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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基每天都来做饭和打扫房间,虽然斯内普经常对着在自己家忙来忙去的小精灵皱眉头,但还是没有把她赶回去。
斯内普这些天很少在家,基本都是在休起床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一直到晚饭时候才会赶回来。不论是魁地奇决赛上出现的黑魔标记,还是休所说的魂器,都让他忙的焦头烂额。有时两人一整天一句话都不说,但休却觉得很自在。
但是这样的生活很快就结束了。
休住在蜘蛛尾巷第四天的时候,卢平出现在斯内普家门口。
“真奇妙。”卢平打量着房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我没想到西弗勒斯会这么的呃,擅长家务。”
“这是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打扫的。”休翻了个白眼,如果斯内普知道卢平有这种误会说不定会考虑杀人灭口的。
“哦,当然应该是这样。”卢平微笑着对休说,“不准备请我喝一杯吗?”
“啤酒、茶还是咖啡?”休迟疑了一下,问。他现在面对卢平,总觉得脸上有些发烧。
“茶。”卢平脱掉大衣放在一边,坐了下来。
休倒了一杯茶递给卢平,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敏锐的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巡视了一遍室内后,就一刻不离的看着他。休坐在卢平对面,问:“你怎么会来?”
“自然是来找你。”卢平说。
“我以为——”休皱起眉,“应该没有人知道我在斯内普教授这里。”
“当然。”卢平点点头,“但是你能去的地方实在不多。”
休撇撇嘴,没有说话。
“西弗勒斯对你怎么样?”卢平问。
“很好。”
“你要知道,这些天,我们都很担心你。”
“啊,非常感谢。”休用干巴巴的声音说。“我很抱歉。”
“休。”卢平温和中带着责备。休抿紧嘴唇,略微低头。
“这些日子,小天狼星非常痛苦。”
休“哼”了一声。
“我知道,无论他现在怎么忏悔,都无法改变你受过的苦难。”卢平说,“但是你能给他、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吗?”
“没有什么需要弥补的。”休低声嘀咕,其实除了最开始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其他时候他觉得自己过的都挺不错。当然这话不能对卢平说。
“我又不是你们的责任。”他说。
“小天狼星是你的教父,我是你父亲最好的朋友之一。”卢平微怒说道,“休,我希望你明白,即使无关责任,我们也爱你。”
休窘迫的脸红了。
“我以为魔法部这些天应该很忙。”休顾左右而言他。
“乱成了一锅粥。”卢平说:“人们不停的寄来吼叫信,还有关于损坏财务赔偿的核实也让人们忙的团团转。”
“福吉先生呢?”
“有人要求他下台。不过支持者不多。”卢平笑起来,“还有,小天狼星工作的时候精神恍惚,捅了两个不小的娄子,还无意中让一封吼叫信炸毁了部长的办公桌。”
休挑了挑眉毛,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听着,休。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争吵。”卢平慢慢的说,好像一眼就看穿了休的想法,“我想问,你真的恨小天狼星吗?”
休迅速的瞥了他一眼,依然沉默不语。
“休,小天狼星只是想关心你,只是他一向说话不经大脑。”卢平说,“即使是好心,他也会无意中得罪人,从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我知道。”休说,“但我并不认为他说的话全都是一时冲动——莱姆斯,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我将来会成为一个黑巫师?”
“你会吗?”卢平尖锐的问。
“我觉得很多黑魔法都很有趣。”休咧嘴一笑。“也许小天狼星将来真的有一天需要把我逮捕进阿兹卡班。”
“黑魔法不等于黑巫师。”卢平说,“德姆斯特朗把黑魔法列为正式课程,但是学生不会因为从德姆斯特朗学校毕业就被逮捕。”
“斯莱特林甚至没有学习黑魔法,”休冷冷的说,“但是有谁不认为在这个学院上学的人都是坏胚子?”
