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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律很想忽略山洞内的声音,然而,无法真的忽略,那两个女人的呻吟声骤然提高,已经分别第三次和第四次,男人喘息声突然变重,片刻后狠狠吐了口气。山洞里头,终于变的安静了。
男人就那么光着身子,在火堆前坐下,面对着残韧和依律,突然惊声道“天下竟有如此美人?兄弟,你艳福不浅啊。”依律本已低下头,视线也已移到残韧身上,便是不想看见对面男人不知羞耻的裸体。
“兄弟,你是否叫残韧?”男人继续开口,原本两名累的瘫软躺地的女子,此时陆续起身,旁若无人的轻舔着男人身上的汗水。残韧吞下嘴里的肉,语气平淡的道“我记得,我是叫残韧。”
男人突然大笑出声,“好,原来是同道中人。难怪兄弟有如此过人的定力,更没想到兄弟身边有位如此美人,自然不会对寻常女子看得上眼。我叫风过,残韧兄弟你的事情我却也是听说过的,好本事啊,便是逃跑途中也能采下七朵花。我风过佩服的紧!”
依律闻言顿时不忿,刚欲开口替残韧辩白,突然想起那男人仍旧是没穿衣服,心下同时想起残韧说的话,为什么要让有些人相信?解释有用吗?依律觉得沉默,依律也不想跟这么个淫贼交谈。
“我听说过你。”残韧是听说过,依律口中转述的宓晴和烈名的交谈。男人轻声笑笑,撕下几块肉,吃将起来,一时间山洞里陷入沉默。
半响,两名女子舔遍了风过赤裸的全身,悉心的替风过穿戴整齐,这才各自将自己的衣裳穿上,一左一右挨着风过坐下。依律忍不住好奇,这才抬头朝风过望去,一望之下,却是吃惊不已。
原本依律知觉认为风过该是长的很丑,否则以一身不低的本领,何必做这种被人唾骂的恶事?却没想到风过的模样跟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脸庞刚毅,目光深邃,神态极是淡定,似乎绝不会因为任何事喜,为任何事怒,或是悲。
风过的十指修长好看,比之女人的手都更美丽,手上皮肤丝毫不粗糙。风过身侧的两名女子,却也是十分美丽,此时的神态模样,根本无法跟方才依律脑海中不知羞耻的坏女人联系在一起,甚至让人觉得,颇有些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
风过发现依律的打量,笑了,神态在笑,只是依律看风过的眼神,总觉得其实风过根本就没笑,仍旧是那般淡定。“这位小姐,定是在想我竟然长的如此英俊吧?可有动心,打算以后跟了我?”
风过说着,视线转到残韧脸上,似笑非笑,片刻后,收回。残韧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仍旧自顾吃肉,喝着本就放在火堆旁的烧刀子酒。依律不屑的轻呸了声,再不看风过一眼。
依律吃饱了,残韧也吃饱了,依律自从跟着残韧后,在饮食节奏上,早变的跟残韧极是一致,一直都是在同等时间吃饱,喝足。依律取出手巾,替残韧擦拭着嘴角和手掌的油迹。
片刻后,风过也已吃罢。神色突然变的认真,伸出右手,完全无视火焰,就那么伸进燃烧着的火焰中,沉声道“残韧兄弟,你我如此有缘,难得在此地相遇,我风过正式希望跟你结为好友。”
残韧没有拒绝,依律早发现残韧变的古怪后一个奇怪的性格特点,如果残韧认为没有拒绝的必要,无论好的坏的,只要冲着他来,统统沉默着选择接受,绝不会选择拒绝。
两人在燃烧着火焰中握手。
依律眼神不善的注视着风过,心下满是对风过的怀疑。风过注意到了,又笑,“小姐,你定是在想,我这人一定不怀好意。不过你倒是误会了,跟残韧兄弟结识,因为我实在很看得起他。我风过虽然好色,却从不对朋友的女人起指染之心,当然,如果残韧兄弟不介意愿意任由我享用你,那我自然也不会拒绝。”
“无耻!”依律忍不住怒声骂出声来,复又补充着道“谁知道你对公子安着什么心,又是飞贼,又是淫贼!”
风过笑笑,“我风过看得起的人没多少。残韧兄弟具备如此稳定的本心把握能力,本就值得让人佩服,此外,你可知道那烧刀子酒里有什么?是性质很强烈的春药,但是,残韧兄弟喝了这么多,过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丝毫异样。我风过能不佩服吗?”
