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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比如说”休慢慢的说,“摄魂怪为什么会来小惠金区”
“没错,它们为什么会到小惠金区来?邓布利多说过我们在这里应该是绝对安全的。”哈利轻声说,“很显然,摄魂怪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它们应该是被派来的难道魔法部已经失去了对摄魂怪的控制?或者摄魂怪擅自逃离了阿兹卡班,加入了伏地魔一伙——不对,伏地魔怎么会知道我们住在这里?难道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那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
哈利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休靠着他,重量渐渐都移到他身上。
“你还受了其他伤?”哈利赶紧扶住休问道。
“没有。”休苦笑着说,呼吸急促。“大概是失血过多什么的。我有点晕,哈利。”
休闭了闭眼,按住哈利的肩膀想要站稳,但却眼前一黑,晃了一下。哈利拽住他,握在手里的胳膊冰凉异常。
“你得去医院。”哈利慢慢的说,似乎这样就可以压制恐慌。
“不需要。”休摇了摇头,“修养两天,自然而然就好了。”
哈利还待要说话,一阵重重的奔跑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赶紧收起魔杖,却被休攥住了手腕。
“不用藏起来麻瓜的男孩拿着个木棍也没什么稀奇的。”
哈利想到现在休很虚弱,只有自己还能战斗,于是便顺从的握紧了魔杖,急转身面对着这个新来的人。
费格太太,他们那位脾气古怪的老邻居,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她花白相间的头发从发网里散落出来,手腕上挂着一个叮当作响的网袋,两只脚都快从那双格子呢的厚拖鞋里滑出来了奇Qīsuū。сom书。哈利挡在休前面,警惕的看着她。
“别担心,哈利。邓布利多吩咐我照看你们的。”费格太太尖叫着说,“哦,我飞宰了蒙顿格斯·弗莱奇不可!”
“弗莱奇教授?”哈利迷惑的问。
“什么教授!”费格太太啐了一口,气呼呼的说,“那个一无是处的臭大粪!没脑子的混蛋!他应该值班到午夜的——可是他去了!去谈一批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的坩埚!我对他说,如果他敢去,我就活剥他的皮,结果你看看现在!哦,邓布利多会怎么说呢?”她绞着双手悲痛的说。
“等等,费格太太!”哈利吃惊的瞪着她问,“你——你是个巫师?”
“不是,我是个哑炮——从你到这儿来以后邓布利多就吩咐我留心照看你——”费格太太忽然盯着哈利问,“你为什么忽然用了魔法?难道你还不知道《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吗?魔法部恐怕已经知道了说起《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这正是邓布利多一直担心的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呢?你怎么会突然用魔法?”
“我也没办法呀。”哈利辩解说,侧头看到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愣了一愣,继续说,“五只摄魂怪围攻我和休,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
“摄魂怪?”费格太太尖叫起来,打了个冷战,“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孩子?你是吗?”
“你看我们像在看玩笑的样子吗?”哈利没好气的说。
费格太太似乎才看到休身上的血迹和T恤衫上长长的口子,忍不住又打了个寒噤,朝漆黑的四周看了看,心急火燎的说:“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儿离开,这里不安全快走!”
“啪!”
随着一声刺耳的爆响,空气里升起一股烟酒混合的强烈臭味,一个胡子拉碴、身穿一件破烂外套的矮胖子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手里还抓着一包银色的东西,哈利一眼认出那是一件隐形衣。
这人正是他们两年前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蒙顿格斯·弗莱奇。
“出了什么事?”蒙顿格斯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迷惑不解的问。
怒气冲冲的打发了蒙顿格斯去给邓布利多报信,费格太太把哈利和休送到了德思礼家门口就匆匆离开了。一直虚弱的倚在哈利身上的休忽然站直,眯着眼睛看着黑暗的街道,神色冷峻。
“怎么了?”哈利轻声问,“费格太太和蒙顿格斯有问题吗?”
