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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加迪姆勒维奥姆!”
麦格教授抽出魔杖大声念出咒语。于此同时斯内普却一挥魔杖,把所有的椅子都漂浮到半空中,本来一些因为椅子突然被抽出来导致摔倒在地上的教授还准备发火,但他们往空中的椅子看了一眼就说不出话来了——所有的椅子下面都有一个与椅子同色但明显不是原本就有的圆圈。
所谓陷阱,其实就是莫延结合魔法和遥控炸弹做出来的弹簧。他用一根橡皮筋把弹簧束缚住,按下控制钮的时候其实发生了一个小小的燃烧,只能够把橡皮筋烧断,然后弹簧就会把人送上天。莫延对弹簧和橡皮筋对施加了魔法,而那团黑色烟雾没有半点技术含量,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即使他真的记错了座位号,也能用烟雾挡住奇洛的视线。原本对自己的记忆力甚为自信的莫延根本就没有想过有核实座位号的必要。
与此同时,赫敏在另一边观众席上对身边的罗恩大声说“是斯内普教授!我看见他在盯着哈利念咒!是他让哈利的扫帚失控的!”
其他的所有都跟莫延没有关系,他只是很自豪地看着哈利在扫帚稳住之后一个俯冲,轻易抓住了金色飞贼,高举着手臂向所有人展示。
不过
虽然他已经很小心地清理了所有和自己有关的痕迹,但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未必就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永远都不要轻视任何人的智慧,尤其在对方一个是隐隐领袖了巫师界的强者一个是高明成功的双面间谍的时候。
莫延把所有的按钮一起按了下去。
于是所有漂浮在空中的椅子同时都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向四面八方冲去,黑色的烟雾笼罩了整个教室看台,所有的教授顿时手忙脚乱。
一双幽深空洞的黑色眼睛透过黑色烟雾,遥遥看向斯莱特林的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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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冷得很了,图书馆里的温度却还算好,至少比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要温暖一点。现在莫延几乎把所有不上课的时间都泡在这里。
活点地图的研究陷入了瓶颈,莫延已经做出了第一份活点地图,但只有莫延亲自标记过的人的行踪才会在羊皮纸上显现出来。
他已经把自己父亲他们借过的书的大半都翻阅了一遍,还没有什么进展。现在他手里拿着一本《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却半天都没有翻阅过一页。
他这些天心情都很不好,而今早德拉科又一次做了他的出气筒。
“我觉得很遗憾。”魔药课上德拉科斜睨着哈利说,自从上次他还没来得及上场斯莱特林就输了比赛后,他一直想方设法地找哈利麻烦,“所有那些不得不留在学校过圣诞的学生都是被家里遗弃的。”
在哈利称量着狮子鱼脊骨粉没有理睬德拉科、高尔和克拉布窃笑的时候,莫延忽然狠狠一拳把德拉科打倒在地上,然后在斯内普反应过来之前把书包甩上肩膀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吓呆了一群人。
中午哈利、罗恩和赫敏三个人一起跑来图书馆——自从万圣节后他们三人就形影不离了,常常一起来找莫延,然后莫延和赫敏两个给另外两个补习功课——告诉他:斯内普很生气,但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德拉科收拾东西到医务室找庞弗雷夫人;下半节课他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格兰芬多一节课就被扣掉了六十八分,哈利三人占据了一半以上;斯内普重现了第一次魔药课的情景,所有人都被训斥的体无完肤,几乎所有女生都哭了(赫敏的眼睛也有些发红);纳威又炸掉了坩埚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莫延“没事吧?”,并且信誓旦旦地表示哈利和罗恩会陪着他。
当然有事。
但莫延不想跟他们说。
于是他看着平斯夫人挥舞着鸡毛掸子把三个越说越激动的格兰芬多以“图书馆不许喧哗”的理由赶了出去。莫延没有理会在门口探头探脑示意他出去的哈利,翻开书假装在很认真地看。
他其实并不是在介意德拉科的话,但是他没法不在意,哈利最近在隐瞒他的事实。
他们最近频繁地借书,每天都在图书馆待很长时间,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莫延很清楚他们的目标,但他没有想到哈利居然会隐瞒他。每次在他看似不在意其实故意问到的时候,三个人都支支吾吾地掩饰过去。
莫延不再故意为难三人,他其实也不是很介意另外两个,平时对他们也是爱理不理的。莫延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哈利也会这样做?
