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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大沟爬的那个,不就是血盆大口吗?
远处那些洞穴不就是自己和木瓜特仑苏在一起的那个洞吗?自己怎么跑到它对面来了?
老玉米往悬崖边上一站,底下的血盆大口开始一个搭一个的要上来,中途摔倒,再继续爬。
“老玉米!!!!!!!!!!”
老玉米听见了喊声,可不知道是谁,在哪喊的,非常熟悉,好像?
握雨心?
是她!没错!
“你在哪啊?我怎么看不见你啊?”
“斜上角!我们在你的斜上角!抬头!对!”
老玉米在自己左前方最上面遥远的一个小格格里发现了几个漆黑的脑袋。
“老玉米,你丫没死啊!快他妈救我们,后面的门快被死羊眼撞开啦!”
老玉米这下可为难了,手里什么家伙什也没有啊!脚下还是一群食人兽,这墙怎么跟骨灰堂似的全是小格格啊!墙壁上也没任何藤藤蔓蔓的可供攀爬。
握雨心惊声尖叫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老玉米有点急了。
他转身,背对着悬崖,慢慢抬头往上看,好像上面一个格并不高。只有一次机会,掉下去就没命了,不摔死也被咬死!
老玉米刚想起跳,发现头上那个格格里伸出一个血盆大口的头正往下看。
王八蛋,这可怎么跳啊!
老玉米在握雨心凄厉的惨叫声中,猛的一纵身,双腿一使劲,人凌空跃起,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上面一个格格的边,那个格格里的血盆大口张嘴就咬老玉米的手,老玉米另一只手探出去,也不管是哪了,抓住一个地方就往下拉,一下子就把这个格格里的血盆大口给拽下去了,砸的下面的众兽嗷嗷地叫。
老玉米胳膊使劲,爬进了这个格格。
远处握雨心那开始有打斗和救命的声音了,估计是刚说的那门被撞开了:
“你们倒着抓住格格的边,多吊一会我过去啊!”
还没等老玉米嘱咐完,握雨心那边“啊”的一声惨叫,一个黑影掉了下来。
52、撒旦是上帝?
老玉米蹲在那个格格里使劲地看,也没看见到底是谁掉下去了,喊也没人回答,叮了桄榔的打成一团了,那个掉下去的人被血盆大口团团围住,撕咬惨叫不绝于耳,突然那个在兽堆里的人向老玉米这紧跑了几步。
“老玉……”
握雨心!!!
老玉米丝毫没犹豫,纵身跳进了满池子的血盆大口当中。
那些看见一块新鲜的肉被扔进池子的兽们嚎叫着扑了上来。
老玉米一手抓住一个兽头,疯了一样向握雨心的方向推进,沿路的兽在没怎么反应的情况下,不是被踩着从头顶过去,就是被撞倒歪在一边,可身上还是被咬上了好多兽,那些咬在身上的兽不管头尾的逮哪咬哪,老玉米强忍着疼,带着满身撕咬的兽,像一头非洲雄狮一样,扑向握雨心。
人心在兽欲面前,实在是微不足道,老玉米距离握雨心还差好远就不行了。那身上的撕咬,已经深入骨头,老玉米几乎听见了咯吱吱的骨头和牙齿两种相近物质在一起摩擦的声音。
一切都结束了。
老玉米感觉自己的身体飘浮在空中,右手拉着握雨心,左手握着木瓜特仑苏的手。
向上的气流托着3个人,风比较大,有点冷。
天堂里怎么不供暖气啊?
那个是上帝吗?慈眉善目的,帅的一塌糊涂的。
老玉米一下子清醒了:
这孙子不是撒旦吗?那个外国小白脸,他怎么这么暧昧地俯身看着自己,他要是俯身,那自己躺哪了?
老玉米用眼睛的余光发现这是一个医院的手术室,刚刚看到头上的白光不过是无影灯的光而已。
还有3个手术床放在了一起,握雨心和木瓜特仑苏一左一右,老玉米自己什么都没穿身上只是白白的盖着一个床单。
难道她们两个也一样吗?这孙子要干吗?男女通吃吗?
撒旦就这么微笑看着老玉米,那笑容灿烂的让老玉米想揍他的鼻子。
这孙子是安贞医院脑外科主刀大夫吗?想吃人脑炖雪里红吗?
