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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两了的。”
这是金圣医意料中的结果,这点钱,在金圣医眼里,根本就不算是钱。如果六万三千两就能买到一个活死人的命,那这天下,命也太廉价了,也太不值钱了。
“行了,说说他的症状。就你这穷徒弟,哪天若是真掏得出够救活一条人命的钱,除非太阳从下边冒头。”
久久见金圣医没有接自己钱的打算,自顾将钱又收入怀中,笑着道“断了十七根经脉,内力尽失,肺部被洞穿,心脏受到强劲冲击,差点就被震碎,肋骨碎裂……”
金圣医听着听着,放下手中正忙着配置的药材,目光冰冷的注视着仍旧在述说的久久,突然开口打断道“我知道你脑子不正常,但是也没想到你不正常到这种程度。你以为我真是神仙?能起死回生?你抱个死人来找我救做什么?要是我真能起死回生,我早就不需要继续救人了,需要任何药材都能随便买,何必还开着这个山庄应付着讨厌的嘴脸浪费我宝贵的生命,牺牲钻研更高深医道的时光?”
久久住了嘴,定定的注视着金圣医,一直听着金圣医滔滔不绝的把话说完,这才开口道“他没死的,还活着。”
金圣医顿时愣了,神色惊疑的道“受这样的伤,还没有死?”
“他没有死的。”久久重复着道。
金圣医满连不信的放下手边工作,走近床塌探查着白莲的气息,片刻后满脸震惊之态的道“真是不可思议。这人的意志力竟然顽强到这种地步,身体明明已经死透了,意识却坚持着不肯散去,死命盘踞在身体中。久久,详细跟我说说过程。”
“我不知道的,当时我不在场。我去时,他就突然变到这个身体上了的。”久久笑着回答,让人乍一听起来,语无伦次。
金圣医却没有现出丝毫不耐烦的神色,反倒认真的询问着前因后果,久久有问必答。末了,金圣医恍然大悟道“难怪,我说呢。他根本不是人,哪有人拥有这般可怕的意志力。原来竟是只见记载,未曾目睹过的妖灵附身。倒也有趣,我就试是看能否让一具死透的尸体,肉体机能重新活过来吧。”
久久搬了张凳子,一言不发的在金圣医身旁坐下,处之泰然的看着金圣医忙忙碌碌。
“该死的,我收得什么徒弟。上一次带个人来,起码不让我亏损太多本钱,这一次,光要需要的药材老本,就得赔上千万……”金圣医怒气冲冲的骂着,手中却没停下药材的配置,不时吩咐着庄里药童到将储备的各类珍贵药材取至。
久久对于金圣医的骂咧声,充耳不闻般,自顾靠坐着,打了呵欠,轻轻揉了揉双眼,轻声唱着歌儿。
……
残韧的伤很重,但并不重的难以救治,华山派不缺灵丹妙药,更何况,残韧的伤势需要的仅仅是修养,甚至非到无灵丹妙药不得好的地步。所以,残韧很快就清醒了。
残韧清醒的时候,依律守在床头,飞月不在,但飞月来的很快,接到侍从的通报,飞月几马上把手边的工作暂时搁在一边,急匆匆的赶到残韧房内。
“公子,你终于醒了。”依律满脸欣喜之色,语气颇是激动的开口道。
残韧的眼神非常清明,一点不像个重伤之人,更不像个昏迷数日刚清醒过来的人。残韧侧目望了一眼依律,朝依律笑笑,而后冲飞月招呼着道“吩咐厨房做点粥,我病体刚愈,吃不得太难消化的食物。”
飞月愣住,半响脑子转不过弯来,残韧的神色和语气,都太陌生了,飞月没有愣太久,很快回过神,应着转身吩咐去了。
依律也有些愣了,觉得残韧怎么又变了?变的,跟前些时候都不相同,更像是,更像是很多年前,在南风国军营中的那个人,却又有些不同,对待自己,实在温柔了太多。
残韧凝视着依律,依律有些不知所措,残韧的眼神非常清明。残韧突然开口,微笑着,语气有些沉,却很平。“依律,这些年苦了你了。你做的很好,确实让我很满意,你很像可夕,一直忠于本分,从不逾越。”
残韧说着,微微顿了顿,继续道“其实当初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完全被你吸引了。你实在太美丽了,那时候的你如此,现在的你,仍旧如此。美丽的让人无法控制的想要迷失自己。”
依律脸色绯红,第一次,听到残韧对自己说这种话,第一次,确实是第一次。即使是过去一直拥着自己的那个残韧,尽管对自己温柔,但却也从不会说这些话。
