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
伏地魔挑起眉,卢休斯不悦地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吞下一口口水,勉强鼓起勇气说:“主人,您是否能——是否能——饶过莉莉·伊万斯——波特的性命?”
伏地魔皱了皱眉。
“我说过不行,西弗勒斯。”
他冷淡的说。
“你似乎对那个泥巴种情有独钟,嗯?”
“请原谅,主人。”卢休斯说道:“我想是曾经的不快让西弗勒斯至今还念念不忘地想要得到莉莉·伊万斯——这个泥巴种曾经恶毒地挑唆詹姆·波特等人挑衅西弗勒斯,因为她,您忠诚的仆人蒙受了许多屈辱。”
“原来如此。”伏地魔笑了起来,“一个玩物吗?既然这样——”
伏地魔晃晃空酒杯,里面盛满了琥珀色的酒液。
“那么我答应你。”
他漫不经心地说。
“感谢您,仁慈的主人。”
斯内普借着行礼的机会偷偷平稳了一下心跳,他庆幸又惊异地发现自己还能站稳。
########
躺在地板上,斯内普深深地呼吸,不知道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但是他已经背弃了自己从小追求的理想和信仰,背弃了自己从很多年前就选择的道路,他不能承受失去莉莉的痛苦。
但是只要伏地魔还活着,就不会放弃追杀那个孩子,莉莉就依然在危险中。
除非他死了。
消灭伏地魔?
斯内普打了个冷颤,仅仅想一想这个念头就让他浑身冰冷——邓不利多都做不到,他怎么能够?
心头仿佛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斯内普大口大口地猛烈呼吸,熟悉的魔药室第一次让他觉得这么狭小拥挤。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漩涡,无力解脱,也没有人会来解救他。
他的天使,已经在自己追求力量和荣耀的路上属于了别人。
银色的凤凰忽然凭空出现,带来了邓不利多的口信。
“已处理,不用担心。”
斯内普长出一口气,彻底放心之后发誓再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然后他发现,遵守自己对自己的诺言似乎要比遵守对别人的诺言要困难的多。每天一到时间,他的身体就会自动自发地站在坩埚面前调制霍格沃兹七年级学生也许都不会学但其实操作只需要一年级水平就可以配置的魔药,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似乎都学会了自己思考,它们自动出现在恰当的时间和地点,做着最标准的动作。
至于每次寄出的魔药的下落,他从来都不会去想。
斯内普虽然无奈,但却也无法忽略自己心底的渴望和快乐,似乎应付伏地魔也不再那么困难。
然而斯内普没有想到,他最终还是害了她。
当斯内普得知有人在自己寄给莉莉的魔药中加入了致命的巴巴多斯毒剂的时候,他感到了比莉莉与詹姆成婚时候还要深刻的绝望——她再也不会信他了!
他的世界,还能剩下什么?
莉莉的死讯传来时,斯内普一度以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之所以还在支撑,只是因为莉莉为之付出生命的小鬼还需要保护。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像一个笑话:背弃了自己选择的主人,抛弃了自己追求的信仰,放弃了自己渴望的天使,最终居然什么都没有得到,他甚至连一张可以用来想念她的照片都没有!
黑蝙蝠在城堡里滑行,恐吓所有碰到的学生,在许多恐惧憎恨的眼神中,斯内普冷酷坚决地把自己和所有人割裂开,除了一样逃脱惩罚的卢休斯和皮厚无赖的某只老狐狸。
可是——
“送给我魔药的这个人值得信任放心吧。”
他甩开所有人,走出礼堂,走下楼梯,走进门厅。不知道哪个冒失鬼没有关门,狂风挟裹着暴雨从门外刮进来,直直打在斯内普身上,瞬间就浇得他浑身湿透。
斯内普微微仰起脸,冰凉的雨水砸在他脸上,混着温热的泪水滚滚流下。
斯内普大步走出去,虽然雨水让他冷得打颤,但他并没有想任何办法避免——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正在燃烧,热的发烫。
重重雨幕中,一点红色在远方若隐若现。
“莉莉!”斯内普失声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有点不太明白?