突然门开了,一个人在门口伸了一下头就走了,撒旦突然收起了笑容转身离开了。
好像是撒旦新娘,那个妖冶的女人。
老玉米就这么眼睛望着头顶的无影灯躺着,身边的握雨心和木瓜特仑苏一点声息没有,老玉米不能歪头,不能说话,还不能眨眼。
没多久,那个撒旦回来了,跟着进来还有撒旦新娘。
“你好我的教友!”撒旦新娘首先开口,还是那么娇媚欲滴、香气扑鼻。
可老玉米最讨厌听到这句话,尤其是在这狭窄的手术床上,老玉米用眼睛表示着愤怒,他此时最担心的身边这两个女人,不对啊,还一大帮呐!最要命的是和木瓜特仑苏在一起的全是死去的人。
“我亲爱的教友,撒旦将宽恕你们的罪恶,带你们走进那光明的领域,你们的无知和善良都会得到净化,你们自由了,你们和你们的组织将得到一笔200万欧元的资助,希望你们能扩大影响,传播撒旦的福祉,享受美好人生。另外,我私人想跟你说一句话,你是我见过最有味的中国男人,对你表示我个人的仰慕!祝好运!”
老玉米是睡醒一觉才发现自己能动的,他下床跺了跺脚,有些酸麻,浑身被咬的地方已经不那么疼了,已经都包扎好了。老玉米拿那个白单子在腰间简单系了一下就来到握雨心的身边,她还在昏睡,木瓜特仑苏也一样。
老玉米拼命地摇、拍、晃都没反应,两个人都是有气没知觉。
老玉米想起这是手术室,那一定会有医生,管他是不是撒旦控制的医院,救人要紧,不过今天看来这个撒旦还挺仁慈。
老玉米按下了那个熟悉的铜把手,拉开了那扇熟悉的、沉重的大门。老玉米一只脚一只脚踩空,跌坐在黄土地上,回头看刚刚出来的那个手术室,什么手术室啊!不过是一个集装箱,它搁置在这荒郊野外的土地上,伸手处是半人高的蒿草,周围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灯光,根本看不出是在哪?这么大个违章建筑,怎么一个城管都没来!
握雨心和木瓜特仑苏估计是冻醒的,两个人将白单子在胸上一系,相继跳下集装箱:
“带头大哥,你怎么也收拾的跟凯撒似的,我们是在地狱的郊区吗?怎么一个黑白无常都没看见啊?下班了吧!”
“老玉米,我终于看见你了!”握雨心紧紧抱着老玉米,只隔着一个白单子,老玉米能感觉到握雨心的热情似火。
“你们继续,我看看能不能打只野猪我们吃!”木瓜特仑苏刚走两步就发现——光脚打野猪实在是太扎脚了。
“太好了老玉米,终于有主心骨了,我们怎么办啊?谁把咱抛尸荒野的啊?”
“嫂子,咱还没尸变呢!您别吓我!”
老玉米他们遇到的最主要问题是:
没吃的、没水、没电、没穿的、没有任何现代人生存的基本硬件!
“你们在这等一下,我爬上去看看这屋里有什么可用的!”
那个手术室就三张床和一个无影灯,剩下什么配置都没有,床倒是有轱辘可以走,但在这黄土地上估计悬。
“我有一个办法,但得得到你们两个支持!”老玉米坐在门口,腿耷拉下来,无奈的说。
“带头大哥你就说什么招吧!只要能回去洗个澡,让我裸奔都行!”
握雨心没说话,等待老玉米的办法,心里很踏实,她知道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住老玉米的。
“跟裸奔差不多,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要不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可我们没鞋,这种遍地是蒿草和石头的土地,光脚走不多远就得划破脚成为队伍的累赘,我们为了能活命,能回家洗上热水澡,我建议大家把裹在身上的这块唯一的织物一分为二,包在脚上,走出这个地方,至于身上就只好委屈两位美女光着了,我发誓我绝对不看你们的魔鬼身材,我要是看一眼你们就把我脚上的布分了,让我脚破失血而亡。”
还没等老玉米说完,木瓜特仑苏一把把身上的白布扯下来交给老玉米:
“带头大哥你看你怎么还这么腼腆,你帮我撕开我看看怎么绑脚上,我身材虽然没我姐的好,可也不担心你这个老男人看,我们做胸模的什么没见过!”
