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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多久了?”
“十年。”
“知不知道一位年轻女郎叫傅可娜的?”
“是的,见过。”
“说过话?”
“应酬话,简短的。”
“什么地方?”
“有一个晚上,她来办公室。”
“你知道她要嫁给费律?”
“是的。”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昨天下午。”
“怎么来的?”
“和费律一起来的。”
“用他的车?”
“是的。”
“昨天怎么没有人提起你?”
艾先生平稳地看着他,自然、没有敌对、也没有屈服的表情,只显出置身事外。有幽默情怀、略带轻视。他说:“这就非我所知了。”
他有真正总经理的样子,不止是了解每一细部作业,而是做决定,下达命令。他不会因外力而紊乱,也不易被吓倒。他有主见,决定好的事会一步步做成功为止。这些个性,使他能与施警官面对面,眼对眼,但在那里。
施警官了解地碰到的是什么了。他收起恐吓的态度:“既然如此,艾先生,我也想知道你昨天晚上的行踪。”
“昨晚什么时候?”
“9点前后说起好了。”
“我在看电影。”
“哪一家戏院?”
“卡萨大戏院。”
“什么时候过去的?”
“不什么清楚,总是9点差一刻或更早一点,事实上现在回想,大概正好8点半。”
“留在戏院里到几点钟?”
“看完整场电影,大概二个小时。”
“你什么时候知道有谋杀案?”
“今天早上,华先生告诉我的。”
“他怎么告诉你?”
“他说有可能他会因此多停留几天,要我飞回洛杉矶去。”
“什么事那么要紧?”
“业务总要维持呀。”
“8点半到10点半在看电影有什么证明吗?”
艾先生说;“倒是没什么可证明的。”
“什么片子?”
“一部喜剧,有关一对离婚夫妇,先生回心转意的时候,正好太太准备再嫁,很奇特的观点。”
“对情节还能更仔细的描述吗?”
“恐怕不能。”
施警官说:“票根会不会正好没丢掉呢?”
艾先生说。“也许。”他开始摸索各个口袋,自背心中袋中他拿出了好多种票根,仔细选出了一张说。“这一张。”
施警官走向电话,拿起听筒,要了一个号码。
艾先生说:“这样早,电影院还没开门呢。”
“我是要经理的家。”
一会儿,施警官对电话说:“法兰,这是皮尔,抱歉吵醒了你。试试早起有什么好处,难得难得……不要难过,我要请教你们戏院戏票的事。我有一张你你们昨晚卖出的戏票,上面有号码。有没有办法查出是几点钟出售的票?喔,可以。上面有——等一下,不要挂。”
施警官拿起票根,仔细看着说:“号码是6943——怎么着?是,有的有的……二个字母,‘B’及‘Z’——你能确定?好,非常感谢。”
“我想——艾先生,”他向艾保罗说:“你对时间的观念有点差错。你再想想看你几点钟在看电影?”