“我不喜欢他们。”休淡淡的说。
“我也不喜欢。”哈利一边按响门铃一边说,“蒙顿格斯就不说了小时候佩妮姨妈每次出门都把我留给费格太太,她家满屋子都是卷心菜味儿,还养了一大堆猫。”
哈利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跟自己不相干的事儿。
佩妮姨妈的身影越来越大,被前门上起着波纹的玻璃折射得奇形怪状。
“下次早点儿回来,如果被人看到你们整天在外面游荡你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佩妮姨妈看到休身上狼狈的痕迹,再看看哈利拿着魔杖戒备的神情和额头上的冷汗,瞪大眼睛看着他们问。
“慢着——你们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吧?我听说你前两天打了皮尔和莫肯,听说还有木兰花街的戈登是不是?谁能把你们打成这幅样子我告诉你休,还有哈利,德思礼是非常体面的人家,你们最好”
“晚安,佩妮姨妈。”休冷淡的打断她的话,扯着哈利面无表情的走上楼。
哈利回过头,看见佩妮姨妈站在楼梯口,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脸上混合着担忧和厌恶的神情。
哈利的自省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哪天比今天更郁闷
OK,因为突发事件没有更新,大家指责我说至少应该通知一声偶通知了吧,又嫌通知的晚,又说伪更,又说骗子
更有一人,堂而皇之的把八十多章盗文传到守护的读者群里,偶自己都收到了
我
“休,其实”哈利嗫嚅着,“佩妮姨妈她”
“唔?”休拉开门走进去,顺手脱下破烂的T恤衫,随手扔在椅子上,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哈利关上门,慢慢的说,“也许我们应该对他们好点儿?”
“你觉得我的态度不好?”休冷笑着看着他问,换了干净衣服,把沾满血迹的衣服塞进墙角的藤框里。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哈利叹了口气,甩掉鞋子半靠在床上坐着,双手垫在脑后。
“我只是——我去年想了很多,休。”
这时,一只猫头鹰旋风般地从窗口飞进来,啪嗒嗒地落在床头的柜子上,趾高气昂地看着哈利、哈利从它嘴里扯下一封信,抽出信件看了一遍,从床上弹坐起来,脸色猛地变得苍白。
“怎么了?”休瞥了一眼,问道。
哈利把信递给他,表情空白呆滞,恍惚的仿佛失去了神志。
休匆匆扫了一眼。禁止滥用魔法司宣称哈利因为在麻瓜居住区使用了守护神魔咒,违反了《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而被霍格沃兹开除,并且声称魔法部将派代表来销毁他的魔杖。
“别担心。”休随手把信扔到一边,说:“邓布利多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哈利慢慢点了点头,但表情没有丝毫缓解。
“扑棱棱”
一只昏头昏脑、羽毛蓬乱的谷仓猫头鹰从窗外窜了进来,把一封信和两根羽毛掉在哈利的膝盖上,转身飞走了。
哈利展开那张污渍斑斑的羊皮纸,看了看,抬头对休说:“韦斯莱先生说,邓布利多刚赶到魔法部调查这件事还有,他让我们不要离开,不能交出魔杖。”
休点点头,看到猫头鹰的时候他就知道是什么内容了。
“休”哈利忧心忡忡的说。
“怎么了?”
“要是魔法部的代表真的要,强行销毁我的魔杖,”哈利艰涩地说,“你不要动手,我来跟他们较量至少你不能被我连累的开除。”
“哦,你的意思是,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和别人打架自己还安安稳稳的嗑瓜子儿看猴戏吗?”休扬起眉,略带怒气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哈利赶紧辩解。
“是啊,救世主情怀伟大,却把别人都当成自私自利的混蛋?”休恶声恶气的说。
哈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隔了有一段时间,休才看到预料中的第三只猫头鹰。
哈利飞快的把来信看了两三遍,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解决了?”休问。同时心下也有些奇怪,难道他的蝴蝶效应包括将邓布利多的能量也放大?不然这次怎么会轻松解决?
“没有。”哈利微笑着说,“开除学籍暂缓,他们说我需要受审。”
“你不担心吗?”休奇怪的看着哈利轻松的模样。
哈利偏着头想了想,老实的说:“有点。我不想离开霍格沃兹。”
休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既然还要受审,那你怎么——”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轻松?
