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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轻易就放开手,也没有想过她会
「你想补偿?作为你罪疚的代价?」梓敻冷哼一声,斜身躺在椅背上:「抱歉呐,『我们』还没有可怜到需要你同情的地步。」
上官鹏咬紧牙,定眼望着梓敻,「你恨我吗渚音?」
「没有什么恨不恨的。」带着笑容,梓敻站了起来,一边往房门走一边说:「自然你的领养给我带来许多方便,你若不觉得损失那也就算了,我是赚到了嘛。真要说我对你有什么想法的话」梓敻在门前停了下来,望了上官鹏一眼,「你很可悲。」
说完,他关上了房门。
在走廊上走着,梓敻感觉胸口很闷,但那不是他的本意。他知道,这是因为他把这几年来「人格」们困惑的事给问出来了,而产生了燥动。
像是自言自语的似的,温柔的语调从喉间传出:「没想到你会去问呢,梓敻。」
「有何不可呢?这不是大家所想知道的事吗?」梓敻回应着。
「谢谢,至少解除了一个疑虑了。」
「何必向我道歉呢?你真是古怪啊,大哥。」梓敻轻轻笑着,按住额头:「如果你觉得真相大白比较好的话,为何不跟张浩维说明白呢?他现在是满脑子疑问呢?」
「这你何必问我呢?梓敻。让他猜不透也好,省得他无法接受事实。恨我是一回事,若是把大家都牵扯进去就糟了。如果最后不得不杀了他,就是最糟的事态了。」
「张浩维善良的有如稀有动物,他一定会体谅你的。再说,大哥你不像我,你做事都是有理由的。」
「我也清楚他的善良,所以,我尽量不想把他拖下水。」
「大哥,你真的是,很诡异。」梓敻轻轻的笑了起来,却忽然发现走廊的另一头有个小小的身影。他说了声嘘,小声的走了过去。
那是上官暧暧,她正对着一扇老旧的门发呆。
「妳在做什么?」
在梓敻出现在暧暧身后,喊了这句话的同时,暧暧也吓得退到牆角不敢动。等她发现是梓敻的时候,才平静下来:「原来是渚不,子凶啊!我还以为是哥啊爸啊叔啊的。」
「是梓敻,妳还没说妳在做什么呢,这扇破门后有什么吗?」梓敻澹澹的笑着,而暧暧露出一脸疑惑的神情。
「咦?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暧暧说着敲敲旧门,自言自语着「大伯好像也对这件事不太关心」,才说:「这是『上官家的禁忌』啊!裡头有『不能上去的阁楼』。」说着,暧暧停下来,歪着头:「但是,为什么有钱人家都有这种怪东西啊?」
「说的好呢。」梓敻哈哈笑着,而暧暧露出了正经的神情:「而且啊,听大人说,进去会只有死路一条呢。」
「这还真绝啊。」梓敻笑的眯起眼,好像一隻猫,「所以,妳更想看囉?」
「也没那么有兴趣啦,只是刚好经过,想到一些事情而已。」说着,暧暧闭上眼,装作一副很严肃的样子:「父母都会说裡头住了吃人的怪物所以不能进去,我当然不信啊,可是很久没来,一住到这裡时,我就碰到一些不知道该说可怕还是奇怪的事情。」
「喔?是什么呢?」梓敻笑着问,他猜想这个女孩想跟别人说这些事很久了。
「晚上时,偶尔会听到上头传来歌声。」
「那么恐怖啊?」
「还有啊,我有次到后院散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被木条钉死的阁楼窗户裡头」
「裡头有人?」梓敻说着,而暧暧惊讶的张大嘴。
「梓敻哥,你好厉害啊!怎么会知道我想说的是这个呢?」暧暧一边说,一边比手画脚:「其实也不是说看到有人,我只看到一团黑黑的,只有眼睛特别清楚,又大又圆嗯!就像梓敻哥的眼睛那么大喔!」梓敻一听摇头笑了,而暧暧继续说下去:「但是,我想那不是鬼,也不是什么怪物,那应该就是人吧!可是,为什么要把人关在裡头呢?以上官家的财力要处理掉一个人有多简单啊?上头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呢?最惨的话不就是私生子吗?那梓敻哥怎么没被关?」