难道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却依然不能得到他的信任?
这是什么狗屁状况!
莫延合上书,疲倦地趴在桌子上。
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要在意,就不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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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外,三人担心地往里面看了看,却没有看到莫延(莫延被堆起来的书挡住了)。
“他去哪儿了?”哈利担心地问。
“不知道。”罗恩猜测:“到里面看书?”
赫敏冷哼,“你没看到他刚刚脸色苍白的样子吗?他根本就没有心情看书好不好?”
“都怪马尔福。”哈利咬牙切齿,“都是他说了那种话才会让莫延这么伤心!”
“所以我们更不能把斯内普的事告诉他。”赫敏说:“斯内普平常只对他一个人那么好,要是知道斯内普其实是这种人,莫延一定会更受不了的。”
“有道理。”另外两只小狮子齐齐点头。
兄长
圣诞节早晨醒来,莫延就看到了堆在他床边的一大堆礼物包裹,不禁愣了一下。
披上晨衣,莫延干脆盘腿坐在地上拆包裹,反正整个宿舍里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还留着。
原来不仅经常来往的埃德蒙、温迪、布雷司、哈利三人组给他送了礼物,所有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几乎都给他送了礼物,连德拉科、高尔和克拉布的也有。
自从在魔药课上揍了德拉科一拳后,两人稍稍缓和了一些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冷战时期。所以莫延在拆德拉科三人组的礼物的时候站得远远的,用一根从羽毛笔变来的长木棍挑开。
什么陷阱都没有?!
德拉科送给他的是一个很漂亮的魔法音乐盒,里面的小人都在跳舞和唱歌,在他打开盒盖的时候纷纷跟他打招呼说“圣诞快乐”,高尔送了一个眨着眼睛微笑的洋娃娃(汗!),克拉布送了他一个跳个不停的玩具狗,这些他都在对角巷的小飞侠玩具店里看到过,都很贵。而且他毫不怀疑高尔和克拉布会送出这么一份东西完全是德拉科的授意。
越发警惕地莫延干脆把除了哈利送的银绿色手套外其他人的礼物都检查了一遍,反复侦测后不得不承认,德拉科真的只是送他礼物而已。
然后他从德拉科的包裹里发现了一封信。
虽然措辞很隐晦、生涩、别扭但的的确确是一封道歉信。
道歉?
德拉科在道歉?
在自己揍了他一拳后?
莫延紧紧咬住下唇,深思这种种诡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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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大餐非常丰盛:一百只烤鸡,堆成了小山的马铃薯,一盘盘肥香肠,和着奶油的豌豆,船形碟子里装满营养丰富的肉汁越橘沙司,还有神奇的魔法炮竹。那些炮竹在掰开的时候会发出爆炸似的巨响,并且散发出一阵蓝色的烟雾,然后从里面迸出一些有趣的东西。莫延刚到礼堂大厅的时候还兴致勃勃地掰了两只炮竹,一个里面迸出了两个红色的气球,另一个则是几只小白鼠,被莱雅乐滋滋地扑在爪子下玩耍。使得闷闷不乐了许久的莫延哈哈大笑起来,拉斐尔见状歪着头瞥了他一会儿,突然扑过去啄开了好几只炮竹,抓住里面的东西丢给莱雅,把莫延逗的更是乐不可支。
直到他看见哈利。
哈利身上穿着和韦斯莱兄弟一模一样的韦斯莱出品的绿色毛衣。
他和韦斯莱兄弟打打闹闹地跑进来。
莫延的脸一下子白了。
但随即他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因为哈利看见他就立刻冲过来,兴奋地大叫:“莫延,谢谢你的飞天扫帚维修工具箱,真是太棒了!”
“你喜欢就好。”莫延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平常低沉一些,连忙纠正过来,“对了,你身上的毛衣哪里来的?织的真好。”
然后哈利就开始介绍韦斯莱一家。
莫延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头微笑。哈利很高兴地看着最近一直情绪低落的莫延终于恢复正常,于是说的更加高兴仔细,无意间忽略了心中浅浅的不适。
其实莫延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是需要哈利这样不停地说着,来掩饰自己内心咆哮的嫉妒和愤怒。
混蛋,我才是他的家人!卑鄙的韦斯莱家,竟然想就这么抢走哈利!
