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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住嘴露出痛苦的表情,邓不利多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都快咬成两半儿了!”庞弗雷夫人怒气冲冲地说,“幸好是咬在舌尖,要是再深一点现在都已经失血而死了!”
邓不利多悚然一惊,一个猜测浮上了脑海,便再也挥之不去。
会吗?他们都以为只是巧合,因而甚至都不敢验证的事,其实就是事实?
蓝色的眼睛里明明暗暗,不断闪烁。
同学的父亲们
“你父亲?”莫延看着下面那个脸色苍白、铂金色长发的男人,问道。
“恩。是啊。”德拉科很愉快地说:“待会儿我介绍你认识他。我父亲一直都想见见你,而且他在魔法部有很”他忽然刹住了没有说下去。
“不必了,”莫延看着哈利等人偷偷溜过洛哈特买了书,又艰难地挤了出去,正好向着卢修斯·马尔福的方向。
“咦?”德拉科看着下面,惊讶的说:“波特好像给自己找了一个女朋友,还是韦斯莱家的。”
“一个崇拜英雄的浪漫主义者而已。”莫延冷漠地看着偷偷瞥着哈利的金妮,那副笨手笨脚的样子跟他当初在陋居看到的伶俐女孩截然不同。“换了随便哪个人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恐怕她都会是这副表情。”
亚瑟·韦斯莱和双胞胎挤过人群找到哈利他们,然后对上卢修斯·马尔福。后者脸上挂着讥笑的表情,前者的脸在向头发的颜色发展。
“他们好像要打起来了。”莫延看着头上快要冒烟的韦斯莱先生,“准确的说,是罗恩的父亲似乎准备揍你父亲了。你不去看看吗?”
“他们每天都要在魔法部会面,打架是常有的事,我们都习惯了。”德拉科无所谓地说。“而且那个穷鬼韦斯莱最近还在搞什么突击检查,我们不得不把好些收藏贱价卖给博金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父亲很生气。”
“突击检查?马尔福家族不能避免吗?”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自从黑魔王消失以后,马尔福家族就没有那么显赫了。现在的情况很多都只是维持个表面而已。如果真的被检查出黑魔法物品来,虽然不至于进阿兹卡班,但肯定是要花一大笔钱的。”
金妮的坩埚“呼”地一下飞了出去,伴随着“砰”的一声金属撞击声,韦斯莱先生扑向卢修斯·马尔福,把他推到了书架上。几十本厚厚的魔法书“噼里啪啦”的全摔到他们的头上。弗雷德和乔治在旁边兴奋地喊着:“爸,揍他!”
韦斯莱夫人尖叫:“亚瑟,不要!不要打!”
人群四散奔逃,撞倒了很多书架。
“先生们,请——请不要打了!”一个助手在喊,接着他用高八度的嗓子叫道:“打烂它,在那,先生们,对了,打烂——”
“你父亲挺奇怪的。”莫延看着下面的一片混乱,忽然说道。
“恩?”德拉科莫名其妙,同时还有些警惕——难道莫延又来攻击他?
“用两只手不是比一只手厉害的多”莫延指指老马尔福,“他一直拿着金妮的课本,打架也不方便,怎么不丢开?”
“也是。”德拉科瞧了瞧,“也许忘了吧?我得下去看看,韦斯莱家有不少人。”
“莫延。”德拉科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着他:“你待会儿还会在这儿吧?”
“恩,是啊。”莫延随口答道。他看到海格已经朝着打得正热烈的两人走过去了。他轻易就把两人分开,卢修斯·马尔福把一本黑色的笔记本和金妮的《初学变形指南》扔回了她的坩埚。
看来,那就是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了。
莫延皱着眉,对自己的决定有些犹豫。他需要哈利发现自己的蛇佬腔能力来打开密室,没有比蛇牙更好的用来摧毁魂器的物品了。诅咒之火虽然威力强大,但是却不好控制,而且这种黑魔法他没有途径学到,学会了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使用。
但是
虽然在原著中这次密室被打开没有人死去,有了他参与之后还会不会和本来的轨迹一样呢?也许某个女生晚掏了两秒钟镜子,也许哪个男生忽然就跑到了某个蛇怪游过的地方,也许多了一个人,就多了无数种行为变化的可能性。尤其是哈利还喜欢跟着自己听到的声音跑,被蛇怪的眼睛看到的可能性远比一般人大得多。
他该怎么做?
