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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钱来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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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么样?” 
  “你有架飞机租好在等你。”他说。“我们也会祖架飞机,你先走就比我们先到,我们到的时候要是可娜不在医院里,就不会有人把她和凶杀案连在一起,” 
  我说:“免谈。” 
  柯白莎说:“你以为我们是什么?” 
  华先生用手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说:“好,我换一种方法说。费律是我独子,是我在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亲人。我知道他经验少。没见过坏人,敏感而多情。易受环境影响,那是因为他自小失去母爱所致,所以他的婚姻会直接影响他下半辈子的幸福。” 
  “我希望你们能重视我的智慧,希望你们承认,我比谁都更了解费律。他的快乐是我的一切。假如我傅可娜会是他的好太太,我上天入地会亲自去求她,你们知道,唯一我不赞成这桩婚事的原因、是我认为傅可娜不是他真正结婚对象,她不会持续婚姻太久,她会撕破他的心。有的人可以再结一次婚,有的不能,费律是不能再婚那一类。——” 
  我问:“你儿子要是发现她结过婚,会怎么样?” 
  他微笑道:“你现在的问题,应该先问你,他怎么会发现她以前结过婚,我什么也不能说、一说什么事都穿帮了,她不会说。因为对她不利的都可推到丧失记忆上,多方便!当然婚后假如费律知道了,那是婚后。喔,这些问题推给我办,你确是聪明的,你将我一军,将得漂亮,差点将死,但没有将死。” 
  我见到他眼睛变得更亮,他又接着说:“不要忘记,任何人对我不利,我会无情地反击,我和费律到达雷诺的时候,假如她还在那里,请不要怪我心狠,我会请当局拘捕她,一旦她把记忆丧失拿出来做挡箭牌,她就死定了。” 
  我大声,手足躯干并用地打了个呵欠。 
  他怒目向下看我:“你这个傲慢、无礼的小杂种,我是说真的。” 
  我伸手进口袋。 
  他走向房间另一侧,拿起电话,对我们说:“我现在就打电话警察局。” 
  我自口袋拿出那封从傅可娜雷诺公寓中取来的信。 
  华亚塞只看一眼那信封, 立即把手中话机放下, 好像十分炙手似的。我说。“我在雷诺打听,想像中应该有封信寄给她的,固然不错。” 
  他站在那里、像石膏像。 
  “邮政法律里有这么一条,你这种行为是要受罚的。” 
  我平静地说:“我特别注意艾保罗,他那么热心提醒你要寄有关开标的信。幸好你同意了,由此可知,他对你的‘业务’是十分了解的。” 
  白莎说:“唐诺,你在说什么呀?” 
  我说:“也许费律愿意接受事实,因为爱她,无论她结过多少次婚,仍愿娶她为妻?华先生,你是个爱家的人、没有费律你不会高兴的,老的时候,和子孙不相往来,你会寂寞的。” 
  即使我给他来次老孙的基本手段,—一二一,也不见得会打击他更重些。 
  “换了我是你。”我继续:“我觉得她的记忆丧失,正好救了我自己。” 
  他勉力招架地说:“要是现在费律发现她,欺骗了他,费律会离开她,起先也许很伤心,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说:“你错了,他没有办法发现,我自己——现在要出去吃点东西,20分钟后再见。” 
  我走出房间,把他和白莎留在房内。 
  我溜达到街上,走进一个酒吧,拿了根牙签,回到柯白莎的房间,她一个人在房里,我问:“华亚赛呢?” 
  “去收拾点行装,你实际上不必如此对待他的,亲爱的,你对他老有成见。” 
  我说:“我用记忆丧失给他一个摆脱一切的补救机会,他太笨了,不能了解。” 
  “不,不是笨,只是太自信费律会照他意志做事。” 
  “费律在恋爱。” 
  “唐诺,他那封信怎么回事?写点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事。”她生气地看看我,电话铃响,她拿起听筒说:“哈罗。”过了一回又说:“好,我们就来。” 
  她挂上电话。“费律租了一架飞机,加上你租的一架,我们都可以去雷诺,他要我们立即动身,唐诺,信里说些什么?” 