依律脸色顿时红透,暗自庆幸,幸亏自己没喝那酒,觉得太烈了点,若不然,后果实在不堪设想。依律随即又疑惑,残韧为何会丝毫不显异样?难道竟然天生不惧百毒?
风过起身,披上长袍,依律这才发觉风过的长袍式样跟残韧一般,只是色泽不同,却是深蓝色。“忘记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情人,这位叫水莲,天风帮帮主夫人,这位叫云淡,追云帮帮主长女。残韧既已是我风过好友,日后若是需要,随时可以找她们,她们定会如同服侍我般服侍兄弟你。眼下要离开片刻,送她们出去,片刻便回。”
风过说罢抓起一柄细长连鞘刀,挂在腰间,一左一右的搂着两女,正欲离去,突然想起什么般回头道“对了,兄弟,亲兄弟,明算帐,酒和酒加起来共计七两白银。这不是坑你,如此深山,如此美丽风景,如此奇特山洞,再加上我出色的手艺共费,七两白银,非常公道。”
依律见残韧没有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白银,丢给风过,风过从怀里取出碎银,轻手放在地面,微笑着搂着两女径自离去。
残韧始终未动。
“公子,为何理会这种人?”依律忍不住开口问道。
~第二节~
“他踏入意境了。”残韧语气平淡,依律撇嘴道“刚才看他样子就不怀好意,还不知道有什么坏心思呢。”
“想杀我。”残韧平静的道,依律吃了一惊。残韧继续道“一直在寻找我情绪的弱点和破绽,但是没有找到,因此他没有把握杀死我,一直没有出手,到最后选择放弃。”
依律心有余辜的道“公子,怎么律没看出来?他根本未试探过公子武功高低,怎又会放弃呢?”残韧眼神迷离,沉默良久,依律很耐心的等着,残韧是否回答别人问题,总没有规律可寻,有时候会马上回答,有时候会过片刻,有时候甚至在一个时辰后。
依律一点不着急,依律早就习惯了。
“律,你要勤奋练功。踏入意境后,面对敌人,倘若敌人情绪有破绽,存在不可自控的弱点,纵使武功很高,唯败亡而已。面对根本未入意境的人,更不需要理会对方武功强弱。”
依律似懂非懂,想了想道“律明白了,他不可能贸然出手试探公子武功深浅,只能先寻找公子是否存在情绪弱点。当他找不到时,就认为公子意境修为已是极高,武功自然不可能弱到哪里去,只有选择放弃出手。公子,意境那般神奇,律也很想学。”
残韧沉默。半响,轻声道“教不了你。只能告诉你,意境是对本心所有情绪的把握,进而对自身以外的一切的理解把握。”
山洞外大雪弥漫,一个人的脚步声,踏入,依律听的出来,那是风过独有的脚步声。“残韧兄弟,久等了,若是你也闲来无事,不若我们对饮聊聊。”风过独特的声音,同时响起。
风过抱了一坛酒,一坛没有开封过的酒,仍旧在方才的位置坐下。风过还没来得及将酒开封,洞外远远一阵阵脚步声传进三人耳中,依律很奇怪,自己的感应能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
甚至很自然的感觉到正朝这里赶来的人大概的距离,人数。
风过露出凝重之色,似乎对于赶至的人群身份心下有着估计,更对这批人颇为忌惮,“残韧兄弟,十分抱歉,兄弟我一个不留神,竟然被人跟踪过来,若是猜得不错,紫宵三剑都在这批人中。不过他们目标仅仅是我,兄弟在里面切勿发出动静,自然能保平安。”
风过无奈的笑着道,说罢闪身出了内洞,依律心下不由对风过生出些许好感,觉得风过这人起码不是个胆小之辈,为人也确实有几分义气。残韧一动不动,自顾闭目凝神练功,依律大气也不敢喘,心下仍旧有些紧张,挨着残韧,目光却是投向朝洞外的拐角。
“淫贼风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个女子悦耳的声音传进内洞,语气中却带着股刻意隐藏的恨意。风过不以为然的笑将出声,“剑过碎痕,你我毕竟曾经做过一夜夫妻,枉你还是名门正派,几个月来一直想要谋杀亲夫。”