韦斯莱家的第七个儿子?
一想到将来会有这样的称呼,莫延就愤怒地不能自已。
他的指甲在手心掐出深深的痕迹,温热的血液在手心流淌,然后被悄悄擦到黑色的长袍上。
哈利和弗雷德拆炮竹;
哈利和乔治抓起小白鼠对打;
哈利对珀西被加隆磕到牙齿的样子哈哈大笑;
哈利和罗恩约好待会儿下巫师棋;
哈利和邓布利多交换帽子;
哈利惊讶地看着被海格亲了一口的麦格教授;
唯一一个斯莱特林坐在长桌的另一边,以优雅的姿态切着牛排,时不时微笑地看看和众人闹得欢腾的哈利,或者听弗里维教授讲笑话,然后很应景地笑。格兰芬多们的热闹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即使红色的烟火嗖嗖地从他眼前飞过,他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
看着斯莱特林的那个安静温和实则骄傲无比的男孩面带愉快的微笑吃着牛排,手却在微微颤抖,邓布利多不为人所觉的叹气,然后换上一顶十分滑稽地粉底绿圆点的高帽子。
观察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莫延从不吃牛排。有一次没注意咬了一口,差点儿在长桌上呕出来,最后还是用手遮掩着吐了。
最后,莫延拒绝了哈利一起去打雪仗的建议,表示自己有些怕冷,然后独自一人回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然后
他甚至连走进宿舍的力气都没有了,跪在地上就剧烈地呕吐起来,扶着沙发的手一阵钻心地疼,然后他发现自己的两只手心都已经血肉模糊了。
刚刚在礼堂,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对哈利大吼起来:“我才是你弟弟!我才是你弟弟!我们才是一家人!你跟他们混什么?”
如果不是敏锐的感觉告诉他,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这使他还保留了最后一点理智的话,他一定会喊出来。
“哥哥,哥哥”
莫延用汉语喃喃地念着,不知不觉地泪流满面。
前世的时候,他在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的,那时他不像今生一样有记忆,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没有家人,如果有的话又在哪里。孤儿院的条件很不好,只是依赖着少的可怜的一些赞助来维持。院长妈妈很爱他们,但她总是很严厉,管理二十多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让她心力交瘁,没有力气再来维持慈爱的神态。为此,他小时候其实还是很怨恨那个总是“苛待”他们的院长妈妈的。
所有孤儿院的孩子都很喜欢“阿远哥哥”。阿远也是一个孤儿,他是离开孤儿院后唯一一个还会回来的人。但是他一直在半工半读考研究生,所以没有办法给孤儿院更多的物质资助。但他会把自己从前上学用的课本拿来教他们读书,还会把所有的孩子带出去爬山戏水。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一样关心着他们,宠溺着他们,见孩子们在孤儿院里被关的无聊,就总是提出带他们出去玩,院长妈妈总是责怪他太宠着这帮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但总会答应。
后来,阿远去读研,莫延也被收入师门取名“莫延”有字“清远”,再回孤儿院时,那里已经成为一个度假山庄。
师门人不多,只有师傅师娘和他们师兄弟四人。莫延从小是被大师兄莫林带大的,小时候两人同榻而眠,功夫也都是大师兄传授的。大师兄是个很温柔的人,很难想象一个男人也会有这么细腻的心肠。也因此,猴儿似的莫延只有大师兄才管得住,因为如果莫延犯了错,大师兄总舍不得责罚他,而是自己在师门牌位前罚跪。练功练岔了的时候,大师兄整夜整夜地抱着他,把自己的内力毫不保留地渡到他的身体里替他疏导经脉。嘴馋的时候,大师兄会亲自下厨给他做好吃的。有时候莫名其妙觉得很难过,大师兄就坐在他身边默默地听他把那些鸡毛蒜皮说成国家大事一样地唠叨。
二师兄大大咧咧,做事情丢三落四,好几次忘了要上学的莫延就上锁,结果害得莫延经常旷课,在学校都出了名。二师兄还很喜欢看球赛,每次在大骂国足后都买上一扎啤酒咕嘟咕嘟灌下去——其实他只喝一杯就醉了,一瓶就可以让他倒地不起。第二天过了宿醉头疼后一样热情洋溢地再看、再骂、再醉。
三师兄只比莫延大四岁。莫延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