么?”男孩不服气的看着王小虎,王小虎咦的一声道:“不可能。我走了这么久,怎么看不到你的人影?”
男孩被王小虎抓的有点疼,揉着胳膊呲牙道:“我怎么知道,我就在你身边,你为什么看不到我?”
男孩问的王小虎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下,见男孩跟着他不舍得走,估计是昨天的巧克力吃出甜头来了,放下后背的背包取出一块巧克力在男孩眼前晃了一下,男孩眼睛立刻就直了,瞧着王小虎手中的巧克力,都不带眨巴一下眼睛的。
一时半会是出不去村子了,那么王小虎就需要知道一些他疑惑的问题,还有比孩子更好哄的吗?王小虎笑了笑,对男孩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苏合,今年十二岁了。”说完踮脚去够王小虎手中的巧克力。
王小虎手一晃,问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跟着我呢?”
“我真没跟着你,我找你是想看看能不能再要一块你手里黑乎乎的吃的,那东西真好吃……我听说你在这边,就跟了过来,看见你兜头转圈,有时候还原地踏步,以为你在玩游戏,就跟着你一起转圈踏步,我就在你面前,如果你抬头看我一眼就会看到我的,可你一直低头走路,绕着前面的坟头转了一圈又一圈……”苏合说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神情模样绝无半点做伪,王小虎很清楚一块巧克力对于一个十二岁孩子的吸引力,更别说与世隔绝的苏合。
如果苏合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他感觉不到?王小虎很纳闷,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指着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坟头,问道:“这里面埋的都是谁?”
“村子里的人啊,村子里的人死了都埋在这,你以后也会埋在这,我死了也埋在这。”
苏合话说的晦气,王小虎呸了一口又问:“死人之后是胡乱埋的,还是有人规定好了埋在特定的位置?”
“都是随便埋的,大萨满有规矩,死人只能埋在这里,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看,那日松家的老爹刚死,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苏合怕王小虎不信,牵着他的手朝村子里走去,在村子东面一户人家门口站住,对王小虎道:“那日松的老爹今天早上死的,待会就该葬了,你在这好好看着,我是没有骗你的。”
早上刚死,当天就出葬,王小虎还真没听说过这种事,站在门口往院子里看,那日松家五口人,那日松夫妻一个孩子,还有爹娘,老爹死了,老娘在哭泣,那日松和他婆娘却在忙活,村子里也没有人来帮忙,更奇怪的是,死去的那日松老爹被绑在院子里的一个拴马的木桩上,上衣脱掉,暴晒在阳光下。
这已经不能用民族风俗不同来形容了,简直是闻所未闻,人死为大,不管是那个国家民族,人死之后都会收拾利索,穿上新衣服,装进棺材中,但看那日松家,根本就没有准备这些东西,而且他们像是在等待什么。
过了一会,王小虎看到伺候大萨满的两个漂亮女孩子每人手中捧着一块铁牌,快步走了进来,院子里架起篝火,铁牌打开,后面竟然有一根铁棍支撑,铁牌燃烧成通体红色,其中一个女子在尸体的前胸上打了个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