这女孩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啊,梓敻开心的想。然后,他伸出手,抬起暧暧的下巴:「那,妳会想知道裡头的人是谁吗?暧暧」
暧暧眨眨大眼睛,思考。「仔细想想知道也不能怎样嘛,所以还是算了。」
「很好。」梓敻一笑,收手。「至少能跟妳说,上头的不是鬼魂。」
「咦?梓敻哥怎么知道?」暧暧好奇的问。
梓敻仅笑着将手指放在嘴唇前:「秘密,现在不能告诉你。」
说完,他忽然看到张浩维跟上官海棠从另一边走了出来。看来海棠已经替浩维疗伤了,浩维也不像刚刚逃进门那般土了。他想了想,与浩维招了一下手,就对暧暧说道:「那我先去找他啦,妳慢慢玩吧。」然后走向浩维。
浩维意识到梓敻好像要跟他说些什么,于是跟海棠招呼一声以后,两人就一同离去。
等到他们快走到自己房间的同时,浩维才开口。
「刚刚我在路上看到董事长离开了,你们谈完了吗?」
「嗯,还颇有心得呢。倒是你。」梓敻一边说,一边挡在浩维房间门前看着他:「你跟上官海棠的感情还不错呢,看来你很快就从情伤中恢复了嘛?」
「这是什么话?海棠小姐只是亲切而已」红着脸,浩维原本是想回口,却又一愣,他发现梓敻话中的玄机:「情伤?你是指?」
梓敻笑得很神祕。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吧?」浩维正色说道,梓敻是摇摇手。
「放心吧,时候一到,大哥就会跟你解释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梓敻看着他们来的方向:「倒是,张浩维,劝你还是注意一下。」
「注意什么?」
梓敻对浩维回眸一笑:「将要发生事情了,这是我的预感。」
浩维不禁一阵冷颤,「上官渚音」可是不幸事件的共鸣体,加上上官家的气氛不是很好,会发生什么反而不奇怪。但浩维保险起见,还是问了:「你有什么根据吗?」
「亡灵在哭泣。」梓敻澹澹的说着,浩维一下没听清楚,梓敻就说了下去:「而且你也得注意上官海棠那个女人。」
浩维一听皱起眉头,「什么?可是海棠小姐人非常好」
「我说你碰到女人就昏了头吗?我是不知道她人怎样,但你就是得小心,因为她有件事是要办的。」梓敻这话语很冷,浩维原是打算反驳,却又停了下来,思索。
「种花?」
「嗯?」
「海棠小姐种了蔷薇跟杜鹃,用的是自己姐姐跟母亲的名字,而她说她还想多种一种花。」
「这样啊,这可有趣了。」梓敻哈哈大笑,抓住了浩维的肩膀:「下次你可以问问她,她想种的是『罂粟』吗?」
「什么?」浩维困惑,罂粟花,不就是製作鸦片的原料吗?他不解梓敻的想法,但忽然也想起海棠的话。
可惜不论情理上、现实上,都没办法去种。
待续
三六 心理游戏 A psychological play 《第三六章》
上官曦一路走着,一面呼喊着暧暧的名字。他摸索着前进,却发觉路的尽头有着光芒,那是手电筒的光。
「暧暧!」他大声喊着,眼前的光也停下了脚步。
「哥哥?」
这是暧暧的声音,曦内心一鬆,直直的跑了过去。眼前的果然是拿着手电筒的暧暧,而她正打算打开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曦本能性的跑过去抱住她,紧张的说着:「妳在干什么?大家都很担心妳啊!」
「哥哥,你怎么跑过来了?」暧暧吐吐舌头,假装没看过哥哥责备的眼神。
「妳跑掉以后大家都在找妳!怎么会跑到这裡来?妳有看到外头的鹰叔吗?」
暧暧低着头,小声地说着:「有啊,而且被压的烂烂的,可是我想如果已经有人中了陷阱,我应该就会没事了。」
叹了口气,曦抓住暧暧的手腕:「总之妳先回去,一个人太危险了!」
「咦」暧暧嘟嚷着,手上的手电筒因此乱晃。原本她是抱怨着想说明理由,却忽然一愣,直盯曦的背后。
「哥哥!」
「嗯?」
曦未明白暧暧的意思,后脑就被重击,整个人向前倒在地上。暧暧手中摇晃的手电筒照出一个满脸愤怒的老人,手中紧紧握着一只染血的高尔夫球杆。
「是你又是你,打算夺走我的无忧」老人,自己的爷爷上官帝,高举那瘦得只剩骨头的手,用力的拿起球杆敲击已经倒地不起的上官曦,暧暧惊慌之馀想阻止,却见地上的上官曦勉强的说:「暧暧快逃」