但休没有问完,自己就忽然明白了。
跟开除学籍比起来,哈利更担心他跟魔法部官员冲突而导致开除甚至——犯罪什么的。所以即使还要受审,但却避免了他做出什么事来。跟这件事比起来,哈利能分给受审调查的担心自然就少了很多
休默默想着,淡淡的感动弥漫上来。
哈利盯着他,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休你不要硬撑。”
“什么?”
“你躺一会儿吧。”哈利跳下床,穿上鞋子,说道,“我去给你倒杯胡萝卜汁。”
“干嘛?”休抗拒的说,“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哈利看着他,叹了口气。
“休,即便你用魔法治好了外伤,身体就完全康复了吗?就算我以前不明白,小天狼星受伤在圣芒戈治疗了这么长时间,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那是体质太虚。”休不屑的说,“怎么能跟我比?”
“用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脸色,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哈利冷哼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休摸摸鼻子,垫着手躺在床上,想不明白哈利怎么一下子就像是长大了十岁。
“莫名其妙。”
休撇嘴说,摸摸自己的喉咙,对仿佛还在耳边的嘶哑的声音感到无奈。
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噪杂声,不由得皱起了眉。正要起身出去,却听到了哈利走到门外的脚步声。
“他们为难你了?”休盯着哈利问道。
“没。”哈利把胡萝卜汁递给他,躲过休的视线,轻描淡写的说:“皮尔妈妈找上门了我跟他们说了两句。”
“这可不像你,哈利。”休侧撑着床坐起来,看着靠坐在对面床上的哈利说,“一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你不但不想我对他们恶作剧,平时还客客气气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觉得,佩妮姨妈和费农姨夫尊敬些”哈利低声说,“他们是长辈。”
“哈。”休短促地笑了一声,“这对我来说倒是个新闻。”
哈利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说过,休。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
“想着怎么对你亲爱的姨夫姨妈感恩戴德?”休皱眉看着哈利,毫不客气的讽刺说:“哈利,你脑子坏了?”
哈利白了休一眼,闷闷的说道:“佩妮姨妈和费农姨夫以前对我很不好,我自然都记得。可是”
他望着天花板,轻声道:“如果当年没有他们收养我,我可能早就死了”
“邓布利多才不会舍得让你死的。”休冷嗤道。
“——好吧,但是邓布利多也不会收养我,对吧?他大概会送我到孤儿院。”哈利苦涩的说,“邓布利多教授以前就跟我说过,如果在魔法界长大,我就不能避免那些名声的负累和影响。也许就会变成一个骄傲自大的人”
“你会吗?”休问道,心里却在想,邓布利多大概会用魔杖指着德思礼夫妇让他们收养你才对。
哈利沉默了会,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我是说,不管怎么说,佩妮姨妈和费农姨夫都收留了我,虽然不是很情愿,而且还但是他们给了我一个住的地方,供我上学,虽然我穿的都是达力的旧衣服,吃的东西还常常被他抢,每天都要做家务”
“等等,”休打断他,说道:“哈利,你真的是在为德思礼夫妇辩解吗?我是说,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诉苦?”
哈利忍不住笑了,接着却叹息着说:“认真想想,我在德思礼家这些年,其实过得并不是像我以前以为的那么糟那些穷人家的孩子,说不定还不如我呢!只是一直跟达力对比,所以才觉得但是,佩妮姨妈和费农姨夫,他们有什么义务要把我像自己家孩子一样宠爱呢?更何况更何况他们还那么讨厌巫师。”
休沉默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我记得那时候,费农姨夫带我们躲到海上一块礁石上的小木屋里,海格从天而降,他对我说,我是一个巫师,还要接我去霍格沃兹上学——那时候,我觉得海格就像上帝派来拯救我的使者,阻挡我去上学的姨夫和姨妈就是这世界上最坏的人。”
哈利轻轻笑了笑,可是一点欢愉的意思都没有。
“可是前些日子,我忽然想起来,那时候他们说,在他们抱我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就发誓,要制止这种耸人听闻的荒唐事——哦,就是魔法——说实话,过了这么久,再想起来这句话,我觉得有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