艾保罗把支香烟在他宽大的拇指甲上敲着。“对不起,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时间观念。”
“这些票子都有售出时间暗号。”施警官说;“戏院和旅游事业因为戏票的退票和佣金,曾有太多的困扰,因而这里每家戏院对什么时候售出的票,都有不同的暗号。他们这戏院用‘A’代表7点,‘B’是8点钟,‘C’和‘D’是9点10 点钟。第二个符号‘X’‘Y’及‘Z’代表每15分钟之时距、所以票根上只有‘B’表示票子是8时正到8时一刻所售出。‘BX’则为8时15分至8时30分之间售出,‘BZ’则表示售出时间在8点3刻以后,9点以前。他们用电钟自动打码来控制,是不会错的。”
“对不起,”艾先生说:“我还是确定我是8点3刻以前进的戏院。”
“假如你是8点3刻前进的戏院,你也可能半途离场。”
一阵微笑自艾先生脸上升起:“警官,对不起无法满足你的幻想。我自己也觉得很幸运,假如你调查一下昨天那戏院的时间表。戏前广告正好在8点3刻放完,为酬谢顾客在这时候他们举行抽奖游戏。一张戏票号码被抽中,我不知怎样误以为他们抽中的是我,就走上戏台。我知道错了,观众大笑,你可以再打电话证实一下。”
“喔,真的?”施警官说。
艾先生半开玩笑,半戏谑地说:“照你的语气——一唤,真的。”
施警官说:“我会调查这一个角度,我下次再找你谈。”
“那只好劳你驾,到洛杉矶来谈。”
“我没同意前,最好不要离开这里。”
艾先生大笑道:“亲爱的警官,你问问题,请你现在问,因为2 小时内我就要起程洛杉矶了。”
“不接受法律管制?”施警官问。
“一点都没有这个意思,警官。我因为你要每个有关人员留在这里,可以接受你的询问,所以把一个极为重要的会议改为今晚上6点到8点。我了解你的立场,我也不怪你。你也当了解,我们也有我们的工作和责任。”
“我可以给你张传票,命令你一定要参加验尸官会议。”
艾先生想了想,点点头说:“我错了,你有这个权。”
“你知道案子解决前,你是不能离开这里的。”
“没错,虽然结果是不太愉快的。这件案子对你是件大事,对我只是小小的打击,我会尽量使自己损失减小。”
“我们也可以妥协。假如我让你随意离开,要你回来的时候,你肯不肯自动立即回来?”
“可以,有两个条件。一是真有必要回来,二是我业务方面放得下才回来。”
艾先生走向门口,一手握在门把手上回头说:“亚赛,要是你同意,我10点左右离开这里,下午我就可以在办公室了。”
华亚赛点点头。
“你说过你要写一封信给那个——-”
“是的,”华先生插口,好像不愿意把一个商业机密泄露似的。
艾先生把手离开门把,指向桌子说:“写张便条,只要提到你的意见,日期是上个月16日。”
华先生起草了一张便条,签了一个简单的缩写签字,施警官仔细地看着他们动作的每一步骤。
“这里没有邮票。”艾先生突然说:“我下去弄几张邮票来,楼下有个自动贩卖机。”
华先生说:“不必麻烦,保罗。我有习惯带贴好邮票的空白信封在身边,为的就是现在这种紧急状况。有点皱,还是绝对管用。”
他拿出一个贴好邮票的航空信封,从桌子上移给艾保罗,同时说:“写上地址——你知道什么地址。”
我很快地看看白莎。想看她会不会对华先生经常带贴了邮票的空白信封,这件事有什么联想。很明显,她没有什么联想。
华先生拿起艾保罗写好地址的信封。封起来,又交给艾先生说:“保罗,要早点邮寄。”
艾先生拿起信封说:“我不知道这里航空信管道。即使要旧金山转,明天也会到,你就有足够的保障。”
施警官看着他们,两眉蹩得很奇怪。
突然他转头向白莎微笑道:“柯太太,真抱歉一早打扰你,这些都是公事,我也身不由己,你向这个角度一看就不会怪我了。”
施警官走向门旁,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看向华亚赛。他已不再是一个殷勤,糊涂,忧心的父亲,而是坚强有决断力的男人。
“好,艾先生,”他说:“你走你的。你去洛杉矶,那边由你全权负责,我留在这里,事情完了再回去。”
艾先生点点头。
“昨晚我们讨论的股票,”华先生继续说:“我愿意增加到八十五元一股只要收得到我们预期的数目,你懂不懂。”
“是的。”
“联合证券的事我不主张超过五千,法戈虽没宣布,但据我看有油水。不过我要最后投资,最早收手。抢一点是一点,懂吗?”