月光下,木瓜特仑苏超完美的胴体熠熠生辉,像刚刚穿越回来的前朝公主一样等待老玉米的检阅。
握雨心背对着老玉米回手把白单子递给老玉米:“只要能出去怎么都行,可我们要是走到有人的地方怎么办啊!不能也光着坐地铁吧!再说咱即没钱又没卡,倒是不用安检了。”
老玉米把两个美女的脚都结结实实的绑好白布,木瓜特仑苏还特意转到握雨心的前面,近距离趴着看了又看:“姐你真是个尤物啊!这胸美的,34D吧!一点不下垂,我摸摸手感啊!你去当胸模吧!一定特火!”
53、4个拦车的人
3个人收拾妥当,在月色下按照北极星所指引的方向,向西走去。
“带头大哥,为什么我们选择西面啊?是有什么讲究吗?”
“中国华北的公路南北走向的概率要多于东西走向的31。8%,按照美国西点军校野外生存手册里提到的,你在野外实在找不到路了,往西是你最明智的选择。”老玉米光着屁股抹黑给木瓜特仑苏上了一堂极限生存的课,佩服得木瓜特仑苏直冷:“大头大哥你知识真渊博啊!”
“逗你玩的!我瞎编的,我们先往西走走看,我刚才看这边有点丝丝的亮光,不行再换南或者北。”
“在我们冻死之前能尝试到东吗?”握雨心拉着老玉米的手紧了一下。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见希望了:高速公路!
已经听见汽车的声音了,老玉米几个兴奋的加快了脚步,没多久就爬过护栏站在高速路的边上,看着一辆辆呼啸而过的大卡车,3个人挥舞着手想拦下一辆,过了好几辆也没见一个停下:
不是加大油门冲过去,就是用车灯晃几下。
老玉米有点害怕了,这样下去就是站一宿也拦不到一辆啊!
正当老玉米他们即将绝望、放弃的时候,一辆长途卧铺车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里面的司机用惊恐的表情看着3个全身赤裸的男女:“怎么了哥们?行为艺术还是挨抢了?”
“挨抢了!麻烦带我们回城里,我给你一千块钱!”
“不用!还几个铺,你们睡吧!按正常车费,你们一人交170就行。”
车上有没睡的人看着这3个不穿衣服的人都奇怪,纷纷趴着看,3个人很快各自找了一个铺钻进被窝。
这时司机还不开车,老玉米随口问了一句:“您怎么还不开车啊?”
那司机说了一句话没把老玉米吓死:“你们那个姐们怎么光傻站着不上来啊?”
顺着司机的手指方向,老玉米惊恐得看见车下还站着一个披肩发,全身赤裸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车门发呆!
老玉米回头看了看已经在被窝里的木瓜特仑苏和握雨心,使出全身力气,大声喊:“师傅!快关门开车!那女的不是我们的人!她不是人!”
好像听见了老玉米的喊声,车下的那个女的拼了命冲向惊恐万状的司机即将关闭的车门。
司机挂上档,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疯了一样向前冲去!
可是已经晚了。
车下那个女的一只手已经卡在了车门上,她披头散发的挂在车门外,拿头拼命地撞车门的玻璃窗,头上流下的血染了一车门,嘴里还发出哈哈的冷笑。
全车人都恐怖到了极点,那司机将档位挂到最大,在超车道上一路狂奔,老玉米扶着摇摆不定的车内的扶手走到前门,隔着玻璃窗对视着外面的那个女人,从凌乱、血肉模糊的脸上看不到任何五官的痕迹。
玻璃窗已经掉了一块玻璃,那女人的第二只手也伸了进来,接着是第三只手……
老玉米突然扑倒,一头扎进了司机的两腿之间,抹黑用手将中间的那个铁板,也就是刹车,按到了底!!!!!!!!!!!!!
车子巨大的惯性,将司机从座位上弹起,头重重地撞在风挡玻璃上,多亏身下有老玉米死死抱住司机的腿才不至于飞出去。
那挂在车门上的女人一眨眼也被甩没了,只留下一地的长指甲。
司机是彻底开不了车了,老玉米顾不得那么多了,把司机推倒在地上,自己坐在司机的位置上,挂档,踩油门,车子再次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不知道撞了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