“闭嘴!”被叫做剑过碎痕的女子怒声喝止。风过笑着道“既然我的旧情人不愿意听我说这些,那我不说就是了。哎呀,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你妹妹前几天也对我投怀送抱,我看在和你的情份上,哪忍心拒绝,只有接受了。”
“人渣!”剑过碎痕暴怒,阴冷的剑气骤然暴涨,连内洞的依律都能清晰感受到,只觉身心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洞外几乎同时响起一声震耳巨响,紧接着数人怒喝着声,剑劲交击声,络绎不绝的传进依律耳中。
片刻后传来风过闷哼声,“阳碎梦,今天你们若是让我冲了出去,接着遭殃的就是你的女人。”风过话音方落,轰隆一声巨响,洞口被强劲刀气震的塌陷,大石纷纷坠落,瞬间将洞口堵了个严实。
“追!”洞外传来一声男子冷喝声,接着一连串远离的脚步声响起。依律心下诧异,难道那些人武功跟风过差的这般大么?二十余人围攻下竟然被风过如此轻易突围逃脱离去。
“公子,好象都走完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若是那些人去而复返,就危险了。”残韧一言不发,左手被依律挽着,悄声无息的行向洞口,在封闭洞口的一堆碎石前静静站着。
丝毫没有轰击乱石的打算,依律见状亦不敢开口多言,站在残韧身侧,一动不敢动,隐隐猜测洞外是否有人,洞内火焰堆仍旧在燃烧着,依律感觉呼吸都已有些吃力,火堆也逐渐有熄灭迹象。
残韧右手微微抬起,内洞火堆上的一各木头微微一动,发出极轻微的声响,几乎同时,封着洞口的碎石骤然暴开,一条人影全身被气劲覆盖着冲入,人未至,手中长剑已先递出,剑指处却显得目标不甚明确。
来人随着碎石冲入的同时,神色一愣,残韧同时动作,右手两指狠狠刺入来人咽喉,来人不及闪避,咽喉顿时被洞穿,残韧动作不停,径直下劈,右手硬生下切入来人胸膛。
三柄寒刃同时攻出,残韧手中带着的尸体骤然暴裂,血柔骨碎夹着气劲呈扇形激射飞出,攻至的三柄利刃,受次袭击同时抽身飞退,避过了残韧的突袭。残韧已带着依律朝外疾冲。
依律这才看清,洞外共有五人,四男一女,此时最另两人亦分左右执剑朝自己和残韧斩出,残韧身形本就低府,前进势子丝毫不减,单手拦腰抱紧依律,快速朝地上倒将下去,两人几乎贴着地面凌空旋转,却已避过两柄斩至的快剑,残韧单足在地面一点,抱着依律朝风疾冲,瞬间将五人甩在后方,脱离了对方绝对杀伤距离。
“休想逃脱!”身后不知哪个人带着怒气喝着,依律回头望去,五人纷纷施展轻功快速追赶着。依律心下暗自赞叹残韧细心,看来那些人早就感觉到洞里有人,尤其自己功力最低,对方哪有不发觉之理?
只是估计不到洞内之人到底是谁,才留下五人看守,只待破洞而出时出手袭击,却因为残韧以御使决触动木堆,让洞外的人误以为洞内的人并没立于洞前,才敢冒险破洞攻入。
依律觉得残韧变的很有意思,平时虽然喃喃自语的说些怪话活像个笨蛋,但是一旦面临危险,却是显得经验极为丰富,心思也极细腻。依律有些有些担忧的回头朝后望去,心下松了口气,那五人轻功明显差残韧不少,片刻工夫已被甩的快见不见影子。
残韧顺着道路上密集的脚印朝前疾驰,依律以为残韧想去帮助风过,心下正感奇怪,这实在不太像残韧的作风。如此没跑多远,却见道路口朝着六个方向均留下为数二到四个人的脚印。
依律见残韧目光很认真的观察着脚印,不由来了兴趣,仔细打量之下,除了觉得脚印有深有浅外,再看不出异样。“我要挑选脚印最深的方向踩着过去,你需抱紧我,双足不可沾地。”
依律轻声应是,残韧抱着依律踏着脚印平均最深的一条道朝前疾奔,“公子,这是为何?”“脚印深,那么这条路上搜索风过踪迹的人身手该是最弱,起码轻功最弱,即使无法击杀,也能轻易甩掉逃脱。”残韧语气平淡的说明,依律明白的点点头,暗道有学了点逃跑本事。
逃得不远,一阵阵声响极轻的呻吟声,传进两人耳内。
~第三节~
两具尸体,静静的