残韧沉吟片刻,继续道“本来我是不会对你说这些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对你说个清楚明白吧。你确实让我动心,让我非常动心,即使是可夕,也没有你这种可怕的根本不该存在于人间的强大吸引力。但也正因为如此,当初我才要杀你。爱是丧失自己,恨也是。我一直相信,所以,我不能让自己爱上谁。”
“但是你,让我恐惧,我没有把握能控制住自己不为你迷失,所以,那时候我想杀了你。但没有成功,杀不死你,我一镜再不忍心对你出剑。我选择让你恨我,所以让小黄,杀光你的亲人。我不会爱上一个怨恨自己的人,可惜没想到,小黄背着我,做了那些事情,不但没有让你恨我,反而让你对我心生感激。”
依律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想到,过去的事情,竟然有这般多自己不知道的曲折。
“后来我时常刻意对你发脾气,对你凶。因为要你恨我讨厌我,不过你心地实在太善良了,而且你对我心怀感激,始终没有怨我恨我。有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会爱上你,甚至真的这么做了。但后来,我突然醒悟,继续对你不好,对你比过去更不好。”
“其实那时候你没死,我很开心,但我也确实很愤怒,觉得你过去的承诺和誓言,都是欺骗。但你用行动证明了你的忠诚,我不得不相信,却也更要排斥你。我想改变你,让你变的狠,变的不再善良,所以让你杀人,杀很多你根本不愿意杀的人。”
“现在,你恨我吗?”残韧语气平静的开口询问道。
依律摇头道“律是公子的人,不管公子让律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我就知道,即使只这样,你仍旧不会恨我。可是,我不允许自己爱你,爱是丧失自己,叔叔从小就教导过我。我一直记着,即使以后,我也不会让自己爱上你。虽然不会再刻意对你凶狠,但也不会爱上你也不会对你好,不会让你更近距离的接近我。你只是我的奴婢,一直都会如此。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可以选择跟我接触主仆关系。只有这一次,如果你选择离开,就走,如果选择留下,你要相信,我绝不会让你跟我的距离更近。”残韧打断了依律的话,眼神平静的说着。
“律是公子的人,律会一直跟随公子左右的。律本就是奴婢,绝不敢因为任何奢望而做逾越本分的事情,请公子不要敢律走。”依律没有丝毫犹豫,便已作出决定。
残韧神色平静的道“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也告诉了你结果,你仍旧坚持。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即使你后悔,你也要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结果,你必须承载。我不会再对你说第二次今天的话。你确定坚持这个选择?”
“律确定,请公子相信律。”依律毫不犹豫的回答着道。
残韧沉声道“很好,去厨房帮忙吧,还是你了解我的口味。”
“是。”依律应着,倒退着出了房门。
金圣庄内,白莲睁开了双眼,终于清醒过来。
~第四节~
白莲醒了,久久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只是笑着开口问道“你现在喜欢我了吗?我救了你哪。”
白莲的眼神有些迷茫,环顾四周片刻,却是更加迷茫了。久久见转醒过来的白莲不回答自己,伸手一只手几乎贴着白莲鼻子左右晃动着开口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白莲刚刚转醒,视线内的一切都极是模糊不清,本想仔细看清眼前的女子是否记忆中熟悉的久久,却被久久摇晃的手遮挡,只见模糊的肉色在眼前左右晃动,一时间头竟有些晕眩。
白莲不明所以,自己应该已经彻底溃散了的,怎会又‘活’了过来?
“是久久吗?”白莲开口问道,语气却极是轻弱,若非久久耳力过人,换作寻常人,压根就听不见白莲的声音。
“是我啊。你现在喜欢我了吗?我救了你哪。”久久听见白莲的声音,手不再放到白莲脸前摇晃,将圆凳拉近床塌些许,似乎觉得还是不够近,索性站将起来,睁着一对明亮的眼睛,几乎贴到白莲脸庞,开口问着。
“不喜欢。律在哪里?”