  我站起来,走向房间。“我们走,不要叫他们多久了。” 

  
   


第十七章



  柯白莎和我同机,其余的都乘费律租的飞机,最后一分钟艾保罗才决定同行,什么理由也没有,只是跟着晃晃。 
  一起飞,有韵律的引擎声就催我入眠,好多次白莎想吵醒我问我问题,我用是呀否呀的支吾以对,侧身又睡。“唐诺,你不可以和华亚赛作对。” 
  “嗯哼。” 
  “你这小鬼头,白莎知道你不会真去爱上一个女人的,你爱女人没错,我的意思是真正爱上一个女人,你喜欢你的职业比喜欢女人更多,是不是?唐诺,回答我呀!” 
  “是。” 
  “告诉我,荀海伦有没有杀掉和她同居的男人?” 
  “她没和他同居。” 
  “噢?才怪。” 
  “商业伙伴。” 
  “鬼才信。” 
  我没有出声,过了一下,白莎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 
  “她有没有杀他?” 
  “我希望她没有。” 
  我没张眼,也猜得到白莎有光的小眼睛,正在仔细看我脸上表情。她说:“至少荀海伦知道什么人杀了坚尼。” 
  “也许。” 
  “她不敢告诉警察。” 
  “可能。” 
  “我打赌她全告诉你了,你有你特别方法,小鬼头。唐诺,告诉我,你用什么方法,你用催眠术?一定是,要不然怎么行,当然不可能像洞穴人一样,给她一棒子,再不然为她们打一架,女人喜欢男人为她们打架,也喜欢照顾被打伤的人,唐诺,怪不得你常常眼青鼻肿的。” 
  我的头直向前倒,进入睡眠状态。白莎把我头扶回,又不断拍我的肩。 
  “亲爱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 
  “华家有钱,有势,亚赛又有头脑,他不会喜欢受人摆布。” 
  我什么也没说。 
  “我打赌姓荀的女人,你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这句话当然不是问句,不须回答。 
  白莎说:“要是姓荀的真知道凶手是谁,凶手现在已怕得发抖了。” 
  我说:“我想她是知道的。” 
  “那她一定告诉了你。” 
  “没有。” 
  “但是,一旦警察问她,她会说出来。” 
  “我看不见得。” 
  “唐诺。” 
  “嗯。” 
  “你想凶手知道不知道?” 
  “知道什么?” 
  “荀海伦不会说出来。” 
  “那还要看凶手是谁。” 
  白莎突然说:“唐诺,你知道凶手是谁,是吗?”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不知道我知道不知道。” 
  白莎说。“这算什么回答?” 
  “是不算回答。”我同意她的见解,没几秒钟就进入睡乡,飞机落地才醒来。 
  柯白莎坐在她椅子中,直直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充分表示对我不太满意,由侧窗外望,另一架飞机也正好在降落。 
  我们齐集后艾保罗先开口:“我看到有架班机15分钟后飞旧金山,我看我就从这里去旧金山好了, 好在一切都已解决。 ”他看了一圈。目光和老华先生相遇:“祝你好运,华先生。” 
  他们握手。 
  费律说:“我才真需要有人祝好运,爸,你看她会认得我吗?” 
  华老先生涩涩地说:“我看她一定会的。” 
  艾先生和费律也握手说:“抬头,挺胸,我们都是后盾。” 
  费律想说什么,但他发抖的嘴唇有点不听使唤,艾先生立即用一连串的轻拍,拍在他肩上,掩护他的窘态。 
  我们集在一起等候用电话叫来的计程车,我说要打个电话所以暂时离开他们,我想打个电话问路易和海伦好,但是那郊外加油站的电话,没有在电话簿中,我走回来,原地跑步增加热量,继续等候计程车。过不多久,计程车过来,大家开始进入,华亚赛向艾保罗吩咐几句话,握手,最后登车。 
  “什么医院?”白莎问。 
  “慈爱医院。”我告诉计程司机。 
  我偷偷地看老华先生,他没有任何表情,装着老式的绅士样,连眼皮也不眨一下。费律正好相反,他咬着下唇,摸着耳朵,扭着身躯,向车窗外望,避免和我们眼光相遇,无疑不希望我们猜测他的想法。 
  我们停在医院前面,我提示白莎:“现在开始,单纯是华家的家务事。” 
  华亚赛对儿子说:“我看你可以一个人先上去,假如她见到你不认识你,不要太失望,我们还有解大夫。” 
  “假如看到我之后,她回复记忆?”费律问。 
  他父亲放一只手在他肩上说:“我在这里等你。” 
  柯白莎看着我。 
  我说:“医院常使我毛骨悚然,我出去溜一小时回来,有事要我做,也不会误了正事。” 
  白莎问:“你哪里去溜?” 