卢平叹了口气。
“人们对斯莱特林的偏见确实根深蒂固,但是我们从来没有介意过你的学院。这是事实,休。”
“我没有看到。”休面孔紧绷,“我只听到某个人评价我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
“小天狼星并不是真的这么认为”
“我为此感到骄傲。”休打断他说。“我很高兴我是一个斯莱特林。即使我的父母都是格兰芬多,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如果这是你对自己的定位,我会说恭喜,因为没有几个人在你这个年级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样的人。”卢平说,“不论是斯莱特林还是格兰芬多,你都是我们的休。”
“如果我不是休呢?”休忍不住问,“如果我仅仅只是莫延呢?”
“为什么要说如果呢?”卢平微笑起来,“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如果,不是吗?”
脑海里回响起哈利喃喃的辩解,夹杂着让人心痛的软弱和哀求。
休忽然觉得心狠狠的一抽。
“哈利——”休叫出这个名字,忽然觉得喉咙发紧,“他怎么样?”“他和我们一样担心,”卢平说,然后有些好奇的问:“你真的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休点点头。
卢平轻轻舒了一口气。
“我得承认我也非常惊讶,”他说,“哈利完全没有介意。”
休诧异地抬头。
“他真的这么说?”
“是的。”卢平眼神温暖,“哈利信任你,比任何人都更加信任。他认为你一定有自己的顾虑,还请求我不要为此对你生气。”
休攥紧了茶杯。
“有些事情,小天狼星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但是他一开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得一团糟。”卢平说:“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责备你。他只是关心则乱。”
“他说的没错,”休的拇指顺着杯沿缓缓抚摸,“我做的事,确实可以在阿兹卡班判二十年不止。”
“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卢平手一挥,“我们并不认为你错了,只是希望你知道,你还只是一个孩子,这种危险,应该由我们这些成年人来承担。”
“哦?”休嘲讽的笑笑,“英国有三千多个巫师,有谁说过打败伏地魔不是一个叫‘哈利·波特’的男孩的责任——哪怕他还未成年?”
“这不一样。”卢平说:“人们只是对哈利寄予期望。邓布利多一直都努力让他过正常孩子的生活。”
“当然,”休诚恳的点头,“只是需要偶尔应付一下黑魔王。”
“伏地魔的目标就是哈利,”卢平说:“这并不是邓布利多所愿意的。”
“我可看不出来。”休低声说,然后问:“有关我的事,他怎么说?”
“小天狼星希望能够和你谈谈。”卢平说,“他保证了不会发脾气,不管你说什么?”
“邓布利多呢?”休说:“我是问他。”
卢平迅速的看了他一眼。
“不,他不知情。我们没有把你说的告诉他。”
休瞪大眼睛,“为什么?”
“我们不希望你会因此失去邓布利多的好感。”卢平摇摇头,“有些事情,你确实做的不对。”
休低下头。卢平以为他在感动和愧悔,却不知道休完全不觉的自己以前的手段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他从来没有真正伤害任何一个人不是吗?),他只是在心里哀叹:工夫全都白费了。
“对了,”卢平忽然问:“你从那个岩洞里拿出来的究竟是什么?跟伏地魔有关吗?”
“有,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休恹恹的说。如果以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会什么事情都跟邓布利多汇报他会很高兴,但现在却只有深深的郁闷。
卢平笑着摸摸鼻子,不以为忤。
壁炉里忽然腾起绿色的火焰,斯内普抱着一沓书从中大步跨出,在看到卢平之后,立刻抽出了魔杖对准他,脸上带着深深的憎恶。
在霍格沃兹特快上
“教授!”
休站起来,挡在斯内普和卢平中间。
斯内普脸色铁青,目光在卢平和休之间扫来扫去。
“啊,西弗勒斯,很高兴看见你。”卢平仿佛没有看到斯内普的杖尖,快活的说。
“滚出我的房子,卢平!”斯内普从牙缝中挤出嘶嘶的低吼声。
“我并无意叨扰你,西弗勒斯。”卢平拿起自己的大衣搭在胳膊上,低头唤道:“休?”