“哦,还是不喜欢哪。依律带着残韧回华山派了吧,我跳下深渊时,只看到你啊。”白莲听了久久的回答,心下不由一奇,依律带着残韧走了,久久到的时候只看到自己,久久在说什么?
“你再说什么?律呢?”
久久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又笑着重复道“我不知道啊。我跳乡下深渊时,只看到你在那里。依律应该带着残韧回华山派了。”白莲愣了半响,怎么也琢磨不过来久久的话。
“那我是谁?”白莲开口问道,一阵努力思索,却只想到这个突破口,久久口中,依律带着自己走了,而自己又被久久带到此刻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那么,我是谁?
“你是残公子。”久久回答的很快,也很肯定,白莲更糊涂了。这时,一个对白莲而言完全陌生的女声道“好了,别骚扰他修养。身体机能刚刚恢复些,却还远不比平常,让他安静调理几天再说。”
金圣医开了口,久久竟是听话,打个呵欠,又自顾坐在床塌边的圆凳子上,眼神迷离的发起呆来。任白莲怎么叫,却也是不应,白莲叫了半响,久久终于回头轻声道“要听金师傅话的,过几天再说话才行的。”
“久久,过来,顺道跟你讲讲这一次的治疗过程,日后你再遇到类似事件,就能自行解决了,该学的你都学了,欠缺的只是实践经验而已。”金圣医语气冰冷的招呼着久久。
久久却是没动,金圣医脸一沉道“叫你过来你没见?”
“我会的啊,我知道你是怎么救他的。”久久这时笑着开口说话了,金圣医狐疑着道“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发呆,怎会知晓我是怎么救他的?”“带他来之前我就想到了的。”
金圣医闻言颇有些不信道“你如果知道怎么救他,为什么还那么老跑来让我救?”“我没有那些药材的,你这里有的,就带他过来了。需要好多药材哪,自己找要好多时间的……”久久话未说完,金圣医当即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
残韧的伤势很快彻底复员,早已不需要卧榻修养,除了尚不能跟人过分激烈打斗外,再没有任何问题。复员后的残韧,比之过去变的沉默了许多,在华山派许多驻派弟子眼里看来,残韧定是在紫宵山遭遇惨败,受到沉重打击而变的消沉起来了。
这是很合理的推测,连人都不像以前般气焰张狂,当然不张狂了,被人打败了嘛,哪还有脸面张狂呢?
“真是大快人心!”这是许多华山派门下弟子私下交谈时的共同感慨。
依律最近这些日子,过的非常开心,因为残韧变的跟过去不同了。不再飞扬跋扈的连风过和飘香都受不了,也不再突然变的眼神迷离对周遭一切都不加理会。
依律觉得,仿佛回到被残韧带着踏入江湖的那段岁月,每天过的平平静静,简简单单,依律做着本分的工作,侍侯着残韧日常起居饮食,残韧再没有冲依律发过一次火,再没有给过依律白眼,更没有近乎虐待般的惩罚依律。
但同时,也再没有抱过依律,更没有如过去偶尔变化后般拥着依律弹奏专为为依律所编的曲子。“这样就够了,只要公子不会嫌弃和讨厌律,让律能一直跟随左右,就够了。”依律如是说。
飘香听了依律的回答,却是一脸怀疑之色。
“真的?换了是我,我一定觉得不够,宁愿要回那时候总有点痴呆,却把我当作自己女人对待的那个残韧。你难道不这么想?”
“没有。那时候公子那样对待律,是公子对律的恩宠,律很是受宠若惊。现在这样,是理所当然的,律本就只是公子的奴婢,怎能因为得到过公子恩宠,就奢望那本不该奢望的东西。”依律淡定自若的回答着。
飘香狐疑的打量依律半响,终究没能寻着半点异样,最后丢了句话道“律,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话了呢?反正我是不信的。”
依律不再解释,飘香却也自顾离去,被飘香这么一截,该送的茶点已是耽搁了不少时候,依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