“父亲,这就是莫延。”
莫延转身,看到德拉科正领着马尔福先生站在楼梯口。
“您好,马尔福先生。”莫延微微躬身,“很高兴见到您,我是莫延·伊万斯。”
“听说你是孤儿?”马尔福先生的头扬的高高的,垂下眼睛俯视莫延,“你的姓氏是怎么来的?”
莫延挑起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马尔福先生似乎并非巫师人口调查局的职员?那这就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马尔福先生的眼睛眯起来,不顾身边的儿子正在使劲拽他的袖子,语气冰冷:“很好,希望你的骄傲今年在霍格沃兹还能维持下去,你应该从现在开始就祈祷自己是纯血出生,否则”
“否则如何?”莫延冷笑,“除非霍格沃兹变成了马尔福家族的后花园,否则”他故作轻蔑地看看卢修斯·马尔福,“您似乎也没有能力对我说这种话。”马尔福先生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德拉科绝望地看着两人锐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我们走吧,德拉科。”马尔福先生拽着渴望钉在地上的德拉科离开,“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不值得做你的朋友。”
莫延本来还在为卢修斯·马尔福的高傲态度生气,但听了最后一句话却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判定他是“不识好歹”的呀?如果他那种态度都可以称得上是“好”,那这世界上恐怕也没有多少“歹”了。
难道马尔福先生平时的温和态度都是这个档次的?难怪他能和斯内普教授成为朋友了,两人的思维方式和语言组织都同样的诡异苛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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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角巷的最后一段时间莫延过的很悠闲,对魔法研究而言,是不是一个魔法家庭出生简直有天壤之别。之前莫延没有得到遗产的时候,仅仅为了研制一个储物戒指就要翻查无数本书,还要亲自去买一个帐篷来研究,最后只做出了一个差强人意的;但是在有了许多先辈们的研究之后,再看自己的作品,简直就是粗制滥造的地摊货差不多。现在无论他想研究哪个方面的魔法,都能从某个先辈的书籍中得到一些指导。也因此,莫延反而不急于做这些研究,每天都会空闲下一些时间到对角巷转一转,有时还会帮本看一会儿店。在这些空闲的时间里,他常常会思考一些以前总是被他忽略的问题,思考自己的人生的意义和方向,思考未来的计划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补。想着想着,有时就会陷入一种莫名的悲哀来,有时就会生出“蝶梦庄周、庄周梦蝶”的恍惚感。
这天,莫延正趴在桌子上思考“真实与虚幻,现实的冷酷与理想的梦幻之对比”的时候,忽然一个轻柔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打扰一下,这些书多少钱?”
“背面有价钱,自己算,钱放在旁边的抽屉里,谢谢。”莫延迷迷糊糊地说到。
噗哧一声,对方笑起来。
“伊万斯先生,你这样就不怕有人把书不付钱就拿走吗?”
莫延抬头,看到一个黑发黑眼的女孩站在面前,她的肌肤细腻白皙如上好的玉石,黑色的眸子里如秋水横波,亭亭玉立,笑意浅浅。
一个有着惊人美貌的华裔女孩。
“张秋?”莫延下意识地用汉语叫出来。
“你认识我?等等,你刚才说的是汉语?”张秋惊喜地说。
“恩,是啊。”莫延心一颤,暗骂自己不小心,“以前曾经认识一个来自中国的长辈,学了几句。”
“你的普通话说的很标准,可不是学了几句那么简单。”一个华裔男子走过来。他个子很高,长相十分英俊,但有意无意间总带着些疏远,只有在看着张秋的时候才流露出温柔。
“爸爸!”张秋愉快地说:“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莫延,他在我们学校很有名的。”
“您好,张先生。我是莫延·伊万斯,很高兴认识您。”莫延躬身说道,郁闷地想起几天前他说过几乎一模一样的话。
“你好,伊万斯先生。我女儿经常提到你和哈利·波特。我想我对你其实已经很熟悉了。”
“这真是我的荣幸。”莫延勉强笑着回答,因为他发现张秋的父亲正在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他赶紧把张秋手里的书拿过来。
“一共十一加隆五西克,谢谢。”
张先生把钱放在桌子上,接过书离开,临走时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莫延一把将那些钱扫进抽屉里,更加郁闷地想,自己是不是跟“父亲”这个词犯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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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雅不满地轻轻蹭着莫延的脖子,催促他快点儿走——他们已经在那里站了十分钟了。
国王十字车站人来人往,说拥挤也不是很拥挤,由于除了霍格沃兹特快没有十一点钟发的车,所以站台上其实还算空旷。要是你执意要看清一个人的话也不是很困难。
现在莫延就面临着这种处境——在他的左前方不远处有一对父子一直在盯着他看,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儿来。莫延只好一直装成无聊休息的样子靠在栏杆上,无奈地期盼那对不知道抽什么风的父子能被什么其他的东西转移一会儿吸引力,当初哈利怎么就那么倒霉地被挡住视线了呢?离十一点只剩不到一刻钟了,也就是说韦斯莱一家和哈利随时都有可能过来,他可不想看见哈利和那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也不想因为哈利被多比堵在墙外,最后不得不体验一把飞车的招摇快感。
可是那对父子还在坚持不懈地盯着他等等,父子?