休看看斯内普,再看看卢平,最后摇了摇头。
“抱歉,莱姆斯。我不回去。”
“为什么?”卢平脸色不变,轻声问道。
“我喜欢这儿,莱姆斯。”休诚恳的说,“城堡很好,但我不习惯。我是说,我觉得不自在。就像你们说的——”休耸耸肩,“我是个斯莱特林,我喜欢斯莱特林式的氛围。”
“但是打扰西弗勒斯”
“我以为,我才是能在这个问题上更有发言权的人。”斯内普带着胜利的笑容转向休,“你可以留在这儿,一直住到开学为止。”
卢平扬起了眉毛。
“好吧。那么我可以假设,你也会送休去国王十字车站?”
“当然。这就不劳你多心了。”斯内普圆滑的说。
“等等,我不能通过别的方法去学校吗?比如壁炉什么的。”休说:“据我所知,霍格沃兹的教授很少有坐火车去学校的。”
“一般情况下,霍格沃兹所有的学生在开学的时候必须乘坐特快到学校,休。”卢平说:“这是惯例。”
“为什么?”休皱眉问。他不觉的把一群没有管束、并且多半还有些矛盾的学生集中在除了推车女士以外没有其他成人的火车上数小时是个好主意。事实上,每年霍格沃兹特快上都会发生几起事故,虽然多半并不是非常严重,但相对于在学校时的情况也可以说是糟透了。
“为了所谓的平等。”斯内普嗤之以鼻。斯莱特林从来都不认为自己跟赫奇帕奇是平等的,拉文克劳可以说是超乎学院大多数纷争之外,格兰芬多勉强可以算是平等的,但他们之间的交流基本都可以用暴力来形容。
卢平这次拜访最大的影响就是大大拉近了斯内普和休之间的关系。虽然他们之间还是很少说话,但是斯内普对休的称呼终于完成了从“波特”到“你”到现在极少数的“休”的伟大转变。在开学的前一天,斯内普还带着休去了一趟对角巷买礼服长袍,这是他的书单上唯一一件至今还没有购买的东西。出于对斯内普品味的不信任(看着他门帘一样的发型,无论休把自己催眠多少次,都不甘冒让斯内普帮他代买一件的风险——即使他不会成为勇士而领舞,也不能在舞会上丢人呀!),休坚持自己要亲自去挑选,最后买了一件纯黑色,只有领口、袖口上绣着少量银边的礼服长袍。斯内普隐晦的表示这件衣服看起来太庄重,跟他的发色不大相衬,于是休又请摩金夫人把腰线和下摆收放裁剪一番,下午的时候又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大雨,两人一边等摩金夫人裁剪衣服一边喝茶,一整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休醒过来时,雨依然在淅淅沥沥下着。妮基提前半个小时过来做好了早餐,当斯内普告诉她以后不用过来时,小精灵伤心的一直在低声抽泣。
早饭后,他们通过壁炉到了国王十字车站。他们到的很早,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除了魔法交通司的工作人员以外没有几个人。斯内普冲休点点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深红色的霍格沃兹特快静静的停在那里,所有的车厢门都大开着。休轻易就找到了一个空的隔间,密集的雨点啪嗒啪嗒地敲打着玻璃窗,使人很难看清外面的景物。休把箱子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到行李架上,施了放大咒后从里面翻出一本黑色封皮的书看起来。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火车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鸣响。休透过窗户,隐约看到火车正在喷出滚滚浓烟,站台上霍格沃兹的学生和家长们仿佛是黑乎乎的鬼影。猫头鹰、老鼠和猫的叫声响成一片,再加上人们的喊叫声,吵得厉害。
“莫延?”
休轻轻叹了一口气。
整个霍格沃兹,不,应该说整个魔法界,还会这么叫他就只有一个人。
“德拉科。”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走进来,顺手带上了门。他的标志之一——两个块头大的吓人的跟班,克拉布和高尔这次却没有跟在他身后。
“今年圣诞节以后,我就要离开了。”德拉科开口就说。
休歪歪头,“比我预想的要晚一些。”
“为什么这么做?”德拉科低声问。
“唔?”休没有听清。
“为什么这么做?”德拉科提高声音,苦涩的问,“我都听说了,我爸爸忽然决定离开都是因为你和他的一场谈话。你们谈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我们离开?”
“因为留下会有危险,德拉科。”休在门上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然后说,“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安全。”
“什么样的危险连马尔福都应付不了?”
“黑魔王。”
德拉科脸色顿时变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