  “喔,我还要去做些零星的事,我还用那计程车好了。” 
  华亚赛向白莎说:“看来只剩你我两人,一起在这里踱方步了。” 
  “不要把我计算在内。”白莎说:“我跟唐诺进城,一小时回来,一起早餐好了。” 
  “就这样说定。” 
  白莎向我点头。 
  亚赛用费律可听到的大声向白莎说:“我真不知怎么说我感激你们—一我会报答你们的,我想你们都知道。”他把手有感情地放在白莎肩上:“你对我的了解和同情更是到了极点,我仍希望你控制全局。你……”他的声音塞住了,他在她肩上轻拍了3、4下,急速地转身。 
  费律在柜台边问询,跟了个护士,走向电梯,亚赛独自走向一张椅子坐下,我和白莎走出大门,高处的空气,寒冷入骨。 
  我模棱地说:“我们可以乘车进城,再……” 
  白莎用手抓住我臂弯,把我转过来面对她,又把我推后两步,靠到医院的墙壁上。“不要跟我耍这一套。”她说:“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你要去哪里?” 
  “去看荀海伦。” 
  “我也去。”白莎说。 
  “我不需要电灯泡。” 
  “那是你在说。” 
  我说:“你想想看,这时候她还在床上,我不能吵醒她给你介绍——” 
  “少来,她在床上,你就不会走近那张床,你不是那一型的男人,你会在门外站岗,赖唐诺,你到底卖什么药?” 
  “我都告诉你啦。” 
  “你的葫芦里还有一些我没有看到的。” 
  “好,你有兴趣,我们一起去。”我说。 
  “这才像话。” 
  我们走向计程车。 
  我告诉司机:“我们要出城,我叫你停才停,我们出去后你在原地等,等我们一起回来这里。” 
  他看看我,有点疑问的样子。 
  “过了火车平交道,把码表归零,我要随时看里程,等候的时候,以等候计费,但是车灯不可以开,引擎也要关掉,懂吗?” 
  他更怀疑地说:“看来你们没有问题,但是那么冷,又那么黑,到郊外去,在公路边上一个人等。再说——” 
  我送10块钱过去,“够不够?”我问。 
  “没问题。”他微笑说。 
  “一过平交道,把码表归零。” 
  “错不了。” 
  柯白莎把自己靠到座位上:“给我支烟,亲爱的,告诉我,搞什么鬼。” 
  “什么人杀的薛坚尼?”我一边问一边递了支烟给她。 
  “我怎么会知道?” 
  我说:“一定是和华亚赛很亲近的人。” 
  “为什么?”她问。 
  “薛坚尼玩点敲诈的名堂,有人出卖了他。” 
  白莎忘了为香烟点火:“讲给我听。” 
  “最重要的一点在这里,荀海伦并未写信给傅可娜,另有人以荀海伦名义,写信给傅可娜,而且要她回信。” 
  “说下去。” 
  “假如可娜真相信那封信,以为她先与费律结婚,坚尼会办离婚,她和费律的婚姻,当然是重婚,而薛坚尼自然绝不气办离婚,薛坚尼就可以长期敲诈,把她诈干为止。” 
  “你相信荀海伦没有写这封信。” 
  “我知道她没。” 
  “为什么?” 
  “第一,她告诉我她没有写。第二,女人给女人写信不会用这种口气及解决方法,一定是另有人写,而且这个人又和荀海伦很熟。” 
  “你怎么知道。” 
  “因为指定回信是邮局留交荀海伦亲收的。” 
  “为什么不指定公寓地址呢?” 
  “因为回信根本不要荀海伦收到,荀海伦初到拉斯维加斯时是由邮局留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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