莫延忽然想到,他或许又遇到了一个“霍格沃兹同学的父亲”。
于是他推着小推车走到那对父子面前,那两人连忙欲盖弥彰地转过头。
“请问一下,两位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莫延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怒气。
“啊,抱歉,那个,这个”男孩抓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他的神态和哈利有些相像,莫延不由自主地表情柔和了些。
“我,那个,九又四分之三我不知道,唔”男孩瘦瘦的胳膊比划着。他的父亲这时候插话问道:“请问一下,你知道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吗?”
“哦,霍格沃兹的新生?”莫延看看那个瘦小的男孩,在对比了一下他那胖胖的父亲,不知道这户人家给了孩子什么样的虐待。“不知道怎么去站台是吗?”
“恩。”男孩忙不迭的点头,他的父亲也松了一口气。
“跟我来吧。请问,您是麻瓜对吗?”莫延见男孩的父亲也想跟上来,问道。
“麻瓜?”两人一愣。
“就是不会魔法的人。麻瓜是不能走进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莫延解释。
然后那对父子赶紧进行了短暂深情的告别。莫延发现或许不像自己想的那样这位父亲因为儿子不同寻常的能力虐待了他,他们的关系很好。
“对了,我叫科林·克里维,你叫什么名字?”
莫延收回看那一群在不远处出现红头发的目光,深深地看了眼前的男孩一眼。
“莫延·伊万斯。”
霍格沃兹特快
站台上还是像以往一样乱哄哄的。莫延直接拖着箱子到最后找了一节空车厢坐下,掏出一本《魔法理论概要》读起来。
“嗨,可以坐吗?”
忽然车厢门被拉开,莫延懊恼地发现自己忘了把门锁上。
一对一模一样的红脑袋伸了进来。双方同时都是一愣。
“不行”
莫延的话还没有说完,双胞胎就拖着箱子自顾自地走进来了。
“嗨,莫延,何必这么小气呢?”双胞胎中的一个说。
“好歹大家同学一场。”
莫延知道自己现在反对也没有用,抿着嘴冷脸看两人反客为主地把他的箱子往里推了推来放下他们大包小包的东西。
“嗨,我是弗雷德。”
“我才是弗雷德,他是乔治。”
“我没空和你们玩这种‘猜猜我是谁’的把戏。”莫延不耐烦地说,但他还是注意到,当目光放到无限远处的时候,就可以发现后来自称是弗雷德的那个家伙眉毛略长一些。
莫延不忿地想,同样是双胞胎,怎么这一对就能像到这种天怒人怨的程度,他和哈利连一点相似之处都找不到?
“哦,可怜的莫延。”弗雷德叹道。
“难道仅仅一个暑假,你的幽默感都变成了天上的浮云?”乔治说。
“或者更糟,被火烧尽,只剩灰尘?”
“迄今仍然记得,当初的那些发明是多么的富有创意。”
“然而今天,我们就要为它们念悼文?”
“当人们都在他们带来的欢笑中畅快饮酒时,”
“它们凄惨地死去了,在鲜艳的红地毯上留下泪的痕迹。”
“我们在这里无比沉痛的怀念,但悲痛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够了!”莫延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