喏,这一章的顺序是这样的:
当前—斯内普刚刚成为间谍、莉莉怀孕而厌食时—斯内普回忆对伏地魔请求不要杀死莉莉—斯内普刚刚成为间谍、莉莉因为怀孕而厌食时,然后顺延到当前
魁地奇、摄魂怪和守护神
莫延远远地避开了所有人,站在魁地奇球场边上的一棵歪脖子槐树下,眯着眼睛打量天空。但是狂风携带着暴雨倾斜而下,天空黑沉如墨,即使莫延给自己施了防雨咒而且背对着风雨袭来的方向,也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而且是一向不对盘的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因此几乎全校人都出来看比赛,他们顶着狂风,举着被吹得歪歪斜斜的雨伞,走到各自学院的看台上。但是借着黑漆漆的雨幕和一个忽略咒,莫延自信没有人能注意到他才对。因此当他的肩膀被一只炙热的手紧紧抓住时,莫延吓了一跳,差点儿条件反射地一个背摔将身后的人摔出去。
莫延转过头,暴雨立刻迎面打过来,虽然都在防雨咒的效用下被弹了出去,但依然严重地阻碍了莫延的视线。他凭借水气中淡淡的魔药香气才勉强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教授?”
肩上的手越抓越紧,像扣着一把铁钳,莫延忍不住疑惑地喊道。
突如其来的力量又迅速消失了,魔药教授踉跄后退了两步,忽然转身大步离开,莫延忽然觉得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狼狈。
莫名其妙。
莫延皱皱眉,给自己变出一个防雨护目镜,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天空。
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场外的观众开始欢呼起来,两队的队员走进了球场,莫延只能从他们服饰的颜色上分辨出他们的队属。银绿色的斯莱特林和金红色的格兰芬多歪歪扭扭的走到一起,伍德和弗林特握了握手,霍奇夫人吹响了口哨,队员们摇摆着冲进了雨里。
在这个时候,两队的扫帚差异第一次清晰的显示出来:斯莱特林的队员们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扫帚飞到了指定的位置上——当然这也很有可能是他们的体形帮了忙,毕竟斯莱特林队除了德拉科其他人都是大块头;格兰芬多队的队员们却一直在艰难地维持扫帚的平衡,只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很快就冲到了高处,莫延很快认出了那是哈利。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最平和的一场格兰芬多队和斯莱特林队的魁地奇比赛,因为光是从暴风雨中找到游走球和鬼飞球的位置就够费劲儿的了,没有哪一个队员有功夫去挑衅对方。莫延看到有一次伊德想要把安吉丽娜·约翰逊从扫帚上打下去,但他自己反而差点儿被一只从下方袭击过来的游走球打断胳膊。沃林顿失手把鬼飞球传给了凯蒂·贝尔,伍德救球完全扑错了方向,德里克和乔治撞在一起,蒙太拿着球本来冲格兰芬多队的球门扑去,但闪过一只鬼飞球以后不知怎么竟然飞向了自家球门,幸好弗林特及时提醒了他。
而在看台上,大多数学生都看不清楚半空中比赛进行的状况,只能单纯地跟着李·乔丹的解说欢呼或者怒骂,但即使这样,也不能减削他们的热情,一阵阵的欢呼声连轰隆隆地雷声都盖过了。
莫延遥遥地看着学校外面的天空,不知道此时守在校外的摄魂怪是不是已经被惊动了。他握紧魔杖,掌心因为用力而有些刺痛。
天空越来越暗了,好像夜晚决定提前到达一样。格兰芬多队强悍地在比赛开始后十五分钟内适应了自己的扫帚,发挥的越来越好,不仅挽回了先前落后的二十分,还闪电般拿下了另外三十分。莫延从望远镜里看到弗林特正在大喊大叫,雨水灌进了他的嘴里,呛得他不停咳嗽。开赛三十分钟后,伊德和德里克首次合作,终于把一个金红色的球员从扫帚上撞了下去。格兰芬多看台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霍奇夫人吹响了口哨。
两队的队员艰难地冲下来,分别迅速地集合在球场边缘的大伞下,几道耀眼的闪电把天空撕成了几块,将整个球场都照亮了。莫延的眼角瞥到一个黑色的东西,他心下一动,匆匆转头看去,发现一只毛发蓬松的大黑狗面无表情的坐在格兰芬多看台最上面的那排空座位上,像是一个沉默的卫兵。只一瞬间,黑暗重又笼罩了看台,隆隆的雷声紧接着响起。
达克?
莫延连忙望教师看台上看去,却什么也看不清楚。却看到两个黑点迅速在视野中放大。
“埃德蒙?弗林特?”