“你的意思是告诉他们——”
“不,你听明白了。他们会出错,所有新公司会出相同的错,低估了自己真正需要资金的数目。你购他股票两千元,不久就要花两千增资。不要理他,他们急了,我们可以讨价还价。”
“控制他?”艾问。
“控制投资大众,当然以自己利益为优先,我要在收回所投资的全部金钱之后,控制公司。”
艾先生说:“这不太可能。”
“照我规划好的方法做是可能的。他们要求三万五千元,问他们能不能由他们自己凑得出两万元来,如此我才肯投资两万。他们会照办的,他们以为这资金已足够了。”
“我懂了。”艾说。
“不要再讨论这件事。”华先生指示他:“任何记者找你,都只对他们笑笑。我在这里是为生意,要不在意地告诉他们,我正好在谋杀案发生前数小时到达这里。这是生意旅行,这次的生意值得我乘飞机来,并且停留几天。费律跟我来学习做生意和协助我,懂不懂?”
“对。”
“费律年轻,热情,冲动。他在恋爱而且因为未婚妻失踪而十分伤心,你可以想像到他的精神状态。他暂时疏远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我想这里警方暂时也不会同意地离境,只要警方同意他会先回洛杉矶,我想你会帮助他恢复正常。”
艾先生点着头。
“不论什么情况,不能让他与记者见面。他要有出轨行动你要管制他,否则让他凭良心做事,有紧要事情可以给我通电话。”
“你要在这里多久?”
“我不知道,也许要久一点。”
“我想你二、三天内会回到办公室,我不相信侦查会——”
“我可能会被关进牢去。”华先生简短地说。
艾先生把嘴唇尖起吹出哨声。
华先生说:“你快准备走吧,警方也许会改变意见的。”
“对我没关系。”艾先生说:“票子的号码指出正确的时间,抽奖对我正好有利。但是警方也太没有道理了,总不能怀疑每一个没有时间证明的人,也不能说每一个正在附近的人有问题。我觉得杀人案动机最重要。先查动机,再查有动机人的时间证人。”
“他是一个小地方过份热心的警长,”华先生说:“你当然不可能期望他有大都会警方的脑子,走吧!不早了。”
艾保罗起立。向白莎鞠躬致意,和我握手。匆匆向华先生笑了一下道:“你多保重。”他把自己巨大骨架的身躯走出房门,我听到走道上重重的脚步声。华先生走向门边把门锁上,又落了闩,目的使我了解他要和我有特别的话讲。
“赖先生,在这种情况下,你能做些什么?”
白莎说:“亚赛,你应该完全信任我们侦探社,我—一”
他甚至没有转向她,只用手掌向她比了比叫她不要开口。
“假如你告诉我们——一”白莎说。
“闭嘴。”华先生对白莎说。
命令发得如此干脆有权威,白莎愣住了。太出乎意外,突然出不了声。
“怎么样,赖?你要多少钱?能做点什么?”
“先告诉我,我面对的是什么实况。施警官已知道傅可娜的事,充分证明巫家已偷听到一切。”
他说:“那女郎看错了,我并未到姓荀的公寓附近。”
我说:“我不认为她在说谎。”
“我也认为她没有理由说谎,你看费律很像我,她可能见到费律。她不会故意走近去看他,她只是看到一个过路的步行人。假如今天早晨费律也在这里,她可能指向费律,但费律不在这里。她急着要为警方做点事,他见到我,见到很多相似的地方——我们一定要想办法使她见不到费律。”
“她已经指认了你,她不会再回头的。”
“最好她不回头,你有什么好办法建议吗?”
“当然,让她多看你几次,在她前面多晃晃,最好能和她说话,她再见到费律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好极了。”
“费律有没有时间证人?”
“我不知道,也是我希望你能找出实况之一。”
“我可以让他知道我在这一方面求证吗?”
“不行,这是我要告诉你的。除了让他知道你在找傅可娜之外,不要告诉他你还有其他任务。”
我说:“所有其他任务,当然是其他计费。你了解——”
“那无所谓。”
柯白莎站起来说:“对不起,我——”
华先生做个手势叫她不要参与。
白莎说;“去你的这些鬼名堂。我的侦探社,决定价格的只有柯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