没什么犹豫,暧暧打开了门,跑了进去。
门后是一个看不到止境的旋转楼梯,暧暧一边奔跑,却听到后头有人追来:「无忧!妳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逃!」
爷爷不是已经是个垂死的病人吗?而且无忧根本是她所没见过奶奶的名字,难道爷爷把自己跟奶奶认错?但她此时想这些已经没有用,暧暧咬紧牙拼命的往上跑,后头的人却越追越快。直到暧暧再度睁大眼,已经是楼梯的尽头。
又是一道门。
心中暗叫不妙,暧暧背贴着门,拼命想反手打开,却听见爷爷一步一步的走上来,还喃喃地的念着:「无忧我不会把妳交给别人的,绝不会」
暧暧摒住呼吸,听着爷爷挥舞着球杆,她的心情非常眩印
忽然,一声巨响,挥着球杆的声音也停下了,然后是另一个光芒。
「嗨,暧暧。」
被光芒所照耀,梓敻从楼梯下面走了上来。
《第三十九章》
「梓敻是你吗?」暧暧安心了下来,拿起手电筒往下一照:从楼梯下走来的不只是梓敻,还有浩维跟上官鹤。
「暧暧,妳真是个顽皮的小女孩,把大家累个半死。」梓敻微微笑着。
「你们都来了!爷爷怎么了?哥哥呢?」
「爸爸刚刚被我们从后打昏了,现在先让他躺在楼梯那边,没想到他身体这么硬朗。」拿着手电筒的上官鹤解释着,并皱起眉头:「至于上官曦」
「我稍微检查过,可能已经」
「喔。」暧暧皱起眉头,怎么会搞成这样?
「先不说这些了,暧暧。」梓敻笑着指着前方的门:「那门后到底是什么?妳为何跑到这裡来?」
「这个就由我来说明吧。」
忽然又有声音,大伙往楼梯下方一看,看到手提油灯的上官海棠,她的手中还拿了一串钥匙。
「这就是上官家的禁忌。」
她一边说着,一边绕过其他人,慢慢的打开眼前的门;锁着五个锁的门。
「暧暧,妳还记得吗?阁楼妖怪的故事。」
暧暧点点头,「我记得,可是那根本不是妖怪。」
「是的,所以我来说吧。那是十二年前的故事。」上官海棠打开第一道锁,幽幽的说着:「家父之所以会入赘到上官家,是因为他是空远集团中的干要,爷爷很欣赏他,于是将当时才十九岁的家母嫁给他。我想这个鹤舅是知道的。」
「我知道。」上官鹤推推眼镜,思考:「妳说十二年前是指妳父母死掉的事?」
「我父母的死,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知道的人大概只有鹏舅、凤舅跟鵰舅。那是个不能说的故事。」打开第二道锁,海棠继续说着:「在鹰舅出生后,奶奶就去世了,然后爷爷就发疯了对不对?」
海棠打开第三道锁。
「爷爷发疯以后都是妈妈在照顾他。但是因为这样出了问题父亲外遇了。十二年前妈妈就是因为这件事与父亲争执,父亲错手才错手杀掉她。但是当时发疯的爷爷时常错认妈妈为奶奶,因为她们太像了,因此在愤怒之中把父亲杀死了。这件事在当时被三个舅舅给硬压下了,所以没有暴光。」
「可是,这件事跟门后的东西有什么关係?」在海棠打开第四道锁的时候,浩维困惑的问着。
打开第五道锁,海棠笑得很哀伤,并慢慢打开了门。
门后是一个小小的房间,裡头有个孩子坐在床上。小孩的头髮凌乱,服装也不是很整齐,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长得很像海棠。
「裡头关的是这孩子,名字叫罂粟。他不只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姪子」海棠走进房间,轻轻的抱住那个小孩:「他是家父与姐姐生的儿子。」
浩维张大了嘴,上官鹤则是倒吸一口气。
「这件事震惊了当时上官家的大人,怀孕的姐姐被迫关在楼上的房间,她就一直被关着直到四年前因受寒而病死。直到那时我才清楚这件事,因为那时起我就开始照顾爷爷。」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上官鹤笑了,但他却不停冒汗:「这是妳的计画啊,妳想让这个小孩逃出去。」
浩维一愣,上官鹤则说了下去:「妳早就控制了精神不稳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