莫延看到两个黑点变成了两个熟悉的伏在扫帚上飞过来的人,惊异地睁大了眼睛,接着抿紧了嘴唇,一语不发地看着他们气喘吁吁地从扫帚上跨下来,湿答答的头发黏在脸上,看起来异常狼狈。
弗林特脸色苍白,他张张嘴,也许说了些什么,但声音太低,莫延什么也没有听到。对面的两人沉默地看着他,埃德蒙皱起了眉,弗林特的眼睛中渐渐浮上了愤怒和失望。
忽然埃德蒙想起了什么,抽出魔杖挥了两下,风雨立刻被隔绝在他们周围,雨声和雷声也小了许多。
“莫延,我们需要你。”他简洁地说。
莫延看着他,左手无意识地攥成了拳。
“他们都认为,你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会离开斯莱特林。”埃德蒙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但是我觉得,也许你是以为斯莱特林会因为你的身世而放弃你。”
“是斯内普教授告诉我你在这里,而伊德宁愿自动退为候补,让我骑着这把‘光轮2001’来找你——我想你不会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莫延——我以为你早就该知道,你的那些担心都是没有必要的。”
“回来吧,莫延,不要再逃避了。”埃德蒙低着头看着他,眼神真挚而诚恳,“斯莱特林是你的家,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莫延定定地看着他,然后把目光转向弗林特——他正热切地看着他,先前地怒火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莫延慢慢眨了眨眼睛,长出一口气,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
“埃德蒙,你总是这么擅长煽情。”
“你在上学的第一天就该知道了,莫延。”弗林特笑起来,快活地说:“那份演讲上两届级长都说过,可没有一个人说得像埃德蒙那么煽动人心。”
埃德蒙捶了他一拳,正要说话,就听霍奇夫人又一次吹响了哨子。
“来吧。”弗林特跨上扫帚,飞上了天空。
“好运,莫延。”
埃德蒙把扫帚递给莫延时认真地说。
“好运,斯莱特林。”莫延咧嘴笑道。
他在接过扫帚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以前他用惯的那一只,在他握住它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都喜悦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他用力蹬了一下地面,迅速冲进了暴雨中。他在呼呼地风中加速,冰冷的雨点像细小的石子一样砸在脸上,擦肩而过的每一个斯莱特林队员都跟他击掌并且大声嚷嚷着莫延根本就听不清的话,莫延统统沉默地回以微笑,然后他停在了球门前。
德拉科降到他身边看着他微笑,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傻乎乎的笑着。
“不欢迎我吗?”莫延歪歪头,笑道,心里其实有些忐忑——他对那天德拉科的行为还是有些芥蒂的。
“太棒了!”德拉科咧开嘴大大地笑起来。
“德拉科,你在做什么?”弗林特从他们身边飞过去,“等金飞贼自己撞到你的手心里吗?”
德拉科连忙拉起扫帚飞了上去,莫延也转身盘旋在球门前。
在莫延接连两次把鬼飞球踢出去以后,哈利和德拉科似乎发现了金飞贼。两人几乎在并肩飞行,莫延眯着眼睛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那只理应飞在他们前面的金飞贼,因而也看不出来谁离得更近一些。
忽然,球场变得十分寂静,令人毛骨悚然。所有的欢呼声、风雨声、雷电声都突然消失了,像是某个人强行按下了消音键,寒冷变得刺骨而犀利——虽然之前就够冷的了,但跟现在完全没有可比性。他们被一种难以渗透的、寂静的黑暗所包围,就像整个球场都被一只巨大的手给握住了。
来了!
上百只摄魂怪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它们直直地扑向比赛中的两队队员,一大部分冲着看台上的学生们扑去,还有一些飞向上空追捕金飞贼的哈利和德拉科。
莫延抽出魔杖,努力忽视那种沁透皮肉的寒冷,指着雨中隐隐绰绰的巨大黑影。
“呼神护卫!”
他大喊道,一只银色的巨鹰从魔杖顶端喷了出来,它闪着令人炫目的强烈白光,飞快地向两个紧靠在一起飞行的找球手冲去,身后带着的扫帚般扩散开的银色光芒让近处的摄魂怪向四周飞快散开。
忽然,半空中出现了一只银色的牡鹿,它踩着欢快的步子围着黑影跑动,低着头向成群的摄魂怪进攻。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